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早就没有了。”

林北北有点好奇。“姐，这玩意还能看出来。”

王小云呸了一口，脸子一下就冷了下来。林北北感觉自己说错话了，这娘们不会是惦记着他的第一次吧。到了家，林北北卸车，王小云把房间里的炉子捅着了。房间里顿时就温暖了起来。林北北坐在凳子上抽烟，问“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跟我说啊。”

“袜子厂那边的生意没给到我的手上，人家不给我，但是应该挺赚钱。香皂厂，李宁接手了，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反正你自己得长个心眼。这人啊没有像你姐似的对你真心实意。”

王小云说完了以后就从被跺里面掏出来了一个饭盒，打开以后里面是存折。“看看，这段时间姐给你攒了多少钱。”

林北北看着上面的数字也吓了一跳。“姐，你别这么辛苦，我看着不好受。”

王小云又笑又哭的，这辈子即便是不结婚，能有这么一个弟弟陪着，心里头也知足了。王小云把钱递给林北北让他来决定怎么分配。林北北说这个钱拿出来五千块钱分成三份，他不要，其余的存起来，过几天他要把袜子厂那边弄下来。王小云没有反对意见，在她看来，弟弟说什么都是对的，这是她的小男人。林北北抱了抱王小云，然后回家。王小云要送他，他没让。还有最后一趟班车，坐车就行了。林北北走了以后，王小云叹了口气。有些事她没敢告诉林北北，让他回家自己看吧。林北北在公路上等了不到十分钟，就看见了慢吞吞的公交车。坐在公交车上，林北北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四周的田野里面已经没有了庄稼，看起来有些光秃秃的。低矮而让人温暖的土坯房，大柳树，麻雀，这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半个小时以后，车子停在了他们村子东面的土路上，林北北从车里下来，伸了一个懒腰，鼻子有点酸。迫不及待的朝着他们家那几间土房走过去，林北北大老远就看见一个人在那里站着。满头白发在风中凌乱，目光呆滞……林北北的心差一点碎了。那个人是他娘，是她无论有多远都放不下的娘。“娘……”林北北喊了一声。然后就忍不住哭了。黄娟听到儿子的声音，嘴角抽了一下，伸手向前摸。急匆匆的走了两步，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然后就摔倒了。“北北，真的是你吗。”

黄娟还没有忘了问。多少个日日夜夜，她心心念念，茶不思饭不想就惦记着林北北有没有饭吃，有没有衣服穿，有没有住的地方。多少次，他梦见林北北又冷又饿的流落街头，然后被好多人打。林北北看到母亲摔倒的那一瞬间，脑袋里一片空白。“娘，你这是怎么了。”

林北北冲过去把母亲搀扶起来。黄娟伸手摸林北北的脸。“是，是北北。”

黄娟笑了，开心的笑了。“北北，没人欺负你吧，那个白武还会不会找你麻烦啊，你是不是没钱了，是不是没有衣服了……”“快点，娘回去给你拿，你赶紧的藏起来。”

黄娟紧张的手脚冰凉。心疼的林北北使劲的抱住了母亲，然后轻轻的拍她的后背。“娘，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只是你的眼睛咋了。”

还没等黄娟说话，后面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北北啊，你可回来了，你娘被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给欺负坏了，你娘想你想的眼睛看不见了，越来越严重，你爹前几天借了一些钱去了医院，医院说这是上火上的，看不好了。这回你回来了就好了，你啥时候带着你娘去大医院好好看看，这眼睛可是大事，一辈子的事呢。”

说话的是郑小军的娘何桂英，心直口快，林北北叫干妈。手里头端着一盘子热气腾腾的大饼子，看着就香。“北北，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呢，赶紧先吃饭，你爹和南南还在田里干活呢，估计也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