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顾锦文利用，要绑架你报复的那次，我就嗅出端倪了。”

器官买卖一直是见不得光的，比起霍家，封家对这些生意更为熟稔。霍厉寒告诉我，当初他愿意支付这笔钱，但也为了周全期间调查过卖家的身份。“除了顾锦文之外，郭盛莲还通过做证件的人，搞了贩卖器官的身份证明。”

“虽然是伪造的，但伪造的得很高明，用的是黑市惯有的方法。”

“至于当时他们给出的肾脏来源的信息也都有合理的手续，否则我不会黑白不分就付钱。”

我听完他的话，冷笑了声，脑海里闪过当初被活埋在箱子里的画面：“哦，那你和我说说，到底是什么合理的手续，让你这样的人都被糊弄住了。”

霍厉寒也没瞒着，打开书房内嵌式的保险箱，拿出了黑色的文件夹递给我：“喏，你自己看。”

我半信半疑的接过文件夹，却在翻看后瞳孔骤然一缩。原来这份文件各种手续都齐全，伪造出的捐肾病人的信息从出生证明到因疾病导致的病例，贩卖器官的人甚至还拿到了所谓的红十字捐赠器官，以及周转变卖的保密协议。连带着‘病人’的死亡都伪造的一清二楚，仿佛这个捐赠肾脏的病人真的存在，还制造出这人成长的假象，连学籍信息、助学贷款的银行账号等等都一应俱全。“现在你相信我当时为什么会支付那笔费用了吧？”

霍厉寒把我的反应尽收眼底，无声叹气：“看到这么具体的信息，换做是谁也不会怀疑。”

“央央，不是只有封夜盛会做背景调查，我当时查过文件里的所有信息。”

“包括提供肾脏人员的毕业院校和成长经历都确认后才答应支付费用的。”

“至少这份文件提供的身份没有疑点的地方，直到那晚我看到你时，才意识到不对劲。”

我没想到霍厉寒会为当初的事情做出这么多的解释，时隔这么久，我本该忘记的那段记忆伴随着他的复述而再次萦绕心头。当我翻看这份文件资料时，才体会到原来我也误解了霍厉寒。“其实我以为你是恋爱脑上头，才会不明是非，为了救乔凉星不惜代价要买肾源。”

我怅然若失的扣上了文件夹，重新放回宝箱柜里。在和霍厉寒擦肩而过时，我继续说道：“但这件事情对我造成的伤害是难以消失的，我仍能清楚地记得被顾锦文迷魂带走，又被那些绑匪活埋时的恐惧。”

“郭盛莲为母则刚，为了救乔凉星选择做恶人我能理解，但乔凉星呢，她是高明的伪装者，甚至利用你对她的感情，一步步谋划，她是真的没有破绽吗？只是你不愿意相信罢了。”

毫无疑问我对霍厉寒是有些失望的。“央央，我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查和验证，正因为——”我打断霍厉寒的话：“我说了别这么叫我，你不配。”

霍厉寒抿了抿唇，还是坚持继续解释：“好，我不这么叫你，但你不能否认，随着乔暖央的破绽增多，也坐实了我的猜测。”

“那又如何呢，对我造成的伤害是抵消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