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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想起西门豹治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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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真的是饿了,一个劲地吮吸奶水,并发出一阵啧啧声响。望着孩子贪婪的吸着奶水,再看看另一个孩子,简婉茹眼泪涮地就下来了。她多想抱起另一个仿佛睡着的儿子,让他也吮吸自己奶水。作为母亲,她知道以后没有机会给这个孩子吃奶了,因此,她多想把孩子唤醒,把他抱在怀里,给他喂一回奶,哪怕是最后一回。白虫河的画面,自然而然地在简婉茹眼前呈现出来。河水滔滔,浪花翻滚,远远地看过去,就像一条阿莲虫游行在秦川大地上。想到儿子要被送到白虫河上,简婉茹害怕和恐惧起来。她不知道,儿子送到白虫河上,怎么能活下来?那个和尚,为何要求把儿子非要送到白虫河上?自幼熟悉经史的简婉茹,突然想起了那个家喻户晓的民间传说故事河伯娶妻,那可是《西门豹治邺》中最为精彩的内容。难道,和尚的意思要用吾儿的性命去祭神?想到这里,简婉茹心里更加恐惧和不寒而栗。她不知道怎么办?如果不听和尚安排,她又害怕二个孩子都保不住性命。那白虫河水流湍急,汹涌澎湃,儿子如何能有生还之路?她思考过,那和尚为何不把孩子放在街头路边,哪怕乡野村落也好,那样也容易被人抱回家抚养。简婉茹想不明白和尚用意,但她知道,异于常人的和尚,这样安排定有他的道理,而且因为有了灵虫之力,她又觉得已经表现出异能的孩子应该没有性命之忧。正在吃奶的孩子,好像看出了母亲心思,将嘴巴从奶头上抽出,伸出一只小手,轻轻抚摸着母亲的下巴,眼睛盯着母亲,好像在说:“娘,别伤心,还有我呢,再说,我的兄长不会有事的”。或许是母子心心想通吧,还是简婉茹听出了孩子的说话声?简婉茹好像从儿子的眼神里,读出了儿子的安慰,心里暖暖的。经历了一夜,简婉茹已经接受儿子的异能表现,原先恐惧和害怕心理,在儿子粉嘟嘟小手的轻抚下,一下子减轻了许多。简婉茹心里一阵激动,她抓住小家伙的手,在心里回应道:“谢谢你,儿子,小小年纪就知道安慰你娘了,真是乖孩子”。婴孩仿佛会读心术,冲她一笑,嘴里咿咿呀呀地哼个不停,好像在跟母亲说些什么。但简婉茹又如何听得懂一个婴孩的咿呀声?再说厨房里的金家富,虽然做着家务活,心思却也在儿子身上。他觉得,既然都已决定了,自己就是再愁也改变不了什么,一家人还得好好的过日子,何况还有一个儿子留在家中。因此,等女儿吃了早饭,金家富把锅碗洗干净,放在碗柜里,这才走出厨房,来到媳妇身边。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们多想让时间静止下来,定格不动。金家富看看窗外的太阳,觉得离正午不远了。没等简婉茹说话,他默默地把那个脚盆拿过来,放在地上,将那个仿佛睡着的儿子抱起。他得按照和尚的吩咐,把儿子放进脚盆里带走,带到白虫河边,把脚盆放进白虫河里,从此与这个婴孩再无瓜葛,儿子的性命也交给他的自己的命运。是的,从此这个孩子是死是活,他无从知晓,也只能听天由命。让金家富和简婉茹一生都无法忘怀的一幕发生了。之后的许多年,金家富和媳妇想起那个丢进白虫河的儿子,就会想起这对孪生兄弟离别之时的感人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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