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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生后,病弱美人权倾朝野 > 第二十八章 挑衅

第二十八章 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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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邪漆黑如渊的眸光略带挑衅,轻飘飘的一句话也毫无说服力,明显是有意为之。陆思谦微微蹙眉。不明白这男人突然又发什么疯。凤栾城细细打量着凤邪的神色,忽而心有所悟,浮现出一个不太确定的想法。“三皇兄?怎会如此不小心。”

凤栾城半敛眸光,意味深长的笑道:“难为卿卿辛苦打扫干净的地面,全算白费了。”

闻言,陆思谦并未再多看凤邪一眼,认命般又拿起一块抹布,准备重新打扫。转身间,却见凤栾城挡在了面前。“卿卿,你身体孱弱,先前已经劳累了许久,还是去休息一会儿吧。”

“打扫书阁本为份内之事,稍后再休息不迟。”

陆思谦的态度十分坚持,说罢,便一点点认真擦拭着被水沾湿的地板。凤栾城忽而俯身,一手轻轻搭肩,一手自然而然地拨开垂落在陆思谦侧脸、遮挡视线的乌发,“卿卿,我来帮你。”

面对凤栾城突如其来的热情,陆思谦有些捉摸不透,礼貌回道:“不敢劳烦宣王殿下。”

“我引卿卿为投缘知己,又有同窗之谊。不过帮一些小忙而已,何谈劳烦?”

凤栾城殷勤的模样丝毫没有身为皇嫡子的矜傲,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亲昵。陆思谦礼貌的笑了笑。陆思谦旁若无人般擦起了地,视不远处一动不动的凤邪如若无物——凤邪耳边听着凤栾城对陆思谦亲密的称谓,冷眼看着凤栾城亲近陆思谦。他不可以随意触碰、靠近,甚至多看一眼也需要克制的珍宝,却被凤栾城随意的对待了。凭什么?凭什么凤栾城竟敢如此?凭什么他不可以?!明明,明明以前陆思谦只属于他,陆思谦的眼里只容得下他一人。怒妒的情绪烧成了一把高涨烈火,彻底将凤邪的理智燃烧殆尽,他被陆思谦的漠然、疏远激得戾气横生,失控之下,竟倏忽抬靴再一次踢翻了身旁水桶!水花四溅,沸沸扬扬。凤邪终于得到了陆思谦的注视。脏污水液蜿蜿蜒蜒淌过干净的地板,沾湿了陆思谦的指尖,他冷冷抬眸看向凤邪,说:“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如果刚刚的凤邪还能狡辩,尚且不算故意,那这一次便是明晃晃的挑衅了。凤邪盯着陆思谦,漆黑眸底蒙着一层阴鸷的郁气,一语不发。“三皇兄……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见此情景,凤栾城站起身,状似随意的拍了拍衣袖,表面云淡风轻、心中却已翻起了滔天巨浪。果然。果然如此。只要他一靠近陆思谦,便能轻易惹怒凤邪,前几次他便隐隐有这种感觉,此时此刻,更是彻底得到了证实。太过反常了。他这个皇兄向来高深莫测、冷酷无情,为何单单在意陆思谦?仅仅为了拉拢宰相府势力?这些年凤栾城与凤邪明争暗斗,却从不见凤邪如此失控,何况……凤邪一直有皇祖母庇护,何须卑躬屈膝、刻意讨好一个连宰相府实权都没有的病弱嫡女?凤栾城想不通其中关窍。但他曾在凤邪面前吃过太多次亏了,如今好不容易发现了这般软肋,自然要用力把握。“三皇兄,你故意把书阁地板弄脏,岂非辜负了卿卿打扫一番的心血?”

凤栾城声音温和,每一句话却都戳着凤邪的痛点,“卿卿性子软,受不得惊吓。倘若有什么无意中得罪了三皇兄的地方,我替卿卿给赔个不是,还请三皇兄息怒,手下留情。”

“无需皇弟提醒,本王自会处理干净。”

凤邪眸光一冷,面无表情的看向陆思谦道:“你,先出去。”

陆思谦微微蹙眉,正欲开口,便见凤栾城道:“卿卿,你去前院休息一会吧。三皇兄想必有话要嘱咐。”

待陆思谦蹁跹的身影渐渐消失,凤栾城看向凤邪道:“三皇兄……”音未落,凤邪忽而疾步上前、猛然提起凤栾城的前襟狠狠地惯入墙面!男人几乎一字一句阴鸷道:“不准碰她。”

“谁?”

怔然之后,凤栾城忽而微微眯起眼,明知故问道:“陆思谦啊?”

凤邪直接了当的说:“给我离陆思谦远一点。”

凤栾城可太喜欢凤邪这幅失控的模样了。这些年两人虽不睦,面子功夫却做得足,装也要装成一幅兄弟情深的模样,还从未像这般撕破了脸皮。“三皇兄,难道想对我动手吗?”

