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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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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朝的太子妃就被人下毒陷害,这分明就是对我朝的政治管理做出极大的藐视,寡人一定要彻查此事!”

楚兴老头子的鼻翼不停地扇动,很是生气。“是呀!早上在我宫里还好好的,我们俩还站在一起讲话!怎么刚回到太子府就……哎!我当时要是留你们在宫里住一晚多好!”

张皇后也是面带焦急。“父皇、皇额娘不要着急,儿臣正午回到太子府之后,庵福就去了楚凝的房间,两个人交情一向甚好,我去楚凝的房间的时候,正巧碰到府里的丫鬟端着一盘红豆糕往楚凝的房间走去,我心想不如我自己端去给楚凝和庵福,庵福便吃了一块,谁知道……幸好楚凝没有吃,把刚拿在手里的红豆糕给扔在地下,我抱起庵福就往院子里冲,命人去找大夫,谁知道那个时候有个家丁从楚凝的房间跑过来!我们出来的时候,四周应该是没有人的,再说,一个家丁往楚凝的房间去做什么,门口的地都是由丫鬟拾掇的,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有想太多,后来大夫说要拿来红豆糕,看看庵福中的是什么毒药,我去取红豆糕的时候,红豆糕已经不见,我这才想起那个家丁很有可能是来拿走红豆糕,为的就是要进一步加害于庵福,我想起那个家丁的头发很不自然,像是戴着假发,楚凝后来了解到,当时端红豆糕被我拦下的丫鬟,最近很反常,就是闲暇时间爱去京城外不远的大安寺,这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想,因此我留下楚凝在府里照看,我请求父皇,让我带着军马,去大安寺彻查!”

楚戠说完便跪在了地下。“皇儿快快起来!你就算不说!寡人也会命你带着军队去彻查大安寺!”

说着楚兴老头子命苹果脸老太监拿过军队调动令牌,又嘱咐老太监把宫中的御医派遣一半,去太子府给夏庵福治疗,楚戠二话不说,立即调遣了军队,咬紧了牙关:“我一定要查出是谁!并且将他碎尸万段!”

楚戠的眼眸里,满是血丝。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向大安寺驶去,此时已经是傍晚,天色已经慢慢黑了下来,但是这丝毫没能抵挡楚戠的仇恨,夏庵福现在是死是活,楚戠还不知道,他想不通为什么有人要加害于夏庵福,夏庵福虽然行事大条,可是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楚戠的脑子里混乱成了一片,夏庵福吐血的情景还在楚戠的眼前挥之不去。到了大安寺,楚戠已经疲惫的不行,中午和夏庵福回太子府,下午又骑着马赶往皇宫,然后又是骑着马带着军队赶往京城外的大安寺,但是这点疲惫又怎么能抵挡夏庵福中毒昏迷不醒给楚戠带来的悲痛。等到士兵敲开大安寺的门,开门的是位老态龙钟的老和尚,老和尚一下子看见这么多举着火把站在门口的军队,着实吓了一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我朝太子妃被人下毒陷害,至今昏迷不醒,怀疑为大安寺内部一名和尚所为,命我朝太子率领军队,彻查大安寺!朕一向理解大安寺是佛门境地,但此事事关重大,请大安寺上下全力配合我朝太子,钦此!”

士兵借着火把的光亮,读完了圣旨,跪在地下的老和尚这才颤颤巍巍的接过了圣旨。大队人马冲进大安寺,本来都睡下了的和尚们都打着哈七出门围观。“所有僧人!已经在寺庙借宿的香客,都出门例行检查!反抗者当场处死!”

楚戠声嘶力竭地喊着!原本一片安宁的大安寺很快就变得灯火通明,官兵们仔细的搜查,却没有搜到任何有利的证据!楚戠仔细的辨认在场的和尚,也没有看见下午看见的佯装成太子府家丁的那名和尚。“谁是大安寺的住持!”

楚戠冲着人群喊道。一个比刚才开门的老和尚看起来更老的老和尚拄着禅杖站了出来,干瘪的眼睛似乎已经失明,拄着禅杖的手背上爬满了高高肿起来的青筋。“阿弥陀佛,贫僧给太子爷请安!”

苍老的声音让人猜想不到这声音的主任究竟已经活了多久,这声音好像来自远古,让人听了不惊感叹时光的蹉跎,要是在以往,楚戠肯定会毕恭毕敬的请老主持喝杯茶,聊聊老主持对人生的见解,但是今天不行,夏庵福中毒,有很大可能是与大安寺有关。“你们谁能点清一下,有没有是你们寺庙里的和尚,今天恰巧没有在场的!”

