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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大结局v(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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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冲进了监护室,不多时便哭喊起来:“柔柔你睁开眼,萱姨不年轻了,开不起这样的玩笑,柔柔你起来,再不起来萱姨不高兴了。”

一阵静默的缩在角落里的易天南到底忍不住,冲进了病房后,抓着安柔另一只手失声痛哭:“静蓉说你是她的千岁兰,你怎么忍心让静蓉失望,你太不孝顺了,你想干什么我们都顺着你,现在你就这么对我们么,你让我们老老小小以后怎么办?”

项海掐着施洛辰的人中将他给掐醒了。醒转的施洛辰不言不语,抱起安睿就冲进了监护室。众人将安柔团团围住,见施洛辰抱着安睿走了进来,不约而同的让开了身子,施洛辰一步步的走进,这么一小段距离,却好像走了一生那么漫长,他面无表情的俯身,将嚎啕哭着要妈妈的安睿放到了病床上,看着安柔死气沉沉的脸,喃喃的说了句:“柔柔,你真自私!”

说罢面无表情的转身,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冲出了病房。大家面面相觑,还是洛琳首先反应了过来,伸手推了一把郁千帆:“快去看着洛辰,别让他干什么出格的事。”

听了洛琳的话,郁千帆拔腿就追了过去,当然,项海最为关心的还是施洛辰,他自然也要追着施洛辰的脚步走的。刚刚等候结果的时候,施洛辰听见他们低低的交谈声,那个新生儿很好,现在就住在廊道尽头那间相对安静许多的特间里,还有尼尔斯昨天晚上也被郁千帆给带来了,住在重症监护室不远处的房间里。施洛辰直接冲进了新生儿的房间,尼尔斯的母亲正守在婴儿床旁边,如果安柔好好的,这间母婴病房里应该还有位幸福的妈妈在。可,此时此刻,属于妈妈的那张床上却是空荡荡的。尼尔斯的母亲看见施洛辰冲了进来,条件反射的护着新生儿,蹙眉盯着施洛辰:“洛辰,你干什么?”

施洛辰大踏步上前,推开尼尔斯的母亲,伸手就去抓婴儿床上静静睡着的小宝宝。郁千帆和项海冲了过来,郁千帆干脆直接从后面缠抱住施洛辰的腰身,紧张道:“洛辰,这个孩子是柔柔用命换来的,你别冲动,如果你伤了她,柔柔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你这么爱柔柔是吧,怎么可以做出让柔柔失望的事情呢,洛辰,冷静,冷静点!”

这里刚刚被人忽略了,所以尼尔斯的母亲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着施洛辰神色不对,郁千帆和项海也是一脸凝重,颤抖着声音问:“千帆,出了什么事?”

郁千帆顿了顿,轻飘飘的说了句:“柔柔她,可能要不行了。”

尼尔斯的母亲伸手捂住了嘴,本就红红的眼圈又红了:“怎么会?”

郁千帆叹息:“我们也希望不会,可……”就在他们两个一来一往的对话中,不曾留心施洛辰的时候,施洛辰猛地挣开了郁千帆,到底将孩子抱了起来,抬腿就往外走。项海想拦他,施洛辰阴森森的开口:“谁敢拦着我,我现在就摔死这个孩子。”

这样的威胁,有谁还敢轻举妄动?施洛辰不理会身后越来越多的人在追着自己,抱着孩子直接来到了尼尔斯的病房外,抬腿一脚踢开了病房门。尼尔斯的父亲刚刚进门,正要开口跟尼尔斯说安柔的情况,闻听剧烈的撞击声,回过头便看见施洛辰抱着孩子冲了进来,不等他开口,施洛辰已经上前将他挤开,随即将孩子带着怨气的放在了尼尔斯的脸侧,指着尼尔斯的鼻尖说:“你不是想要柔柔给你生孩子么,你看好了,这就是柔柔给你生的孩子,用她的命换来的,当年你在安哥拉的沙漠里救了他们母子一命,她感激你,我也感激你,可现在我们一家三口不欠你了,如果你还是我认识的尼尔斯,就睁眼睛看看你女儿,她要没妈了,你最好负担起一个当父亲的责任,还有,如果你真的爱柔柔,就起来亲口告诉她,那场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告诉你,从那场车祸开始,你就彻底输给我了,柔柔是我的,从今天起,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绝对不会再把她让你,她死了,有资格陪着她的也只有我。”

因为颠簸,襁褓散开,小娃娃本能的偏过来嘟着小嘴在尼尔斯的脸上寻找着填饱肚子的“食物”,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然后,小脸一皱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这一声哭,将尾随着项海和郁千帆赶来的尼尔斯父母皆哭出了眼泪来,洛琳也走到了尼尔斯床前,声音沙哑的说:“你睡吧,继续睡吧,柔柔死了,你这次开心了,女儿哭了你不管,连柔柔最后一面你都不起来见,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是这么绝情的人!”

