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暖央，你问这样的问题就很幼稚，哪有所谓的公平公正而言，这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道。”

霍厉寒语调微沉：“从宴航被你打的那晚开始，乔氏股东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你所调查的事情是瞒不住的，郭宏达如今受伤住院，郭盛莲更是私下会销毁相关的证据，如果你还想要靠手里那点证据检举，那只会让你父亲为难而已，乔氏就再也不姓乔了。”

“难道我就要默许他们这样知法犯法吗？”

我情绪激动起来：“作为上市公司本就该受法律相关部门的监管，欺诈做假账是犯罪，而你徇私舞弊更是犯罪。”

“郭宏达职务侵占，非法经营数额超过几千万，他侵害的不仅仅是公司股东的利益，还有消费者的权利，股东们的意见就能代表所有人么？这些股东们代表的只是自己的立场，通过维持住股价来保障自己的地位和利益罢了！”

“如果乔氏珠宝的丑闻到头来只是企业内部处置，让郭宏达和郭盛莲弥补亏损的话，那谁遭受欺骗的消费者交代呢？”

谁给购买乔氏珠宝的股民交代？何况财务报表都存在伪造的可能性，样的乔氏珠宝对其它合法经营的企业来说又是否公平？这是我妈妈生前的心血如今却沦为他们经济犯罪的赌场！？”

我这番话说完，霍厉寒却始终平静。“乔暖央，你陈述的什么客观事实，就能够得到真正的正义吗？这个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的。”

我听霍厉寒说出这些话，只觉得心头大震。“所以，我就要接受这种不公平的对待吗？”

我看向霍厉寒，红着眼眶问。霍厉寒摇头苦笑：“我没权利决定你做什么，乔暖央，你想见你的外婆，我想让保护凉星，仅此而已，无论凉星是好是坏，她对我都意义非凡。”

我：“……”哈哈哈，好一个意义非凡。如果有朝一日霍厉寒知道他捧在掌心里的乔凉星，根本不是年幼时救他于水火的小姑娘，该是什么表情呢。这场谈话最终不欢而散。霍厉寒当晚都没留在霍老爷子的别墅休息。翌日一早我要参加华盛医科大学梁瑾元研究室的考核，因此也早早离开。只是我没想到封夜盛会亲自来接我去考场。“昨天乔振华找你了？”

封夜盛问。我对此并不意外：“封二少都安排人跟踪我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那你打算怎么做？乔氏珠宝的丑闻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了吗？”

我猜到封夜盛要挑事，但想起乔振华给我看过那些股东的言论，又为难道：“不然呢，股东们都选择内部处理了，一旦真相爆出来，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盒子，我要和乔凉星宣战，但不代表要毁掉乔氏集团。”

封夜盛反问我：“你这么畏手畏脚乔氏集团就能安然无恙吗？”

我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封二少难道要出手？”

“当然啊，否则多对不起那些毫不知情的小股东呢。”

封夜盛耸了耸肩膀：“一旦乔氏珠宝的丑闻曝光，股价势必下跌，小股东们受到的损失比那些散户们要惨烈，又不如大股东那般沉得住气，到时候闹出人命也是情理之中。”

我皱了皱眉：“你要拿乔氏集团的小股东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