楚戠虽然为夏庵福的事情焦急,可是他不想冒犯这个老态龙钟的住持,仍然是怀抱着一种敬仰的心态跟这个老主持讲话。很快就有人吱了声:“大师兄今天不在!最近也不常看见他!”

讲话的是个小和尚,看起来十一二岁的样子,虎头虎脑,难怪会抢着说话。“你大师兄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你看见他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楚戠弯下腰来,和这个小和尚对视。“我大师兄法号叫园尘,个子很高,人也很好,经常带着我到处去玩,他肯定不是毒害太子妃娘娘的凶手,大师兄人很好的!”

楚戠从小和尚眼睛里看不出一点儿的谎意。楚戠摸摸小和尚的手,心里暗自苦笑,毒害夏庵福的凶手没有找出啦,还带着这么多的士兵劳累这么久,这些也就罢了,还扰了佛门清净,不知道自己是作了什么孽,老天竟要给自己这样的惩罚。楚戠懊恼的决定带兵回皇宫,“如果上天能给庵福一个公道,让她好好的活下去,要我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楚戠心里在呐喊。刚转身,就听见小和尚嘟囔了一句:“大师兄胖胖的多和蔼,怎么可能会对人下毒!”

声音虽然不大,刚传入楚戠的耳朵里,楚戠不惊打了个冷战:小和尚说大师兄胖胖的,自己下午看见的男人,也不正是胖胖的嘛……楚戠一把抓过身旁士兵的火把:“哪一个是你大师兄的禅房?”

小和尚被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的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房,楚戠大步流星走过去,一脚踹开了房门。站在门口往屋子里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楚戠手里的火把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楚戠往前走了两步,手里的火把的火光立即照亮了整个房间。整齐雪白的被褥,桌子上摆放整齐的经书,门后挂着的僧袍,无一不显示着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僧人,突然,眼尖了楚戠发现了一样东西:床褥上有一个长头发。要说这头发也没什么稀奇的,人人都有头发,可是这是寺庙,庙里的和尚第一天来到寺庙里,就早已经被剃了度,哪来的头发,若是香客留下来的,香客怎么会到僧人的禅房,倘若说园寂破坏佛门清规,带女子回禅房过夜,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这发丝粗壮,俨然不是女人该有的轻柔的发丝,于是楚戠断定了这是下午看见的那个和尚的假发上掉下来了。楚戠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思索着前前后后的一切,太子府的地形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摸清楚的,刚才小和尚也说最近只是偶然看见他,说明这个园寂有可能白天假装有事情出门,去太子府打探情况,晚上再回到大安寺,白天留在衣服上的头发晚上蹭到了被褥上,事发后,园寂趁乱出逃,又恐怕东窗事发被人追查到大安寺,因此到现在才没回来。楚戠用力揭起园寂的被褥,想找找有没有更多的线索,可是被褥下除了几张经文,就没有别的什么,楚戠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站在一旁的士兵也开始帮忙寻找,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喊道:“大师兄回来了!”

楚戠不禁打了个激灵,扒开在门口围观的人群就往外冲。呵呵,圆脸,身形高大,身上还是穿着太子府的家丁服,这是这假发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还能是谁呢!楚戠冲过去,一把抓起来人的衣领,却闻到一股重重的酒味。“园寂!出家人,怎么能喝的烂醉如泥,扰了佛门净地,阿弥陀佛!”

闻讯而来的老主持也闻到了园寂的一身酒味,面如死灰的脸上也浮现出了愤怒。“说!你为什么要毒害夏庵福,你背后究竟有谁指使你!夏庵福与你无怨无仇!你竟然好端端的要去加害于她楚戠的眼睛里满是血丝,这个罪人,竟然还敢回来。”

楚戠抓起面前这个人的衣领,一拳就往他的脸上打去,打的园寂两眼冒金花,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楚戠觉得还不够。“来人哪!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给我绑起来!带回宫中,再行发落处置!”

楚戠气愤的牙根都痒痒。“哼!你要知道,这是佛门重地。这普天之下,六届之中,佛门最大,你一个小小的太子算什么!就是你老子来了,我也不放在眼里!”

