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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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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成以后,生活给了白杨很多希望,他就要去海城上班了。从老家到海城没有直达的铁路,他要到羊城转一次车才能到。白杨内心激荡欢喜,他显得特别有耐心,反而喜欢上这种漫长的行程。白杨喜欢看窗外风景田园的习惯没有改变,和旁人聊天后,白杨又静静的趴在窗口向外看。慢慢的,白杨就到了羊城,羊城里到处都是说粤语的人,白杨说的普通话简直行不通。。

现在是毕业的季节,也是工作的季节,中国,你去哪里你都感觉拥挤。白杨买到的高铁票和这里的慢速火车站离的太远,白杨通过火车上乘客那里打听。临时决定到附近的汽车站坐大巴车到海城。刚刚出来到社会上,自己不熟悉行走人间,拖着笨重的行李箱在羊城的大街上走。炎热的夏天,火热而闷湿,稠粘的汗水净透了白杨所有的衣裳。白杨不通的语言,让他感觉格格不入,真是受累。在辛苦中走向汽车站,途中需要落过一座天桥,本来已经是人山人海,大家都已经习惯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你挤我,我挤你。白杨望着还要走那么多的楼梯,而且被夹在中间,实在是难受。什么是无依无靠,就是初入他乡,走一步路,都让你无能为力,让你感到绝望。

眼前一个偌大的环形天桥,要从桥上穿过宽广的马路,面向拥挤的人群,白杨不顾一切的在台阶往上拉行李箱,艰难的移动。艰难前移中,忽然感觉很轻,回头一看,是个中年大哥在帮着白杨抬着箱子,胖嘟嘟的大哥周泉使劲了全力,一个中年栗子头,蹒跚的像鸭子一样一摇摇摆上台阶。有了周大哥的帮忙,白杨感觉轻松了很多。心里的力量悠然而起,夏日午后的清凉,白杨留下生活希望的种子。

白杨到了海城,公司给他安排好了住宿。新来的员工有二百来人,他们大都人高马大,而且看着都有些本事。白杨看着自己体格有些瘦小,隐约觉得自己的竞争力似乎有些不够。白杨心里是高兴的,他本属于优秀人群中的一员,期待着将要工作的新生活。

在这座崭新的城市,一切都是新的,年轻而富有活泼动力。白杨不明白这里的人怎么会盖这么高的大楼,眼前的整座城市都在欣欣向荣,等待着年轻人的拼搏征程。是不是都是年轻希望的海城,在海城里,白杨有些不习惯,到哪里都是被服务,白杨以前习惯“什么都自己做”农人家的孩子长大了,还是这点出息,习以为常,继续习惯自己动手,自己解决。

七月中旬,海城闷热的天气里,白杨身上流出黏糊糊汗水,汗流浃背,净湿透整件上衣。从外面过来的人大都一样,不适应南方高温潮湿的天气。天空偶尔下着大雨,雨滴很大,来的急奏,停的也特快。如果碰上这种雨,带把雨伞也遮挡不了少雨。

在海城培训就在这样的天气里开始,短短两周,做数字、拼图游戏、团队协助,白杨都发挥出色。到八月,天气还是没有好转,没有看到一丝的凉意。他们的队伍就沿着火车路北上,要去北方认真实习学习两个多月。

向北的火车,白杨翻了个身从卧铺上下来,急忙穿好鞋,双手接住列车员过来发的饭盒。白杨端着温热的快餐盒,用筷子往嘴里喂进一口饭。白杨咀嚼了两口,他心里产生一种孤独的漂泊感。想着最近一个月,首先,白杨是从西北回到了西南,又从西南走到了东南,现在从东南将要到华北与东北相接的地方。白杨莫名而来的漂泊感太强烈了,怎么忽然产生这种感觉,白杨自己也不清楚。

