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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皇帝召你去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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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几日,伍大少爷依旧很宅。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基本都呆在书房模仿书呆子看书写字,只有在夜深人静,秀儿昏昏欲睡的时候,才会偷偷在纸上勾勒商业蓝图,又小心谨慎地地藏好在书匣里,防贼一样时刻盯防着秀儿。他很清楚,若是被这丫头发现,自己免不了又要解释一番。奇怪的是,伍大少爷时不时就会打喷嚏,有时候是一个,有时候是好几个,让他有些怀疑是不是感冒了,毕竟书呆子的身体还是很虚的。古人也不像现代有布洛芬缓释胶囊、999感冒灵之类的治疗药物,感冒如果治不好,是会引发肺炎然后嗝屁的,他可不想没做出一番成就,就噶了。为此,伍大少爷每天都要喝很多热茶,去得最频繁的地方就是茅厕,到底是低调奢华的相府,茅厕里点有价值千金,有价无市的龙涎香,坑下边铺垫的是白净的鹅毛,每天都有下人进行清理更换,蹲坑也是一番享受。他蹲坑的时候也曾想过,要捣鼓一些感冒药之类的东西,但他很快就否认了,前世吃过很多感冒药,但没留意过药物的配方,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以后,只能碰碰运气,若是踩了狗屎运,碰上身怀治病救人良方的郎中,他不介意花点银子办一所医术学堂。伍大少爷前世很困顿的一件事,就是眼睁睁看着棒子拿医书申遗,小日子注册汉方专利,佬美推广针灸,可笑的是同胞还在怀疑老祖宗传承千年的中医,实在可悲!他拉得很畅快,可想到下人们用的苍蝇蚊子飞来飞去的茅坑,他觉得或许可以在茅厕上下点功夫,智能马桶那样高级的东西干不了,至少造个化粪池,让石匠凿个便盆还是可行的。当然,经历了脏东西缠身的伍大少爷可不敢亲力亲为,推动时代进步的工具得找背锅侠代发明才行,若他一个书呆子鼓捣出这些玩意,别说推广了,估计第二天就又被道士抓起来了。他可不敢相信,古人的保守思想能像穿越小说里写的那般美好,对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鼓捣发明出一些看不懂的先进设备的主人公见怪不怪。就冲他醒来后说了几句胡话,就被老道士灌黑狗血、童子尿驱邪这件事,他就得万分小心保护好自己。若不是书呆子有些才华,别说那两篇策论了,就是一首诗词也能让秀儿狐疑半天!他提起裤子,就听到大管家那铜锣一般的嚎叫:“少爷,您拉好了吗?宫里来人了,说是让您参加今年的国子监解试。”

这大嗓门,生怕别人不知道老子在茅房啊,伍大少爷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狗四儿,老子跟你没完。”

伍大少爷出了茅房,将手泡在丫鬟端来的温水中清洗一番,用手帕擦干,理好衣裳才有条不紊向客厅走去。国子监的解试他心里清楚,是一年一度检验学生的考试,相当于现代的期末考试,但是在每年的秋末入冬时节,掐指一算,还有两个多月呢,莫非今年提前了?就算提前了,国子监的人也会通知一声,不必大费周章让宫里的太监前来宣旨吧!身为相府的少爷,书呆子向来不屑于去参加国子监的解试,祭酒再大也就三品官,为了不得罪朝中大员,国子监的解试早就变了味了。官二代、三代们只要花上百两银子,就能从祭酒大人口中知道解试的题目,再花银子请几个先生连夜书写文章递交,准能考个不错的成绩。宫里的消息?呵呵,貌似有点意思。大管家躬身在院门等候,看见伍大少爷出来,便露出那讨人欢喜的嬉笑嘴脸,上前说道:“少爷,宫里来了个没根的,说皇帝陛下前些天龙颜大怒,把五位嫡皇子安排进国子监参加解试,下令所有监生务必参加,违令者斩立决。”

大管家做出一个抹脖子的手势,随后又嬉皮笑脸的,显然是没有把传旨的太监放在眼里。武帝开国时就立下规矩,后宫、太监不得干政,违者凌迟处死,所以龙腾皇朝的太监地位十分低下。当然,皇帝身边几个亲近太监,诸如大内总管、草拟圣旨的撰书太监还是能让文武百官礼让三分的。以大管家精通人情世故的本事,放在厅堂晾着的太监,显然不是龙潜皇帝身边的红人,伍大少爷自然不会把他当回事。小院到厅堂的几百米的小道,他赏花玩水走了足足一刻钟,路上还不时提醒大管家为自己留意一下有名大儒流入市井的一些墨宝。大管家十分听话的应下了,在他看来,少爷不亲自重金寻宝已经是一件难得的事情。伍大少爷慢慢悠悠走到正堂,抬头便见两个带刀侍卫候在门外,一个白面太监毕恭毕敬地站在厅堂里,眼巴巴地看着牌匾下的檀木大椅,双腿微微发软。相国大人心情不好殴打宦官在皇城里出了名的,就连大内总管也对他的肥胖大手避让三分,宫里更是流传着“只许相国贪财,不许太监抬头”的说法,古人有言,有其父必有其子,摸不准伍大少爷脾气的传旨太监站立不安。眼看伍大少爷闲庭信步没把他当回事,传旨太监也不敢造次,恭恭敬敬笑着迎了上去:“伍大少爷,您可来了。”

