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术后检查！”

叶凡懒得解释。话说的再多，也不会有人相信。倒不如让他们去检查，片子拍出来，修复后的膝关节看得一清二楚，用不着他多解释一个字。叶凡离开手术室的时候，一大群人围上来。“手术很成功，正在做术后检查。”

叶凡回答。“叶顾问，很辛苦吧？我带您去休息。”

有一个自称刘副院长的人，笑眯眯地招呼着叶凡。刘副院长很善谈，态度也很和善。当然，他的态度和善，是建立在叶凡的实力上的，叶凡是同济医院的顾问，容不得他不重视。两人说话的时候，有一大群人冲进来。包括刚才的助手张医生，以及院长，还有巡捕房的领导们。“叶顾问，从检查情况来看，膝关节修复堪称完美，没漏掉任何一片碎骨，你是怎么做到的？”

院长非常激动。如果能学会这一招，很多粉碎性骨折患者，就不需要面临截肢。如果在他们医院推广，医院的名气，肯定会大幅度提升。无论从病人的角度考虑，还是从提升医院实力的角度考虑，都必须尽力得到这一门接骨技术。“独门秘书，概不外传！”

叶凡一句话打回去。院长很尴尬，这还怎么继续问？叶凡是同济医院的顾问，他不可能用强迫手段。何况叶凡刚才救治的，是一个重伤的巡捕，他如果敢用强迫手段，巡捕房的人能放过他吗？“病人伤腿固定一星期，一星期之后拆除固定，可以做少量练习，以不痛为度。”

“一星期后，可以缓慢散步。”

“一个月后，可以进行低等强度练习，三个月内，基本恢复。”

叶凡下达医嘱，随后表示要离开。沈嫣然自告奋勇，送叶凡离开。“你这么急干什么？”

来到院外的时候，沈嫣然好奇地问。“你没看到院长想把我吃了吗？”

叶凡没好气地说。“他不是想把你吃了，他是想把你拉过来，像你这样高明的医生，任何医院都会花大力气挖。”

沈嫣然记得，刚才叶凡表示要离开的时候，院长就向他发出邀请，表示有条件可以随便提。同时她也看到，旁边医生们羡慕的眼神。因为大多数医生，工资等收入都是相对固定的，都有医术极高的医生，才有谈待遇的资本。无疑，叶凡就有谈待遇的资本，而且可以直接和院长谈。“你饿不饿？我请你吃夜宵？”

回去的路上，沈嫣然突然说。“怎么想起请我吃夜宵？”

叶凡有点奇怪。“就当是我对你的感谢，你刚才抢救的人，和我父亲是同事，是我郑叔。”

“我父亲当年牺牲后，郑叔就非常照顾我。”

“我进巡捕房之后，也是郑叔一点点交往，他和我没有血脉亲缘，但他就像我的亲叔叔一样。”

“你挽救他的关节，不用截肢，我当然要感谢你。”

沈嫣然说着，眼圈有点发红。叶凡猜测，她多半是想起牺牲的父亲，又想起郑叔的遭遇，才会一时之间十分感慨。随后，两人来到一个街边的烧烤店。尽管已经晚上十点多，仍然有不少客人。“要不要给你来点腰子补补？”

沈嫣然突然开玩笑一般的说。“我这么强壮的男人，需要补吗？”

叶凡不知道别人为什么喜欢吃腰子，但他不喜欢，他喜欢吃五花肉，不能太肥，也不能太瘦。烤肉小哥的动作很快，没到一刻钟，两人点的烤肉就上来了。“来，这一杯是我敬你的，感谢你！”

沈嫣然颇为豪放，举起一大杯啤酒。“你不开车了吗？”

叶凡有点疑惑。“没关系，可以叫代驾。”

沈嫣然一边说着，一边先干为敬，一大杯酒，竟然被她一口气喝干。就连邻桌的两个汉子，也竖起大拇指！女中豪杰！叶凡却眉头微皱，他看得出来，沈嫣然的情绪有点不正常，大概今天受刺激了。或许因为她郑叔受伤，也或者是其他事儿，想来个一醉解千愁。只是找他一起喝酒，让叶凡有点意外。想喝醉，不应该找一个值得信赖的同伴吗？否则万一喝醉了，被人占便宜怎么办？“喝，你怎么不喝？是不是酒量不行？”

沈嫣然把酒杯放下，看到叶凡还端着酒杯。“我喝！”

叶凡苦笑。他获得传承，身体素质提升。对酒精的耐受度，也大幅度提升，他可以十分自豪地说，喝酒，不管什么酒，他可以一直喝！喝醉，对他而言，已经是永远的过去时！“这才像个男子汉，来，我们继续喝！”

沈嫣然一杯接一杯，烤肉没怎么动，酒喝下去十几瓶。没多长时间，她就有点醉眼朦胧。叶凡意识到，不能让她继续喝下去了，再喝容易出问题。在沈嫣然不依不饶的情况下，叶凡结账，架着她，一路向外走去，准备叫一个代驾。“沈嫣然，你家住在什么地方？”

叶凡准备好叫代驾。“我家？呵呵，我家...”沈嫣然手舞足蹈的，嘴里嘀嘀咕咕的，就是不回答叶凡的问题。如果不是叶凡扶着，她肯定会摔倒在地上。连续问几次，叶凡只能投降，什么也问不出来。他只能找一家酒店，把沈嫣然安顿下来。“你不能走，爸爸，你不能抛下小然。”

“爸爸，我想你。”

“妈妈也想你，她以前经常在夜里悄悄地哭。”

叶凡把沈嫣然安顿在床上，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她抱住手臂，闭着眼睛靠着他嘀嘀咕咕。酒醉的状态下，沈嫣然把他当成爸爸了。她是一个成年女性，因为经常训练的缘故，身材异常火爆。紧靠在叶凡身上，热气透过来，温温软软的，十分考验叶凡的意志力，她这不是折磨人吗？“呃...”说着说着，沈嫣然突然干呕起来。“姑奶奶，千万不要吐在衣服上。”

叶凡立刻弹起来，就要把沈嫣然带到卫生间。他的动作再快却没有沈嫣然吐的快，衣服被弄得脏兮兮，偏偏她自己闭着眼睛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