也许是他想到上学的时候,在火车上坐几天几夜,也没有一口热饭。以前的寒酸,却很开心。现在已经基本温饱,可多了漂泊。

在华北平原,白杨还是习惯了。熟悉的馒头还有面食,不知不觉已经在北方学习了一个多月。还有两天的现场培训,就开始放七天国庆长假。白杨期待着可以再往北一点,看看北方的山川河流,看看北方的土地。享受着美好的假期,假期结束后,最多在华北学习一个星期,就可以再次回到温暖的海城,工作是值得期待,美好的生活同样值得期待。

由于即将从事的行业,油气生产现场风险极高。学习中,老师给他们做大量事故讲解。由于跨行业,有许多事故以前也不知道。而且事故发生的那些年,这些事故有的没有公开,给白杨的心灵带来很大的冲击。

南归前,还有一个安全救生培训,就是跳水培训。为了能在工作中突发应急情况时,纵生跳入大海,等待人员救援,安全逃生练习。

前面的新同事已经一个跟着一个跳下来了,白杨走了上去。他站上三米的跳台,开始准备,心想上来就跳。白杨心里有些发软,看着空空的池水,往下跳,心里一点也不塌实。他犹豫了很久,他想着要放弃,“这个事太恐怖了”。白杨心里有个念头,“我刚出来,怎么也得自己养活自己。为了生活,我得必须跳下去。”

白杨鼓着勇气跳了下去。白杨跳下去了,他发麻的身体,落到水里的那一刻,他特别清醒。清醒过后,他有些紧张,令狐敏还有几个同事,马上游了过来。把白杨带到游泳池旁边。白杨弱小而崇高的心灵遭受创伤。也许此时悲伤在白杨的心里开始默默地蔓延。

如果此时就结束跳水训练,那就好了,但是没有,还有一个五米的跳台,还有下一个挑战。白杨有些不情愿地上了跳板,他的双腿在发软,整个人都在紧张。

后面的同事催着他“快点,下跳”,

老师在白杨脑后说,“你行不行?”

令狐敏他们已经跳完的几个同事,在游泳池里,喊着告诉他“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加油!加油!”

给白杨鼓励。

所有的声音都成了白杨的阻力。他的后头皮出现一条条线法人发麻,不停地发麻,后来一整块一阵一阵的麻过来,白杨感觉到渐渐的从整个头顶传到他的双手和双脚。他的身体,他的手脚不听他的使唤。白杨的身体都在麻,白杨放弃了,他对自己失望,对自己产生自责。

白杨悲伤地下去了,他没有去跳,他本能的感觉太危险。也许是白杨小时候的那次落水,给了他一种死亡的潜层记忆。他高处跳水激发起白杨潜层的高度警觉性,使自己产生害怕,内心在恐惧。

白杨恍惚着走下了五米的跳台,来到人群的边角,他一个人坐在游泳池的边沿。整个人滩躺在游泳池边。还有一个训练,他有些不情愿,还是走进了游泳池。

他们还有一个水里翻滚练习,白杨心里紧张,实际这个训练对白杨来说没有多大的压力。可能擅长水下憋气,对他来说,轻轻松松就通过了。对别的一些同事,还是有紧张的。他们相互鼓励着,完成训练。

白杨一走出游泳馆,就开口对同事讲,他当初的落水对他是整个的影响。白杨在拿他多年前的落水给自己找借口,毕竟只有他一人没有从高空的跳台下落。

走上了接送的大巴,还在不停地和同事说,逢人就说,似乎在给自己找点安慰。大多是劝他,“不要怕,没有什么事。”

