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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夜半探楼 白日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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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的秋天,小台村。

何书言摘下斗笠,风吹过来,还是从前的味道,只是自己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

三年已过,他早已不是那个稚嫩的少年,长高了不少,身体也更健壮了,脸上多了几分英气,也多了几分书生气。

何书言看着眼前的一草一木,还是第一次感觉如此的陌生,原本自己家的废墟上,新的三口之家齐乐融融,对他来说,此地已没了重要的人,那此地也就不重要了。

问了几个小孩才知道,当初何家被烧了个一干二净,一家三口还有顾家那个大头小子,据说全都葬身火海了,可大家并不知道他和顾大头早就逃出去了。

想起顾大头,为了救自己,恐怕也已遭了毒手,不禁握紧了拳头,真是旧恨添新仇!

三年之间,老头带着自己东奔西走,如今自己学有所成,是时候出来闯闯了,自己这一走,老头的日子也能过得舒坦些。

如今身负血仇,尚不知仇人是谁,亡母遗物又落于敌手,若要调查父母之事,当务之急是寻回白玉,一想到此,便戴上斗笠向村外走去。

刚走出村子,只听身后有人将何书言喊住,“这小哥,不是本村人吧?”

何书言扭头,此人看着比自己年长些,虽然也是庄稼人打扮,却并没有庄稼人的气质,便对他说道,“你难道就是本村人吗?”

那人哈哈一笑,“何三!戴个草帽我也认得出你!别跟老子废话,等了你好几年,今天看你往哪跑!”

何书言转过身来,“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跑。”

那人一愣,“呦呵,好你个何三,在外边野了几年,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

“何三?我早就不是当初的何三了,小爷我现在叫何书言!”

“什么?何书言?我呸!”

那人满脸的瞧不起,“就你?你读过几本书!认识几个字啊!还起了个正经名,你配吗你!”

何书言对于如今的自己十分自信,瞧着这架肯定是要打了,于是勾了勾手,“你过来啊!”

那人一看,这小子居然如此看轻自己,要知道,他被派来盯梢,已经盯了三年了,师兄师弟都在城里逍遥自在,自己却在这小村里喝西北风,本来就气,现在更是气上加气!于是一拳便打向何书言!

此人的本事一般一般,本来是派来盯梢的,此次却私自行动,觉得可以抓住何书言,立个大功,哪想到何书言三年间竟然学会了武功。

只见何书言侧身躲过,又反手一拳,打在那人的肚子上。

那人捂着肚子,直接倒在了地上。

何书言见状不再继续出手,“你是什么人?盯着我家做什么?”

“你打死我吧!打死我,我也不说!”

此人名叫孙荣,二十二岁,被他师傅派到这里盯着何家,只要何三回来,就立刻报信,据孙荣所说,他师傅也是受人雇佣,至于是什么人雇佣的,孙荣就不知道了,何书言并没有真的打孙荣,拳头举起来,孙荣就全招了。

毕竟这人也不知道什么,何书言并没有为难他,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让其离去了,哪知这孙荣贼心不死,跑出些许后,便回头对何书言大呼大喊。

“有种你给我等着!等我叫我师傅!弄死你!给我等着!”

“唉。”

何书言摇了摇头,还是做自己的事重要,不必管他了。

//

“这么说,你把人给弄丢了?”

孙荣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是,师傅。”

那被称为师傅的老和尚闻言大怒,“阿弥陀佛!叫你盯着,谁特么让你动手了!给我拖下去,打!”

言罢立马上来俩和尚,一人拽着一个胳膊,就往后拖,孙荣大叫。

“别拖!别拖!我还有重要情报!”

“放开他!”

孙荣再次跪下,“师傅,他说他要去找天星宫!”

孙荣被何书言‘拷问’的时候,何书言随口胡扯,而孙荣反倒以为抓住了什么重要信息。

那老和尚怒眼圆睁,“哦?他真这么说?”

得到孙荣的肯定,老和尚觉得有点吃惊,按道理讲,不应该知道自己是天星宫的人,确实是个消息,不过……

老和尚接着说道,“阿弥陀佛,就算如此,也得打!拖下去!”

三年了,眼看就要抓住了,因为这个蠢货,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不打一顿,实难解气!

