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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白果忠心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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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了辆马车直奔首饰铺子去。到了地方,白果付了车费,正要扶着她家小姐下车。“小姐,奴婢……”“咳咳!!叫本公子什么?”

苏沫儿对着白果眨眨眼。“公子,您请下马车,铺子到了。”

只见马车上下来一位年轻公子,一把折扇,一袭白衣,暗底银线刺绣翠竹。腰间一块汉白玉悬挂,青丝如墨,头顶一只白底青冠,卓尔不凡。好一个翩翩佳公子。引得街上女子频频回头,面带羞红,若不是眉如山峰,面部线条刚毅,加之走路大摇大摆一股纨绔子弟范儿,大家都要以为这是哪家的姑娘了。这公子不是苏沫儿又是谁。这刚毅,可是苏沫儿让白果去膳房拿了根未燃尽的木材的黑灰,当做了上一世的修容棒用啊。进去铺子一看生意不好不坏,两个小姐,一个公子。铺子其实不大,当初苏沫儿看上它就是因为它地段好,对面一条街都是酒楼,这条街几家玉器店铺一家古董店,几家成衣店,首饰头面倒是只有这一家。这个时代人们没什么娱乐活动,毕竟没手机没电脑没网,连电都没有,吃了饭当然要消消食,女子买买首饰,随便逛逛,非自己这家店莫属了。现在还未到午时,还不是生意最好的时候。此时件店里那位青衫公子正和掌柜攀谈着,手里一支珍珠的珠花钗。“掌柜的,这支钗我还是不要了,小生实在囊中羞涩。”

掌柜看着这书生眼中对这支珠钗的不舍,笑着道“公子有所不知,这珠钗是由咱们东顺南岸的海水产出,产量稀少,此珠洁白无瑕,周边点缀的都是上等猫眼石,公子人品贵重,想必公子相中的小姐也是高洁之人,高洁之人就该配这洁白无瑕之珠,若公子将此珠钗送出,必定得偿所愿啊”掌柜见书生还在犹豫,便又道,“公子,老夫愿成人之美,今日20两也不要了,15两吧,公子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有了。”

那书生从袖口掏出银子,正要付钱,却见掌柜背后一个伙计正对他挤眉弄眼。一直做着口型,别买,别买。书生正疑惑间,便问掌柜的“掌柜的,您看您家伙计是否得了眼疾,小生见这位小哥眼角已抽搐许久。”

书生用手指了指那伙计。闻言,一直看戏的苏沫儿主仆差点笑出声来,这哪里来的书呆子。人家好心提醒他,他却以为人家眼疾。掌柜的闻言看了看伙计,伸腿一脚踢过去,伙计哎哟一声捂着腿。白果看不下去了,这也太欺负人了,咱们小姐可是东家,她就要去制止这掌柜的。不过苏沫儿拉了她一把,示意她先不要冲动。这伙计被踢了一脚也不管那么多了,走到那书生面前。“这位公子,我好心提醒你,这珠钗不能买,平时只卖60文的珠钗,掌柜的今日卖给你15两,肯定是骗你的。你别上当。掌柜的见伙计这么说更加怒火中烧,指着伙计问“你倒是说说,我哪里说错了,这珠钗就是值15两,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依据来,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这……”见这伙计也说不出依据来,不过看起来14岁左右的小伙计挺了挺胸脯对着那书生道,“公子,反正这珠钗平时只卖60文,今日你却要花15两,你决不可上当。”

苏沫儿对着那伙计暗自点了点头,不错。此刻白果看着自家小姐走神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摇了摇苏沫儿的手臂。苏沫儿无奈摇摇头,看来这哪咤头小丫头是个急性子啊。“掌柜的,不如我来说说你这珠钗哪里说错了可好。”

由着店里一阵闹腾,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掌柜的本想叫人将这白衣公子赶出去,可见来人衣着华贵隐隐有种上位者的气势,这京城又是天子脚下,指不定是哪家达官贵人家的公子,他可不敢得罪。一番计较掌柜抱了抱拳,对着苏沫儿道。“请公子指教”“指教不敢,只是方才掌柜的说这珍珠贵重,本公子却不这么认为,珍珠是否珍贵取决于产地,蕴彩,色泽,饱和度,大小,圆润程度。这支珠钗采用的是鹅蛋型,色彩也并不均匀,至于产地,此等饱和度绝非海水珠,此乃人为养殖的。不知掌柜的,我说的可对。”

虽然有些词汇他听不懂,不过听得懂的部分这公子却是说的八九不离十了,他背后一层冷汗,今日遇上行家了啊,前几日将军府来人告知店铺换了东家,虽然依然是将军府的产业,东家确实从将军府直接换成了大小姐。今日出了这样的事,他掌柜的位置怕是不保了。这事只有暂时压下来才好。“是,公子说的是,公子学识渊博,不知两位公子能否与老朽后堂一叙,处理今日之事。”