园寂喝多了酒,满嘴都喷着胡话。“阿弥陀佛,太子爷不要生气,既然园寂承认太子妃娘娘的毒是他所下,佛门便也容不下这样的罪人,普天之下,众生平等,没有什么佛门最大之说,园寂就交给您,任凭太子爷您的处置,倘若您觉得贫僧管教弟子无方,要将贫僧一块发落,贫僧也毫无怨言!”

老主持发了话。“住持,这件事情您没有过错,一个人倘若真的心生邪念,只要靠他自己去领悟,恐怕谁都感化不了他,园寂平时不是只接触您一个人,因此他心生邪念,也不会死因您而起,待我回宫彻查清楚!定会给大安寺一个说法!”

老主持点点头,目送着楚戠一行人出了寺庙。满天星斗,士兵推推搡搡地把园寂推着往前走,满身酒味的园寂嘴里不停地讲着胡话,模糊不清的罗嗦着,楚戠坐在马上,仍然回想着夏庵福吐血时的情景,每每想到夏庵福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样子,楚戠就觉得心里一阵钻心的刺痛,恨不得那道一片一片将园寂的肉割下来喂狗,迎面而来的微风夹杂着泥土的腥气,楚戠的疲惫在这一刻再也抵挡不住,一不留神跌下了马,再无知觉。众士兵们慌了神,连忙把楚戠扶起身来,却发现楚戠的脸色苍白的不成样子,干涸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迹。“太子殿下!醒醒!太子殿下!醒醒!”

一名士兵拍打着楚戠的脸,希望他能醒过来,可是叫了半天,楚戠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楚戠就觉得走在一条漆黑的路上,走啊走啊走啊,走了好久都找不到出口,他焦急地喊着夏庵福的名字,听到的只是自己回音,忽然楚戠隐约听到有人喊自己,楚戠努力地想找到声音的来源,只觉得声音在前方不远处,于是他加快了步伐,越跑越快,可是那个声音就好像永远在他的前方不远处,他太累了,再也跑不动了,便蜷在路边,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到楚戠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是在皇宫里了。楚戠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楚兴老头子慈祥的笑脸,楚戠嘴唇微微一动,想说些什么,可是嘴里苦涩的不成样子。“皇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个大和尚朕已经下令关押起来,等你醒的时候去发落,太子府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太子妃仍然昏迷不醒,但是仍然活的好好的,你好好睡一会儿,我让御膳房的人给你炖了碗燕窝,等你睡醒了就喝下去,就什么都好了,太医说你只是一天没吃东西,加上劳累了一天,贴铁打的人也会倒下去,以后不准再这么折腾自己,朕以后老了,天下江山就是你的,你把自己累坏了,你叫父皇怎么办,难道把江山交给你那些不靠谱的皇弟们吗!”

楚兴老头子说着说着,眼睛里竟然泛出了些泪花。楚兴老头子讲的话,楚戠只打起精神听了一句:夏庵福还活得好好的,便再也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太子府这边,楚凝本来一直在调查家丁们的情况,后来听说了大和尚已经被抓到了的消息,便遣散了家丁,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命人照顾好夏庵福,也冲着皇宫飞奔而来。楚凝看着躺在皇阿玛的龙床上的哥哥,才一天的时候,就已经颓废的不成样子,胡茬子也冒出来了,摸上去竟然有些生生的扎手,原本挺拔英俊的脸庞,却多了几分沧桑,虽然是在睡梦中,可是一直紧锁的眉头让人看了很是难过。其实要说难过,谁能有楚戠难过呢,心爱的人在跟自己新婚第二天就被人下毒迫害,对方竟然是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大和尚,好不容易找到凶手,自己却疲惫的醒不过来,心爱的人此时也静静的躺在太子府的床上,毫无生机。睡梦中,楚戠又看见了夏庵福那分能的小脸,恬静的笑容和害羞时的模样,他们紧紧的相偎在一起,坐在房顶上细细地数着天上的星星,闻着夏庵福好闻打发香,天下竟再找不出比这更美好的事情。太子府那边的夏庵福,在睡梦中也是如此。楚戠的梦境一转,梦见拉着夏庵福的手在悬崖边的一处花田赏花,正当两人腻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只斑斓大虎从花丛中窜了出来,张开血盆大口不停地嚎叫着,伏在地上紧紧的盯着两人,嘴里不停地嗷呜这,夏庵福紧紧的缩在楚戠的怀里,不敢动弹,楚戠也死死的抱着夏庵福,突然,老虎一把跳跃起来,冲向两人,竟生生的将两个人撞下万丈悬崖,楚戠只觉得胸口一疼,便醒了过来,脑门上全是汗,亵衣也早已经被冷汗净透,楚戠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楚戠想抬起手擦擦脑门上的汗,却发现手被人紧紧地攥着,一抬头,发现是楚凝,小丫头趴在床边已经睡着了。楚戠轻轻的将手从楚凝的手里抽了出来,静悄悄的起了身,穿好放在一旁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将楚凝抱在床上,盖好被子,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已经是正午了,刺眼的阳光让楚戠睁不开眼睛,只好眯着眼睛四处看,好半天才适应这刺眼的阳光,却发现苹果脸老太监正站在门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太子殿下您醒了,奴才这就去给您通报皇上去,皇上这会儿,应该在御书房看奏折哪!您昨晚昏迷了一晚上,皇上就滴水不进了看了您一晚上,把奴才给担心的哟,您早晨醒了之后,皇上才吃了点儿白粥,吩咐奴才在门口守着,后来公主殿下又来了,怎么没跟您一块出来?”