//

几日后,杭州城内。

夜半人定,孤月高悬。

何书言轻轻翻越院墙,这爽月楼虽然机关重重,但是必须要一探究竟,因为这里也许会有白玉的线索。

跟着老头闯荡江湖,对江湖上的事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尤其是三大宗门的信息。

爽月楼是外楼,与伏月楼、掩月楼合称爽月三楼,爽月楼较大,是陆剑辰宴请宾客的场所,但伏月楼与掩月楼是不准外人进入的,守卫森严,当初顾大头只知道爽月楼,以为这是个饮酒吃肉的地方,所以没有当作目标,而那个庄子,不过是陆剑辰的一个小钱庄,根本无足轻重。

何书言选了选,去了右边的掩月楼,今晚先踩踩点,跟了老头三年,学的最多的就是偷东西,他是不想学的,但老头非得教,说什么好歹是门手艺,没办法,他只好一边读着圣贤书,一边研究着怎么撬锁。

掩月楼是五层楼,不同于爽月楼,虽然高出两层,但掩月楼与伏月楼加一起也没有爽月楼大。

何书言轻松躲过几班守卫,来到楼下,试着推了推大门,没想到竟然直接推开了,不由心里嘀咕,“这特么谁啊?同行?比我还手快,偷到我何书言的前边去了!”

然而更让他惊讶的是,一连两层,所有的机关都已被破解,守卫三三两两躺在地上。

何书言害怕被人捷足先登,不由加快了脚步,刚到三楼,只听见上方突然大喊,“有贼人!”

抬眼一望,一身材瘦小之人翻过护栏,直接从五楼跳到了三楼,正好落在何书言面前,那人与何书言一样,穿着夜行服,蒙着面。

但何书言从她的眼睛里,先是看到一惊,接着看到一疑,最后看到一喜。

她喜什么?何书言顿觉不妙,可还是晚了,那人一把给他拽了过去,同时用着清秀的声音喊道,“我在这儿!有本事来抓我们!”

只见上边噔噔噔往下走人,同时喊着,“看见了,在下边呢!两个!还有一个同伙!快追!”

好在何书言不是第一次被坑了,跟老头一同的那几次,虽然比不上这次的凶险,但好歹有了经验,没有过于慌张,听见下方也噔噔噔的往上来人,立刻破开一扇窗户,跳了下去,心想,“小样,还想让我背黑锅!”

落地后一个翻滚卸去冲力,急忙转身向上望,只见那黑衣人也顺着他的窗户跳了下来。

“闪开!”

何书言没想到这家伙的身手,完全不亚于自己,同样平稳落地,何书言忍不住想骂几句,可根本没那闲工夫,因为外边的守卫,听到声音也围了上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似乎有了些许默契,看来只有动手了,两人虽然都不是地阶,却也是好手,对付二十个小喽啰还是没有问题的。

守卫之人节节败退,两人打出包围圈,直奔爽月楼而去,就在接近之时,楼中突然窜出一人,红绿衣裳,双掌齐出,攻向二人。

何书言与黑衣人躲不过,各自迎上一掌,双方一触即散,何书言与黑衣人被震退六七步,而那人在空中翻个跟头,便平稳落地。

何书言定睛一看,码德,这不是吴品那个人妖么,真特么是冤家路窄啊!

“呦~~两位客人怕不是吃醉了酒,走到后院干嘛来了?”

吴品阴阳怪气的说道。

何书言急的直冒汗,因为经过吴品的拦截,后方掩月楼中的人也围了过来,足足有六七十人之多,此刻真是前有猛虎,后有豺狼。

就在何书言还在疯狂思考对策的时候,黑衣人又冲了上去,一掌拍向吴品。

“呦~~还敢出手,本判官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判官出手,喽啰们自然不敢动,只是在后面围住,两人交手了十几个回合,黑衣人就显了败相,何书言想到,眼下两个人已是拴在一条船上了,没办法,只好出手相助,可是两人联手也不是吴品的对手,又是十几个回合下来,两人双双被击退。

吴品翘起兰花指,“呦~~不行了?这点本事就敢闯爽月楼?”

