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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9、 你敢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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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子期的安排下,卓重轻松地进入了秦婴所在的院子。小三子正在清扫院子里的树叶,这一个月,他不知道秦婴和方琴两人是什么感觉,但自己是闷坏了。尽管在这里,吃喝不愁,而且不再是窝头咸菜,有了大白馒头。但环境不同,心思自然也就跟着不同。以前小三子觉得,只要每天待在家里,不用过分劳累,有吃有喝,便是幸福。现在却不这么认为了,过了起初的新鲜期之后,每天吃得饱饱的,又闲着没事干,就成了一种负担,让他觉得生活变得乏味而无聊。总想着,这院子如果能来些个人就好了,尤其是卓府每日送来吃食用物的丫鬟们,让小三子看得眼睛都发直。只可惜,这些人每次送来东西之后,就被方琴撵走,并不让她们多做停留。以至于小三子没事就盯着小院的院门看,心怀期待,望眼欲穿。今天终于又来了人,但不是丫鬟,而是卓重。在看到卓重的瞬间,小三子愣了一下。以前面对卓重,他得点头哈腰,尽量躲着,深怕那句话说不对,惹恼了这位爷,而大祸临头。现在他觉得自己有了底气,不必再惧怕,甚至跃跃欲试,便丢下扫把,几步来到卓重面前,伸手拦住了他:“卓公子,你有什么事?”

“让开,我要见七皇子。”

卓重皱眉。“要见殿下,得事先通禀,你这样直接闯进来,不合规矩。”

小三子非但没有让开,反而横移了一步,与卓重四目相对,挡在了他的身前。卓重瞳孔微微一缩:“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讲规矩?跟了秦婴,是不是就觉得自己水涨船高,无人敢惹?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我说话,滚开……”卓重本就是带气而来,眼见以前自己药铺里的一个帮徒都敢如此对自己说话,顿时按捺不住,反手就是一巴掌。小三子年纪不大,身体尚未长成,再加上以前过得都是穷苦日子,营养不良,故而导致他现在个头不高,身体瘦弱。被卓重一巴掌打在脸上,顿时原地转了一个圈,摔倒在地,半张脸火辣辣得疼。卓重扫了他一眼,迈步前行。小三子捂着脸,怒视卓重,以前被欺负就算了,现在自己是七皇子的人,身份都堪比卓县令了,卓重居然还敢打自己,当即,他也发了狠,猛地向前一扑,抱住了卓重的腿,一口就咬了上去。卓重痛呼出声,顿时大怒,抬脚朝着小三子便踹。他们两人在院子里纠缠着,秦婴此刻却舒坦地躺在浴桶里看书,听着方琴给他讲述外面发生的事。听着方琴说话,他不时看一眼身上的红斑。这红斑并非病变,而是染上去的。最近方琴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说是花瓣泡澡不单能让人身体放松,还会留下淡淡的香味,对人极好。于是,她就让小三子采来了野花,试着给秦婴的浴桶中加了花瓣,却不想这种花瓣竟然染色,碰触到身体,就是一片红斑。这会儿方琴正在为自己的杰作而善后。面色羞红地帮着秦婴搓澡,想要洗去这些红斑,其实这些天外面发生的事,并没有什么新的变化,国人的愤怒,秦婴早已知晓。她这会儿之所以旧事重提,无非是为了化解眼前的尴尬。此刻,话说完了,见秦婴不语,手触摸着秦婴的身体,她顿觉面颊发烫,忙甩了甩头,从新找话题:“仆有一事不明。”

“怎么突然称起仆来了?”

秦婴回过头,看着方琴问道,“以前你不是最讨厌称仆吗?”

“以前年纪小,不懂。”

方琴摇头。秦婴笑道:“这一路上,也没见你有这样的觉悟。”

方琴道:“之前在外,也没什么人,现在在郡守府,每日都有丫鬟前来,该讲的规矩还是要讲的,免得被人笑话。”

秦婴轻生一笑:“没必要,我都成了整个秦国的笑话,还在乎丫鬟们的看法吗?咱该怎么活,就怎么活,我就喜欢看她们心里看不起我,脸上还不得不恭敬的样子……”方琴抿嘴一笑:“好!”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了秦婴胸前一道半尺长的伤疤上,指尖轻轻抚过,微微出神。仔细观看,在秦婴的身上,这样的伤疤纵横交错,几乎布满前胸和后背,落在方琴眼中,让她不禁心中酸涩,低声说道:“少主在魏国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秦婴将双手搭在浴桶上,笑道:“没事,都是皮外伤,算不得什么,对了,屁股上还有一道更吓人的,你要不要看看。”

说着,猛地从浴桶中站起。水花四溅,方琴惊呼一声,急忙捂住双眼,不敢去看。秦婴哈哈大笑:“穿着裤子的,怕什么。”

方琴打开一条指缝悄悄瞄了一眼,见秦婴果然穿着裤子,松了一口气。瞅着秦婴大笑的模样,她不禁又想起了两人儿时的模样,当时也是如此,每次被他捉弄,他都这样笑着。屋中的气氛,因为秦婴的笑声,变得温馨了许多,此时仿佛没了皇子与侍女,有的只是秦婴与方琴。方琴俏脸发红,低声细语:“以后不许再捉弄我,不然我就……”话音未落,屋门突然被人踹开。屋门的撞击声,让方才的气氛一扫而空,秦婴抬眼望去,只见卓重站在门前,此刻,他头发杂乱,衣服被撕扯出不少口子,腿上还吊着不断惨嚎的小三子。在秦婴看向他的同时,卓重也在看着秦婴,愤怒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发出:“秦婴,你太过分了!”