太监啊,活生生的太监。这阉了根的翘着兰花指的“男人”,竟然比女人的皮肤还要白皙,难怪历史上诸如陈文帝、汉哀帝、汉元帝之流的帝王会留下断袖之癖的记载。这些在皇帝身边的阉人,有的可是比后宫佳丽三千人还有绝美的容颜,没一个省油的灯。伍大少爷瞧了眼面前白嫩太监,径直走向高堂大位,一屁股坐了下来,“说吧,找本少爷何事?”

宣旨太监满脸笑意地看着面前的伍大公子,作揖行礼,恭敬说道:“伍少爷,杂家奉圣上的旨意前来宣召,请您接旨。”

伍菱起身跪下,不耐烦催促道:“别磨磨唧唧的,快点说。”

传旨太监不敢怠慢,扯着鸭公嗓说道:“传圣上口谕,三日后举行国子监解试,令诸生务必参加,违令者,杀无赦。”

“小生接旨。”

说罢,伍大少爷起身,一步向前,拍了拍宣旨太监白皙如羊脂的脸,笑道:“诶呀,这宫里的人就是不一样,瞧瞧这皮肤,真嫩啊。”

太监不知道这位少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咧着嘴陪笑道:“多谢少爷夸奖。”

谁知伍大少爷趁机伸手往下一掏,什么也没抓到,嬉笑道:“没根的东西,还真会说话,来,本少爷考考你,太祖皇帝登基时,对太监的第一句告示是什么啊?”

宣旨太监明知被嘲讽,也不敢造次,战战兢兢说道:“回少爷的话,是太监不得干政。”

这句话他记得滚瓜烂熟,宫里选拔太监第一件事,就是要熟记太祖皇帝留下的《宦官宝典》,开篇第一句就是“太监不得干政,违者凌迟处死。”

“好,很好,记得就好,麻烦公公回去转告陛下,小生三日后一定前往国子监,若是敢添油加醋,多说一句,嘿嘿嘿,下场你懂的。”

伍大少爷没了刚才的嬉皮笑脸,冷着脸说道。便宜老爹在朝中一手遮天,他捉弄一番传旨宦官,也不担心这阴阳人烂屁股敢把自己怎么样。他还是佩服太祖皇帝的深谋远虑,一句太监不得干政就把这些在皇帝身边转悠的不是男人的家伙给拿捏得死死的。当然,几日翻阅典籍,他也清楚龙腾皇朝三代皇帝,都是励精图治的明君,自然不会听信宦官的谗言,宦官自然地位低下,可若是出现了像大明战神朱祁镇那般宠信太监的皇帝,先帝的话也就是屁话了。“是是是,少爷放心,杂家一定如实转告。”

宣旨太监连连点头,心道,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以后能不来相府就尽量不来,小心脏受不了。“没事的话,你可以回去了。”

伍大少爷摆摆手,茶也没喝,就示意管家送客。“杂家告退。”

宣旨太监作揖退下,两位带刀侍卫也随之离去。大管家将人送到大门,他瞧不上面前不男不女的玩样,但也不会像少爷那般无聊去掏太监的裤裆。他瞧了眼身后的护卫,没走近,从怀里掏出一枚银锭子,趁机塞到宣旨太监手里,在耳边窃窃说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劳烦公公透露一下,陛下将解试提前,可有深意?”

宣旨太监左右看了一眼,确定两个侍卫没有跟得太近,将银子小心收进袖袋,小声说道:“陛下是何深意杂家不知,不过……陛下下旨之前,张司业曾进宫为陛下敬献过一首诗,好像叫今夜什么思的,杂家记不清了。”

听到宣旨太监透露的消息,大管家大眼一转,大体琢磨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满意地点点头,笑道:“公公,好走啊!”

目送宣旨太监离开,他转身背着双手闲庭信步回到厅堂,抬头便看见少爷手摇东坡先生墨宝折扇,靠在正大光明牌匾之下的紫檀木椅上,品着茶,兴致勃勃打量着自己。“少爷今日还有贵客?”

大管家问道。“还叫你猜中了,面前就是。”

伍大少爷放下茶杯,起身走向大管家,一把搂住他粗短的脖子,笑道:“花了多少银子?带回什么好消息?”

大管家挠了挠大光头,摊开双手,做出一脸无辜的模样,“什么多少银子?少爷您说啥呢?”

伍大少爷嗤笑道:“好你个狗四儿,还在这给我装蒜,本少爷都看到你往那太监手里塞东西了,老实点交代,多少银子?换得什么消息?”