何书言擦了擦眼眉上的汗,心想这回是真要完蛋了,这怎么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遇见这么个煞星,真是让这个黑衣人坑惨了。

那黑衣人看何书言急的冒汗,便觉得差不多玩够了,这个不相识的人被自己摆了一道,还出手相助自己,不管何书言怎么想,至少这个人情不能不还,于是低声说道,“跟上我。”

便再度攻向吴品。

吴品本想结束今晚的闹剧,却见冲过来的黑衣人,那掌法突然有些熟悉,于是抬手相迎,两掌一接触,就令吴品大惊。

“这是!”

吴品眉头紧缩,立刻收了内力,没有继续出手,那黑衣人便趁着这空挡冲进了爽月楼,当然,何书言也跟了过去。

喽啰们一看这俩贼子要跑,抄着家伙就要追,却见吴品小手一抬,“哎~~不必追了,让他们走。”

一喽啰不解,“可是……”

吴品瞪了他一眼,“我说让他们走!另外,速速去请殿主,就说我有要事禀报,立刻收拾现场,别让外人看出什么端倪。”

喽啰们依照吩咐去行事了,只有吴品还在原地思考着什么。

//

何书言与那黑衣人溜进爽月楼后,立马脱掉了夜行衣,“这位兄弟,谢谢了。”

“谁是你兄弟?”

那黑衣人摘下头巾和面罩,一编香丝舒展开来,光滑润亮,柔顺的似乎连一支玉钗都禁不得;螓首蛾眉,明眸皓齿;淡妆清雅,恰如初荷浴水;玉手微抬,轻轻将夜行衣扔在一旁,一身装扮,英姿飒爽。

黑衣人走到何书言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傻站着了,你不走我可走了。”

何书言早已看得出神了,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怎么可能会不心动,回过神来,顿觉俩颊火热,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出了爽月楼,夜晚的行人寥寥,没有追兵,只有天空高挂的明月,只有她走在前,只有他走在后。

何书言也不知怎么开口,就这么默默跟着。

黑衣人率先开口,“我叫吴大壮,你叫什么?”

“大壮姑娘,小生名曰何书言。”

“别咬文嚼字,直接叫我大壮就行了,看你和我差不多大,你几岁了?”

“十六。”

“那倒是比我大一岁,你去掩月楼,想偷什么?别找借口,说实话。”

何书言想着毕竟关乎无极令的秘密,实话真不能说,只好胡扯道,“手里没银子了,都说爽月楼里有好东西,就想偷点值钱的,你呢?”

“我啊。”

吴大壮扭过头来,拿出了一个小物件,“喏,我看这东西不错,就给拿出来了。”

何书言一看,吓了他一大跳,错不了!这特么,就是他三年以来,朝思暮想的白玉!下意识的伸手去拿,吴大壮则一把拿回,转过身来指着何书言,“你干嘛!你还要抢我的东西!果然,贼就是贼!”

何书言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但吴大壮的言语也让他很生气,“怎么!你不也是贼么!”

“你!”

吴大壮本想解释,却发现根本不能解释,“你说得对!那就别跟着我了,咱们一别两散!”

“你不能走!”

何书言一声怒吼。

吴大壮那是捧着长大的,没想到这人竟敢吼她,怒上心来,一掌拍了过去,何书言连忙躲闪,却还是被擦到了肩膀,只觉得肩膀处一丝寒气入体,内力的运转也迟滞了,好在自己修炼的素心经,有祛除负面影响的功效,只不过需要点时间。

吴大壮一击得逞,便掉头跑去,她可不想在这浪费时间。

何书言好不容易再次见到亡母遗物,怎可轻易放弃,便忍着寒气追了上去。

//

“三年前放走了那娃娃,我没和你计较,如今又走失了白玉,我看你这判官是不想当了。”

陆剑辰头也不抬的削着手里的苹果。

吴品恭敬的站在旁边,“殿主恕罪,那黑衣人所用之内力,乃是寒影掌。”

“寒影掌?”

陆剑辰抬眼看向吴品,“你确定是寒影掌?”

“殿主!那可是我们阎王殿,五大镇殿绝学之一,属下怎么会认错,如今会寒影掌的人,除了蒋老,就只有那丫头了,属下一时错愕,这才放走了她。”

“唉!这不是胡闹么!这丫头想要,直接找我不就好了,闹这么一出,怪不得呢,能破我掩月楼的机关。”

吴品赶忙问道,“那殿主,我们应该怎么办?”