可白杨越和人说,他心里就越害怕,越感到不安,恐惧的心就出来了。白杨开始变得恐惧,对事情开始怀疑,对自己自身也怀疑起来。

晚上,白杨拿着董小洋那里借来的一本书,白杨看着书,到宿舍熄灯,没有睡意。心里有些担心,担心得睡不着。睡不着以后,忧伤得特别清醒,清醒地感觉一夜没有合眼。

华北的十月阴冷,气温骤降,一夜间,地上堆好满满落叶,树上只有光秃秃的树枝,现在的树枝还没有被风吹断。院子里的蚊子多得异常,它们在冷风中更加疯狂。

早晨,白杨起床,他开始想家。穿着单薄的衣裳,在寒冷中走向了操场,白杨想找个隐蔽的地方。空空如也的院子,没有大树,没有行人。一阵狂风吹起了枯黄的落叶,在狂风中,白杨迟疑着走到篮球架下,在稍微隐藏中,给父亲白林打了个电话。

“爸,你们还好吗?”白杨说。

“家里出事了,你妹妹难产。”

白林接着白杨的话,直接回答。

“现在怎么样?”

,白杨想着从父亲白林那里找点安慰,或者鼓励的话,没有想到家里还出事了。

“你妹妹还在抢救,刚出生的孩子过世了。”

白杨在电话里听到父亲白林的哭声,哭的特别伤心。白杨的心碎了,只能忍受着。在他的心里,父亲白林永远像山一样,稳稳的。一直撑起一家的困难,重来没有倒过,重来没有哭过,现在白杨心中的山已经塌了,忽然之间塌下啦。没有依靠的肩膀,没有心底的港湾,白杨强忍着说出一句话。

“爸,我挺好的,好好救妹妹,小孩子,以后再生。”

白杨也不相信自己,怎么能够说出安慰的话。

“嗯,希望你妹妹好转,不知道爸爸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么惩罚我。”

白林说。

“爸,你别这么想,日子会慢慢好的。”

白杨没有想着要一下子,让自己长大,生活逼着他去安慰父亲白林。

“嗯,你在外面照顾好自己。”

白林说。

“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白杨说。

白杨挂了电话,他的心彻底碎了,但他只好安慰受伤的父亲白林。白杨心里有一种难以名说的内疚感,他不停的自责。他感觉这些年,为了上学,他欠妹妹白竹太多太多。如今自己的状态不好,这么不争气。

白杨为了上大学,妹妹白竹初中就没有读,早早就辍学,回家放羊,补贴家用。每次令狐敏问他:

“你妹妹为什么不上学,你别告诉我因为穷,没法读书。”

每次令狐敏问他的时候,白杨都是笑笑,笑眯眯地没有搭什么话,可他的心里在难受。每次令狐敏无意刺伤,他是怎么承受过来的,白杨已经不记得了。白杨每当看到白竹辍学年纪一样的同龄人,白竹年纪般的学生,怎么能经受得住大山里的风春雨挡。有多次曾经,突然暴毙而死了的母羊,白竹会伤心,会痛痛地哭上一场,悲伤几天几夜。也许他们就是从那么一颗脆弱的内心,经受风雨,在生活中,坚韧地活下去。

作为一个受伤的人,白杨想着给妈妈打个电话,他想着他的责任,他应该安慰一下妈妈,那是必须的。白杨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妈妈杜仕桔一开始装腔作势般坚强,白杨心里想着妈妈难受,就宽慰妈妈。顺着安慰了几句,把妈妈的伤心打开了,杜仕桔勉强的坚强被白杨拆瘫痪了。妈妈不停地在给白杨哭诉,白杨也特别伤心,但他没有让家人知道。

白杨是那种技术痴,感觉自己加入的行业和自己格格不入。他就要放弃飞机,放弃他那飞翔的梦想。新工作有些不适应,可能在他的心里也埋下了厌倦的种子。他开始自责,感觉自己做什么都错。内疚,感觉对不起家人。白杨那一点点情怀在他手里,在他的心里慢慢丢失,慢慢消逝。

学习没有结束,事故一个跟着一个讲。血腥的画面不停的在他的脑海里显现。他偶尔有睡着,就是在做噩梦,被噩梦惊醒。

他想着过去的几年,每当和别人说起自己的学校,自己的专业,说起自己以后要造飞机的时刻。每个人都给他投出羡慕的目光。从别人的眼神里,看出他们对白杨这一类人的仰慕。现在的自己,新的行业什么都不会也算了,那么小小的一件事,就只有自己做不到。

