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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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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冰封千里的雪山之中,悠扬的钟声飘荡在白皑皑的山谷里,秦鹤轩带着襁褓之中的秦紫辰,一步一步的踏上了雪山之顶。山门前的牌坊上,寒山寺三个鎏金大字,在这白茫茫的一片中显得格外耀眼,佛门的圣洁之气扑面而来。秦鹤轩眺眼望去,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头上,几名僧人击打着金钟。他们好像看到了香客的到来,在远处双手合十,朝着秦鹤轩施礼。秦鹤轩感受着这佛门的气息,一步一步的朝里走去。从山门到寺门,蜿蜒数百步,秦鹤轩愈发的感觉到这里的天地灵气并不比秦门少上多少。暮鼓晨钟,惊醒世间名利客。经声佛号,唤回苦海迷梦人。朱红色的立柱上,一副挽联发人省醒,寒山寺的大门前,两名守门僧人朝着秦鹤轩施礼道:“阿弥陀佛,施主有礼了,不知施主从何而来,所为何事。”

若是一般的香客,这守门僧人倒也不会过问。只是达到秦鹤轩这种不灭层次的修士,怕是平日里不需要来寺中烧香拜佛。秦鹤轩回礼道:“两位大师,在下秦门秦鹤轩,专程求见普空大师,还望两位大师通报。”

两位守门僧人交换眼色,其中一人道:“施主请稍待,带我进去通报一声。”

良久,寺门中一队身穿袈裟的僧人走了出来,当中一位手持禅杖,身穿七衣袈裟,面朝秦鹤轩郑重施礼道:“阿弥陀佛,不知秦施主到此,老衲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看到这位德高望重的佛门尊者如此礼节,就连出席重大场合的七衣袈裟都穿了出来,秦鹤轩赶忙说道:“不敢当不敢当,是在下失礼了,未曾投贴在先。”

普空看了一眼秦鹤轩怀中的婴儿,叹息道:“阿弥陀佛,秦施主还是先随老衲入内,我寒山寺要为秦门上下超度亡魂,讼后土往生经一部。”

秦鹤轩不敢多言,听普空大师的意思,好像已经知道了秦门所发生的巨变,便紧随其后,步入了大雄宝殿。“众弟子听令,戒字辈弟子留下,其余弟子退出正殿,正殿三丈之内,没有传唤不得入内。”

普空在大雄宝殿正中央跌脚而坐,吩咐其余弟子。一众弟子得令后,渐渐地散了出去,只留下戒字辈弟子八人。“阿弥陀佛,随我超度秦门子弟,讼后土往生经。”

普空将禅杖横放在双臂之中,双手合十。“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阿弥唎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唎娑婆诃…”随着经文的吐纳,一个个金色佛文飘荡在大殿之中,秦鹤轩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陡然升起了一丝敬畏。“佛门圣地,果不其然,此圣洁之地,当算得上是一片净土了。”

秦鹤轩心中默念道。普空睁开双眼道:“请秦施主将秦门遗孤放置殿中莲台之上。”

秦鹤轩不解的看他了一眼,但最终还是照着普空的话做了。说来也怪,如此幼小的孩童,在这般声音的渲染下,居然没有发出一丝的吵闹啼哭之声,安静的有些奇怪。普空双手交至,一连变换数个手印:不动根本印,大金刚印,外狮子印,内狮子印,外缚印,内缚印,智拳印,日轮印,和宝瓶印,轮流变换。只听普空口中佛语:“一戒滥杀无辜,须知众生皆平等,二戒同门相残,须知同门是手足,三戒恃强凌弱,须知海内有高人,四戒骄横无礼,须知规矩成方圆,五戒逆命反时,须知万物皆轮回,六戒贪嗔痴念,须知无念为上道,七戒骄奢淫逸,须知厚积而薄发,八戒颠倒纲常,须知师门为家门,八戒而合一,降福于此子,九印合一,真言入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普空每说一戒,都有一个金色的戒字赋予秦紫辰的天灵之上,最后的九字真言,也一一入体,就在秦鹤轩以为这佛门洗礼即将结束时,莲台上的秦紫辰突然啼哭起来,面色红润,天灵处一个戒字破体而出,化为金尘消散在空气之中。秦鹤轩见状不由问道:“普空大师,这…”普空面色平淡,摇了摇头道:“阿弥陀佛,缘也命也,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此子命中注定多折,或许将来会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所以这五戒逆命反时,看来是不能如老衲所愿了。”

秦鹤轩闻言不禁说道:“大师的意思是紫辰将来或许能飞升成仙?”

“秦施主不可多言,一切自当顺应天数,切不可着像,阿弥陀佛。施主远来劳顿,且在西厢住下,来日在做打算。”

普空起身道:“众弟子自行退去,诵经念佛,今日之事,莫要多言,若是谁犯了戒条,后山思过崖面壁,可曾明白?”

“是,师尊。”

八位戒字辈弟子领命而去。秦鹤轩自到西厢住下,此话不提,一夜无言。次日,随着寺中的钟声,秦鹤轩来到普空的禅房之外:“普空大师,今日来此,秦鹤轩有事相求。”

普空闻言,推开禅门道:“秦施主哪里话,请到禅房内详谈,屋内简陋还望见怪。”

秦鹤轩走进禅房,发现在这里只有两张木椅,一个莲台,一尊佛像,一鼎香炉,一张禅床,别无他物。“大师言重了,此等清净圣洁之地,算不得简陋二字。”

秦鹤轩恭敬的说道。普空闻言也不他言,直接道:“秦施主,秦门秦峰施主早日曾来说过,若是有一日秦鹤轩施主带着秦门遗孤到此,寒山寺上下自当礼待。所以施主不必多礼,早年间,若不是秦峰施主,老衲怕是早已圆寂在昆仑山巅了。”

秦鹤轩不知此中隐情,见普空不说,便也不好多问,便开门见山道:“普空大师,我等乃是化外之人,不便在贵寺多待,如今秦门上下便只剩下紫辰少主,还望普空大师收留抚养,在下自当往山脚下寻落脚之处。待得少主成人,在与其相见。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阿弥陀佛,既如此,秦施主可安心自去,紫辰小施主我自当收为关门弟子,也算报了当年秦峰施主的恩情。”

普空双手合十,郑重说道。秦鹤轩闻言,心中的重担总算是放了下来,有普空大师的教导,就不用担心少主将来的成就了,只是若是真的如佛门,恐怕…普空看出了秦鹤轩的顾虑,直言道:“秦施主请放心,小施主乃化外之人,虽受佛门戒条,无须剃度出家,待得小施主长大成人,再由秦施主教导其入世之事。”

“如此甚好,秦鹤轩在此代家主多谢大师厚恩!”

秦鹤轩朝着普空郑重一礼:“在下就此告辞,十六年后,定然回来。”

秦鹤轩说罢,转身回了西厢收拾一番便离开了寒山寺。“阿弥陀佛。”

一声佛语,普空也不管秦鹤轩去留,便入定参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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