“她是蒋老的养女,需要给蒋老写封信,另外找几个好手,给她寻回来,千万别让白玉的消息走漏了,冥王即将出关,别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幺蛾子!”

吴品微微抱拳,“殿主放心,我亲自出马,将功折罪,务必寻回这丫头!”

“哦,对了。”

陆剑辰开口问道,“另一个黑衣人是谁?”

吴品想了想,“应该是她带来的帮手,我看她俩配合有点默契。”

陆剑辰微怒,“你这和没说一样。”

“殿主恕罪,属下一定查清此人。”

“别让我等太久。”

陆剑辰扔下削了一半的苹果,就转身离去了。

//

几日后,杭州城郊。

觉丰和尚五十多岁,是孙荣的师傅,三个俗家弟子里,孙荣排行第二,此番觉丰和尚带着孙荣,以及二十个和尚来到杭州城,找寻何书言的踪迹。

“师傅放心,我都打听好了,那小兔崽子就在城里,我们快进去抓他吧。”

孙荣谄媚道。

觉丰和尚单手立掌,“阿弥陀佛,为师还在等一个人。”

“等人?”

就在孙荣疑惑之际,一人骑着高头大马,从远处呼啸而来,“敢问!是觉丰大师吗!”

“阿弥陀佛!正是老衲!”

那人驾马来到觉丰身前,随即下马施礼,“铁剑帮帮主,严华,见过觉丰大师。”

觉丰双手合十,“严施主也是?”

严华哈哈一笑,“正是,我便是那朱雀七宿中的星日马,特来相助大师。”

觉丰疑惑道,“呃~~那方施主他?”

严华随即拿出一个牌子,“这是我的牌子,大师这下相信了吧,我正是受方贺所托,他手上还有些事,要晚些时候过来。”

觉丰拿过牌子一看,正面楷书写着星日马,背后则刻着星宿图案,有着天星宫独有的纹路,看来是真货。

“阿弥陀佛,老衲失礼了,这是老衲的牌子。”

觉丰把自己和严华的牌子都递了过去。

严华却只接过了自己的牌子,“大师过于谨慎了,你我已然心知肚明,我知你是斗木獬,何必还看那牌子!”

这觉丰和尚,乃是玄武七宿中的斗木獬,与严华同属于天星宫,那么它们既然是一家,却为何不相识,原来天星宫中,只有苍龙七宿和白虎七宿是直辖的,朱雀七宿和玄武七宿则是外附,天星宫会给这些外附势力好处,从而指使这些外附势力做事,觉丰和严华,以及赵金川和房安都是外附,外附势力都是保密的,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合作。

“什么马?什么獬?你们说什么呢?”

孙荣疑惑说道。

严华一愣,“这,这位是……”

“呃,这是老衲一个愚徒。”

觉丰回了严华的话后,立即呵斥孙荣,“为师和严施主说话,你插得什么嘴!”

严华不是一个计较的人,“大师,他不知而已,何必呵斥,咱们正事要紧。”

“阿弥陀佛,若不是严施主说话,非打你一顿不可!”

转而对严华说道,“严施主,那咱们进城吧。”

两方人马会合,简单休整后便进了城。

//

来运客栈。

吴大壮正享受着美食,对面却坐过来一个人,吴大壮看了一眼,立刻没了食欲。

“你别追着我了,怎么刚甩掉你,你马上又出现了,你是从地缝里钻出来的吗?”

何书言微笑,“我就是想跟你解释一下。”

“所以你就,半夜闯我的闺房!”

“误会!都是误会!”

“什么也别说了,你现在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何书言还要再解释,却听见后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二,给我弄六个菜,要快。”

于是回头一看,那人也正好看向这边。

孙荣大叫,指着何书言,“是你!”

然后扭头和旁边的和尚小声说了句,“快去叫师傅。”

何书言拍了拍脑门,“你是那个,孙什么来着?”

“孙荣!”

“哦对对对,孙荣,怎么?还想挨打?”

