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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化妆间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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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四目相对,她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因为这时的他似乎已经太耀眼了,让萱宁不敢睁开眼睛看他。终于到了尽头的那一刻,仿佛萱宁就要得到幸福了,但幸福总在这一刻掉线。她意识到两个小时已经到了,她开始头脑发晕,站不稳了,她下意识地感觉到,夕哲得到了太多的花,他一定是草冠了,这就意味着他将和恶魔主妇形影不离,那自己也只能扮演一个小角色,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抱有幻想的相见。她本来打算不给夕哲这朵花的,但大势已去又怎会差这一朵,就当作这是自己的心意表明吧,可是她越是珍重这次相见,身体就越是不争气。走到夕哲面前的时候,一紧张再加上四肢已经无力,她竟然一头倒在夕哲怀里,她还有点意识,很努力地要站起来但是就是不行,她心里很想说对不起,但是怎么也说不出来,那朵花就扣在夕哲身上,花瓣差点掉了。夕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惜疼,他赶紧双手抱住了萱宁的腰,顺着微微蹲了一点让萱宁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萱宁已经支撑不住,他只能一手托住萱宁的脖子,一手托住她的膝关节,公主一般地抱起她准备带她离开人群混乱,找个安静的地方给她闻一下清心草,但是人潮太拥挤,他无法脱身,而且还有粉丝要向他献花。而且萱宁这时候已经发作,她不停地抱着夕哲的脖子亲吻他的脸,看得粉丝很嫉妒。恶魔主妇看到了这个粉色短裙女孩,被抱在那个即将成为草冠的紫絮手中,她嫉妒,但不知道是在嫉妒谁。她只想立刻拆开他们,她走到舞台中间,下令让大家更加拥挤,不能放走任何一个草草,更重要的是不能让那个女的在那里强光彩。这时粉丝都涌上去竭力把萱宁从夕哲的手里抢下来,丢在地上,拖到一边,然后大家继续给夕哲献花。夕哲很难过,他眼里闪着泪光却只能微笑着接过每朵花,不能反抗任何一个拥抱,甚至亲吻。粉丝都献完花后,恶魔主妇宣布今天的草冠是紫絮,并且当中拥抱了紫絮,轻声在他耳边说道:“今晚你是我的,我会去你房间。”

夕哲一阵恶心,但是他还是欣然接受了,微笑着和恶魔主妇点头鞠躬,还得演出受宠若惊的样子。之后,恶魔主妇下令把那个不合群的女孩子拖到台下,放在舞池里,“过段时间她就醒了,到时候她自己会回家的。”

恶魔主妇轻蔑地说道。夕哲满是心疼和担心,但他也没有办法在这种场合截下萱宁。他只能按流程发表获奖感言,向恶魔主妇微笑并下台收拾自己,回房间等待恶魔的降临。等到大家都走光了,夕哲走到台前舞池里用清心草救醒了还在沉睡的萱宁。萱宁睁开眼看见了梦寐以求的王子就出现眼前很兴奋,马上忘记了一切一把抱住夕哲又哭又笑地说着:“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了,每次幸福快来临的时候总会破灭,就像气球一样,我很怕这次我抱住的又是不真实的幸福。”

“别哭了,我不是来了么,你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么?”

夕哲心疼地问道。“不知道,我只记得我们幸福地在一起,但是好像很不真实,我知道你是草冠,我本来想献花给你当作最后的道别的,有些话我就不说出来了,因为我知道你只能属于恶魔主妇。”

萱宁红着脸,说出了不该说的。“其实,我和你一样……”夕哲沉思了。“什么?”

萱宁很想听得清楚一些,但是夕哲马上转换话题:“你以为那是最后一面啊?怎么可能,我就算是恶魔主妇的红人,我也还是可以表演,你每天来都可以看到我。想见我就到我房间来啊。”

“恶魔主妇不常住那么?她不干涉你的生活么?”

“她的草草那么多,不缺我这一个,无非我是选秀出来的法定红人,但她也可以有别的隐私红人啊。”

夕哲幽默地笑道。“那……你刚才用清心草救我了?我刚才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还好啦,不过很甜……”夕哲笑着,也有点腼腆。“很甜?是什么?”

