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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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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志勇被两名军装警员押送到观唐法院进行过堂聆讯,他一直都坐到犯人栏内等候着,在等候期间已看见父母和大伯李杜森正一起在旁听席上坐着,以及还有十多个到来听审及毫不认识的人士,这一刻眼见除了父母和大伯的心情比较复杂外,其余不认识的则神情木讷没有多大反应,看来他们都只不过是到来这里八卦一下这单案件到底是什么料子也罢。

在父母的心底里,已看得出他们是多么多么的渴望儿子今次能够平安无事,并且在他们的眼眸里,同样亦希望看见儿子今次能够成功洗脱罪名还他一个清白,但可惜今天只是进行过堂程序,还有下一步的审讯,所以无论今次认罪还是不认,这还要等候下一次排期至高等法院才进行正式聆讯。

李杜森看见弟弟和嫂子都样子担忧,单凭他们那些坐立不安的姿态都已经表露无遗,亦同样地感受到他们都对今次的事件带来了不少负担和压力,故便轻声地跟坐在身旁的弟弟窃窃私语了几句:“甘泉,我想你都不用太过担心的,事关今天只是过堂,通常在正式开审前都必定要进行过堂的程序,这个都是必然的做法,稍后好快就散庭,到下一次才正式在高院开审,到那时我会懂得去怎样处理的了,所以你们还是都无谓太过担心,免得想坏身子呀。”

李甘泉霎时间听见他的好言安慰,亦明白了他的一番好意,虽然知道他是儿子的代表辩护律师,亦知道他今次必定会倾尽全力来替儿子辩护讨回一个公道,可是他只不过是一个外人,那又怎会理解他们如今的感受,所谓切肤之痛及切肉不离皮,更何况如今是自己的亲儿出事,那又怎会不担忧,故便即感叹了一声说:“唉!大哥,正所谓针不戳到肉又怎会知痛啊,更何况他是我的亲儿来啊,试问那又怎会不心痛,你又不是我,你当然是不了解我如今的心情吖,都好难受呀。”

呃…他说的这番话听来好像有丁点的啃耳,虽然李杜森还没结婚又无儿无女,亦承认自己彻彻底底是一名钻石王老五,但李志勇说到底始终是自己最亲的姪儿来啊,那又怎会没有切肤之痛的感受吖,只不过甘泉今次的担心也属正常的,试问一旦自己的儿子出了事,身为父母的又怎会不担忧,所以甘泉刚才忽然冲口而出的一番话亦可深深理解,所以都没有怪他。

“起立。”

就在这一刻忽然听见庭警大嗌了一声,庭内不论上上下下的所有人听见这响亮的一声后均全体起立,气氛庄严,而当那位头戴白色假发及个子木讷的法官由侧旁的门步入庭内到法官席上坐低后,在场的所有人等均肃然就座。

一开始,一位负责调查今次案件的主控官即站起开腔道:“现在审讯的是档案编号KTCC/2020/0511,被告李志勇被控于2020年5月11号,在观唐茶果岭2号一间空置的屋内涉嫌用刀来把女子沈丽杀害,之后根据法医官的验尸分析,发现女死者的肝脏位置有一道明显被利器插过的伤痕,怀疑是致命伤,以及又在凶案现场的一张台上发现了一个烟灰缸,而烟灰缸内更发现了被告的指纹,同时又在女死者沈丽的指甲上更留有被告的血渍,及后再加上警方的鉴证所得,女死者沈丽那指甲上的血渍,是和被告李志勇身上被爪过的那些伤口的血渍相同,所以被告李志勇有证据证明他就是今次涉案的主要凶手。”

主控官说完便坐了下来。

那位法官见主控揭开了开堂程序后,于是打开了台上的那份档案报告阅了一眼后便道:“被告李志勇,你被控在2020年5月11日谋杀女子沈丽一案,你认不认罪?”

李志勇想极也不明,明明是什么也没有做过的,那又为何无故会被拉到这里来更被控谋杀,这个就连自己发梦也没有想过的问题,现在想来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更讽刺的是,他多年来都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更没有与任何人结怨,到底是谁跟他开那么大的玩笑,于是即激动的大叫道:“我没有做过,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法官,我是冤枉的,我真是冤枉的啊!”