国庆节就这么开始了,他不知不觉中在悲伤中忧郁起来。他想过回一踏家,可是没有行动。白杨没有一点过节的心情,可这节日会有人过,也有人会张罗着假期。

董小洋约了白杨,令狐敏,梁应仁,钱千千五人去海滩边钓鱼。渔具都是董小洋从其他同事那里借过来的,刚好一人一套。津门渡口海边很少有沙子,都是泥土。结实的泥土铺满了海滩,浅浅的海滩没有什么渔船。也没有什么游人,广阔的海滩上只有他们五人一挨着坐成一排,盯着海面。

梁应仁和令狐敏很会钓鱼,很快就钓了好多条,一个接着一个上钩。白杨和董小杨钓了一会就没有兴致。他们还是没有钓到,王千千掉了一会就有鱼上钩。大都是大头鱼,样子特别凶,个头不太大,大的二两多,小的八九钱重。下午四五点的时,已经钓到三斤多的鱼,他们原本打算拿着回去煮鱼吃,后面担心麻烦。白杨提着一袋鱼,不知怎么处理,丢了可惜,附近也没有什么行人。他们一群人沿着海岸线,顺着回宿舍的方向,走了半个多小时,发现海边有人在用小网捞鱼。

津门渡口风铃想起,日落下,受伤的白杨跌跌撞撞的把一袋大头鱼给了眼前的渔民。他们一行人走向了公路,在路边,搭不到什么车。等到夜幕降临,一辆贴着国旗的日本车司机王哥免费把他们送回学习基地。

国庆结束了,在荒州的培训基地。继续学习着上班,白杨和令狐敏,董小杨三人分到一起,在一个新采油分站。远处一排排的磕头机。不停的点头,凤凰点头,对着大地点头。远处有三台热水泵不停的给地层深处注水,热气腾腾。大货车拉来一车接着一车的热水,换回去一车车的石油 。

地都是盐碱地,没有什么水,偶尔会有芦苇荡,长着芦苇。白杨在集装箱的板房里呆不下去,他走出去了。在空矿的盐碱地,太阳照在他身上,白杨有些难受,感觉脊背不舒服,又说不上感觉。白杨蹲在空地上,走到管道旁的那小块空地,发现一株瓜藤上长出一个西瓜。白杨欣喜的盯着西瓜看,董小杨从后背走上来。对白杨说:

“这个地方真的是什么都没有,连个水都没有。”

“是呀,只能看盐碱地里的芦苇。”

“我看到前面有一个西瓜。”

白杨接着说。

“还真是西瓜,我去摘了。”

董小杨说

“别摘,师傅说附近村民会为难的。”

“这是油田的地盘,离农田还远着呢。”

董小杨说。

“嘿嘿,还没有熟的。”

白杨话音未落,话没有说完董小洋就上去把西瓜摘了。笑着脸,拿了过来。对白杨说:

“请你吃盐碱地的西瓜。”

把西瓜在石头上敲碎,西瓜还真是生的。

董小洋无辜的表情,说了句“还是听你的比较好”。

令狐敏从集装箱房间里睡眼萌萌的朝他们两走了过来,对他们说:“你们两在这里干嘛?”

“请你吃盐碱地的西瓜”。

令狐敏看着西瓜,漏出个笑脸。白杨对着他说

“令狐敏,空调房里睡意怎么样?”