一时间,孩子的哭声,洛琳的咒骂声,病房外的呼唤声交织成一片。就在这个时候,项海猛地伸手抓住了郁千帆的手,郁千帆狠狠的甩着:“放开,死变态,我又不是你家女人,抓着我干什么?”

被甩开的项海有决心有毅力,并不气馁,再次抓上了郁千帆的手,一边抓一边说:“我女人不在这里,快看、快看。”

郁千帆继续甩:“看什么看?”

再次被甩开的项海有点恼:“看尼尔斯。”

这一声高呼过后,周遭霎时安静了下来,就连刚刚奶声奶气哭号的小宝宝也停了哭声,小脑袋努力的偏着,好像在辨认这个异声是什么一样。大家将视线从施洛辰身上转到躺在床上的尼尔斯身上,惊奇的发现,他竟然睁开了眼,紫罗兰色的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施洛辰。尼尔斯的母亲见此情景,哭着扑上前来,抓住尼尔斯:“承志,你……”一句话还没说清楚,已经断续不成句。异声再稀奇,也抵不过肚皮重要,民以食为天嘛!何况只知道吃的奶娃娃。奶娃娃再次嚎啕,洪亮有力,就在尼尔斯的耳畔。尼尔斯有些空洞的视线从施洛辰脸上移开,先看了一眼泣不成声的母亲,又偏过头来盯着正努力朝着他脸靠近的女儿,然后,目光渐渐清明,声音有些含糊,喃喃的说了一句:“千岁兰?”

见尼尔斯出声,施洛辰立刻上前就揪住了尼尔斯的领子,情绪激动:“跟我去见柔柔,下来。”

为了防止伤害到孩子,尼尔斯的母亲立刻将孩子从尼尔斯脸边抱了过去。郁千帆和项海跑过来拉住施洛辰:“他睡了这么久,身体机能哪里会这么容易就恢复了,你轻点。”

尼尔斯的声音很干涩:“柔柔……”安柔的情况,叫施洛辰如何开口,他只是奋力挣开了抓住他的人,然后转身冲出了病房,尼尔斯既然醒来了,身后的事情自然有人处理,他要去陪安柔,他要一直陪在安柔身边,这次谁也不能将她从他身边夺走,他以命作保……洛琳声音清冷的回答着尼尔斯的问题:“你想要的千岁兰,安柔给你孕育出来了,刚刚医生宣布,安柔心衰竭,没办法了……”伴着洛琳的话,尼尔斯那双曾温暖过许多人的紫罗兰色顷刻蓄满泪水,从他喉间吃力的迸出五个字:“我~要~见~柔~柔。”

郁千帆将尼尔斯推入安柔病房时,看见的便是一直乖顺听话的安睿死死抓着安柔的一只手,嚎啕着要妈妈。施洛辰眼睛空洞的站在病床的另一侧,抓着安柔的另外一只手,喃喃:“你这没心没肺的女人,你以为死了就能甩掉我了,想也别想,从来都是我施洛辰甩女人,从没被女人甩,你别仗着我爱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这次我不会放过你,绝不!”

尼尔斯被推进病房时,病房里一阵静默,等到大家发现这次坐在轮椅上的尼尔斯是睁着眼睛的时候,戴静萱首先发难,冲过来一把揪住尼尔斯的脖领子:“承志,你还我柔柔,还我柔柔!”

夏婉淑过来拉开了戴静萱,只是没想到才将戴静萱塞到易天南身边,夏婉淑转过身去,竟然狠狠的甩了尼尔斯一巴掌,尾随而至的尼尔斯父亲看见这一幕,只是闭眼偏头,不置一词。没有人对夏婉淑的举动提出异议,尽管尼尔斯将将醒来。公众视野里总是气质婉约的夏婉淑在众目睽睽之下,指着尼尔斯的鼻子叫骂:“承志,从今天起,我们家柔柔再也不欠你什么了,是生是死,从此与你没有半点瓜葛,也用不着你来看她,给我滚!”

尼尔斯维持着偏着头的姿势老半天,才转回来,坚持:“我想见柔柔。”

夏婉淑不肯,最后还是施洛辰出声:“让他过来,亲口告诉柔柔,柔柔不欠他的。”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忽略了谁才是安柔现在的丈夫,在他们心里,安柔似乎就该是施洛辰的,所有施洛辰发了话,旁人也没有权利在拦着了。郁千帆将尼尔斯推到安柔的床前,尼尔斯看着躺在那里面如死灰的安柔,不敢相信,他说:“柔柔,对不起!”

