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的位置……”所有的同事都望向他。脸皮真厚啊！所有人都知道昨天秦漠信手拈来的吉他弹唱，完爆叶朗精心准备的新歌！搞到现在秦漠还没签下来，这胡大成还有脸在这里尬吹叶朗？方经理脸上也是阴云密布。但他暂时没有打断胡大成的汇报。胡大成有点心虚，故意挺直腰杆，假装不知道秦漠的数据，接着汇报。“叶朗这边可以持续给量，大力扶持，相信能给我们带来丰厚的回报！”

“我也刚签下两个新人主播，一个是电竞类目，王者的前职业选手，风格幽默，很受水友欢迎。一个是舞蹈女主播，颜值很高，很受男粉喜欢……”听到这里，方经理终于失去了耐心。他手指屈起，敲敲桌面，冷声问：“秦漠呢？为什么还没有签下来？”

胡大成故作镇定，“老大，秦漠这边我多次沟通过，我以绝对的诚意邀请他入驻，给到他两百万年薪加提成的优渥条件，可是他……”故意欲言又止。方经理不耐烦：“说下去！”

胡大成点头哈腰，“秦漠说，看不上咱这点小钱，还说他觉得猫牙比咱们规模大，待遇好，他要去猫牙直播了！”

“什么？猫牙比我们规模大待遇好，我没听错吧？”

方经理都要疯了。猫牙直播的确比斗音发展早。但斗音背靠资本大树，APP上线后大力推广，异军突起。一下子抢占了大量的市场份额！目前来说，用户是斗音的最多，公司规模是斗音最大，品牌市值也是斗音最高！怎么能说猫牙比斗音规模大？方经理烦躁地吐了口气，“这秦漠，是不是搞错了？”

胡大成低下头，装出内疚的样子，“老大，都怪我没能力说服秦漠，他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

他这个愧疚无奈的态度，引起了同事的愤怒。同事们纷纷抱怨起来。“秦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就算他不满意咱们开的待遇，也没必要捧猫牙踩咱们，谁不知道咱们斗音的发展势头是全国最好的？”

“秦漠这是那什么眼看人低！不签就不签，踩咱们一脚干嘛？”

“他是不是忘了，他从哪里开始红的？要不是咱们老大无限放量扶持他，他能一战成名？”

听到同事的议论，胡大成趁机添油加醋地说。“老大，那天秦漠跟黑哥连麦pk，你特别批准放量，这件事我跟秦漠说过了，秦漠却说，这是他自己的本事，跟您没有关系，他还说……”方经理：“还说什么？”

胡大成：“他还说经理只给他放一次量，说明经理能力不行，该早点下岗了！”

“他太过分了！”

数据部的小张忍不住骂起来，“这人良心真是被狗吃了，我就没见过这么狂的！”

方经理说要放量的时候，小张在场！眼看胡大成把秦漠说成了一个白眼狼，忘恩负义还辱骂老大，小张很有代入感地生气了！胡大成看方经理脸色越来越难看，继续煽风点火。他调出页面，投影在大屏幕上。“老大，各位同事，你们看！我多次邀约都被拒绝，秦漠昨天却在直播间公然对群友说，他要去猫牙了！今天还出来这么一个热搜，很有可能是秦漠自己买的！”

大屏幕上清清楚楚地映出#秦漠坦言准备去猫牙发展这个话题。点进去，可以看到秦漠昨天直播的录屏，正是他说要去猫牙的片段！方经理脸色黑得跟煤炭差不多了。这也太不给他面子！还当着运营的面辱骂他！早上他就是看到了这条热搜，才在会议里问起秦漠的动态。谁知道得到这么一个让他心梗的答案！“算了，不理他，爱去哪里去哪里，散会！”

方经理推开面前的资料，大步走出了会议室。年轻的女助理李琴赶紧收拾好桌面的文件，屁颠屁颠跟上去。会议室里的同事还议论纷纷。“这秦漠真够恶心的，我们斗音把他捧红，他却嫌我们给的钱少，要去猫牙！”

“早知道不给他放量了，他一个草根，靠什么起家？”

“当时经理给他那么多流量，要是别的主播怕是要花好几百万去买的，他居然那样说经理！”

胡大成收拾好桌面上的文件，低头走在最后。他的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可惜谁也看不到！方经理气呼呼地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穿高跟鞋一步裙小步快跑的女助理李琴。进了办公室，方经理一脚把门踹上，大口喘气。他烦躁地松了领带。李琴连忙帮经理泡茶。“这特么，劳资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

在办公室的私密空间，面对自己的亲信助理，方经理忍不住爆了粗口。李琴递过来一杯热茶，“经理，您消消气儿，别气坏了身子！”

女人体贴的温言软语，让方经理的暴怒得到了平复。他接过茶杯，冷着脸坐在老板椅里，一言不发。见经理喝了两口热茶，情绪稳定些了，李琴这才开口。“方经理，听我说两句好吗？”

“嗯，你说！”

李琴甜甜地笑了一下，柔声说：“其实，我看过秦漠的直播，我本人也在现场看过他路演……”方经理抬起眼皮看向女人。李琴接着说：“根据我的了解，秦漠酒吧破产，被迫出来路演，他也知道自己年纪大，没资本，一直以来都保持谦逊的态度，对直播间任何一个水友，都是礼貌有加，还耐心回答水友的问题……”方经理皱眉：“你的意思是……”李琴说：“我在想，一个没钱的大龄路演歌手，为什么要拒绝两百万年薪，还大放厥词，为了到处树敌吗？为了我们斗音的经理记恨他，永不合作？”

方经理这时才琢磨过味儿来，“你说的有点道理，红了以后就狂妄的主播的确很多，但目前没有谁敢在我们斗音面前狂，倒是一口一个‘金主爸爸’巴结得很！”

李琴又笑了一下，“对呀，人的性格不是那么容易改变，谦虚的人也不会突然变狂妄，我建议经理您换一个人跟他对接……”方经理点头，“好，我亲自去跟他说，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