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这就是个很好的开始了。“你一大早来找我，确实没吃什么东西，对吧。”

楚瑶推开门，带着水云往外走：“不如在我家掂一口……”楚瑶还没说完，就差点儿和梁氏撞了个满怀，一抬头，楚季也跟在梁氏后面，二人明显是在趴门缝听里面的谈话，没来的急离开。“啊，是啊是啊。”

梁氏见被撞破，有些尴尬，忙回头将方才盛出来的粥端到桌子上：“阿瑶常常与我们提起你，你知道的，她那个狗脾气，也没什么朋友，你既然来了，那定然与她关系不错。”

“你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常常来才好。”

梁氏给水云递了一双筷子，看起来十分热情。水云没觉察出什么，只是笑着接过来，道了谢，楚瑶方才也没吃几口东西，就陪着水云一起又吃了几口。只是梁氏的这种热情，在楚瑶眼里看着有些诡异，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下子就想起刚到南水村，遇的那个黄二婶儿，好像当初她也是这样热情。吃完了饭，楚瑶送水云出门，说让她回去先不要对父亲透漏什么，毕竟自己要先去瞧铺子，等定好了，还要重新修一修，然后定匾额开张，这需要一段时间，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说。阿云自然什么都听楚瑶的，但她心里没有底：“那你可要做好准备，供我一个月的饭食了！而且这一个月若是没有起色，那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做了。”

“行，你说了算。”

楚瑶也不执着，点头应了下来。送走了阿云，楚瑶回屋看到正在收拾残局的梁氏，和坐在旁边若有所思的楚季，便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一个铺面没有多少钱，我们可以先租一个月试一试，若真的没什么起色，及时止损也是可以的。”

楚季转过头，看着楚瑶，压了压眉头：“什么铺子？”

楚瑶以为他与梁氏方才听到了水云的对话，故此在担心生意，如今看来，二人倒像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楚瑶便将自己的决定说了出来。夫妇二人对视了一眼，半晌谁也没说话。这让楚瑶心里反而奇怪了起来：“你们也瞧见阿云的医术了，这件事想来起步会有些难，但一旦步入正轨，绝对是只赚不赔，况且咱们什么也不用做，只是坐着收钱罢了。”

“若是可以，在旁边接手一个药铺，阿云瞧病开方子，便来咱们铺子抓药，又是一个进项，这才是钱生钱的法子。”

这一系列的事情，在楚瑶的脑海中，已经显露雏形：“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这一项是稳赚不赔的了。”

“俗话说，三个劫道的不如一个买药的，事情的确是这么个事情。”

楚季点点头，他很赞同楚瑶的做法：“只是咱们有那么多的银子吗？又要租铺子，又要修整，又要挂匾……”“咱家是没有的。”

楚瑶回答：“可是江阳县富户胡员外家有啊，难道父亲忘了，我曾是他家的姨娘了吗？”

楚季被楚瑶这话气的七窍生烟，就这件事，他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想着将来九泉之下见到迟相，他可怎么交代！楚瑶又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要将人气死。趁着楚季没有开始念叨，楚瑶连忙解释：“那江阳县的知县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当初我将银子和金银细软私自留下一部分，这些钱足够咱们用了。”

“你留下过一部分？”

梁氏听的心惊胆战，走到楚瑶身边：“那前些时日，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倒是楚季恍然大悟：“哦，对！南水村当时没有钱买芥菜籽儿，你给拿的银子，就是胡员外家里的？”

楚瑶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你呀！”

楚季一时不知道说楚瑶什么好，只是叹了口气。梁氏对这件事似乎没有那么在意，只不过她看了一眼楚季，随后在楚瑶对面坐了下来，像是很小心的问道：“看上去你和阿云的关系不错，那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的事情？”

“比如，她爹娘是做什么的？她从那里学的一身医术？为何这个年纪还没有人家？诸如此类的？”

梁氏把自己能想到的，都问了一遍。楚瑶想了想，好像有些说了，但有没有完全说，只是她不明白，梁氏为什么忽然对阿云有了兴趣。可随即，她仔细观察了梁氏和楚季的表情，在想到刚才梁氏不太正常的热情：“母亲，你是……怀疑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