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峰：“简而言之，姜丝儿表面上是个富家千金，实际上就是姜磊落用见不得人手段拓展关系的工具人。这可能也是姜丝儿被迫不断整容的一个原因，这些年，她全身上下大大小小做了几十个手术了，光处nv膜修复手术就做了不下十次，真是够狠的。”

“……这也能查得出来？”

“那是，我可花了不少功夫，才在姜丝儿动手术的那家医院拿到证据，对了，我找到一张姜丝儿刚来到姜家的照片，不过像素不好，我让人拿去还原了。”

他把一张照片发给慕西洲。“这可能是她原本的样子，其实长得也不错，算是个小美女，不知道姜磊落怎么想的，非要把人整成无死角美女，假死了。”

赵成峰不客气的吐槽着。慕西洲看着姜丝儿的照片，隐隐觉得有些眼熟，但拍摄实在模糊，记忆里就翻不出这号人物了。赵成峰：“没查出来的那部分，就是姜丝儿原本的身世了，姜磊落把她以前生活的痕迹抹得很干净，一时半会儿我还没有头绪。”

“也许，你可以往姜山的方向查查。”

慕西洲给了个提示。这只是他的猜测，一个没有证据内心却莫名笃定的猜测，姜丝儿就是姜山人。一大早，林知意在地铁站里打瞌睡，忽然接到王清越的电话：“知意，你到公司了吗？”

她电话里很高兴，声音掩饰不住的喜悦。“下一站就到了。”

公司离家里就两站地铁，很近。“我车就停在公司门口，你看到就直接上车。你猜怎么着，就昨天我们还在愁被宏发副总经理放了鸽子，今早人家董事长就亲自打电话给我了，说要约我们去雅韵会所里喝早茶，商谈合作的事，我早上接到那通电话，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没有睡醒呢。”

“真的吗？那太好了。”

一听工作有了进展，林知意的瞌睡虫都跑光了，从地铁站里出来，就找到王清越的车坐了上去。王清越看林知意跑的气喘吁吁的样子，一边开车，一边随口提了句：“知意，你怎么不买辆车开开，不然这上下班通勤也太麻烦了，女孩子嘛，车也不需要太好，能代步就行了。”

王经理大概是在奇怪她这几个月明明赚了大几十万看起来却还跟之前一样落魄吧？林知意笑笑，无意解释，就说：“是有这计划，已经在考虑了。”

不过等计划实施，估计需要明年了。“是因为你妈妈吧？你妈那个手术很大，是得花不少的钱。”

之前群里闹得风风雨雨，王清越不可能不知道，但她从未当面提起过这事，这次也是因其他而偶然说起，并未有任何打探或看不起的意思，王经理的情商确实是很高。“嗯，前前后后，花了几十万吧。”

林知意平静的说。对已经过去的事情，她放下的很快，提起也是轻松的。王清越顿时理解了她拼命工作的原因，不由得更刮目相看，感叹道：“你这女孩子，真挺不容易的。”

雅韵会所里，林知意跟王清越赶到时，宏发集团董事长方炳辉已经到了，正靠在按摩椅上悠闲的泡脚，他是个年约六十左右的男子，头发花白的早，精神劲却很好，手里跟脖子上都戴着檀木一类的木质珠子，坐在他身侧的年轻男子，正是方彦白，他没有泡脚，侧着头跟方炳辉交谈正欢。她们刚进来，方彦白就起身过来，对林知意介绍：“知意，来了，我来为你们引荐下，这位就是宏发集团的董事长方总，也是我的堂叔。”

堂叔？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在，林知意一下懂了，怪不得昨天晚上慕西洲明示她去找方彦白，可不就是因为人家有关系吗？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运气好，也不是巧合，是慕西洲知道她拉不下脸，主动为她做的安排。王清越也是人精，几句话就全明白了，眼神暧昧地在林知意跟方彦白之间游走，抿着唇笑，妥妥的误会。林知意只能尴尬的笑，无法解释，只能暂时默认。这顿饭，有方彦白的关系作为润滑，倒也吃的愉快。王清越拿出安居之前跟慕临两次合作的案例给方炳辉，安居在泽川，本来只是中型的装饰公司，但经过这几个月磨砺镀金，以及公司的扩展，实力已经可以挤进一线装饰公司的位置了。而且王清越业务能力很强，总能直击对方想要的点，让人感觉很靠谱。原本在方彦白这层关系下，拿下合同就不是难事，再加上安居展现出来的足够诚意，合同的签订看来是水到渠成。正这时，方炳辉的助理进来，递给他手机：“董事长，利亚的姜总来电。”

林知意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方炳辉却笑了起来：“你们肯定想不到，她为什么打电话给我。”

说完，就通了电话。令人意想不的声音响了起来：“方总吗？我是丝儿。”

姜丝儿？林知意愣了下，既不敢确定，又觉得就是，怎么也不敢相信姜丝儿竟会用这么腻歪的语气跟人打电话，无法想象。难道她私底下就是这么跟人谈生意的吗？“有事吗？姜总。”

方炳辉问，也确认了她的身份。“我昨天不是约了高总吃饭谈您那栋26层办公楼装修的项目，他说他也没法拿主意，那我只能直接来找您了，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吃顿饭呗。”

“最近可能没有时间，姜总有话就在电话里说，你一个做房产的，怎么对我一幢大楼的装修感上兴趣了？”

“行，那我就直说了，您那幢大厦不是正在招装饰公司合作吗？我有个合作的设计师叫俞芳，设计水平很不错，而且她的公司也不算小，刚跟慕临合作完，叫安居，您可以让人查查，怎么样，您卖我个面子，让她签了这份合同吧，我们来日方长的呀。”

方炳辉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老谋深算如他当然知道这就是一场内部竞争了，只不过姜总怎么会掺和在里面，这就让人不得而知了。但是王清越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她终于知道，昨天她为什么吃了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