青衫公子早已涨红脸。自己苦读圣贤书竟被人耍得团团转,险些被骗,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正要张口拒绝,拂袖而去。却听苏沫儿道“不必了,今日这珠钗是小店的不是,你,去拿个上等的珠钗给这位公子,算是小店的对公子的赔偿,公子万不可拒绝,今日小店招待不周,理当赔偿。实不相瞒,本公子受将军府大小姐所托,今后这店铺便由我打理了,白果,给腰牌。白果拿出腰牌递给自家小姐,那伙计立马屁颠屁颠去找上等珠钗了,掌柜的却是大惊失色,直接跪了下来。“公子,小的知错,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公子饶了小的吧。”

苏沫儿看着掌柜的肥胖的身材如此灵活的磕头,不经心里一阵厌烦。“你先起来,本公子还没死呢,磕什么头。”

掌柜的如蒙大赦,垂手立在一边,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掌柜的,去,把铺子里三年内账本拿给我看看。”

只是糊弄顾客而已,但是这掌柜的自从听到自己接手店铺就很慌张,应该说是过于慌张,看他巧舌如簧,撒谎也是张口就来,若没有其他问题,怎么也该和自己周旋一二,不会如此的急于被原谅………况且以这样的地段,掌柜的这样的口才,铺子应该还算比较赚钱。可是自己找二姨娘要的时候,她并没有表现出肉痛。加上此时掌柜的眼精不时的往柜台看。苏沫基本可以断定,这家铺子,账目有很大问题。只听扑通一声,掌柜的再次跪了下来,“公子,账本都交给了二夫人,小的没有啊。”

苏沫儿这次并没有理他,跪着便跪着吧。这时伙计拿着新找来的珠钗弯腰递给苏沫儿。“这位公子,这是小店的赔礼,还请公子收下。”

刚刚才觉得被羞辱了的青衫公子,此刻也不矫情,接过珠钗,略一行礼,便出了首饰铺子。苏沫儿走到门口看着围观的百姓们,很爷们的一抱拳道“今日小店打烊了,要进行人员调整,不说实话,乱提价格的人,小店以后不再用了,请大家监督我们。今日不便接待大家,请大家都散了吧。”

说完苏沫儿吩咐人挂上打烊的牌子。百姓看也没什么热闹可看,纷纷散了。苏沫儿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看着跪着的掌柜,那伙计见此景,心里一合计便跑去內间给苏沫倒茶。“你叫什么名字”苏沫问伙计“回公子的话,小的名叫林狗子,这掌柜的时常欺负老实人,以次充好,小的实在看不下去。”

林狗子……她差点又把茶喷出去了……怎么能取个这名字。“我瞧着你老实机灵,这样吧,回去以后我就禀报东家,以后你便是掌柜了,去,把账本拿过来我瞧瞧。”

林狗子一愣神,也只片刻,对着苏沫儿就是一个大礼。“小的谢公子栽培,小的定好好为公子为东家效忠。”

这林狗子平时机灵,掌柜的也没拿他当普通伙计对待,只一会林狗子就抱着账本递给了苏沫儿。“公子,店里只有今年的账本,前两年的都在二夫人手里。”

苏沫儿翻看手里的账本,眉毛就差没打结了,倒不是这账本有什么问题,而是她看不懂,自己好歹上一世也是个硕士,居然看不懂这账本,心上一计,看不懂,便炸他一炸。苏沫儿也不急慢慢翻看账本,越看眉头越紧,而老掌柜冷汗直流,突然看到一处苏沫儿一拍桌子,指着掌柜历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掌柜的顿时瘫软在地上,口中念叨“完了,完了……”苏沫儿见状,目的已然达到,吩咐林狗子“把他关到后院柴房,明日我过来细问。以后你便是掌柜了,我以后不希望看到和前掌柜有关的人出现,你知道该怎么做。”

苏沫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那是她昨晚画的招牌,上面三个大字“游丝阁”,后面画了一个logo一个长发披肩女人的侧脸,头上一只木钗的简笔画,只用四根线条勾勒。“这是招牌图样,你找人做了来,清点店里人手,每个人都做一套衣服,不需要花哨,简单整洁就好,每套衣服胸口处綉上这个长发女人的图案,衣服的颜色要突显图案才行。所需要的银子先从账目上出,还有明日我过来要看到四个以上的匠人。”

苏沫儿一条条命令下去,饶是林狗子机灵,额头也有细细的汗,一一记下。“是,小的记下了,小的一定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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