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燃看见什么都想吃，但都是浅尝即止，温以宁见不得浪费，负责结账，负责清盘。她手上已经挂了七八袋小吃，正努力清空一份章鱼小丸子。见宋燃又看上蚵仔煎，温以宁嘴里含着一颗章鱼小丸子，声音含糊，带着愠怒，“你别点了！点了又不吃，我吃不下！”

宋燃回头。温以宁脸蛋被小丸子弄得鼓鼓的，唇角还沾着酱汁，正恼怒瞪她，连眼睛也是圆的。真可爱。宋燃喉头滚动。随即低头，朝她唇角吻去，顺带清理沾在上面的酱汁。温以宁愣住。随即一股悲凉在心底蔓延。他斩钉截铁说不会娶她，却又总是睡她，还对她做出这么亲昵的举动。而她也是下贱的，明知道他有女朋友，仍躲不开他的靠近。宋燃亲完，见她怔怔看着他，心里也是恼怒的。明明恨她，却又躲不开她。后半段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一直持续回到病房。温以宁刚放下东西，转身，就见宋燃递她一张银行卡，他道，“拿着。”

“干嘛。”

温以宁问。但心里有数，这就是亲她、睡她的补偿吧。“让你拿就拿。”

宋燃把卡往她手里一塞。刚才小吃街都是温以宁结账，他瞥到她卡里只有区区两千块，她这么久没上班，加上温母那吸血鬼，她能有积蓄才怪。难怪她有病都不去复查。温以宁本不想收，但若她拒绝，宋燃指不定会怎么讽刺她。她最下贱的事都做了，现在只是收张银行卡，算得了什么。宋燃讨厌身上的腻乎感，但发现只有一只手，实在不方便，“帮我脱衣服。”

“……”温以宁听他随意的语气，回想他刚才塞她银行卡的举动……一阵耻辱感从心底升起。但她接了银行卡，就没有拒绝的资格。温以宁默默向前，替他脱掉上衣，但下衣，就有些尴尬了。宋燃故意站着不动，他就想她主动。有些动作光是想想，浑身都要燥热。温以宁从他眼里读出玩味，越发肯定自已的猜想，果然，那张银行卡就是买卖的性质。温以宁咬牙蹲下，侧过头，替他把下衣褪掉。简单的举动，但她脸蛋憋得通红，额头冒出细汗。宋燃朝浴室走去，VIP病房设施就是好，浴缸都有，布置得像酒店一样。“过来帮我搓背。”

宋燃在浴缸里躺着。温以宁深呼吸，没有反驳，顺从的走进去。她蹲在浴缸边，手里拿着毛巾，替他擦拭精壮的上身。宋燃见她一直侧头，手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擦拭，浴室水气氤氲，加上她的红脸蛋，气氛显得暧昧。“转过来，又不是没看过。”

宋燃玩味的说。温以宁只好转过头来，但眼神恼怒。宋燃被她的小眼神勾得心火越烧越旺盛，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别老擦一个地方，别的地方也要清洗。”

温以宁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心想真是流氓，嘟哝，“你另一只手不是能动吗，自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