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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柳岩松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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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一噎,看苏佾那寡淡到清冷的侧脸,才知他是真的不在乎帝位不帝位,也是,如今他大权在握,权侵朝野,登不登高又怎么样呢?他苦笑,这下确实真心诚意的开口劝,“如今宫中一团乱,难保不会有有心之人混进来,到时候后果不可设想!苏大人,如今我是不会相信除了您之外的任何一人了,想必在这各位的众位同僚跟我是一样的想法!”

“我知道你不屑处理这些琐事,只是您看看……”袁绍环顾一圈,跪着挡住苏佾的脚步,略有些急切的摇头,“恐怕除了您,无论是谁站出来,都不会服众,恐还会引起祸端!所以,还请您三思。”

苏佾不耐,“让开!”

袁绍不让,反而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袁大人心里无奈一叹,果然跟着跪了过来,“还请苏大人三思。”

这一跪,已经算是某种信号了,如今许岙疯了,李伟一看就是癫了,口吐白沫,双手蜷缩的模样,眼看就起不来的样子,李家剩下的人又能成什么气候呢?不管袁家是因为什么原因临时倒戈,现在都不重要了。依附袁家的人二话不说跪了下来,然后是那些犹豫不决的中立派,毕竟袁绍说的话是对的,现在无人主持大局,唯有苏佾能立的起来,若是朝代要颠覆,那他们希望是以一个绝对的方式。蒋家跟苏家学生更是毫无二话,刚才不言不语也只是为了避嫌而已,事实上他们才是苏佾身后最大的倚仗!苏佾眉头皱的紧紧,烦了这种浪费时间的纠缠,直接道,“先将老师扶去偏殿,请太医好好诊治,不得敷衍了事!袁绍你带着人去金銮殿,尽快将火扑灭,另外,蒋锐你带着御林军在宫里加强戒备,有任何情况就拉响信号!这里所有人跟着老师去偏殿,没有召唤不得出殿一步,剩下留一人在这里看着御书房,以防有人对圣上不利!”

最后眉峰一厉,“今夜这里发生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许任何方式向外传播!否则牵连九族,凌迟处死!”

众人齐齐应是。苏佾看他们俯首称臣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愈发烦躁,尤其是袁绍那般乖顺应承的模样,他压下这股不适,最后道,“剩下的人,都跟着我来!”

这一找,就是整整一夜,为了不打草惊蛇,苏佾就只带着阿右兵分两路暗地里进行着,可以说就差将皇宫掘地三尺了。后来搜寻到李静思小楼的地下暗道,苏佾突然福至心灵,突然想到御书房里龙川看着自己时,那个讥讽有趣的笑……他心一疼,晃了晃身子,疯了一样转身就往金銮殿的方向跑,身后御林军一看,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纷纷拔刀,满身戒备的跟着跑了起来。于是迷茫无助的宫人就看着一向清风明月一样的苏大人,面色苍白的提着袍子拔脚狂奔着,身后跟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御林军,路过之处鸟雀惊飞。已过去整整一夜,金銮殿变成了一堆冒着黑烟的废墟,哪里看得出当日富丽堂皇雄伟庄严的模样,苏佾老远看着,脚步千斤重,再抬不起来。也不知自己怎么走过去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冲进了废墟之中,双手扒拉着焦木废石。众人惊呼着,嘴里嚷嚷着什么,七手八脚的来拉扯。苏佾怒吼,“滚!”