一直哭着要妈妈的安睿看见尼尔斯过来,虽然大家有些什么都瞒着他,可他还是旁敲侧击的知道了很多事情,是以看见尼尔斯,情绪又激动了起来:“你是坏叔叔,还我妈妈,你把妈妈还给我。”

病房里一团乱,可就算大家再伤心,死了的人也要给活着的人腾地方,院方过来人,小心翼翼的的建议家属将安柔送到太平间里去。将将沉寂了一会儿的施洛辰听见“太平间”三个字,疯了一般的抓起椅子就要砸过去,被眼疾手快的项海给拦住了。施洛辰不管是谁,连踢带踹:“谁敢把我的柔柔送那鬼地方去,我就把他全家都送进去,都给我滚,我的柔柔没事,她就是累了点,休息一会儿,等她休息够了就起来了,她答应过我不离不弃,她答应过睿睿不会抛下他,她是个守信用的女人,等她休息够了就好了,你们别来打扰她,都滚出去,滚出去!”

安睿也尖锐的哭喊起来:“妈妈是我的,我不准你们夺走她。”

看着施洛辰的反应,施奶奶受不住了,站在人群后,拉着汤医师哽咽:“再给他注射一针,不然这样下去,他会疯掉的,你听听他的话,已经开始前后矛盾了,老四,帮帮洛辰,不能让他疯了。”

汤医师锁着眉头,小声的说:“可是这距离上次大剂量的镇定剂,也才不超过十二小时,这也不是个办法,如果一直靠大剂量的镇定剂控制着他,他不疯也差不多了。”

施奶奶摇着头哭:“等着安葬了柔柔之后,他会慢慢的冷静的,毕竟还有睿睿需要他管。”

汤医师再三抉择,到底还是同意了施奶奶的话,因为先前施洛辰说过,不管是哪里,都不让安柔甩开他,这句话大家都听见了,如果这样下去,安柔死了,施洛辰也活不过今天的。有了病房里那次经验,汤医师这次找来了留个孔武有力的保安,小护士是压不住他的。尽管这个监护室是整个t市最宽敞的,可也无法容纳这么多人,将挤在病房里的人都散出去之后,汤医师找来的保安从四下围了过来,等到思绪混乱的施洛辰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被紧紧的抓住,在全国取得职业技能大赛总冠军的护士长果断出手,将镇定剂扎入施洛辰体内。施洛辰慢慢被按倒,直至被压在地板上,即便如此,他还是死死的抓着安柔的手,厉声的叫喊:“柔柔,我爱你,黄泉路上等我来。”

就在他快要抓不住的时候,令人震惊的一幕再次出现,施洛辰的手滑落的一瞬,安柔突然翻转了手,攥住了施洛辰的手,尽管只是极轻微的抓握动作,却让侯在门外的人不约而同的尖叫出声:“柔柔回来了!”

施洛辰看着安柔抓着自己的手,嘴角绽开了笑容,喃喃:“柔柔,我爱你!”

然后,陷入黑暗……当年安柔生出健康的安睿,被在场的医生欢呼为世界奇迹。而今关于安柔生出女儿后所发生事情,被知到其中一部分细节的所有人一致定义为,这是一桩“发生在医院里的灵异事件”。明明已经死亡的人,居然又醒转了过来,怎能不灵异。小护士捧着纸巾盒一张接一张抽面纸:“爱是伟大的,可以超越生死的,女病人舍不得抛弃那么爱她的男人,所以,死而复生了。”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群众说:“切!诈尸而已,古来有之!”

一逞口舌之快的结果,引来胖揍一顿。三天后,安柔的身体情况渐渐稳定。尼尔斯的母亲心情也放松了不少,将孩子从安柔身边抱给尼尔斯看,虽然还很小,可一眼就能让人分辨得出,这个女孩的样貌完全承袭了尼尔斯,最关键,她的眸子并不像其他同时出生的孩子那样乌漆漆的,她的眸子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着异样的光泽,尼尔斯的母亲说,尼尔斯小时候的眼睛就是这个样子的,这个女孩儿拥有一双和尼尔斯一般无二的紫眸。他们父女相见时,施洛辰自然是在场的,他对众人夸赞尼尔斯的女儿将来肯定长成绝|色大美女很不以为然,可随即听见他们居然夸赞那个孩子比他的睿睿还漂亮,十分愤怒,暗暗磨牙:“长得皱巴巴的,哪里有我的睿睿好看,一群眼睛有毛病的。”

施洛辰说那话的时候,郁千帆正坐在他身边,嘴里含着一口水,没能如愿喷出去的后果是,差点呛死自己。尼尔斯的思绪渐渐清明,尼尔斯的母亲看着他,直接开口:“承志,回头想想给孩子取个名字吧,出生证也需要用到的。”

大家的视线全集中在尼尔斯脸上,只见尼尔斯的视线渐渐迷离,无意识的喃喃:“君儿汤雅君。”

闻听此话,施洛辰好看的眼睛突然瞪成了夸张的形状,“君儿”,他曾经不止一次梦见过的名字,这些,真的是巧合么?郁千帆在听见这个名字时,神色略有异样,不过表现的远不及施洛辰夸张,微微一笑,时过境迁。卸除了一些负担之后,安柔的身体正以令人惊叹的速度恢复着。当然,当年她坚持以母乳哺育安睿,那个时候问心无愧,如今不自然的感觉愧对雅居,更是要亲自哺乳的。很快,施洛辰有了第二次抱雅君的机会,只是伸了几次手,到底没敢接过去这个小小的,肉呼呼的柔软身子。郁千帆站在一边调侃他:“啧啧,当初你可是很敢下手的,怎么第二次倒是畏首畏尾了?”