“哦,你的唇膏很甜,哈哈。”

夕哲幽默道。“你也这么坏啊,对了,你是不是要回房间等恶魔主妇啊?”

萱宁又有点难过。“放心,还早,她要十二点才来,现在才十点,哦对了,你该回家了吧。你留在这里也没地方住啊。”

夕哲问道。“不用担心,我会自己回去的。那我现在可以去你房间拿清心草么?你说要给我的。”

“可以吧,我带你去。”

夕哲笑道。“我会带回家好好种植的,一棵种下就可以长出多棵了吧?”

“嗯,生命力很强。”

夕哲说道,“这棵已经失效了,得用新的了,清心草一天可以长出两棵,肯定够用,一棵可以用一天。”

“那恶魔主妇现在在做什么,不会去偷窥你吧?”

“她肯定在自己房间里化妆和保养,她其实年纪不小,这么年轻都是因为保养有道啊,但是不知道她用什么秘方,我也很想看看。”

夕哲笑道。萱宁跟随夕哲经过正道,到了后台一个转弯出进入到房间区,这里有好多门,像古代城堡一样,每扇门都那么像,不知道哪扇打开是深渊,哪扇打开是阳光花园。萱宁想起了童话里的那个故事,一个公主嫁给了一个拥有一个神秘城堡的王子,但是这个王子很神秘,城堡空荡荡只有他们俩人,每天的生活都冷冰冰,王子每天都外出并给公主一堆钥匙,告诉她有记号的钥匙的那几扇门不能开,否则公主就会受到惩罚。公主打开了那些可以打开的门,看到了美妙的世界。但王子每天都那样面无表情让公主觉得生活很没有意思,她因为好奇打开了那几扇禁忌的门,没想到是阴森的小屋,里面黑暗无比,蜘蛛网覆盖下的油画透出幽冥的光,照在一个花瓶上,花瓶里的玫瑰快要凋谢了,公主碰了一下玫瑰花瓣却染上了一手红色,从此怎么洗也洗不掉。王子回来了,看到了她的手就知道了一切,他开始不信任公主,决定要处死公主处死,公主终于鼓起勇气要逃脱这个没有生命的城堡,最后公主被她的哥哥们救出了城堡,从此回到乡野过上了简单却很开心的生活。萱宁一直没有想明白这个故事的寓意。但她知道有些门应该要勇敢地打开,有些人永远都应该逃离,城堡未必就是美丽的,它可能充满不为人知的邪恶,而且它总是阻止你知道一切。萱宁决定要勇敢揭发华丽掩盖着的黑暗。到了夕哲的房间,清新的芳香味充斥了整个房间,空气很新鲜。原来夕哲就是用清心草净化房间空气的,“我也要种一盆清心草放在自己身边,随时净化空气,不过得找个隐秘的地方。”

萱宁想道。淡蓝色的窗帘在微风中飘动,护着那盆清心草,隐约可以看见窗户上一轮明月,房里的黑夜显得那么明媚,这种色调是淡淡的、暖暖的。房间不大,但是物品摆放有序整齐,一种从未有过的温馨的感觉沁入心里,那张床一定很温暖,因为有他的精心铺设还有他的体温。被子上点缀的图案也是清心草的样式,睡在里面一定很安全,不用担心被催眠。这个淡色系的房间内侧还有一块淡绿色的幕布,反射得房间里的灯光更加柔和舒心。夕哲指着窗台那盆清心草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清心草了,你可以看到整棵的它了。”

“进来就注意到了,不过真的很特别,放在房间里很别致。”

萱宁笑道,说着走过去摸了摸清心草的叶子,“一棵草并不起眼,但是一盆草可以很柔美,它们细细弯弯的茎倚靠在一起很有一群人的感觉,突然有了是生命力。特别是这两棵,多像一对恋人。”

“是啊,那就是我和你说的一天会长出两棵。一棵备用,就像一个人主外,一个主内。”

“你这么传统啊,但是现在这里可是女的主外哦。”

萱宁笑道。“不会啊,我知道的是两个人都可以在外面,但两个人总是比一个人安心,因为好像多了一个备用的自己,当我做不了一件事的时候还有另一个人可以做。”

夕哲说道。“你说的那个世界男女平等么?”