他倒是没有跟着出去看,大管家能将传旨的太监送出门外,不是为了情报又是什么!这货还是优哉游哉回来的,他用屁股想,也知道,他肯定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大管家盘算着能给少爷一些惊喜,却一语道破,显得有些触不及防,嘿嘿笑道:“本想给少爷一个惊喜,没想到被您发现了,没多少,就十两银子,那没根的说了,陛下这回可是冲着您来的,您可得好好准备啊。”

伍大少爷松开大管家的脖子,这货看起来憨憨的,背地里一肚子坏水,皇帝的消息也敢打听,胆子是真的肥啊。他拍着大管家的肩膀,甩开折扇,嗤笑道:“切,和本少爷预想的差不多,这银子……打水漂咯。”

大管家凑过硕大如猪头的脑袋,张大嘴巴问道:“真白花了?”

“嗯。”

他点点头。“少爷神机妙算啊。”

大管家连忙拍起少主子的马屁,似乎那够普通百姓一年吃穿的十两纹银,在他眼里还不如买自家少爷一笑。伍大少爷嘿嘿笑道:“侥幸言中,以后这方面还得仰仗大管家多花点银两,也省的本少爷浪费精力,你说呢?”

“小的就是替老爷和少爷干这一行的,哈哈哈……”主仆俩相视一笑,奸诈的目光中只写着三个字“我懂的”。大管家跟在伍大少爷身后,绕过花间小道回到书房,想着能拉张椅子坐在远处静静听少爷读书,学点文墨。他屁股还没坐下,迎面而来的,就是少爷扔出的价值百两银子的青花瓷杯,狠狠砸在他身上。伍大少爷砸完杯子,就是一声响彻府院的大骂:“谁让你坐这儿了,给本少爷滚出去。”

这是招谁惹谁了?大管家吓得一激灵,顾不着疼,又见少爷举起案牍上的砚台,只能灰溜溜地跑了出去,边跑还边赔笑道:“少爷,手下留情,那砚台值上千两银子呢。”

大管家一脸吃瘪的模样惹得候在一旁的秀儿笑得花枝招展,小丫头可算是明白了,少爷的书房就是这位权势通天的大管家在相府的禁地,正如账房是少爷的禁地一般,他每次进来都免不了少爷的一顿毒打。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小丫头还是忍不住想笑。大管家出了书房,伍大少爷才缓缓放下那价值千两的砚台,静静捧起书本。大管家没有走远,坐在小院里看着案牍边的人影,少爷还是那个爱读书写字的少爷,一点没有因为明天就要解试而慌张,这或许就是文人们说的成竹在胸吧。可这性子……一向自诩深谙人情世故的他有些琢磨不透。说清高,貌似最近少爷和他这只鹰犬走得挺近,说平易近人,少爷永远只对小阿秀亲近,就算是对亲爹也是一口一个老东西的叫唤,更别说本就不讨喜的自己,只要进了少爷的书房,貌似只有被打出来的命。说变又好像是没变,说没变又像是变了,唉,男大十八变吧,罢了,只要能保护少爷平安无事,就算勉强完成相爷交代的事情了。伍大少爷在书房一待就是一个下午,大管家也在小院坐了一下午,晚饭是秀儿端进书房,主仆两一起吃的,唯独留下大管家在小院,干看着,饥肠辘辘。秀儿问少爷为啥这样做,伍大少爷只说了一句:“他有手有脚不用人伺候。”

小丫头莞尔一笑。那一夜,书房的青灯亮到了深夜。三日后,伍大少爷依旧早起。他在秀儿的伺候下完成洗漱,吃过早点,大管家准备的八抬大轿已经在府外等候。他摇着折扇出到府门,目光落在门外大红大紫的大轿子和一群穿着光鲜的轿夫身上,这隆重排场,若是再放上两串鞭炮,看不明白的吃瓜路人没准还以为哪家姑娘出嫁呢!他白净的脸上可谓是十分精彩,一把将大管家的大光头给搂了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狗四儿,我怎么瞅着这像是去娶媳妇,而不是去参加解试呢,能给我换辆马车?或者一匹马也行?”

大管家嘿嘿一笑:“少爷,相爷说了,在燕京城里,这顶八抬大轿才叫有排场,骑马、坐车都有失身份。”

“好吧。”

眼瞅着时间不多了,伍大少爷只好作罢,黑着脸躬身上了轿子,内部十分宽敞,坐三四个人不成问题,轻纱绸帐,还有那王公国戚、一品大员才能用的紫色绸缎包裹的坐垫,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昨夜应该香熏了一晚。他掀开侧壁帘幕,探出头去,只见前头一群手拿棍棒狗仗人势的家丁张牙舞爪在燕京繁华的街道上开辟出一条道路,路上行人纷纷避让,身后紧跟着骑马大管家领着一群他在府里从未见过的黑衣带刀配剑护卫。试问燕京城中除了皇帝陛下和王命大臣,谁出门胆敢带一群手持刀剑的随从,怕不是前脚刚出门,后脚就被禁卫军以造反的名义统统拿下了。他这一路看着队伍浩浩荡荡前往国子监,甚至没看见过一个官差敢上前盘问,这相国大人的排场还真不是一般大,简直是耀武扬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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