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霄瀚提示女偷儿说:“赵洪威你认识吧？‘华鑫’酒店开业庆典……”“你是那个龙老板？”

女偷儿想起来说。“怎么又干上这行儿了？是不是让人家给甩了？”

龙霄瀚问。女偷儿哭了她说:“赵洪威他就不是人！我原先就是干这个的，可这两年（小偷）行业不景气……”“不好偷了是吧？”

龙霄瀚插嘴问。女偷儿说:“人都学奸了，出门儿只带卡，很少带钱。没办法，我只能去酒店当舞女，认识了赵洪威。他许诺我拍电影，当主角，把我骗上床。可我只过了一个月的好日子，他就把我赶出了别墅。我什么也没得到。从那儿出来，舞女我是不干了，只有再去偷。为了那一个月的荣华富贵，我失了身，离开了患难的师兄，可到头来是一场空。”

女偷儿说着大哭。“师兄？”

龙霄瀚的脑子里划了个浑儿，然后问女偷儿:“你叫什么名字？”

“郑翠兰。”

女偷儿回答。“你师兄呢？”

龙霄瀚又问。“王翠山。”

女偷儿说。龙霄瀚说:“你的功夫不错，应该是学套路的吧？”

女偷儿说:“反正今天也这样儿了，索性就都说了，心里也痛快痛快。我和我师兄王翠山都是昆仑正传弟子，师兄大我三岁。我们青梅竹马，一起干活儿，一起练功。可前年，我十六岁，和师兄‘偷吃禁果’，被师傅发现，将我二人逐下山，功夫也没学成。我们俩来到醋溪，衣食无着，生活落魄。后来遇到丐帮中人，就转投丐帮，与师姐伏清学偷技，我们也交她武功。可去年条子严打，帮中许多兄弟被抓，余者离散，失去联络。我与师兄生活窘迫，我师兄又得了病需要钱治病。不得已，我转行当了舞女，认识了赵洪威。我贪图富贵，放弃了师兄，我真对不起我师兄。从赵洪威处出来，我也曾找过师兄，可他搬了家。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再见我师兄一面。”

她说着又哭了。“好可怜哦！”

李曼莎同情地说。龙霄瀚也听出此话不像是假的，可还是生气地说:“这样儿的不配可怜她！这赵洪威不甩她，她还当阔太太呢！见利忘义的家伙，这让人家甩了才又想起师兄来了。”

李曼莎说:“可人总有犯错误的时候，改了就是好同志嘛！”

龙霄瀚仍不饶地说:“改？这也就是落难了才这么说，有机会她还得上，至少还能过一个月的好日子！”

女偷儿含着眼泪怅然地说:“现在想起来那叫什么好日子，除了衣食无忧，干什么都没有自由。生活受他摆布，出门受他限制，成天面对墙壁，那豪华别墅就是监狱；床上受他摆布，伺候不好了就拳脚相加。开始的时候我忍着，后来我忍无可忍就还了受，他就叫来六、七个他的保镖，把我给……然后把我扔了出去。”

“畜牲！”

龙霄瀚骂到。李曼莎惊恐地趴在龙霄瀚的肩上说:“表哥，我害怕！”

龙霄瀚抚着李曼莎的头说:“表妹不怕！表哥保护你。”

女偷儿看着龙、李二人的样子说:“我师兄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那是在我们刚来醋溪的时候，可那不会再有，这辈子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师兄了。”

女偷儿神色黯然。龙霄瀚问女偷儿:“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好好服刑。”

女偷儿说。“那出来呢？”

龙霄瀚又问。女偷儿说:“一边偷，一边寻找师兄。别的我也不会干，也不想干。”

“坐过牢吗？”

龙霄瀚问。“这不马上了吗？”

女偷说。龙霄瀚说:“我说的是以前！”

“还没坐过。”

女偷儿说。“身上有证件吗？”

龙霄瀚问。“有。”

女偷儿点头说。“是真的吗？”

龙霄瀚问。“是！”

女偷儿诧异地问:“龙老板，你问这么多干嘛？”

龙霄瀚问女偷儿:“你想当兵吗？”

“当兵？”

女偷儿怀疑的目光看着龙霄瀚问。龙霄瀚点头说:“对！郑翠兰同志，你的身体素质、功夫、专长很合乎我择兵的标准，如果你愿意，我就收下你。你当偷儿有什么前途，早晚还得被警察抓起来。而且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独自漂泊，什么样儿的人，什么样儿的事儿都可能遇到，太不安全了！而在军队里，会有人保护你。”

“龙老板，你收我当兵？”

在女偷儿想来，龙霄瀚就是个公司的老板，那他找的什么兵啊。龙霄瀚说:“对！咱们只见过一面，你对我不了解。我除了是‘文明’影音公司的老板外，我还是野狼团特务中队中校中队长，相当于营及军官。我中队正在发展壮大，就需要你这样儿的，既有身体素质，又有专长的人才。”

“小偷儿也算人才！”

女偷儿和李曼莎一起奇怪地问。龙霄瀚理所当然地说:“那当然！窃取敌方情报文件之类的，那可不是是个特种兵就能干的活儿！一般的还得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而翠兰同志就可以免了这道工序了。”

“可当兵很苦的！”

女偷儿说。“总比坐牢强吧！”

龙霄瀚说:“郑翠兰同志，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我把你送进公安局，你坐牢；二，我把你带到野狼团，你当兵。你选吧？”

“我？……”女偷儿在犹豫，其实她两样都不想干。龙霄瀚见女偷儿犹豫，继续说:“郑翠兰同志，我还可以告知你个信儿。我昨天也抓到一个小偷儿，男的，二十岁左右，功夫比你好，也是打套路拳的，现在就在野狼团的禁闭室里关着呢，我还没来得及审他。我虽然不敢确定，但听了你的叙述，那人有可能是你的师兄王翠山。”

“真的？”

女偷儿喜出望外地问龙霄瀚。“真的假的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龙霄瀚说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拉起女偷儿说:“郑翠兰同志，我现在就给你解开绑绳，你也可以逃，我都不追你，你爱去哪儿去哪儿，随你。”

龙霄瀚心想:有那个不确定的王翠山勾着，这郑翠兰还能跑？龙霄瀚一边给女偷儿解绑绳，一边问李曼莎:“表妹，饿没？”

“有点儿。”

李曼莎说。龙霄瀚说:“表妹，背你跑半天，我可是饿了。咱们找个地儿，吃点儿饭。”

龙霄瀚把解开的绑绳——女偷儿的裙带还给她，问她:“郑翠兰同志，要不要一起呀？”

郑翠兰微微一笑没说话，系上裙带。龙霄瀚往李曼莎身前一蹲说:“别客气了！表妹，上来吧！”

“表哥，你不是饿了吗？还能背动我吗？”

李曼莎问。“你才多沉！特种兵正常负重标准，来吧！”

龙霄瀚背起李曼莎，又对女偷儿说:“郑翠兰同志，你在前面开道。”

“好吧！”

郑翠兰在前边走。龙霄瀚又对郑翠兰说:“郑翠兰同志，换条道走，别人警察叔叔看见，再把你抓起来！”

“知道了！龙老板！”

郑翠兰说。龙霄瀚纠正道:“叫龙队！想让我当你老板，得像你未来班长一样，能上台表演节目！”

“是！龙队！”

郑翠兰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