他力气奇大,一时竟挣脱了所有人,脚下被绊了一下跌进了里头,也不在乎烫不烫,就以那跪着的姿势往下扒,“安安别怕,爹爹来了……”离得近的,都闻到了皮肉烧烤的味道,不由瑟缩一下,面上又是不忍又是震惊。直到耳边突然传来安安略带哭腔的声音,“……爹爹……”苏佾一怔,扭身一看,果然见安安被阿右抱着,正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大概是被自己吓到了,眼泪要流不流的,张手要自己抱。阿右眼里泛泪,“奴在废宫里找到的,是李主子的那个孩子救了小主子,正要趁乱带着小主子跑出宫去,废宫那里竟然被他敲出了一个洞……”众人都要被这副父慈子孝的场面感动了,却没有看到重逢后的喜极而泣,苏佾只是很平静的从黑烟弥漫的废墟中走了出来,将烧伤的双手背在了身后,吩咐阿右,“将安安带给她带回去,就说……”他突然闻到了发丝烧焦的味道,说实话疼痛是从四肢百骸传来的,不怎么好受,便改了话头,“就说一切都好,让她不用担心,我有空了就去看她。”

苏佾遥遥看了看红墙外的某个方向,就像看到她彻夜未眠,孤坐到天亮的模样,心里又隐隐疼了起来。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看一眼少一眼是什么样的滋味。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仔细想想,竟然全都占了……托龙川的福,林枫在地牢深处看到了半死不活的柳岩松,半个身子都泡在水里,不过几年没见,他头发竟然全都白了!以前为掩饰身份,曾在他身边待过几年,柳岩松是主,他是仆,也算是难得能被他记在心上的人。那时候他意义风发,张扬桀骜,虽脾气不太好但没坏心眼,有什么好吃的也喜欢赏赐给那时候的林枫,活的潇洒自在,唱曲的时候明艳动人,也不妄和城有人一掷千金,就爱他那一嗓子。没来得及打招呼,林枫就被人带出去用刑了,乱七八糟招呼了很多,也问了许多,安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他什么样的血没流过,除了身上的汗是热的,剩余其他都是冷的。又踢到一块铁板,狱长就有些恼羞成怒,吩咐下来,一个时辰审问一次,休息半盏茶,如此重复,不得偷懒。这动静太频繁了些,在一旁睡着似的林枫终于动了动,他从蓬松的白发里露出半张枯木一样的脸,那眼珠半点光彩也没有,要不是视线的方向在林枫这边,他都以为他是瞎的。看了半天,不是自己认识的,柳岩松就又垂下头,将自己重新藏进了保护色一样的发丛里,一动不动了,发丝下端落在污臭的水里,“嘀嗒嘀嗒……”不知疲惫的滴着水珠,在空旷的水牢里传出淡淡的回音。林枫说,“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们没有过来,说明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安安失踪,苏佾肯定是按耐不住要动手的。想要救安安,除了谋权,没有别的选择。”

柳岩松迟钝的动了动,重新抬头,张了张嘴,半响才发出如老树皮一样粗糙的声音,“安安?”

林枫回,“安安是秦富的孩子。”

柳岩松的呼吸加重了许多。林枫朝外看了看,“若我猜的没错,一会儿肯定会有人来这里,你可以出去了。”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话音刚落,黑漆漆的地牢里就出现几个一身黑子的杀手,他们身上血腥味极重,手里的剑上还落着血,却对着林枫恭恭敬敬的跪着,“属下来迟,请阁主降罪!”

林枫拖着脚拷手铐站起来,那边黑衣人忙过来扶着,另外一人挥剑,粗重的铁链应声而断,他问,“外头怎么样了?”

黑衣人回,“金銮殿异火,万民跪拜求告,苏大人带着一众朝廷大人进宫,现下怕是进了御书房,两拨人碰到了一起。”

竟然是个柔冷的女声,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林枫。却不想林枫直接伸手拍开了她,若不是体内武功被药物压制,恐怕这一手就能要去她半条命,“好大的狗胆!谁准你离开她身边!”

