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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翠青的处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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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瑶叹口气,转身望了一眼“浣衣局”的牌匾,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也没人去换个新的,漆已经掉的差不多了,木头也有被虫蛀的痕迹,默默的转回身,淡淡的说道:“回吧。”

便离开了。一路上,书瑶都走的很快,甚至丢了油纸伞,越过碧青走到了前面,碧青微微一愣,捡起书瑶丢掉的油纸伞,追在书瑶身后,书瑶却不顾脚疼,越走越快。仿佛只有脚下的疼痛感才能不断的提醒她,只有变得强大,才能保护身边的人。她现在一副身体,装着两幅灵魂,有之前书瑶身体上的强大,又有后来书瑶灵魂上的强大,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强大,可是还是败给了皇宫,还是在这高墙内倍感无力?一路小跑回了霁影殿,夕阳已然西下,大殿里还没有点起宫灯,将黑未黑,书瑶不在,宫女都回了卧房休息,只留了几个守殿的宫女,见书瑶跑进来都吃了一惊,一个宫女连忙跑去准备掌灯。书瑶看见,吼了一句:“不许掌灯!”

便进了内室,留下几个宫女面面相觑。碧青气喘吁吁地跟上来,“行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暂时用不着你们伺候。”

几个宫女应了声儿,向碧青行了礼就下去了。碧青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下气儿,轻手轻脚的走进内室,见书瑶躺在琉璃榻上,便转身去把手里的油纸伞放下,拿了云毯来替书瑶盖上,然后又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内室,守在殿外。天渐渐黑了,月亮升起来,月光透过纸窗户倾泻进内室,撒了一地的光辉,书瑶静静的躺在琉璃榻上,整个大殿静的吓人,也黑的吓人,只有那么一点月光透进来。书瑶说不许掌灯,谁也不敢去碰钉子。铜漏壶传出滴答的水声。书瑶想做点儿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能做点儿什么,只能躺在琉璃榻上,也没有心思说话。她想跳出这个高墙,可是,她却舍不得这一殿的宫女太监给她陪葬。忽然想起那个婚约,她跟那个柔然王爷不是订有婚约的么?记得那个王爷说是下个月初九,拢着云毯坐起来,唤碧青:“碧青,今儿初几了?”

她知道碧青就在殿外。“回公主,今儿二十五了。”

碧青回答道,可是人却不进来。书瑶算算还有半个月,照理来说,应该要准备才对,为何这般安静?还是大婚取消了?她好茫然啊。“下个月初九不是我和珩王爷大婚么?”

书瑶问道,“那为何这般安静,一点要大婚的迹象都没有?”

“回公主,因为您中毒,身子不好,皇上下命令让公主您好好将养着,您的一切大婚事宜都由皇后娘娘一手操办,您只用在大婚当天当一个美美的新娘就好了。礼服皇后娘娘都选了和公主身材相近的宫女来替公主试礼服,礼服繁琐,怕您身子吃不消,您只用试最后改好的尺寸就好了。”

书瑶心想还真是下了不少功夫,看来,这次的大婚冯太后不可谓不重视呀!“好的。我知道了。”

说完以后书瑶又躺回了琉璃榻上,借着月光,继续望着墙角那只紫檀木雕璃纹八角宫灯出神。既然这次和亲冯太后和皇上如此重视,那她就要走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还要顺带把自己要带的人全部带走。她懂得,她现在是皇宫里的宝贝疙瘩,等她和亲走了之后,那些对她心存嫉妒也好,心存恨意也好的各路人马不把她宫里的人欺负的无法生存就怪了!打定主意,她便从琉璃榻上起身,唤了碧青往皇上所在的交泰殿中去。她的人,用各种办法她都要保护,既然在这高墙内她束手无策,那她便带着她要保护的人一齐离开。一个也不能少。交泰殿并不远,书瑶过去的时候,皇后冯语嫣正在陪着皇上拓拔宏用晚膳,拓拔宏看到书瑶颇感惊奇,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书瑶一眼,复又笑起来:“书瑶来了?刚好,来陪我和你母后用晚膳。”

书瑶应了声,冯语嫣唤宫女添了碗筷和椅子,书瑶便落了座。冯语嫣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千年不变的冰山脸,永远没有一丝表情。一顿饭吃的颇为纠结,书瑶本来是找拓拔宏说翠青的事情的,现在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尤其是在这用膳期间,皇后冯语嫣还在。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冯语嫣会在,她本来想着打亲情牌,流几滴眼泪,诉几句衷肠。对于这个本就觉得愧对于她的皇上,她还怕拿不下?这半路杀出个冯语嫣让她始料未及,心里盘算着这个棋该怎么下才能赢,嘴里机械的嚼着米饭,脑子飞速的转着。“瑶儿,瑶儿……”拓拔宏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是。父皇。”

书瑶答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父皇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到。”

拓拔宏轻笑着调侃书瑶,“是不是要嫁人了,这心便飞到你未来夫婿那儿去了,就不愿陪父皇这个老人家了。”