抱着孩子的贵婶就笑:“此一时彼一时,心境不同了。”

施洛辰出声附和:“笑我,你自己试试啊!”

郁千帆遂缄默,他瞧着就害怕,哪里敢亲自抱着试试看?贵婶抱着雅君笑,一边笑,一边低头喃喃:“还真是不错,这孩子跟她爸爸长得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从小就说承志好看的不像话,要是个女孩儿就更完美了,这次到底遂心了,雅君长大肯定迷死个人。”

施洛辰又不高兴了:“我的睿睿比这个抽抽巴巴的臭丫头漂亮多了。”

贵婶耐心的说:“月子里的小孩子都这样的,等着长开了就好了。”

施洛辰从鼻子里哼气:“就是没我的睿睿好看。”

偶尔,施洛辰的性子是有些像别扭的小孩子一样,贵婶也不与施洛辰过多的争执,抱着孩子就到了安柔身边,将孩子放在安柔臂弯里,伸手就要揭安柔的前襟。施洛辰动作麻利,抬手就捂住了郁千帆瞪得大大的桃花眼,阴测测的说:“贵婶,你要干什么?”

贵婶转过身来看着知道安柔没事之后,一连睡了两天两夜的施洛辰,很自然的回答:“雅君饿了,当然要给她吃奶。”

施洛辰愕然道:“吃?”

先看看躺在安柔臂弯里,小嘴四处搜寻着的雅君,又转头看看依旧昏睡着的安柔,挑挑眉梢,瓮声瓮气道:“居然要吃我的女人?”

贵婶眼角抽了抽,斜眼睨着施洛辰,觉得他实在不可理喻,这醋得有点夸张了,连小女娃都不放过。娃娃要吃东西,这件事就算施洛辰再怎么不乐意,他也不好阻止,所以将怒气一股脑的发泄到了郁千帆身上,将郁千帆推搡出了病房后,还对他施行了拳打脚踢。郁千帆很是愤愤不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一眼又不能少点什么,再说,我又没看到,你至于揪着这么芝麻大的个理由,就将怒火全发到我身上么?”

施洛辰冲着郁千帆挥拳头:“我打的就是你丫的,打到你今后再也没有贼心,我才安心。”

郁千帆哼哼唧唧,说自己上辈子造孽,没积德,才误交了施洛辰这种匪类。发泄完了,回到房间,小家伙已经表情陶醉的享受起来了。施洛辰很嫉妒,不过安柔的胸啊,多叫他怀念,这样的机会还真难得,施洛辰真的想偷偷的窥一窥,可总觉得这里有人在,被瞧见了实在太丢脸了,只得东瞟一眼,西瞧一眼。偶然的一眼对上了不该看的地方,顷刻怒目圆睁,腹语着:尼尔斯你这家伙实在太可恶了,我帮了你那么多,到头来还派你女儿吃我女人的奶!那么大口,那么用力的吸吮着,我都多久没捞到好好的摸上一摸了,凭什么那个丑了吧唧的家伙吸允个没完没了的!贵婶瞧着施洛辰一脸阴霾的盯着雅君磨牙,笑着说:“少爷,怎么了?”

施洛辰漫不经心的回道:“哪里有怎么了,没怎么的,丑丫头吃够了吧?”

贵婶笑眯眯的应道:“少奶奶还没下奶呢,多吸允一会儿,对下奶很有帮助的。”

施洛辰声调拔高了几分:“什么,你说这么久她都没吃到,只是吸着玩?”

贵婶皱眉道:“这怎么是吃着玩呢?少奶奶一直坚持说要自己哺乳,可一时又没下来,自然要让雅君多吸允一会儿,这样刺激分泌,也好早点下奶啊?少爷以为吃奶是个轻松的活么?你没瞧见雅君这边已经满头大汗了啊,她也累啊!”

施洛辰轻抚着下巴,喃喃:“看来确实是蛮辛苦的,既然如此,就先让雅君去歇着,我替他好了!”

一句话将贵婶说的目瞪口呆,随后当真将还没吃够的雅君抱走了,边走边絮叨着:“少爷还真是越来越了不得了!”

