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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枭宠狂妃:世子主内我主外 >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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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很丑吗?”

李静思忽然开口,打破了苏佾的失神。她起身用寑衣盖住了双脚,见苏佾迟滞的看了过来,眸里含了奇异的暖光。她意识抵触了下,觉得十分不喜,便故作难堪道,“小墨说这疤留不久,过几日就会长好,我知道很丑,不怪你嫌弃,我自己都不愿意瞅一眼的!”

小墨是苏佾院里二等奴侍,后来被指过来,李静思就让他贴身服侍,难为乖巧懂事,五官也清秀。苏佾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那夜暧昧缠绵的画面慢慢变得遥远,李静思的脸从模糊刻蚀为清晰,仿佛合情合理,可他心里却又明显隐含淡淡的不甘悲凉……不管怎样,他都不愿意再想起了……“这是圣上曾赐下来的活肌膏,和城闭塞,找不到比这更有效的药膏了。”

苏佾上前,将手里的白色瓷瓶放到小案上,拱手行礼,“若无事,草民便先退下了。”

语罢,转身欲离开。人总是很奇怪的动物,最是喜欢口是心非不过了,明明说了让所有事被风吹了去,被雨淋了去。可当苏佾真正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模样,果真不提起的时候,李静思又不甘的揪心。“等等!”

尖利的声音一出,她便猛的绷起身子,僵直着脖颈,脸上露出恼怒的戾气,眉头皱得深刻,放在身侧的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毫不夸张说,这十年李静思在宫里过的是横行霸道,顺风顺水的日子。圣上大了她些许年岁,总念着她年幼,行事也怜她让她,又因她年幼生子伤了身子,不由心存愧疚疼惜。更别提宫里无根的奴侍,惯是会溜须讨好,也从不曾怎会忤逆于她。所以,当年那个总心存善念的姑娘,也在时光荏苒中变了颜色,她哪里还能受得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冷落忽视,若是在上京金碧辉煌的皇宫,估计此时楼里的奴侍也牵连着也死好几波了。苏佾脚步顿了顿,他身着对襟印花长袍,腰间同色的宽腰带,束发戴玉冠,气质灼华,款款而立,旁人看了都要再看一眼的。不过,对襟总衬得人板正,一丝不苟,也容易让人心生距离,舒服亲切不起来。更罔顾,苏佾从进门到现在,一直端起的姿态,像深冬极寒深潭的湖冰,看着清亮,却是坚不可摧的。这背影缥缈似水,总是肆无忌惮的闯进别人的梦里,李静思无数次追在后面,每次觉得要抓在手里时,醒来时更会怅然若失。李静思:“……”安静的房间唯有她一人的呼吸,从急促慢慢变得缓慢,空留恼人的空虚寂寞,让人憋屈却也无奈。自我安慰的想想,苏佾一直未嫁,也从未跟别家女儿有过情谊,不恰恰说明他用情至深,对自己还余情未了吗?现在缺的只是时间,他会慢慢想起自己的好,然后有情人终成眷属!难怪道家讲究阴阳平衡,小楼锁门时,仿佛也将苏府的生气颜色按了暂停键。即使暖阳普照,也温不了府里的角角落落,死气沉沉,走路都听不到呼吸声,像幽灵,压抑着。小楼开了锁,住进了女人,像打碎了的闷葫芦口,所有人也是喜笑颜开的,突然有了兴趣着新衣,扑淡粉。眉眼婉转,时时刻刻仰着下巴,抬起娇俏的脸蛋儿,仿佛暖阳照耀,温暖得能开出花儿来!秦富笑笑,将半开的窗户合上,转身倒一杯热茶,讨好的递给旁边沉默的老人,“秦爹,我这身子硬实着呢,您别听宁全夸大事实。要我说,喝碗热汤发发汗就行,咱穷人家,哪有那么多讲究!”

说罢,探起身子,伸手将秦伯手边的油纸抓过来,先凑过去深深闻一口,这才猴急的吧啦开。果然是东街刘记家的糖炒栗子,应是一路护在怀里的,所以捧着时还是热乎的。秦富嘻嘻一笑,专门扭头让秦伯看自己咧开的嘴角,果真是开心的模样,“谢谢秦爹!”

“总是有根据的,宁全不说谎。”

秦伯动了动喉结,端起杯子仰头喝了口茶,等杯子搁在桌面上,才见里面的茶水到了底。秦伯花白相间的蓬松胡子动了动,一只手下意识的去摸腰上的烟锅,那是他在焦躁时的动作。还来不及动作,就听到一阵“咯嘣,咯嘣……”声,只见秦富已经开了口,此时盘腿在小炕上,案上已经堆起了小撮深褐色的板栗皮,她双颊微鼓,正吃的不亦乐乎呢。“小公子……”秦伯眼神一变,年迈嘶哑的声音突然长了一个音调,很成功的吓到了秦富。秦富茫然抬头,“怎么了?”

“小公子你怎的还是这般作态!大公子最是严谨认真不过了,若被看到你如此姿态,恐是要生气的!还不快快收了顽劣,不可胡闹!”

老人又惊又怕,却见秦富捏一颗板栗抛来抛去的玩,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您瞧瞧我这院子,跟鸟笼子有甚区别!您怕别人瞧见我这不像样的样子,却不知别人都忙得很,谁有那闲工夫来看我!”

“这几日躺在床上无聊,我也想了很多,觉得有钱人的日子也不过如此,好吃好喝,有人伺候,舒服是舒服了。可再想想,这舒服的日子,养着的是行尸走肉般的皮囊,我识字长本事了,您却疏远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是说秦伯回来后,对秦富总是客气礼让,一口一个小公子长短,一口一个老奴如何,着实让秦富堵的慌。此时时机正好,话头也挑开了,让她如何不哀怨惆怅。秦伯一愣,大抵是古人的感情更内敛保守一点,所以他难免被秦富弄得不好意思,于是说不出话来了。秦富这样想着,兴奋的挑了挑眉毛,乘胜追击,“秦爹,您可就我这么一个儿,咱们打断骨头连着筋,在这世上最是亲近不过了,您若跟我见外了,我要上哪里哭去!”

秦伯几次无声的张了张嘴,不好意思没有看出来,倒是嘴角微抽,反连累一把胡子跟着抖了抖。说起哭,秦伯的视线就落在秦富红肿的双眼上,自己的孩子自己疼,他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秦富瞅准时机,将手里剥好的板栗颠颠送过来,双眼亮晶晶的含着笑意,“秦爹,您吃。”

秦伯,“说吧,有什么事?”

说着,从她手心捡了一颗板栗吃了。秦富将板栗放在小案上,迟疑着搓了搓双手,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今日十五,天上的月儿定是圆圆满满,地上人儿也是团团圆圆,阖家阖府想也热热闹闹……我这孤寡老人一个,留在这鸟笼里冷冷清清,您忍心吗?”

这话总感觉怪怪的,可幸秦伯不识字,所以只是皱了皱眉头,浑浊的双眼却透出一股精明,回击的不着痕迹,“和城却不如上京繁盛,府里不兴歌舞升平,但花灯灯笼布置的也别有一番韵味。”

“往年十五,老奴就蹲在前门,舞龙舞狮的人群也从门前路过。您要是觉得无聊,等那烟花燃起来锣鼓敲起来时,老奴就来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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