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耐心地听完胡大成的介绍。他惊讶的发现，胡大成开出的条件苛刻得难以想象！昨晚他在斗音上一战成名，拥有千万粉丝，已经跻身头部主播了！他本以为平台会开一个年薪给他，考虑到是新人，价格较低，可能是几十万，不会超过五十万。实际他的身价应该已经值百万以上了！但斗音的运营专员胡大成居然跟他说，给他每月三千的保底薪资，然后礼物打赏分成是五五！并且，这个独家合约有条件限制，三年内不得在其他平台直播，违约金高达千万，每天还要播满十个小时！平台大型活动期间，每天要播满十五个小时！每月还有十万礼物的业绩要求！秦漠感到费解。这不是主播合约，这是牛马合约吧？哪怕在地球上，也没见过霸王成这样的！这就是开给几十万粉丝的小主播，也显得苛刻了，更何况秦漠千万粉丝在手？这件事，似乎有点蹊跷。秦漠没有直截了当拒绝，而是委婉地说：“感谢平台邀约，我想考虑一下！”
胡大成有点着急，“别考虑了，造星计划现在是我们平台大力在推的，一夜成名的机会就在眼前！”
秦漠再次强调：“我会认真考虑！”
胡大成声音里透着迫切，“不是，大叔，我跟你直说了吧！昨天晚上你pk的时候，直播间早就被我们经理关注了，是经理批准放量，你才能够人气破亿，一夜涨粉千万！如果平台不扶持你，你是没有这样的机会！”
秦漠笑着问：“不扶持，会怎样？”
胡大成说：“不扶持的话，就会限流，数据的真实性也要重新审查……”秦漠听出他话里的“自相矛盾”。意思就是不签约就限流，不给量，还会找个借口把已经到手的粉丝清理掉。秦漠点点头，找了个借口推辞。“我明白了，今天我有事回老家，明天给你答复，好吗？”
胡大成催促着：“可以，但你要快一点，这是我给你争取的最好的待遇了！”
秦漠说了拜拜，切断了电话。他混娱乐圈，有录音的习惯，这通电话他录音了。平台若是以不正当手段洗掉他的粉丝，他可以去法院诉讼，或者向有关部门举报。但限流这个问题，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本来就是借别人的平台推广自己的作品，不签约也很难有流量。要想个折中的办法。秦漠没理会这通电话。他联系到一家顶级的录音棚，恰好老板听了他的歌，很是欣赏，破例不用预约，直接给他腾出半天时间。秦漠打的来到这家天蓝录音棚。这家录音棚的条件是云城最顶级的，光设备就上千万，装修奢华。墙上贴着怀旧的海报和黑胶唱片，都是国际巨星，很有氛围感。普通的歌手想要录歌，预约要一两个月才能轮到。秦漠见到了录音棚的老板邵洪熙。这是一个房地产大佬，西装革履，戴金丝眼镜，精瘦干练。他的录音棚不挣钱，纯粹是爱好音乐，结交志同道合的音乐发烧友。邵洪熙是亲自出来迎接秦漠的。“我今年四十五，叫你一声小秦别介意，你跟他们一样叫我洪哥吧！”
秦漠笑笑，喊了声洪哥。邵洪熙爽朗地笑着，拍拍秦漠的肩膀，“你的《当爱已成往事》和《黄昏》我听了，太棒了，你就这么写下去，不忘初心，保证你能红！”
秦漠说谢谢。邵洪熙到也不是口说无凭，递过来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在娱乐圈也有点人脉，你需要什么资源，尽管跟我说！以后你来录歌，可以免预约，费用按五折来算！”
秦漠接过了名片，笑了笑。免预约和五折，算是邵洪熙最大的诚意了！但秦漠还不能提要求，因为他没有签公司的打算。邵洪熙这个朋友可以结交，但如果成了他的老板，事情就会变得比较微妙。所有的雇佣关系都存在剥削和压榨……他目前只想做个自由自在的独立音乐人！秦漠跟邵洪熙客套了几句，然后跟录音师打了招呼，独自走进录音棚。《黄昏》《听说》等几首歌，都是一遍过的。就连海豚音令人头皮发麻的《歌剧2》，也是一遍过！秦漠还录了几首新歌，留着回去慢慢发布。没有新歌维持热度，也没有大量的宣发经费，歌曲再好也会很快被新的热点淹没。然后，秦漠使用乐器做编曲。整整四个小时，一共八首歌，全部录完。连录音师都佩服得说：“秦先生功底太扎实了，现在的娱乐圈浮躁，像你这种有才华的人很少见！我见过一个顶流小鲜肉，来录歌，一下午都过不了一首，全是靠修音师后期处理，各种跑调……”秦漠淡淡一笑，说了声谢谢。接着，他跟邵洪熙打了招呼，拿好了U盘，接着回到了公寓里。秦漠今天打算给自己放个假，好好想想如何应对平台的邀约（威胁）。这时，又一个陌生号码打来。“您好，是沧桑大叔秦漠吗？”
秦漠：“嗯，我是。”
“是这样的，我们是猫牙直播平台，在网上看到了您的直播和作品，我们想邀请您加盟猫牙，成为猫牙的深度合作主播，不知您是否有意向？”
秦漠起身，给自己泡了杯速溶咖啡。耐心听完对方做讲解。一般过于热情、客气又啰嗦的，都是没啥实权的专员，权利都在领导手里。但猫牙开出的条件还不错，年薪一百万，签约三年。直播时长也较为自由，只要能保证每月二十万的礼物打赏。平台的打赏收益是五五分成。对方又说：“秦先生，我们还想买断您的音乐版权，《黄昏》这首歌我们给您争取到二十万元的买断价，其他四首歌是十万元，您看怎样？”
秦漠喝了口热气腾腾的咖啡，口腔里充满了咖啡醇厚的香气。猫牙的合约，相对来说良心很多。秦漠作为新人，二十万元的版权买断价也算合适。但这仍然不是合适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