听着贵婶絮叨,施洛辰才反应过来自己坦言心声了,顿觉面红耳赤了起来。安柔那天被施洛辰撕心裂肺的叫声唤醒后,看过自己的女儿后就开始昏睡,一连睡了三天才醒来,醒时施洛辰蜷曲着身子挤在她大床的一角,手臂紧紧的揽着她的肩膀。近在咫尺的距离,相爱相依的两人,安柔觉得自己挣扎的逃出那无边的黑暗实在是她今生做的最对的一次选择。施洛辰也睁了眼,嘴角噙了笑,温柔的溺死人:“柔柔,我爱你!”

曾经让他说他不说,如今打招呼都是这个词,比她还肉麻,安柔撇了撇嘴。施洛辰见她没有表现出无比的雀跃,静默片刻,随即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俯身奉上自己的唇,唇齿相接时,依旧含糊着:“你还在,真好!”

安柔没有雀跃,只是顷刻泪流,她也抬了手,贴上他清瘦得吓人的脸,含糊的回他:“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施洛辰移手贴上她覆在他脸上的手,唇微微撤开了些距离,笑着呢喃:“说好了,不离不弃,白头偕老,这次你没有借口逃避了。”

安柔流着泪微笑:“不离不弃,白头偕老。”

按理说,经历了生离死别后,总会看开许多事情,可大家发现,施洛辰的醋劲那叫一个有增无减,不管是谁的醋都吃,连雅君多吃几口奶他都不乐意。然后有不怕死的郁千帆自告奋勇,上前进言:“我说洛辰,最近你们施戴投资附近新开了一家心理诊室,听说坐诊的有个很有几把刷子的老专家,没关系,你要是不好意思,就跟我说一声,为朋友赴汤蹈火,保证随传随到。”

施洛辰皱眉:“什么老专家,什么随传随到?你脑瓜子最近有毛病了?”

郁千帆嬉皮笑脸:“长这么大,我就没见过吃奶娃娃醋的,还是个女娃,洛辰啊,再不去治,病入膏肓,为时就晚了啊!”

施洛辰顿时怒目圆睁。半个小时候,郁千帆顶着一只熊猫眼迈出了施戴投资。尼尔斯在床上躺了一年多,即便醒了也不能立刻恢复,圣诞节之后就是春节,春节之后又是元旦,过完了元旦,就该过春节了,春节过了又是元宵节。都该是一团和气的好日子,不适合坐下谈判,特别对手还是个脑子不够灵光,行动还需要借助轮椅的“未完全康复植物人”。然后,施洛辰身边的人便开始时常与其产生诸如此类对话:施洛辰愤愤不平:“那头色狼居然敢抓柔柔的手。”

某亲朋:“洛辰,你说的那头色狼,不巧正好是柔柔的合法丈夫,是雅君的亲生父亲。”

施洛辰叫嚣:“哪里有合法了?领证时他到场了么?播种时他也没出什么力气,都是我在跑前跑后,辛辛苦苦培养时,他躺在那里死睡,丰收了,他倒是跳出来了,简直比黄世仁还刻毒。”

某亲朋:“洛辰,你都多大年纪了,好歹混到商场上的风云人物,怎么还这么小家子气?”

施洛辰不以为然:“对了,我听说有一种东西,每天在男人喝的水里掺上那么一点,半年后,男人就不男人了,你能买到不?”

某亲朋:“洛辰,你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卸了底气,施洛辰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趴倒:“我哪里有变态,我就是看尼尔斯那家伙不顺眼,支开我出来工作,他天天装得生活不能自理,在家里悠闲自在泡柔柔,真是头披着羊皮的色狼。”

某亲朋:“洛辰,尼尔斯现在无法自理,并不是装的,还有,柔柔不像一般的产妇,就是产后恢复需要的时间也比别人多很多,她身子很虚,每天觉都不够睡,哪里有时间给尼尔斯泡?”

施洛辰又开始愤愤:“我上次回家,那家伙就在柔柔的房间贴着柔柔说话,柔柔就是身子虚了点,又不是耳朵虚,他贴那么近干什么,不行,我一定要毒得他不能人道,省得柔柔恢复了,那家伙趁着我没办法随时随地守着柔柔,偷偷把柔柔给吃掉了!”

某亲朋:“洛辰,你还真神经质,尼尔斯目前连走路都困难,哪里有多余的能耐去偷吃柔柔?”