孙荣在他师傅面前是个小羔羊,任劳任怨,在何书言面前就化身夜叉,要打要杀,孙荣觉得那天是他低估了何书言,真真正正动起手来,自己不会落败,但实际上他根本不是何书言的对手。

孙荣走到何书言跟前,“怎么?带着个小娘们,挺快活啊!”

吴大壮赶忙撇清自己,“你嘴巴放干净点,我不认识这个人,我这就走了,你们聊。”

何书言还想拦住,“等等啊,听我解释啊。”

孙荣直接拦在二人中间,“你解释个屁啊!调戏良家妇女,你还有理了!”

何书言无奈,看来得先揍这个孙荣一顿了,“你不就是找事儿么!出去打?”

“哎对,来来来,出去!在这打坏了东西,我怕你赔不起!”

两人出门后便各自摆起了架势,何书言动手前,还看了看吴大壮离开的方向。

打了十几个回合,要说这孙荣确实有点武艺,虽说挨打的只有他,但还能还手,何书言三下两下还真弄不倒孙荣。

就在何书言尽占上风的时候,两边围上来一队人,有二十多个。

“判官大人,小的亲眼看见的,就在这!”

只见吴品在几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巡视一圈,将目光定格在了何书言的身上,“呦~~这不是何三么!”

吴品高兴坏了,下边人说有了吴大壮的消息,他立刻就带人来了,没想到在客栈外,还见到了何三,真是双喜临门呐!

何书言一看吴品来了,手上一出力,一拳就给孙荣打晕了,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要不是这小子纠缠,怎么会被这人妖逮个正着!

“呦~~这是在哪学了几招啊!真粗鲁啊!”

“吴品,小爷今天认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呦~~还挺硬气,那我就成全你,把这两个都给我捆上。”

何书言没反抗,面对地阶,他也反抗不了,暂时忍耐,后面找机会吧。

两人被绑上后,一个喽啰跑到吴品身边说道,“大人,我打听了,小二说小姐走了,但没注意往哪边去了。”

“呦~~这有什么关系,这不是还有两个呢么,问问!”

何书言根本不张嘴,喽啰只好把孙荣扒拉醒。

孙荣迷迷糊糊说道,“怎么了?”

“我问你!跟何三一起那个姑娘,往哪个方向去了?”

“你们谁啊?”

孙荣还不是很清醒。

那喽啰反手一个大嘴巴,“踏马的,问你什么答什么!”

“哎我去!打我干什么!”

那喽啰又是一个大嘴巴,“踏马的,听不懂人话?问你什么答什么!我说,跟何三一起那个姑娘,去哪个方向了!”

孙荣这下彻底清醒了,由于双手被反绑,赶紧嘟着嘴指道,“我知道,别打了,那边那边,往那边去了!”

吴品闻言,摆了摆手,“呦~~早说何至于挨这两下,把这两个带上,跟我追!”

//

另一面,报信的小和尚跑回觉丰的住处,老远就开喊,“师傅!师傅!”

严华笑着对觉丰说道,“呦!回来了,酒菜这么快就好了?”

那和尚跑到跟前,累的呼呼喘气,“师傅,找到了,何三!”

老和尚一听眼睛立马就亮了,“阿弥陀佛,快召集所有僧众,一同前往,不可有半点闪失!”

就这样,一行近二十人,浩浩荡荡赶往来运客栈,哪知走到半路,那报信的和尚忽的瞧见,吴大壮正在街边摊挑选首饰。

“师傅,这女孩和何三是一起的,我来的时候一起吃饭呢!”

“哦?那这……不如,我过去问问?”

觉丰转头向严华问道。

“不好,大师是出家人,还是我上去问吧。”

严华说罢就向吴大壮走去。

“姑娘,恕我冒昧,能否借一步说话。”

大壮回头打量了一下,“你找我?”

严华点头,可大壮并不买账,心说,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刚摆脱那小子,又来人问这问那,烦不烦啊!

大壮直接一口回拒,“不去,问别人去吧。”

严华一看不给面子,又不能在觉丰和尚那失了面子,只好来硬的,“不行,你必须去!”