“父皇,您取笑儿臣。”

书瑶假意害羞,对着拓拔宏嗔怪到。心里却飞速的盘算着,既然你主动提了和亲的事儿,我还不顺杆子赶快往上爬?于是,脸上娇羞的表情瞬间变得黯然伤神,“父皇,瑶儿这一去,便不知何时才能见父皇了。瑶儿舍不得父皇。”

说完,一滴清泪从眼眶中落下。拓拔宏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们父女之间一直有隔阂,他是知道的,因为那个对他俩来说都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所以,他们父女间一直隔着一层,戳不破,捅不烂。他一直无法向书瑶言明一切,只能加倍的对她好,他坚信总有一天,他们可以重续父女情缘,书瑶可以放下对他所有的介怀,原谅他。但当这一切来临的时候,他竟然有点不敢相信。“瑶儿,你刚才说什么?”

拓拔宏不敢相信的问道。“父皇,女儿这次远嫁千里之外,再见不知是何时,女儿真的好舍不得父皇啊。”

书瑶哽咽着,眼泪不断的流下来,拓拔宏拉起书瑶的手却不知能说些什么。那边一直当空气的冯语嫣用完了膳,用丝帕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嘴角,冷冷的说了一句:“再舍不得也要嫁,这圣旨已经下了,是改不得的。”

说完后,也不等书瑶和拓拔宏说话,便起身向拓拔宏行礼:“臣妾吃好了,宫中还有一些尚未处理完的琐事需要处理,臣妾就先告退了。”

拓拔宏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她便带着宫女步姿袅娜的出去了,书瑶心底里暗暗高兴,冯语嫣以为自己是不想和亲才放出那样的话来给她和拓拔宏听,可是,她偏偏不是要取消婚礼,她巴不得赶快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高墙大院呢。她说的这句话反而一定程度上帮了书瑶,让她更好说出让拓拔宏放了翠青的话。再加上这冯语嫣又走了,这亲情牌就更容易打了。“父皇,女儿断断没有想过不嫁,圣旨以下,女儿绝不会让父皇失信于天下人,更何况,女儿知道这次和亲的重要性,身为父皇的女儿,绝对不会因为一己私欲有伤国体的。”

书瑶哽咽着向拓拔宏表明心迹,已按拓拔宏的心。“瑶儿,父皇对不起你。本想给你一世宠爱,却不能护你周全,还是让你沦为了政治的牺牲品。”

对着书瑶说完这些,拓拔宏两眼空洞,“灵萱,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孩子,以后,我怎么面对你?”

书瑶傻了眼。不知怎么接话,“父皇……”然后她只能默默的坐着,看着拓拔宏陷入了某种悲伤中,久久不能自拔。却不知道怎么去叫醒他。她并没有忘记今天过来的初衷。“来人,把晚膳撤了。”

书瑶那厢还在考虑怎么应对现在的场面,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既然来,那便不能空手而归。拓拔宏那边却从那种悲痛的情绪中醒来。唤人撤了晚膳,遣退了所有宫女和太监,甚至连贴身太监小夏子都没有留下。然后,拉着书瑶进了内阁。书瑶莫名其面,可还是乖乖的跟着拓拔宏一路走进太极阁,然后走到龙案后面,拓拔宏不知在龙椅下按了个什么机关,龙椅后的整面墙竟然慢慢移开,那后面是个密室,然后拓拔宏拉着书瑶走进去。书瑶瞠目结舌,她终于见识到了古代的机关暗道。很快,书瑶的注意力便不在这机关暗道上了。因为她发现,整个密室布置的和锦瑟殿一模一样(锦瑟殿是母亲生前所住的宫殿),甚至连母亲最喜欢的那座紫檀木雕木兰花的美人榻都在,上面还搭着母亲最喜欢的紫色披帛。书瑶有一瞬间的错觉,母亲还在她只是出去转转,书瑶都忍不住要责备,也不带好披帛再出去,夜里风凉。转过头,却看见母亲安静的站在那里,脸上是浅浅的笑容,仿佛就要对她说:“瑶儿,今天练琴了么?母亲教你的诗词可都记住了?”

书瑶捂住嘴巴,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眼泪还是不停的流下来,从指缝中溢出来。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书瑶手足无措。“瑶儿,来给你母亲上柱香,你就要走了,让她看到你好好的,让她放心。”

拓拔宏递给书瑶三根燃好的香。书瑶接过香,慢慢地走到香案前,画中的母亲浅浅的笑着,一袭亮丽的紫色西夏王朝的民族服饰,美的不可方物。她在香案前的软垫上跪下,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在心里对着画中的母亲说道“以后,您也是我的母亲,虽然您真正的女儿书瑶死了,可是,我会代替她活的更精彩!”

起身,把香插在香案上那只镶紫宝石金香炉中,然后又深深的鞠了一躬,用手抹去脸上未干的泪水,转过身,对着拓拔宏竟然感慨万千,他既然深爱母亲,又为何将母亲冷落在锦瑟殿十年,不闻不问,甚至母亲过世都不肯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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