施洛辰不再理会某亲朋,打开电话,搜索中。某亲朋:……安柔在床上躺了将近两个月,身子太虚,总也睡不醒。雅君是放在她房间里的,白天的时候,有福嫂,夏婉淑、戴静萱、尼尔斯的母亲,抢着帮忙照看。当然,戴静萱并不精于照看小孩子,多半都是人家换好了尿片,她夺过去抱抱,然后慎之又慎的送回到安柔身边。夜里有施洛辰去聘的口碑最好的月嫂,对于这位月嫂来说,这份活接的是她从业以来出价最高,也是轻松的一次,帮忙更换尿片就好,换好了,送到安柔身边喂奶,尽可能保证不会过多的浪费安柔的休息时间,在安柔喂奶的时候坐在一边看着安柔不会因为太累而不小心闷着雅君。天天供应不断的鸡汤、鲶鱼汤、鲫鱼汤、猪蹄汤等等有助于下奶的,安柔的奶水也争气,保证雅居吃不完的吃。夜里,雅君吃饱了就睡,间隔四五个小时才会起来一次,莫说是安柔的睡眠,连月嫂的睡眠都不耽搁。安柔怀着雅君的时候,施洛辰没少在安柔的饮食搭配上下功夫,雅君出生后查验胎毛,各项指数完美得很,当然,不缺营养的小宝宝,一般都是不闹的。不过,一个月下来,雅君被大家你抱一下,我抱一下,给惯着了,醒来时,人家不抱着她,她就哼哼唧唧。对此,施洛辰已经开始拨起了他的小算盘,以雅君目前的状态看来,这小丫头长到四五岁的时候,肯定比安睿还离不开人,所以要从现在开始,培养夏婉淑,戴静萱,包括尼尔斯的母亲在内一干奶奶级人物离不开雅君,到时候雅君就没功夫缠着安柔,那样安柔就有时间了嘻嘻哈哈!每次施洛辰从公司回到安家,看见雅君又在吃奶,他就这么盘算着,算着算着,嘴角就勾起了笑。笑着笑着,就被人家逮到了,然后,包括安睿在内,每个人都说他笑得像偷到鸡的黄鼠狼,最过分的就是连拖拖那条傻犬也附和大家的看法,为此,施洛辰很是愤愤。施洛辰愤愤了,郁千帆就遭罪了。最后还是洛琳看不过眼,拎着皮搋子指着施洛辰:“姓施的你别太过分,再欺负我男人,老娘跟你没完!”

施洛辰看着盛气凌人的洛琳微微浮现了个轮廓的小腹,气焰顿时矮了下去大肚婆的,得罪不起。这一年的2月14号,情况有些尴尬。先前,施洛辰搜肠刮肚,将全身的浪漫细胞都给动员了起来,想出了很多套方案,可瞧见坐在轮椅上,温文浅笑着的尼尔斯,所有的方案顷刻便化作肥皂泡泡,飘飘渺渺的就消失了。有尼尔斯在,什么都是别扭的,也不知他们究竟谁是谁的灯泡。再者,瞧见尼尔斯坐在轮椅上,绕在安柔身边,情景还在和谐,画面还真温馨,他如果想要约会安柔,怎么总不由自知的感觉,有点像在通奸!纠结来,纠结去,那么具有特殊意义的夜,到最后,居然沦落为家庭聚餐。施洛辰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满一桌子笑逐颜开的人,倒也渐渐忘却了满腹的不甘,与众乐乐了起来。转眼已近两年,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譬如:关于荼蘼花纹饰背后隐藏着的那段尘封的过往,时隔多年,水落石出,回头看看,似乎每一个人都是受害人,可归结起来,真正无辜的只有一个雪兰,看那多舛的命运,悲凉而短暂的一生,每每提及,便是未见过雪兰的人都要听出一阵唏嘘,何况是爱着她的人们,好在,老天对她还不算太缺德,总算给了她一个交代;施洛辰突然之间就有了一个聪明懂事的儿子,不是像思思那种名义上的骨肉,而是亲生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完美继承人,而且,他一天比一天更爱这个儿子。一生都在计较着自己的得失,膨胀的嫉妒心,自私自利的雪婷,也尘归尘土归土了,若人当真有来世,或许,她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人生的意义是什么,要如何才不至虚度了去。我行我素的施奶奶,一场大病后,变得和蔼可亲,不再试图掌控子孙的人生,只求合家团圆,当然,经了郁千帆那张超级乌鸦嘴的诅咒,施奶奶竟真出现了老年痴呆症的征兆,继而,郁千帆结识的那些权威,当真派上了用场。一辈子都以为自己遭受了背叛,对那场爱情付出最多的是自己的易天南,也终于明白了,在那场情事里,连他也是个自私的人,他对戴静蓉的爱,比不过戴静蓉对他的爱,可是,世上没有后悔的药,风烛残年时,他能守护的,不过是一块冰冷的石碑罢了。而一辈子都在赎罪的戴静萱,在目睹了安柔的生死大劫后,恸哭过,欢笑过,背负了几十年的桎梏终究卸除,她也可以轻轻松松的与众同乐。当然,男不婚,女未嫁,周边的人都说他们很登对,只是面对着这样的撮合,当事人却是淡然以对,他们的心思,只他们自己懂得。安柔如今也算是儿女双全,对此,不管其他几家是什么态度,安裴雄夫妇最开怀,就算难以预料安柔和施洛辰还有尼尔斯三个人之间,走到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汤雅君始终都是他们的外孙女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缘至亲。郁千帆和洛琳之间云山雾罩的,就连施洛辰都看不明白,在外人眼前,郁千帆和洛琳两个真的像一对再寻常不过的恩爱夫妻了,就是因为表现的太好,施洛辰才总觉得他们两个之间,肯定还有些别的东西,只是郁千帆不说,施洛辰也不可能有那闲功夫去刨根问题,八卦这项事业,不是施洛辰的强项。在八卦圈里有特长的那是米晓淑,不过米晓淑生孩子了,整颗心都扑在孩子身上,没工夫去八郁千帆和洛琳人家两口子的事。米晓淑给项海生了个八斤重的女儿,项海这个海归高材生在医院里憋了三天,最后竟然憋出一句:“从前人家给孩子取名多容易啊,就好像我们的小宝贝重八斤,就直接叫八斤,多有意义的名字啊!”