大壮一看这人要动手,立刻开溜,可严华的本事,还是要高出大壮几截,两人这便打在街上,觉丰和尚一看,这怎么动起手来了,严华虽然占据上风,但是一时半会怕是拿她不下,想到后边还有个何三,不能在此地耽误功夫,于是便出手,一起制服了吴大壮。

“阿弥陀佛,女施主好武功,老衲得罪了。”

说完觉丰就让人给大壮绑了。

还没来得及问话,只见远处一队人,呼呼啦啦来到众和尚面前,正是吴品一行人。

一喽啰喊道,“老秃驴!赶紧把那姑娘放开!”

觉丰和尚一听就来气了,心说怎么跟我说话呢,有没有教养,我这个岁数能当你爷爷了!

刚要发作,却看见对面人群之中,何三和孙荣也让人绑起来了,只好憋着火,拉大了嗓门,“阿弥陀佛,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住老衲的去路。”

严华也注意到了孙荣,低声说道,“大师,你徒弟被绑了,另外一个看着像何三啊。”

觉丰也低声说道,“就是何三。”

“啊这……那怎么办?”

“先看看对面怎么说。”

“也好。”

两人商量之际,吴品站了出来,走到中央,“呦~~哪来的一群和尚啊,我是平等王殿的判官,那大和尚,你是领头的吧,可否出来说话。”

觉丰也只好走了出来,来到吴品面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衲法号觉丰,听闻判官是地阶高手,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呦~~是觉丰大师啊,大师德高望重,何必为难一个小丫头呢,放了吧,放了吧。”

“呃,判官拿住我的徒儿,又是何意啊?”

“呦~~大师说的哪里话,我什么时候抓了你的徒儿?”

觉丰指了指后边的孙荣,“那便是老衲的愚徒。”

吴品一看,多大点事啊,便翘起兰花指,“呦~~这不是误会么,还给大师就是了。”

觉丰顿了顿说道,“另一个,老衲也要。”

嗯?吴品心说你这老秃驴过分了,我还都给你?

“呦~~大师这是什么意思!这人我还有用,不能给大师。”

“那这样吧,老衲看身后这丫头对判官很重要,不如我们交换一下吧,公平。”

吴品呵呵一笑,“呦~~大师开玩笑呢吧,一个换我俩,还公平?”

“那就看这姑娘,对判官有多重要了。”

吴品恨得牙痒痒,固然何书言很重要,但吴大壮可是蒋老的养女,这要是出了问题,别说判官的职位,小命也别想保住了,但是!作为地阶高手,让一个地阶下给威胁了,特么的,传出去还怎么混!吴品真是左右为难。

觉丰和尚心里这叫一个爽啊,看这吴品半晌不说话,大体上已猜到吴品的想法了,不由出言调侃,“阿弥陀佛,判官呐,放心,老衲不会传出去的。”

吴品好歹也是阎王殿的判官,地阶的高手,心中难免不服,“呦~~老秃驴,你想比划比划!”

觉丰和尚一听也生气了,你这大的小的,一口一个秃驴,真当我好欺负呢!

“哼,你以为老衲怕你!给你面子,你是判官,不给你面子,你就是个人妖!”

吴品立时大怒,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叫自己人妖,明明是妩媚!

吴品当即动手,自己这么多人,谈个屁啊,那丫头抢也抢回来了!

觉丰一看,哪敢怠慢,立马使出看家本事,但他毕竟不是地阶,招架起来难免吃力,斗了几招,严华也看出觉丰落于下风,便出手相助,二打一,与吴品打得难解难分。

阎王殿的喽啰一看判官被围攻,那还得了,呼喊着就冲了上去,和尚们一看对面动了,也冲了上去,一队是僧侣和尚,人人拿着长棍,一队是大怪小鬼,个个拎着片刀,双方各二十来人,棒打小鬼,刀砍和尚,打成了一片,场面那叫一个乱!

何书言一看这不机会来了,呲溜一下,手就从绳子里抽了出来,照老头的话说,都是小把戏,混口饭吃罢了。

孙荣就在何书言旁边,一看这小子还会缩骨功,连忙哀求,“兄弟,帮帮我,先前是我错了,都是给人做事的,你别跟我计较。”

这种小人,何书言管都没管,“捆着吧你!”

说完就从侧面绕了过去,不顾吴大壮的反抗,顺手把吴大壮也给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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