那女子身子一晃,低头跪在了林枫脚边,不辩解也求饶。林枫本也不是常人,自然不会将这朝代的律法放在眼里,当年专门掳走几个根骨不错的女子,就是为了在特殊任务时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这几个人确实是林枫手里的王牌,但前提是她们得听话。另一个黑衣人上前,“阁主,怕是禁军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林枫眉眼一厉,伸手夺来身边人的剑,内功不在但身手依旧不凡,众人一眨眼,就见刚刚说话的黑衣人已经人头落地,刀口整齐利落,刚刚落入水里。那边人的身子才痉挛着慢慢倒了下去。林枫将解药吞进去一颗,仿佛刚刚夺取的不是一条生命,麻木冷血的让人脊背发寒,他冷冷的勾唇,对着脚下的女子道,“回去自去领罚,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

说罢,转身就要走。“等、等等……”柳岩松猛的从水里起来,眼睛死死瞪着林枫的方向,他四肢都被铁链拴着,僵硬了不自知,刚朝前走了一步就扑倒在了水里,溅起一阵水花。林枫迟疑了一下,意料之外的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的看着柳岩松在水里狼狈的挣扎,最后伏爬在右手边的石阶上,哀求,“大人,求求你带我走,若是嫌麻烦,出去就杀了我,随便找个地方一扔就行……”两人对持良久,林枫看着柳岩松眼角泛光的水意,上前几步,蹲下看他,“我不喜欢欠人,就当还你几年的照顾。”

“大人!这里竟然真有暗道!”

有人惊呼。有火把的光照亮这一处绝望的黑色,很多人的脚步声急切逼进,蒋锐走在前面,早就闻到了很浓郁的血腥味,进来一看,几处断裂的铁链,一个尸身还温热的死人。他抓着狱卒的衣领拉到自己面前,“人呢?”

狱卒怕的牙关发寒打颤,“回、回大人的话,那、那两个人就被关在这里,刚刚、刚刚还在,奴才绝不敢有半句假话,求、求您放了奴才,奴才、奴才也是听上头的命令……”有人本事通天,又哪里是这些废物能看得住的,只是想想圣上将一个人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关押多年,心里就阵阵发凉。蒋锐将狱卒扔在一旁,确定了这里关的不是安安,也怀疑这里关的人肯定跟自家妹妹有关,不然圣上不会这么丧心病狂的!他瞅一眼旁边的凉飕飕的水池子,难得低声咒骂了一句。“现在就将这个地方给填平了,以后宫里不许出现这种地方!如此丧心病狂,残暴嗜血!果然这金銮殿的火,不是无缘无故的就烧!”

狱卒一惊,抬头看着火光下蒋锐阴沉不定的侧脸,就差鬼哭狼嚎了,“大人,奴才这就差人将这里填平了,保证再不做伤天害理之事!还请大人开恩,不要怪罪奴才!奴才也是可怜人,做不得主啊大人……”蒋锐的态度本身也说明了事情的走势,再看周围人态度,狱卒敏锐的感觉到圣上要凉,如何不惧。“哼!”

蒋锐将他一脚踢开,冷声道,“来人,将这奴才抓起来,仔细审讯,待日后交由新帝处置!”

左右上前应是,狱卒双腿一软,被人拖着下去了。秦富一早就守在门口了,当看到阿右抱着安安出现的时候,马上就冲了过去,迫不及待的探头看了看哭累了睡着的小孩儿。穿的还是走时的那套衣服,小鬓却乱糟糟的,她爱怜的摸了摸安安的胳膊跟小手,明明只是一日没见,她却觉得过了有几十年那么久,眼泪就簌簌的止不住流。阿右绕开秦富,将安安送进了房间。不过片刻,阿右轻轻将门关上走了出来,他一夜未眠,脸上略微有些疲态,“安安已经找回来了,公子却不怎么好,小公子,您要不要进宫去看看公子,公子若是知道了,定是十分开心的。”

秦富松了口气,转而偏了偏头,伸手将脸上的碎发别在耳后,反问倒,“如今宫里宫外谣言四起,我知道这江山怕是要易主,你回来老师却没有回来,所以,他会是新的皇帝吗?”

阿右,“现在还说不清楚,你知道公子他心性品行,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实属不易,奴也不知道,公子他会不会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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