因为这随口扯出来的一句,项海差点被米晓淑用枕头砸死。后来米晓淑偶然逗安睿说要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安睿当童养媳,安睿还没发表意见,施洛辰首先不答应了:“不行不行,你们家女儿生下来居然有八斤,那么胖,我家睿睿肯定受气,不要不要,坚决不要。”

米晓淑就颓丧了表情,项海当着施洛辰的面哄着米晓淑说:“老婆大人咱们不跟没文化的人一般见识,多少生下来八斤的孩子,长大后苗条的像根竹竿子似的,多少生下来小喵咪一样大小的娃娃,长大后,不得了啊,直接长到三百斤……”施洛辰很愤怒,问题很严重,他给项海单独记了一笔账,等着“秋后”一起算,而且还要明摆着告诉项海,就是让他在战战兢兢,寝食难安。而这场磨难的关键人物尼尔斯,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起来慢慢的尝试行走,他说没想到自己的腿居然也有这么不好用的一天,还连累了身边的人。安柔微笑的让尼尔斯不必着急,专心养病,他到底躺了一年多,身体一时间不受控制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听了这话,尼尔斯当真就不着急了,心安理得的慢慢复健,这一复健,居然就是半年的时间。这半年来,尼尔斯每天过得那叫一个滋润,施洛辰却将水深火热体会了个通透。有时实在郁闷,会拉着郁千帆追问:“喂!你说那家伙,当年满世界疯跑的时候多有能耐啊,怎么这会儿倒这么不济了?”

郁千帆就挤眉弄眼的调侃:“咦,尼尔斯不济了?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去听床了?”

听了这样的话,施洛辰将洛琳的威胁全都抛诸脑后,这次给郁千帆来了个公平匀称每只眼睛都顶个圈,道地的熊猫样。郁千帆不得已只好戴上墨镜,据说戴墨镜的郁千帆酷帅的令小女孩儿尖叫,然后,他回家去,被洛琳打了个惨叫。尼尔斯初醒的时候,安柔自身都需要靠别人来照顾,当然没办法时时刻刻的守着尼尔斯了。而且尼尔斯的作息时间和虚弱的安柔不同,难免互相打扰,人们一商量,也没问过安柔的意见,直接在安家另准备了个房间,将尼尔斯安置进去。然后,安柔的大床就空了,不过施洛辰并没有趁机住进去,虽然嘴上总扯些没用的,可心知肚明,有些事情虽然能做,可急在一时,很有可能,便错过一世。虽然施洛辰明白自己不能住进去,只是看见尼尔斯的女儿缩在安柔臂弯里享受,施洛辰随即也将自己的儿子派了进去。至此,安柔的大床上,一边躺在奶娃娃汤雅君,另外一边缩着安分听话的安睿。后来安柔得知了他们将尼尔斯从她的房间里搬出去了,安柔的第一反应就是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左边睡着安睿,右边抱着雅君,安柔说,这辈子,真幸福!半年过去了,尼尔斯还是坐在轮椅上,也还住在安家,经过了春暖花开,转眼便要进入姹紫嫣红的夏了。有时候天格外的好,安柔会将雅君抱出来塞进尼尔斯的怀抱,然后推着尼尔斯去院子里晒太阳。尼尔斯抱着雅君,紫罗兰色的眸子荡着绵软的情意,在安柔不注意的时候,深深的绞着她,可安柔转过身面对他的时候,尼尔斯又是一派淡然自若。当然,尼尔斯只在施洛辰面前才会去抓安柔的手,看着施洛辰咬牙切齿的模样,尼尔斯眉开眼笑。明明是两个成熟儒雅的男子,却玩着小孩子一般的游戏,且还乐此不疲,真叫人头痛。转眼就到了这一年的5月21日,当然,这一年的这天,大家一致认为该隆重对待。施洛辰马上三十二岁了,睿睿也六周岁了。十年前的这一天,他心血来潮去了那间夜店,然后,捡到了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她,时光荏苒,原来,他已经爱了她整整十年。她将最好的年华都放在了与他有关的事情上,而他,又何尝不是?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十年,最好的年华里,他们深深的相爱着,待到岁月流逝,静淀后的回忆,想来,少不得沾染着微微血色的甜蜜,爱得真可谓刻骨铭心。隆重的宴席,好像回到了两年前,不过心境却是大不相同了。自从有了妹妹后,安睿愈发像个小大人了,从不去争宠,施洛辰也告诉他,他妈妈很爱很爱他,小妹妹太弱小了,需要大家的保护,而且小妹妹还有别人带着的时候,当年,他是由她妈妈一个人带着的。安睿对于施洛辰的宽慰点头腼腆的笑,他说:“我跟圣诞老爷爷许愿,只要将妈妈还给我,我什么都不要,圣诞老爷爷听见我的愿望了,有妈妈的孩子像个宝,虽然我有妹妹了,不过我还是妈妈的宝,我知道的。”