萱宁问道。“当然啦,人生下来就是平等的,只是现在人的修养不够,用暴力抹杀了异己的竞争力,其实他们一起竞争,不是更有利于社会进步么?”

夕哲笑道。“你真的很神秘,我总是可以听到不一样的见解。我只知道王只有一个,王一定保护它的同类。”

“当思想到一定高度的时候,就不会残忍得chiluo裸,而是会选择让人心服口服的竞争方式,何必歪门邪道。有时候和平的表面下有着更汹涌的波涛。”

夕哲说道。“反正我看到的是这里女的压倒男的了。”

萱宁笑道。“是啊,我多可怜,有变性的冲动。”

夕哲笑道。“哈哈,让我帮你吧。”

萱宁笑得捧着肚子,仿佛从来没有这么开朗过。“可以啊,你能帮我打倒恶魔主妇么?”

“我给你变性。哈哈。”

“这个,我还变得不够么?我已经是草冠类!”

夕哲假装腼腆地低下头。“对啊,你是恶魔的了。”

说到这里,萱宁开始有点难过,心里翻涌却不能表露的痛苦油然而生。“对了,还不拿清心草,等会没有时间了,你马上找个地方把它种起来吧,记得要有阳光,其他的都无所谓。”

夕哲突然说道,“对了,要拿一对哦,挖一对出来种,他们是连在一起的。不然就死掉了。”

“恩啊,那应该叫连心草。”

萱宁笑道。“不能乱叫哦,记住是清心草,对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家吧。”

夕哲说着要送她。“我认得路,你好好陪恶魔吧!”

萱宁笑道,但是有点伤感。萱宁一个人走出了夕哲的房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怎么就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她发现自己又忘了问化妆间那件诡异的事。她想到是否应该把草种在那个房间,因为没人找得到那里。但是门怎么进去,“对啊,不是有隐形衣么?傻了。”

萱宁越想越觉得一切天衣无缝。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房间长廊的转弯口一溜烟走到了化妆间通道,到了化妆间门口,她打开一个门缝,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就庆幸地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化妆间,趁没人打开了神秘的衣橱,悄悄关上衣橱的门,在衣服的海洋里摸索了一会,掀开挂着的一排衣服,摸到了那扇古老的门,果然打不开,还是一样锁着。她披上了准备好的隐形衣一溜烟地进入了房间。里面还是一样黑,而且没有灯。她用身边的小手电筒照了照房间的每个角落,和那部恐怖的童话有点类似,陈设很久,蜘蛛网布满了墙上的一副有话,到处都积着厚厚的灰,用手一摸、手也变黑,那张破旧的木桌还有镶嵌金边的痕迹,仿佛曾经富丽堂皇,但一切已经烟消云散只剩残骸。桌上真的有一个花瓶,里面有几枝花瓣风干成枯叶的玫瑰花。萱宁突然想起一个童话故事,公主因为好奇用丈夫嘱咐她不能碰的那把钥匙开了见不得光的那扇门,结果看到了不断复制蔓延的玫瑰,像血一样地流淌,她吓得关掉了门,但那把钥匙一碰到白色的东西就会渗出和玫瑰一样红的血,她的手上都是血,洗不完。第二天她把钥匙交给丈夫的时候,钥匙在丈夫的白手套上流血,丈夫便知道她开了那扇门,要杀了她,丈夫突然疯狂地像魔鬼一样要掐死她……想到这里,萱宁不敢碰那些花,怕自己的手变成红色,再也洗不掉。童话里卷起的邪恶的狂风,过后一切彩色的景象都会变成灰色,花变成枯叶,难道这里曾经受过这种风的洗礼?萱宁突然想起来,清心草应该见光。她犯愁了,她绞尽脑汁地想该去哪里种草。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躁动,萱宁有点心慌。她怕被这里的人嗅到不一样的味道,告发她,这样恶魔就知道了清心草,那夕哲就完蛋了。萱宁想:“查到的话,我就一口咬定是我自己的草,然后把夕哲的那盆草我就带在自己身边。不行啊,那以后草被缴光了,我还不是一样会死,就算没查到也被花催眠死了。”

萱宁走到门口,打开门缝,心想:“哎呀,该先想想怎么逃生,还想这些事后补救干嘛?”

