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

封夜盛对我挑了挑眉，话锋一转：“不止是我，霍厉寒也有安插在乔氏大股东的人。”

我震惊之余，又对霍厉寒的所作所为并不意外，在他看来乔凉星才是幼年拯救他的恩人。“好，那我专心准备花生医科大学的考核，”封夜盛颔首：“这段时间你确实会辛苦一些，作为酬劳，我允许你带薪休假，前提是你要通过考核。”

“你手下能人这么多，为什么非要我去梁瑾元老先生身边呢？”

我好奇的问：“是不是因为你大哥的缘故？”

毕竟梁瑾元是封家大少亲自请回来的，而且还说服对方在华盛医科大学任职，开辟专属的研究室。我联想到顾锦文的离开和万噬集团的生物基因公司，瞬间生出不太好的预感。“乔暖央，你最好别在我面前提我大哥！”

封夜盛敏感的神经被我刺中，顿时变脸。我得罪不起他，只好找借口先行一步。――乔氏股东大会召开的前一晚，乔振华主动联系我了。我以为他是为了兑现承诺，将解决方案提前告诉我的，便毫不犹豫的欣然赴约。可惜刚碰面，乔振华就开门见山的问我：“央央，如果你和外婆团圆了，真的愿意为凉星捐肾吗？”

“你也要拿外婆来要挟我吗？”

我面色铁青：“乔振华，你是不是忘记我的亲生母亲是怎么死的了，如今郭盛莲串通她表哥郭宏达做出那样的事情，你还要执迷不悟？”

乔振华垂着眼帘，这气势给人极强的压迫感。我不清楚郭盛莲这个恶毒的女人用什么蛊惑了乔振华，能让他在股东大会的前一晚找我求证捐肾的事儿。“央央，很多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集团的事绝不是非黑即白的。”

“董事会的大股东们专门讨论乔氏珠宝丑闻的事情，股东们看中的是利益，是名誉。”

“当初你要做局试探凉星母女，我也默许了，尽管结果和我想象的出入很大，但至少凉星是无辜的。”

乔振华侃侃而谈，摆出了他的态度。我皱眉，好脾气的听他说完这番话，反问道：“所以呢，你是不希望我找司法经侦部门介入，对吗？”

“央央，你还是太年轻了，要是任何事情都能报警解决就好了。”

乔振华长叹一口气，我一愣：“你什么意思？”

他沉吟片刻，低声说了一句：“在股东大会召开之前，持股最多的大股东有七人，集团的董事会成员，法务以及乔氏珠宝的两位大股东。”

“结果呢？”

我反问。尽管从乔振华的表情和语气判断出结果不会如我所预料的那么简单，但我还是抱有一丝幻想的。单纯的以为自己只要呈交调查证据，郭宏达被起诉被定罪，郭盛莲牵涉其中被连坐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可现实再次给了我一巴掌。“央央，你所谓的那些证据确实很有用，前后花了四十分钟的时间陈述完你的调查结果。”

“参与的大股东们也对此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至于结论嘛，你自己看吧，我带来了视频资料。”

乔振华说完拿起平板电脑递给了我。我点开了电脑屏幕里播放键，直接将进度条快进了四十分钟，略过了前面陈述的证据链。关注大股东的发言，其中情绪最激动的是双鬓斑白的老者，手里的茶杯都拍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