施洛辰甚是欣慰的抚摸安睿柔顺的发,替安睿整理身上的小礼服,然后牵着安睿的手,从旋转楼梯步履沉稳的迈下来。尼尔斯由郁千帆他母亲推着,等在大厅里,眼睛一直盯着楼梯口。等到宾客都到齐了之后,易天南才将安柔送了出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安柔仍旧是当年的模样,且愈发明媚清丽。她身上穿着保守的长礼服,当然,这套礼服是施洛辰定的,和他身上还有安睿穿着的是配套的。对于两年前那个背部镂空的礼服,施洛辰一直耿耿于怀,觉得安柔被人家用眼睛吃了豆腐,想起来就对郁千帆恨得牙痒痒,所以这次安柔要穿什么样的礼服,他信不到任何人,全程亲自监督,而且安柔试礼服的时候,他专门确认过万无一失,才将安柔放出来的。那样旖旎的风景,他才不要和大家分享呢!真叫人陶醉,她笑起来真美,这个美女,爱着的男人,是他噢!说好了,今天晚上的第一支舞,她陪着他跳。他很兴奋,她的目光始终放在他身上,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也就是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明明眼看着安柔向他伸出了手,而且,他也抬了手,正要接下的时候,妈的!被人捷足先登了。他就说那个家伙怎么可能康复了那么久还要坐轮椅,果不其然,他们三个人里,尼尔斯那家伙才是真正的黑心烂肚肠。尼尔斯紧紧的握住了安柔的手不说,还偏过头来对着他饱含了胜利姿态的笑,说:“洛辰,你近来的行动力大不如前,柔柔的第一支舞,是我的了。”

施洛辰怒吼:“你丫当这是促销玩秒杀,谁下手快是谁的?柔柔答应过我的,第一首舞曲要跟我跳,你别加塞,哪凉快哪蹲着去!”

尼尔斯并不理他,只是对郁千帆轻笑:“劳烦兄弟帮忙看着他,别让他跳出来打扰我和柔柔的亲|密时光!”

郁千帆哼哼唧唧:“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好事却没我的份?喂,尼尔斯,咱们说好了,我替你看着第一首曲子,稍后你替我看着第二首曲子。”

尼尔斯抬手冲着尼尔斯比了个“ok”,随后也不管安柔愿不愿意,拖着她滑进了舞池。施洛辰瞪着尼尔斯揽着安柔腰身的手,絮叨:“妈的,一会儿我一定剁了那只狼爪子。”

郁千帆缩了缩脖子,不吭声。最开始安柔的舞步机械而僵硬,可随后尼尔斯的唇凑近了安柔的脸侧,再然后,安柔的舞步就柔软多了,配合着尼尔斯的步调,如一对双飞的蝶,令人如此的赏心悦目。错位的关系,在施洛辰看来,尼尔斯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了安柔,随即他更加愤愤:“妈的,我不但要剁了他的狼爪子,还要切掉他的狼嘴。”

郁千帆又缩了缩身子,陪着笑脸道:“那个,洛辰,稍后第二首曲子,我不要了,你自己去,自己去啊!”

施洛辰恨恨的瞥了郁千帆一眼,不置可否。一曲终了,尼尔斯到底将唇落在了安柔光洁的额头上,在施洛辰冲过去的时候,微笑着将安柔的手交到了施洛辰的手心,错身而过时,抛出了虚无缥缈的一句:“你如果敢惹她不开心,我随时会回来把她接走。”

施洛辰一愣,尼尔斯已经退离舞池,转瞬,消失不见。翩翩起舞,配合最为默契的,还是施洛辰和安柔。直到累了退场,郁千帆才将尼尔斯送给安柔的生日礼物送了上来,那是一纸签完了字的离婚协议书。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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