她轻轻关上那扇高压电的门,把自己埋在衣服里,偷偷把衣橱门打开一条缝,等到一束微光映照在那件衣服的珍珠上的时候,萱宁屏住呼吸,在有限的视线范围里扫视房间,结果发现了一个黑影正在梳妆镜前化妆。萱宁潜意识里震了一下,不会是恶魔主妇吧?这时一阵微风透过化妆间的窗户吹起了黑影的黑纱,她回身去关窗。正好路过那条门缝,萱宁赶紧把门缝缩得更小一点,但是透过微小的门缝,还能看清黑影的样子,一定是恶魔主妇了,因为这里除了她基本都是铃铛了。萱宁只是纳闷,为什么恶魔主妇要到这里来化妆,难道她自己的房间不够高档?连化妆台都没有?不可能。萱宁想:“看看动静吧,估计她有事。不是梳妆这么简单。”

“对啊。我根本不用这么躲她,我不是有隐身衣么?”

萱宁突然一拍脑门。“那我只要把清心草放在一个大家都不会注意的地方就可以了,我反正可以用隐身衣摘到清心草。哎,房顶不就是不错的选择么?”

萱宁想道,“种草不急,先看看恶魔主妇来这里干嘛。”

“还不快出来!”

只听恶魔主妇突然这样厉声喝到。萱宁吓了一跳心想:“难道她看得到我?隐形衣对她无效?”

这时,只见一群黑影都突然从空气里出现了。萱宁舒了一口气。“不就是那八个嘉宾么?”

萱宁吃了一惊,“原来他们根本不是选秀的,是掩人耳目,背后不知道干什么勾当去了,难怪初选时不在场。”

“你们监管得怎样了,有什么近况?”

恶魔主妇边画眉边问着。“禀报主妇,食人工厂一切正常。估计也没有人会发现这个隐秘的工厂。”

那个大力士说道。“对啊,它长在海底,退潮时才会出现,即使出现也是晚上了,没有人会知道,就算看到也以为是石油勘探的。”

那个无影手说道。“好不都是主妇英明么?”

那个无影脚说道。“主要是主妇在工厂外面蒙上了特质的袈裟,工厂变得朦胧、不显眼,一般人根本不会察觉到它的存在,而且袈裟还可以保护工厂不被海水腐蚀。”

那个易容高手说道。“还不是托你的易容秘方,我只是稍加运用。”

恶魔主妇得意地说道。“不过警方已经派出特工组查我们工厂的下落,听说可能还安插了内线在我们这里,最近得多加小心。”

那个拳法很高超的人说。“唉,小眼,你不是眼睛很厉害么?你看看谁像内线?”

暗器高手问眼睛很厉害的人。“我看啊,那些草草里可能有可疑人,要多注意。”

眼力很高的人说。“不过,我可以调虎离山,我可以模仿多种声音起到声东击西的效果。如果有人靠近工厂,我可以混淆视听。”

可以模仿很多声音的人说。“有你们在,我就放心在这里享乐了。”

恶魔主妇用半奸笑半淫荡的声音说道。“上次我安排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恶魔主妇突然问道。“额,放心已经有一些年轻女子上钩了,我们把她们关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定期进贡。”

“记得最好是处女,还有不准让她们被污染。”

恶魔厉声道。“放心,我们保护着,让她们定期给您献血。”

“我是怕你们啊,不准玷污了我要喝的血,等我不喝了,再送给你们。”

主妇说着,站起来手伸到窗外、手变长了很多,不知从哪里拿进来一瓶血,当众喝了下去,然后打坐运了一会气,果然容貌就年轻了许多。“这血很新鲜啊,吸收了天地灵气味道更好。等会我要去吸铃铛的元气了,这叫阴阳两补,你们助我年轻,我不会亏待你们的,我会送一些女子给你们。”

“是,属下当然不敢乱动主妇要的东西。等主妇享用够了,我们才敢啊。”

“好了,你们晚上成果怎样?”