“她趴在床边睡着了,这会儿让她在床上睡一会儿,丫头昨天晚上肯定也没睡好。”

楚戠边说边理了理衣袖。“那奴才现在给您去通报皇上一声?”

苹果脸说着就要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却被楚戠一把抓住。“公公你还是在门口守着公主吧!就让皇阿玛静一静,不要去打搅他了,我去看看那个抓来的大和尚,早晨的时候皇阿玛说把他关起来了,但是没说关在哪里,公公你知道吗!”

“太子爷这个奴才还真不知道,不过您去问问昨儿给你看身子的玉书才太医,我听着皇上应该是与他说了,不过说是在哪儿,奴才是真没有听清楚。”

楚戠认得这个玉书才太医,小时候自己得了天花,幸亏这个玉书才太医医术高明,否则自己这张英俊的小脸蛋蛋现在上面此刻肯定长满了麻子,楚戠便直奔了太医院而去。一进门,便看见玉书才太医在晾晒草药,整个院子里都是好闻的草药味,自己对玉书才太医映象最深的,也便是玉书才太医身上的草药味了。“玉书才太医!”

楚戠见玉书才太医没有发现自己,便率先打了招呼。玉书才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扭头看看来人是谁,看清了来的人是楚戠,连忙下跪请安:“小人忙于晾晒昨天失潮的草药,不曾看见太子爷殿下到来,还望太子爷殿下赎罪!”

“玉太医哪儿的话,怎么能怪罪你!”

楚戠连忙将玉书才扶起。“太子殿下陡然来太医院,想必是有什么事情!”

玉书才拍了拍手上的草药碎屑。“实不相瞒,我醒过来的时候听说皇阿玛在御书房看奏折,便不想取打搅,我昨晚抓回来一个大和尚,听常侍奉皇阿玛的苏公公说,皇阿玛跟您说过那个大和尚关在哪里了,我便过来问一下!”

“太子殿下若想知道,派人过来问一声就是了,何必自己跑过来,您才刚醒过来,身体还有些虚弱!”

玉书才笑了笑:“您昨晚抓回来的大和尚关在慎刑司,你到了那儿直接找慎刑司的胡总管就成。”

“谢过玉太医,那我先走了!”

楚戠对着玉书作了个揖。“太子殿下慢走!”

玉书才跪在地下给楚戠磕了个头。楚戠听了,转身就往慎刑司去,在太医院门口候着的小太监们也踩着小碎步紧跟其后。楚戠在小太监的指引下,来到了慎刑司门前,小太监便站在门前冲里头喊了一句:“太子殿下驾到!”

一进慎刑司的大门,楚戠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铁腥味,这铁腥味直钻楚戠的天灵盖儿,冲的很,楚戠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时候闻讯赶出来的慎刑司各类官员也都放下手头的事情跑了出来。“小的给太子殿下请安!”

一行人跪在地下,磕了三个响头。“我问你!昨天晚上,抓进来的大和尚可是关在你们这里!”

“回太子爷殿下,是关在咱们这儿的天牢里,已经按皇上的吩咐,用了刑,这会儿几个牢头看管着呢,用了一晚上的刑,什么都不肯说,非要等到您亲自来了才肯说!”

“你快快带我去关押大和尚的地方,我要亲自审问,我倒要看看,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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