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玉抿了一口咖啡，脸色阴沉道：“阿海死了。”

“死了？不是已经送医院了吗？怎么又死了？”

赵川惊讶不已。“当时是保住了性命，但人一直没有醒来，不料一个小时前突发意外，人惨死在了医院。”

宋暖玉道：“你还记得上次我给你说过的那个凶杀案吧？”

“记得。”

赵川道：“有三个和阿海相识的人接连惨死，至今没有找到线索。”

“对，他们的死状都特别诡异，似是临死之际见到了非常恐怖的东西，每一个都是睁大了双眼，嘴巴大张。”

宋暖玉说：“而那阿海的死状与那些受害者同出一辙，所以我怀疑，那个连环杀手又出现了，并在我们看护的情况下，潜入医院，顺利干掉了阿海，目的就是为了不让阿海醒来，切断我们的线索。”

“照这么说，这个凶手能耐可真够大的，在你们眼皮子底下都能行凶。”

赵川道。“哎，这是给了我们一记狠狠地耳光。”

宋暖玉叹气道：“上级已经给我们下达死命，限时七天，如果还查不出凶手来，我们就别干了。”

赵川愣了愣，道：“你不会还怀疑我吧？我说过了，我可不是什么凶手，再说了，今天中午咱们还见了面，我根本没有行凶的时间，也不具备任何动机。”

“你别紧张，我没说是你，我就是想再问你几个问题，并没有其他意思。”

宋暖玉道。“这就好，那你问吧！”

赵川松了口气。宋暖玉当即又询问了一遍那晚他与阿海起冲突的经过，直到捋清楚为止。“对了，阿海的那个女人林美雅在呢？”

宋暖玉又问道。“现在在我的住处待着。”

赵川道。宋暖玉面露奇怪，“你们住在了一起？”

“你可别乱想，她暂时没有地方去，只是在我那里借住一下。”

赵川赶忙解释。“你不用给我解释，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宋暖玉耸了耸肩，“毕竟你们是老同学，就算有点故事，也很正常。”

赵川无语，不得不说，女人都一样，最擅长浮想翩翩。“你让她有时间也找我一下，我也要问她一些问题。”

宋暖玉道。“行吧，到时候我告诉她。”

赵川点头。“好了，走吧，我还要去查案。”

宋暖玉起身朝外面走去。赵川赶忙跟上，趁机说道：“宋探长，我该说的都说了，我最近很忙，能不能不要再找我了？”

宋暖玉瞥了他一眼，“人命大如天，再忙也要配合调查。”

“可我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因素，没必要这样吧？”

赵川有些无语。“有时候无关紧要的因素却能影响整个案件，忽略任何一点都有可能让凶手继续逍遥法外。”

宋暖玉义正严词道。“得，你说的对，你有理。”

赵川无法反驳。“上车，我正好捎你一程。”

宋暖玉坐上车说道。赵川也没拒绝，直接上了车。车子刚开了没多久，宋暖玉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满脸凝重，猛地加大了油门。“喂，你慢点，吓我一跳。”

赵川下意识抓住上方的扶手。宋暖玉没有说话，继续开车。很快来到一家医院，宋暖玉匆匆下车朝着医院内跑去。赵川一脸懵逼，但最后还是跟了上去。看宋暖玉的样子，似乎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左拐右拐，他们走进了一处太平间。顿时一股阴冷传来，让人不寒而栗。“我去，来这种地方干嘛？”

赵川看了看四周，见有不少探员已经把这里封锁起来，一个个表情肃然，如临大敌。“宋队，阿海的尸体不翼而飞，我们已经搜查了整个医院，依旧没有找到。”

探员小孙立马上前汇报。宋暖玉冷着脸道：“你们怎么回事？先是没有看好人，现在又没看好尸体，难道对方是鬼不成，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都能来去自如？”

小孙委屈地低下头，这事也是不能怪他们呀，他们已经很尽职尽责了，可就是怪事连连，他们也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宋暖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太严厉了，语气变得柔和道：“监控调取了吗？”

“调取了，但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似乎对方对这里的监控很熟悉，完美避开了所有监控。”

小孙道。宋暖玉的眉头皱起，如果这样的话，这件案子越来越棘手了，到底什么人能做到这一点呢？难道是医院内部的人做的手脚？“带我进去看看。”

宋暖玉打算先看看现场。赵川一直在后面跟着，小孙并未阻拦他，因为他们之前见过面，所以也算熟人了。太平间里摆放着一排排冰冷的铁柜，每个铁环后面都有着一具僵硬的尸体。其中有一个已经打开，上面只放着一个装尸袋，这就是阿海尸体消失的柜子。但从表面上看，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恐怕唯一能够查验的只有上面残存的毛发和指纹。宋暖玉是正儿八经的刑侦专业出身，对这方面很有经验，立马让人拿来各种工具进行查验。但结果令人失望，装尸袋上面残留的东西全都属于阿海，并没有其他物质，无法证明有其他人动过。“太奇怪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宋暖玉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此时赵川却留意到，太平间的一个窗户似乎动过，就忍不住对小孙问道：“这个窗户你们查看了吗？”

“查了，上面没有任何物体通过的痕迹，只有两枚指印，指印的主人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据他交代，他前天打开过窗户进行通风，仅此而已。”

宋暖玉也朝窗户处看了看，并没有说什么。“这就神奇了，难不成尸体会凭空消失？”

赵川嘀咕道。宋暖玉看了他一眼道：“你自己相信尸体会凭空消失吗？”

“我相信。”

赵川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存在，想要让一具尸体凭空消失，并不是什么难事。比如某些术士或者异能者，利用玄妙的手段就能办到。“切，胡说。”

宋暖玉却是不信。赵川也不做解释，而是又说道：“宋探长，你有没有想过，之前的那些受害者的尸体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