“启禀主妇,您摆的这个选秀局真够掩人耳目的,当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铃铛身上的时候,我们顺利地把一部分黑人从食人工厂偷渡到对岸去了,卖了不少。”

“另外,今天吸引了那么多女子来观看,有没有合适的目标可以让我吸血啊?”

主妇边妩媚地涂指甲边说。“主妇,我发现那个被草冠抱住的女子不错,好像是第一次来这里的纯情女子,不然?”

“哎,何必心急,我自己来。”

恶魔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阴森,萱宁觉得自己背后好像笼上了一层黑影。“你们下去吧,继续监视这里和食人工厂。”

恶魔主妇说完,八个黑影消失了。“天哪,八个高手暗中监视,那我岂不是永远不知道自己安全与否啊。”

萱宁越想越担心。“原来,他们缺席是去干勾当了,恶魔主妇吸引这么多女子来这里还给他们用催眠激素就是为了寻找可以吸血的对象,唉,真是谁都不放过啊。我也成了他们追逐的对象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可以接近她了。不过在这之前,我也让你尝尝催眠的滋味。”

恶魔主妇喝完血皮肤更加白皙透亮了,她开始更衣,之间黑纱映衬下的肌肤如玉一般无暇,仿佛很水灵、很有弹性,如果是男的看到了一定会心动,那双青峰在褪去黑纱后更加诱人,不过她很快又披上了晚间睡衣,一身白纱,透明得可以看到青峰上若隐若现的紫葡萄,婀娜的身段,上部的丰韵更衬出小蛮腰的杨柳态。躲在纱衣下的洁白的美腿,修长而细腻,触感一定不错。“小铃铛啊,你可以一饱眼福了。”

萱宁想象着,“不过,我不可以让她伤害小铃铛,更重要的是,我确实有点吃醋。”

想到这里,萱宁赶紧披上隐身衣,趁恶魔主妇还在换衣服,赶在十二点以前到了房间长廊,走在空荡荡静悄悄却即将被黑暗笼罩的长廊上,越发觉得阴森,仿佛置身于噩梦中的隧道,正载着自己通往死亡之城。“不知道这里通不通往食人工厂。”

萱宁想着突然拍了一下脑袋,“对啊,我来视察一下,恶魔主妇的9号房间有多条通道可以通往各个方向,那是怎样的世界啊。”

萱宁透视了这里的通道,发现长廊的尽头真的可以通道外面的海底,应该就是那个食人工厂,但是长廊尽头很黑、看不清,好像没有尽头,一般人都会止步于此,萱宁决定下次走到尽头看看。她正好走到了9号房间门口,她想:“你这个恶魔,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想吃我,吃小铃铛。哼。”

她想着就把门牌号倒了过来变成了6号房间。萱宁快速走出通道,到台前随便扯了些花,然后跑回来穿进恶魔的房间,都丢在恶魔房间里。她穿着隐身衣行动特别便利,既可以快跑也能飞,还能穿过任何障碍物,仿佛空气一样无孔不入、便捷。萱宁环顾了一下房间里的摆设,发现没有什么特别,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通道,但不知道通道入口在哪里。她的透视能力只能看到通道的大致位置,但是不知道具体入口在哪里。恶魔的房间阴森透出黑气,感觉即使开了灯也不会有温暖的感觉。萱宁在里面一阵寒战,只见恶魔的床上铺着黑纱,床头几支黑玫瑰,已经干枯了很久,死气沉沉的。窗台上的月亮透过黑色纱窗照进来也成了黑色的。萱宁发现桌子上有一瓶黑色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估计不是血,难道是酒?她想:“是毒药更好,毒死你。”

萱宁在桌上的酒杯里倒上了两杯黑酒,布置出类似烛光晚餐的场景。“不过,这的气氛颇像死亡晚餐。”

萱宁突然觉得自己有被冻伤的感觉,她立刻离开了房间,心想:“为什么她的房间这么冷,好像地上冒冷气。莫非她的地板下面有通道通往海底?下次去看看。现在先躲起来观察动静。”