“还好,我是过来叫你们两下班的。”

令狐敏说。

“现在才三点半,别开玩笑。”

白杨说。

“真的,还有师傅说,明天大领导过来现场检查,咱们不要来上班了。”

令狐敏说。

“你带来这么多消息。”

白杨说

白杨他们三人走上了刚刚来的两辆油车,令狐敏坐在前面那辆,董小洋和白杨坐后面那辆油车,在驾驶室,他们和司机聊起了天。走到半路,前面堵住了,车都没有停稳,好多村民拿着铁锹、锄头、木棍上来了。白杨和董小洋有些惊慌失措,司机对他们说:“现在村民又来找事,不要下车。”

对讲机那头传来:“村民在公路上铺满了麦秆,车队经过的时候,说把他们的麦秆碾坏了,把前后六张车都围住,不让走,要赔钱。”

司机蒋哥告诉他们,“不要慌张,静静待在车上,我联系公司的人去和他们解决。”

令狐敏和白杨他们都在车上,什么也不敢做。偶尔拿起司机的对讲机,说说话,互报平安。到半夜两点的时候,终于谈妥了。村民答应他们应得的赔偿。可能有些村民也没有吃饭,还没有睡觉。有些困了,撑不住,渐渐的让步。

回去了,白杨还是没有睡好,他同样早早就起来,无所事事。下午,白杨搭了个车,找了两条街,在附近的杂货商场里买了个足球。

白杨晚上同样没有睡着,他翻身起床。院子里有许多蚊子,在北方冰冷的早晨,天灰蒙蒙亮,白杨拿起足球在蓝球场的水泥地上踢。早晨六点,其它同事还在睡觉。他强迫着锻炼身体,他的准心和力量都不错,踢得篮球架呱呱呱的想,用足球踢篮筐也是提踢一个准一个。还没有起来上班的同事和想睡懒觉的同事,听着足球撞击篮球架发出蹦蹦的声响,没有一个睡好觉。

回海城的一天终于等到了,这些时日把白杨折腾得糟糕透顶。没有了一丝丝活力,他糟糕的失眠没有好转。

早晨六点到海城,海城的天气有些炎热,白杨下了车,走进了旅馆,刚进到旅馆,他有些心慌。在酒店里,不敢走上楼梯,他感觉自己在漂泊。

白杨不敢去上班,鼓起勇气,硬着头皮去上班了。由于入职不久,上班也比较轻松,有时下班也比较早。上班时,他希望晚一点下班,他害怕回去面对旅馆。

周末,已经是十月中旬。他们回来海城一周了,北方已经飘雪了。海城还是春暖花开,暖的白杨都有些冒汗。他感觉有些不正常,正常的气温反应。沿着马路开始游荡,漫无目的。他想着记住海城的路,他希望走遍大街小巷。可是他的状态非常糟糕,越走心里越慌。莫名的游荡,慌张地走出越来越远。

白杨走到一个十字路口,他迷路了,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在十字路口的中间空地上坐了下来,想自己。他开始面对着太阳,没过多久,低着头。静静的坐着,过了一会,白杨挪了一下身,背对着太阳。海城的太阳直直地照在他的身后,他低着头,感觉炎热的太阳从他头顶上照下来,他一动不动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不停的想。想着想着疼痛感让他特别难受,一会盘坐着十字路口,一会跪坐在路口。他还是没有挪身,呆呆的留在十字路中央。

等白杨缓过神来,已经过了好久。白杨才想起要回旅馆,他在艰难的迷路中,继续边找边瞎摸着回旅馆。

每天下班,白杨就到海城山口的体育馆锻炼身体。他不停的跑步,体育器材能用上的,他都去锻炼,已经十天了。白杨在太阳底下晒得黝黑,人更加结实。可是还是没有效果,他那慌乱的心灵,没有一点点安宁。他照样没有合眼,没法入眠。

白杨继续锻炼身体,去了几天,他逼着自己在做强行锻炼。他开始感觉身体坚持不下,他好久没有入睡了,体力已经下降。

白杨逼着自己参加运动会,他希望有个好成绩,给自己一点安慰。他参加了一个长跑,刚开始几圈,白杨的速度很快,能跟上前三的队伍,到后半圈,他发不上力,有些乏力,加不上速度,跑了第五。白杨已经两个月没有睡觉,虽然没有成绩,没有名次,可他感觉自己完成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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