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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渔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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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皇帝的震怒,文武百官纷纷跪了下去:“皇上息怒。”

段容舟似乎早料定皇帝会因此发怒,若按照从前,他或许此刻不会再出声冒头,只安静地听吩咐就够了,可这一次,他的手紧了紧,目光逐渐变得坚定,叩头朗声道:“儿臣办事不利,请父皇责罚。”

他只说自己,只字未提段玉彦。段玉彦眼皮微微一跳,似乎意识到锋刃将至,也跟着一起跪了下去,“儿臣办事不利,父皇息怒。”

皇帝看着自己两个儿子在下面各怀心思,似乎他也嗅到了什么味道,不过他眯了眯眼睛,没有追问什么,而是喊:“刑部尚书!”

这一声喊的申国公直哆嗦,脸色惨白。刑部尚书立刻跪了出来:“臣在!”

“着令刑部,即刻查清此事!若会试前不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就不必再来见朕了!”

“臣,领旨。”

刑部尚书的话才刚说完,御史台那边忽然站出来一人,跪地道:“陛下,臣要参连王专权结党,玩忽职守,以至会试舞弊,扰乱朝纲!”

此言一出,百官哗然。再去定睛一看那站出来的御史台官员,品级不大,分明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卒子,竟然胆大包天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弹劾连王。连王党派的人紧接着就站了出来:“陛下!此事尚未清查,怎能即可问罪!况且今年会试并非连王一人督办!”

段玉彦心中暗叫不好,段容舟早有准备,自己的人贸然出声,岂非正中对方下怀。他正想着如何开口找补,谁想那御史台的小官根本就没给他机会,直接道:“陛下,自连王接手操办会试以来,独断专权,事事从不过问晋王,党羽众多,独揽大权,申国公之子一事,臣不信连王分毫不知情!”

段容舟直直地跪在前头,神情肃穆,他似乎没有什么要说的,可即便他一言不发,大殿上的人也都看得清楚,他如今的态度。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段玉彦也只能站出来说,“儿臣行事欠缺稳妥,未曾周全顾虑皇兄,实在有罪。可申国公之子一事,儿臣确不知情,父皇明察。”

他一句话把自己丢在了“行事欠缺稳妥”的位置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段容舟已经拽住了这个把柄,那还肯给他机会,冷着脸道:“今年会试督办,二弟事事亲力亲为,为兄实在不知,此等‘舞弊小事’,是不够格入二弟的法眼吗?”

皇帝看着地上这一会儿多出来一个跪着的人,一个头两个大,再看前头自己这两个儿子夹枪带棒地怼来怼去,胸口怒火更胜。晋王连王相争,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党派之争可大可小,若是小,也不过是争相出头,皇子们的争斗不会影响到高坐在皇位上的父亲;可若是大了,党派之大,牵扯朝政民生,甚至足以谋逆,那决计不是他想看到的。皇帝看似怒意盎然地打量着每一个人,可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多扫几眼段容舟。真是稀奇了,自己这个大儿子从前可从不是这种愿意把争斗挑得这么明白的人,更不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一定要钉死对方无法翻身的性格。难不成是因为前些日子的事情,如今倒是着急了?还是说……他正想着呢,下面的人又开始你一眼我一语地打嘴仗,御史台那边更是吵得不可开交,就这么一会儿,又跪出来四五个人:“臣也参连王玩忽职守,纵容属下会试舞弊!”

“陛下,臣觉得此事非连王一人过失!晋王同样难辞其咎!怎可只论一人过错?!”

“陛下,若不清查会试舞弊,岂非寒了万千学子之心?这才是伤了国之根本啊!”

“臣以为应当先令刑部查清始末,再行定夺……”“够了!”

皇帝恼而拍案,顿时大殿上所有声音销声匿迹,这群人叽叽喳喳地在这儿打嘴仗,无非是争论他究竟该责罚晋王还是连王,一想到这里,他就更气得不打一处来。刑部尚书面无表情,也未有他敢在这个时候开口:“起奏陛下,刑部查清申国公之子牵涉会试舞弊一案,尚需时日,臣等可在会试前查清始末,可主考官牵涉两位殿下,臣以为应当避嫌。”

这话说的可是一点不留情面,不少人甚至眼皮一跳,觉得这刑部尚书简直找死。但皇帝却并未因为他的“不给面子”而迁怒,反而因为他这一句话冷静了不少。刑部几乎从无结党,这位刑部尚书多年来也一直都是在这么个性子,有话直说,皇帝自己最清楚,而他说的话,也的确说到了关键地方。皇帝看着两个在漩涡中心的儿子,眼中难以避免地带着些失望,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移向了祁王,可在看见对方那置身事外还摸不清楚状况的样子,他就觉得一时间什么话都堵在了嘴边。在外领兵五年,他懂个什么朝堂纷争,又懂什么会试操办,让他去顶了这个主考官的位置,谈何服众?更何况,他班师回朝,手中的兵权,可还没妥善处置呢。皇帝哪怕卸了晋王与连王的职,也根本就不想把这件事交给祁王来办。如此多的因素一瞬间交织在了一起,鬼使神差地,皇帝的目光终于罕见地转向了段子楼。景王段子楼,恐怕在整个朝堂上,没有人比他更像个应景的。哪怕是最末尾站着的小官,想要回京任职,那也是搏过了无数道坎的,哪个不是侧耳细听,想要尽力窥见一缕朝堂玄机。站在前头的景王,才是整个朝堂上真正的局外人。身无职位,却每日都跟着点卯似的来,从不参与任何话题,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听。说起来也奇怪,景王段子楼身患旧疾,时常头痛,连去赴宴都要单独找个安静地方带着,朝堂上这样时常争执,他倒也没见有过一丝失态。皇帝看向段子楼,沉吟片刻,忽而问:“景王近日来,身体可好啊?”

这看似一句家常问候的话却在此刻出现,更如同平地惊雷,丢在了大殿上每个人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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