萱宁暗自高兴地等着恶魔走进她布置的房间。萱宁看到了夕哲的六号房间,她也动了一下手脚以防万一,吧6改成了9。她突然想起自己还带着清心草,得找个地方把它种了,不然等会就枯死了。她决定去一趟房顶。这时,恶魔主妇沉重的脚步声已经充斥整个长廊,甚至有寒气逼人的感觉,毛骨悚然。萱宁躲着一边,恭候死神降临。恶魔主妇仿佛有点睡意,走路已经有点喝醉酒的感觉。恶魔经过萱宁身边的时候,萱宁感觉整个人仿佛快要冷到结冰,幸好自己的体温不是很高,不然恶魔一定会察觉到隐身的她。只见恶魔主妇如期地进入了假的6号房间,萱宁暗自庆幸了好一会,但是她担心花的催眠效果不够。她特地走到房间门口偷听里面的动静。只听恶魔说:“怎么没有人啊。”

萱宁有点慌张,她赶紧穿进了房间,看见恶魔主妇已经有点被催眠了,她一头倒在床上。恶魔喊着:“别洗澡了,快出来伺候我。”

萱宁把黑酒递到恶魔手边,恶魔以为是夕哲准备的事前酒就没注意一口喝下去了,喃喃道:“你还挺有情调啊。这酒味道不错,只是感觉怎么这么怪,好像黑玫瑰汁啊。”

恶魔也没有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的情况,只见她脸越来越红,和她苍白的全身形成鲜明对比,给她的身体带来了一点生气。恶魔一直发出很嗲的声音,可能是药力发作了,这比催眠还夸张。恶魔抱起枕头就亲个不停,过一会恶魔主妇就被花香和花汁快速催眠了。萱宁得意地穿出房间把门牌调回了原来的状态,而后在夕哲门口不舍得眷恋了一会,抿嘴一笑,又径直朝台前走去,到了大厅里,她借助隐身衣顺利攀到了房顶。房顶是另一番景象,绿油油的草坪覆盖了整个屋顶,绿色里有奇异的花朵,红得吓人,有点不和谐。萱宁走进细看,才发现是刚才恶魔伸手摸到的血瓶,这里的血瓶是透明的,太阳光可以照射进去,难怪恶魔说血收集了天地灵气。萱宁选择了屋顶的正中的一块干净的草坪,把那两棵清心草种埋在那里,不过清心草和这里的草很想,应该不会被拔掉。萱宁蹲下轻轻抚摸着清心草,仿佛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亲切地说:“你要好好长大,等你长大了,就能制止很多坏人和阴谋了。”

她还默默对着清心草,回想第一次看见夕哲的情景,最浪漫的就是那段没有的通道上的一席长长的、温馨的对话,趁今夜星光不错,她许了一个愿望,没有人知道这愿望的内容是什么。萱宁看天色不早了,过会就要天亮了,她打算趁空档去看一眼夕哲。看看他惊讶的表情。萱宁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间长廊里,脱掉隐身衣。她还是那一身性感的缺了裙摆的粉色小洋装,只是这次不是用来吸引恶魔主妇,而是用来吸引他。萱宁也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发展,怎么对付恶魔主妇,她只知道现在她想见到夕哲,只希望自己做的一切无论对错能让夕哲安全。萱宁轻轻敲诈夕哲的房间,生怕惊动了邻居的那些铃铛,最害怕的是惊动了恶魔主妇。但是那个没有人开门,萱宁就穿上隐形衣进入。房间温馨依旧,桌子上多了一盏蜡烛和两杯酒,这个酒的颜色也透着黑色,萱宁很纳闷,就凑过去闻闻这是什么酒,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黑玫瑰汁,可是夕哲怎么会有呢?他用这个做什么?只觉得一阵眩晕。这时那块绿色幕布里传来夕哲慵懒的声音:“这么晚才来啊,我还以你忘了我了呢!所以我先洗澡了,你要不要也进来啊?”