凤栾城面无惧色的笑道:“那你可要三思了。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留在书阁,倘若一会我带着伤出去,恐怕有损皇兄名声。”

“不必拿话激我。”

凤邪沉着一双眸,凑近了凤栾城道:“你以为本王不敢吗?”

“你大可以无视本王的话,试一试,胆敢靠近陆思谦会有什么下场。”

凤栾城淡道:“你这么在意陆思谦……是想早日将宰相府收入囊中吗?”

淳德帝已近暮年,太子之位却久悬不决,这些年朝堂之上波谲云诡,暗流涌动,文武大臣纷纷择主而忠,唯独宰相府一直保持中立,从不参与党争。一国首辅陆伯言,位高权重、门生无数,凤邪若想拉拢宰相府成为夺嫡助力,倒也说得通……不过,凤栾城绝不会让凤邪得逞。“还望皇弟能管好自己,我的事,少操心。”

凤邪没有答话,凤栾城便以为自己猜对了……毕竟,他想破头也不会想到,凤邪居然会喜欢一个病秧子。不。是居然会对一个人产生感情。“皇兄,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但……我见卿卿似乎不怎么喜欢你呢?”

凤栾城笑道。凤邪慢吞吞地抬起眼。他的皮相不过舞象之年,骨子里却暗藏着上一世的危险锐利。那冷沉目光实在太凶,纵使知道凤邪不会轻举妄动,凤栾城还是有些怯了……“你再说一次?”

凤邪垂眸说:“陆思谦不喜欢谁?”

“玩笑话而已,皇兄何必当真。”

最终,凤栾城还是放弃了激怒凤邪的想法。毕竟……这人可是凤邪,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顷刻,凤邪缓缓退开,捡起地上的扫帚道:“滚远点,别在这儿碍手碍脚。”

凤栾城理了理衣襟,冷眼瞧着凤邪的背影,暗嘲了一声:不愧是掖幽庭出来的杂种。随即,拂袖离去。……一直到晌午时分,太傅府的扫洒方才结束。向来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们累得腰酸背疼、纷纷告假回家休息。下午无课,宋月月提前便在太傅府外候着,待陆思谦坐上马车,却并不急着回宰相府,反而道:“去东龙大街。”

宋月月一愣,道:“小姐?这么热的天,您去东龙大街做什么?”

“讨债。”

说罢,陆思谦便直接放下了车帘。宋月月虽然有些好奇,却不敢多问,只得按照陆思谦的指示,驾着马车朝东龙大街赶。陆思谦的母亲盛颖雪贵为护国公独女,当年出嫁可谓是凤冠霞帔,十里红妆,陪嫁了许多田产、铺子、农庄,盛颖雪难产身亡之际,陆思谦还尚且年幼,这些财产便全由花思鸢代为管理。前世陆思谦从小生活的无忧无虑,并无理财意识,再后来她入主东宫,常年不在宰相府,这些财产更是理所应当的归顺于花思鸢名下。狗仗人势。陆荣胆敢光明正大进陆思谦的后院,抄写功课,指桑骂槐……说到底,还是有花思鸢撑腰。既然如此,陆思谦便要将属于她的东西全部拿回来。东龙大街车水马龙、熙来攘往,四处皆是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京城之中,唯独此处的铺子租赁最为昂贵。马车刚刚停至一处布匹店门前,便见一小厮挥手道:“这位小姐,您请回吧。我们店今日已经打烊了。”

陆思谦瞥了一眼“福禄绣庄”的匾额,还未说话,便听小厮又解释道:“小姐,您来的不凑巧,我们管事正准备去乡下绣坊看布……”陆思谦打断道:“李全可在?”

李全。此人负责管理宰相府下所属店面,平日里经常与花思鸢对接。小厮微怔,还以为陆思谦与李全相熟,连忙道:“小姐稍等片刻……小的这便去请老板出来。”

顷刻,一位穿着干练、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匆忙赶来。他见陆思谦面生,微微蹙眉道:“您是哪位?”

“李老板,生意兴隆。”

陆思谦不疾不徐道。宋月月递过宰相府腰牌,李全拿着腰牌翻来覆去看了好半响,方才惊讶道:“您是相府嫡女?陆小姐。”

陆思谦轻轻颔首。“陆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李全狐疑地打量着陆思谦,不仅没有看茶倒水,甚至没有请陆思谦入门。明显不太欢迎突如其来的陆思谦。陆思谦并不在意李全的态度,淡道:“一季一租,不久后便是夏至,我想重新与李老板沟通租赁之事。”

“这……”李全一怔,随即不太客气道:“小姐,店铺租赁向来由花姨娘管理。您一概不知,怎能来横插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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