他好一句冤枉,霎时令到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法官律师及到来听审的全都愣住了眼,接着法官瞪住他严肃的道:“被告你可否肃静,现在未轮到你自辩,如今本席只是问你认不认罪,你只须回答认或不认就可以了。”

法官的一番严词,立时令李志勇沉默了一刻并低下头来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

然而在旁听席上,李志勇的代表律师则向他急地瞥了一眼,示意叫他不要再胡乱说话,这一个眼色顿时令他沉住了气静了一阵子,回想过来也承认自己有些冲动,昨天大伯的谨言吩咐今天一下子便已遗忘过来,恐怕会坏了大事,于是把那激动的怒气霎然向下一沉落到谷底,然后望望坐在旁听席上的父母,看见父母表情严肃目光担忧,再骤眼一看,坐在旁听席上除了父母和负责今次这单官司的代表律师大伯外,其余不认识的也对他愣住当场。

这一刻李志勇与大伯互相眼神接触,看见大伯微微拧头,示意叫他不要认罪,于是他沉默了一会后便细声回答了一句:“我不认罪。”

法官见他不认,于是眼神一定便说:“若然被告不认罪,那这宗案件就押后至7月18号交由高院正式开审,现将被告还押至惩教署看管,期间不准保释,退庭。”

“起立……”

庭警大嗌了一声后,那位法官便站起并沿住侧旁的大门进入通道离开。

散庭后,李志勇与父母再度眼神接触,但奈何又不能作声,就连寒暄两句也不可,现唯一可做的就只能够互相对望传情达意,尽表关怀。

期间,李杜森趁住这个大好的机会便走来道:“两位警员,我是他的辩护律师,可否和我的当时人倾两句?”

“倾两句是可以的,但不要太久。”

一位警员眼见李志勇的代表律师前来跟他倾谈,故没有阻拦。

接着李杜森向李志勇道:“勇仔,我昨天不是曾吩咐过你不要那么冲动的吗?因为在法庭上法官是很看你表现的,如他认为你表现差的话就会留下一个十分坏的印象,这样是对你没有好处的,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下次正式开庭是7月18号,虽然距离正式开庭还有两个月,但仍时间紧绌,因为接下来的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过你放心,以后的日子我会和你继续联络,倾谈你这单官司细节的了。”

“大伯,真的对不起,因我刚才实在太过激动了,所以才一时控制不了,差点就坏了大事,不过我今次真是遭人冤枉的,我真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何事,所以今次你一定要帮我啊,要不然,我就肯定水洗也不清了,我不想含冤受屈,所以你一定要帮我才可啊!”

李志勇苦苦哀求着。

“那你就一万个放心好了,我每次打官司都甚少输的,尤其今次是你爸爸委托我办理此事的,我和你爸爸兄弟一场,所以我是绝对不能让你有事的,我会尽办法的了,你就等我的消息吧,如无意外,应该很快就可出来的了。”

说了几句后,两名警员便把李志勇带走。

未几,一辆囚车离开了法院缓缓地驶进荔枝角收押所,这时困在车上的李志勇双手被铐上了手铐,他望住车外,车外的街道有很多游人经过,马路上车水马龙,但幸好这辆囚车是安装了茶色的玻璃窗,茶色玻璃窗有一个好处,就是如外面有人好奇想望入车内,如没有闪灯对照的帮助下是没法看清楚内里的情况,如是这样,那如今的心情又不至于好像看怪物般那么难受。

回想起一直以来都是在外边自由自在的,想去那里就去那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但想不到现在竟坐到囚车上成了阶下囚那么落魄,究竟出了些什么乱岔子呢?

很快,囚车已经过蝴蝶谷直驶入荔枝角收押所内,收押所的大闸“砰”地一关,李志勇便已正式踏进了人生之中监狱的第一步。

他站立在一块可用来量度身高尺寸的木板前,这块木板由上至下都印有量度尺寸间隔的样式,是专门给拍犯人照片时用的。

这一刻,只见换上一套灰色囚衣的李志勇手上拿住一张写有犯人编号的号码牌放在胸前表情麻木,接着负责拍照的那位惩教员则拿着一部数码相机来替他“喀嚓喀嚓”地拍照了几张后,一张印有犯人编号60713的照片便正式摄了入相机内,这即换句话来说,他已正式成为了荔枝角收押所之其中一名在囚人士,而相中的这个犯人编号亦即是他终身的编号。

这晚,他被关在一间细小的独立囚室内,独个儿孤零零地,有时听见邻近囚室的犯人在互相对话,有时又听到有些犯人不断在唱歌,霎时都喧闹声不绝,令到他一整晚都显得惶恐不安很难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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