他今晚的声音很特别,绝对不是密道里那种呵护小女生的声音,磁性已经变成雌性,仿佛寻求依偎的奶油小生,和第一眼看到的那个腼腆的夕哲一样。他们的感情注定交织在一起就像此刻他们意外地拥抱在一起,睡同一张床、同一个枕头,这不知道是需要多久的修炼才可以换来的缘分。他们虽然迷糊,但是内心很想珍惜这份刚开始感情和今晚的相遇。时间过得很快,短暂的快乐终究还是要揭开面纱。昨晚黑暗中摸到的那个身躯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他,但是来不及思考,因为现实的残酷还在继续。第一道曙光透过未遮严的淡蓝窗帘,房里的黑夜终于还是走了,而他们也必须坦然面对尴尬,但却有一丝甜蜜的情愫在升华。萱宁尽力睁开眼睛,拍着有点发痛的脑袋,第一眼就看到窗帘旁那盆清心草又长出了一对,她想自己种的那株应该也长出了一对吧。突然她意识到这里是别人的房间,她朦胧地记起昨晚的一点事情,她不敢相信自己的举动。不知道什么又催眠了自己,怎么犯下了如此荒唐的错误,她真想立刻穿出夕哲的房间,但是她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她没有穿衣服。她挣扎着惊动了旁边还未醒来的夕哲。“不用自责,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乱闻桌上的东西,只是不知道它药力这么大,闻一闻就这样了,那喝了岂不是会死得很惨。”

萱宁心里暗自发笑。“喝了会更严重,我们喝了不解情会死,但是恶魔主妇喝了没事,她的抗药性比较好,最多是昏睡一会,所以她现在就和吸食鸦片一样,计量不断加大,昨天我以为她要来,所以准备的。”

夕哲说道。“哦,这样啊。”

萱宁有点失望,接着问道:“那这个会上瘾?”

“是啊,所以不能多用,尽量不要用,感情顺其自然,不能用药物强求。感情和这个还是区别的。”

夕哲突然转入正题:“对了,你怎么到我房间来,你不是回家了么?恶魔主妇呢?”

“哦……”萱宁不知道该不该说,她还不知道夕哲到底是什么人,只是潜意识里觉得他不是坏人。“我正想回家,突然我发现我没有地方种清心草,因为我家里很讨厌花花草草的,我想问你草能不能种在房顶,是不是只要有阳光就可以了?正好你房门开着,我以为你没睡就进来了,我也不知道那块幕布后面是浴室,就误闯了。对不起,后来还乱闻东西……”萱宁慌乱间乱编了一些。“幸好恶魔主妇没有来啊,不然我死得更惨。”

“如果她来了,你就完蛋了。”

夕哲笑道。“为啥?”

萱宁不解地问道。“不告诉你了,不然你以后不敢来了。”

“难道恶魔会吃人?那昨晚她打算吃你的?”

萱宁试探地问道。“这个,恶魔不会吃男的,只会玩男的,女的就不一样啊,她嫉妒你漂亮啊,就会把你杀了。”

夕哲笑道。“夕哲好像知道一切又不愿意告诉我。”

萱宁心想,“恶魔的习性我早就偷听到了。只是不知道夕哲到底是敌是友,不过他这么保护我应该是友吧。”

“姐姐,你现在可比恶魔还有福分唉,玩了草冠唉,还不知足啊,赶快回家去吧,清心草可以种在房顶,房顶更好啊,自然生长又有阳光。”

夕哲说道。“唉,旧观念里我还是觉得不是我玩了你唉。”

萱宁难过道。“这是恶魔城堡,入乡随俗吧,这里草草就是你们的玩物,女子最大。其实没什么玩不玩的,或许我们都乐意呢?玩不玩只是看谁是主动谁不乐意罢了。”

夕哲笑道,起身要送走萱宁。“对啦,你不是说恶魔讨厌清心草么,你还把它放在显眼的地方,还不藏起来?”

“哈哈,我自有办法,不用你担心。”

夕哲笑了笑。“又不告诉我原因,又是因为我们不熟啊?”