小三子松开了卓重,抬起了不仅肿了半边,还沾着一些泥土的脸,委屈地说道:“殿下,我拦不住他。”

说着,小三子跪爬几步,来到秦婴身旁,添油加醋地将院子里发生的事,对秦婴说了一遍。秦婴微微点头,挥了挥手,示意小三子站到一边,看着卓重的模样,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回头对方琴说道:“卓公子今日的打扮有些别出心裁啊。”

方琴本来颇感诧异,被秦婴这么一说,却忍不住掩口一笑。她的发间犹带着被秦婴溅上去的水花,本来便如出水芙蓉般美艳,这般一笑,更加光彩夺人。卓重看在眼里,便是一呆,不过,他转眼看到秦婴赤裸着上半身,站在浴桶中的模样,心中怒火便再度勃发。瞅着秦婴那条被水拽得松垮垮的裤子,似乎随时都会掉下去,他就有些不敢去想之前这屋中发生了什么。他甚至怀疑,秦婴之前或许什么都没穿,这回才套上,可能方琴已经惨遭他的毒手。想到这些,眼睛都红了:“秦婴,我与你不死不休……”卓重这话一出口,秦婴的眼睛就眯了起来,不过,并未动怒,甚至没有去看卓重,而是对着方琴问道:“卓县令过世了吗?”

方琴一头雾水,面露茫然之色:“没听说啊。”

“哦,我没杀他,对吧?”

秦婴问道。方琴虽然不明白秦婴到底想说什么,但依旧点头道:“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既然没有杀父之仇。”

秦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怎么气成这样,看我像仇人一样?让我都怀疑卓怀庆是不是死在了我手里。”

方琴听到秦婴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卓重怒视着秦婴,胸前起伏,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看着卓重,秦婴微微摇头,他的心思,秦婴如何看不出来,也懒得与他计较。因而,话锋一转,语气温和地对卓重说道:“卓公子,你不会真的想与我血溅五步吧?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您能出去吗?我正在洗澡。”

卓重眼见秦婴如此,以为秦婴真的顾忌郑子期不敢拿他怎么样,胸中底气更足,斜睨着秦婴地说道:“秦婴,你已经是个残废,难道还要拖累方琴?她天赋卓绝,跟着你,还有什么前途可言?你这样做,枉顾她的名声,她以后还怎么嫁人?你如果还算个男人的话,就放她离开。”

秦婴望向方琴:“卓公子的命令,我该怎么回答?”

前些日子,秦婴给了方琴一个小本,里面写了不少词,当时秦婴告诉她,如果遇到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她可以从这本子里找一个合适的词去回答对方。方琴一直觉得没什么用,没想到,这里却用上了,听到秦婴的话,他急忙从身旁摸出小本,翻了翻,找了半天,发现有两个字特别的合适,忍不住脱口念了出来:“白痴!”

卓重大怒,觉得方琴是因为身份拖累,不得不听秦婴的,即便这两个字是出自方琴口中,他也不忍怨恨方琴,反而对秦婴却更加愤怒,指着秦婴大声喝道:“秦婴,你敢辱我?”

小三子看到这一幕,有些傻眼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是不是能够与卓县令持平了。说好的宰相的管家三品官呢?难道童话里都是骗人的?连卓重都能这样对殿下说话,那自己算什么?刚才那顿打就算白挨了?难道跟了殿下之后,身份地位依旧与以前一样?小三子悲观地想着,脑袋都低了下去,如果殿下惧怕卓重,那自己的下场估计会十分凄惨。就在小三子患得患失之际,却听秦婴缓缓地唤了一句:“方琴!”

方琴早就看着重不顺眼了,但秦婴一直没有放话,她怕给秦婴惹麻烦,此刻听到秦婴唤自己,便明白了秦婴的意思。她身子未动,只是将长剑提起,剑柄对准了卓重所在的方向,握在剑鞘上的手轻轻一按机簧,灵气注入,“苍啷!”

长剑出鞘,对着卓重笔直而去,直接砸在了卓重的膝盖上。“砰!”

膝盖骨碎裂,卓重惨呼出声,陡然跪了下来,而长剑却倒飞而回,被方琴握在了手中。方琴正欲持剑刺出,秦婴开了口:“好了。”

方琴扫了卓重一眼,反手将长剑甩入剑鞘中,又在秦婴身旁站好,好似方才没有动过一般。卓重疼得额头见汗,却茫然地望向了方琴,他不明白,为什么方琴对他出手如此狠辣。秦婴看着卓重,淡然地说道:“说你白痴,你是不是还有些不服气?”

卓重紧咬牙关,回望秦婴,眼中充满不解之色,他实在不明白,秦婴为什么突然敢对他出手了。秦婴又道:“即便我再废,也是皇子,你一个小小的县令之子,也敢到此称雄,谁给你的胆子?”

卓重依旧看着秦婴,一言不发。秦婴微微摇头:“你也不想想,当初住在你家的时候,你都没资格进我的院子,现在来到郡城,居然能顺利闯到我房间里来,连以前对你恭敬有加小三子都能看明白这一点,敢阻拦你,你居然不明白,你不是白痴谁是白痴?”

卓重脸色微微一白,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却不愿意去相信,咬牙道:“你竟敢在郡守府中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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