“对啦,哈哈,你快走吧,不然我报警说你非礼。”

夕哲笑道。“反正我已经保护了他,我就安心了。下一步应该接近恶魔主妇。”

萱宁边想边走出了房间。“想不到我的计划被萱宁破坏了,她很天真但是总是赶在我之前知道了一些事情,而且仿佛在暗中保护我,她应该是和我有共同目的的朋友。如果不错的话,她的下步计划是接近恶魔主妇,阻止我卷入其中,不行,我要赶在她之前,怎么说也不能让她冒险,因为恶魔主妇对清纯女孩不会放过的,萱宁会有生命危险。但是现在还没有到能够公开身份的时候,不能互通有无。”

夕哲想着,送走了萱宁,嘱咐她一定要早点回家。夕哲收拾了一下房间,马上到恶魔主妇那里敲门。他知道恶魔一定被萱宁整得弄错了房间,搞不好还在昏睡中,只是他纳闷萱宁怎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行动。果然,恶魔还昏睡。夕哲就转身回房从密道里走到主妇的房间,那个机关就在恶魔主妇的桌子底下,桌子移开是一个底下走廊,顺着楼梯下去有多个拐弯岔通往各个地方,其中有一个和各个铃铛的房间想通,所以她平时也可以通过这里去铃铛的房间。夕哲走的就是这一条密道,他扣了扣密道上方挡住的石板,石板自动打开了,桌子被移到了一边。恶魔主妇果然还没有醒来,嘴角还留有黑玫瑰汁,显得更加黑气逼人,他知道一定是萱宁递给她喝的,只是他不解萱宁好像并不知道黑玫瑰汁的作用,估计她是歪打正着,只是萱宁怎么没有被恶魔发现呢。萱宁走出了夕哲的房间,想想应该去看下恶魔主妇,最好等恶魔醒来看到她,然后接近她。萱宁穿上隐身衣进入了恶魔主妇的房间。让她惊讶的是夕哲也在这里。夕哲更纳闷的是萱宁可以隐身,难怪昨晚没有被恶魔逮到。夕哲恍然知道了萱宁的身份,但是他的上司曾经交代过他,如果遇到有隐形衣的女孩子不可告诉她自己是她的同伴,他也不知道上司的用意,他只知道命令不能违抗。夕哲确定了萱宁的友人身份,更加有保护她的冲动。他立刻示意萱宁离开。“你怎么在这里?”

他们的眼光里都仿佛流露出这样一个大问号。“糟了,被他看到我的隐身了。”

萱宁恍然觉得自己露馅了。“不过,他没有诧异,难道他真的和我是一条船上的陌路人?”

“快走吧,恶魔会吸女孩的血,你知道么?”

夕哲在她耳边轻声说。“恶魔也会吸你的精力,你不怕么?”

萱宁回击道。“不要吃醋了,我已经躲过一劫了,现在我有办法不失身地骗她,而且这样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的出现只会让事情变乱。”

夕哲硬是把萱宁推出门去。夕哲心里温暖地想道:“谢谢你让我躲过一劫。”

萱宁只能选择离开,她开始漫无目的。她纳闷,“夕哲好像什么都知道了,那昨天以前他引诱恶魔主妇是他的计谋?难道他觉得我破坏了他的计划?他是因为他的任务顺便保护我?还是因为他喜欢我?如果是后者就好了。我倒宁愿他只是一个单纯的铃铛。”

萱宁走出了9号房间,不知不觉地往长廊后面走,突然发现前方看不到尽头,她想起了昨天恶魔和八大高手的对话,“夕哲的身份还没有确定,这个秘密先不告诉他吧,我要不先去打探打探?”

萱宁想着就奔向了长廊尽头,发现这里和无底洞一样,看不到底也走不到底。前面仿佛一个黑色的旋窝,黑洞一样把光都吸进去了。萱宁随手捡了一个垃圾丢向尽头,竟然不见踪影了。“难道那个尽头真的有吸力?那进去了怎么出来啊?不管了,先走再说,反正我有隐形衣,也可以求救。”

萱宁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前,往看不到的黑洞方向一跃,真的进入了一个时空隧道,这里有无形的风不停地吹着她,耳边只有呼呼声和一堆幻影,包括昨晚她和夕哲缠绵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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