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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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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月光撒下片片惨白,文丈依旧被在屋里吊着,他一脸的生无可恋。可这样的表情却没有在文丈脸上持续太久,而是很快便化作了冷漠。文丈垂下头,将这些冷漠埋在了自己灰白杂乱的发丝下。外人若是见他这幅模样,还以为他昏死了过去。竖日清晨,文丈猛然抬头,眼里一丝精芒闪过。“终于走了。”

文丈出声道,不过他的声音却不再显得苍老,而是浑厚有力。随后,文丈轻轻一抖,捆着自己的绳子便轻易断了。文丈落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那驼着的背猛然挺直,灰白的发丝化作乌黑,脸上的淤青伤痕也随之痊愈。一道赤光卷过,文丈已消失于原地。随着文丈的消失,只见这个村子里的人,这时都缓缓走出了房门,在一道道赤光闪过后,竟都消失了。这个村子的建筑还在,但却没有任何活物了,包括一些家禽家畜,此地已成了一处无人之地。再说陈鞅,陈鞅在被蓝袍男子抗到肩上不久,便痛晕了过去。陈鞅晕过去后,一直做着噩梦。梦里,是一个血色的世界,刀光剑影,血海尸山,处处都是人的残肢断骸。陈鞅在梦里看着这一切,脑海里充斥着惶恐,但他却逃不了,他感觉自己似乎是在别人的身体里,他能看见一切,却做不了任何事。在无尽的干呕和胆颤下,陈鞅所在身体的主人似乎发现了陈鞅,于是身体的主人将目光投进了身体!那双眸子看着陈鞅,很是刺目,还未等陈鞅睁眼看清楚,耳边却传来了吵杂。“小畜生,还不起来!”

陈鞅感到冰凉的冷水在刺着自己的脸庞。慢慢睁开双眼,在刺目的阳光下,陈鞅渐渐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原来是那个扛自己的那个蓝袍男子,此刻那男子正拿着个木桶气势汹汹地看着自己。陈鞅见了这个男子顿时怒气冲天,就要起身跟眼前这个人拼命。“啊!”

不料,才一动,陈鞅只感觉到全身都有撕裂般的疼痛。对了,自己被打断了四肢,也不知道爷爷现在怎么样。陈鞅突然落寞了起来。“小畜生,别装死,滚过来!”

蓝袍男子见陈鞅缓缓卧下,便又开口喝到。陈鞅不为所动,把头埋在地上,睁着眼静静地流了几滴泪水。“行,有种呐!”

蓝袍男子咬牙说到。接着,一把抓住陈鞅的腿,狠狠一拽,本来畸形的腿被硬拉直了。“啊…啊!”

已经沉寂的陈鞅此刻却带着泪,声嘶力竭地嘶吼着。蓝袍男子就这样拽着陈鞅一条腿,像拖东西一样拖着陈鞅向前走去。在陈鞅嘶哑的哀嚎里,蓝袍男子拖着陈鞅来到了一处宽敞的大殿中。“长老,人带来了。”

蓝袍男子将陈鞅丢到一边,跪下对大殿深处说了一声。“方淼,你退下吧。”

大殿深处一道声音传来。“是!”

蓝袍男子起身退走了。这时,大殿深处缓缓走来五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其中一个道:“先给他治一治,不然地底那人得发脾气。”

“对。”

其余四人附和着。说完,五人走到了陈鞅面前同时伸出一只手,孕出绿色的光将陈鞅包围。陈鞅只感觉浑身酥酥麻麻的,扭曲的四肢渐渐恢复,脸色也逐渐红润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

陈鞅冷声问到,即使眼前的人治好了他,他也无半分谢意。五人未理会陈鞅,而是收回了手,向身后道:“把她带上来。”

不一会儿,大殿深处传来铁链摩擦的声音,走近了一看,原来是个被上着脚镣的人。此人一身麻衣遮住身体,披头散发看不清脸,但陈鞅见了这人,心口却莫名地触动了一下。“陈姬瑶,戒指能取出来吗?”

一个长老这时开口到。眼前戴脚镣的人缓缓走向陈鞅,临近陈鞅时,一只纤手轻轻地放在了陈鞅脸上。陈鞅并未躲闪,他本能地觉得眼前的人无比亲切。“我的儿。”

“娘!”

陈鞅突然反应了过来,眼前之人定是自己的生母!养大自己的爷爷被这群人打的半死,此刻还不知如何,自己又被他们折磨地近乎死亡,而自己的娘又被他们脚铐锁着,关在此地不知多久!陈鞅怀着一腔怒火,就要与眼前的五人拼命,不过他娘却突然跪在了他面前,紧紧抱住了他。陈鞅的心瞬间平静了许多,他依赖在这怀抱里,与自己的母亲同时缀泣着。“我还以为你可能不会认我呢。”

陈鞅的母亲此刻松开陈鞅,擦了擦眼泪,笑问着。“怎么会。”

陈鞅挠了挠头,竟突然有些腼腆,不知怎么回答。“陈姬瑶,戒指取得出来吗?”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这对母子相聚的温馨。陈鞅的母亲听着话回头冷眼看着五人,道:“取不出来了,这戒指已与我儿认主,永远取不出来了!”

“那这小子留着就没用了?”

一个长老说着,手掌里泛起金光,欲对陈鞅出手。“你敢动我儿试试!”

陈鞅母亲赶忙将陈鞅护到身后。“陈姬瑶,别以为我等不杀你,你便可以有恃无恐。”

五人手里此刻竟同时泛起不同色彩的光,就欲出手。陈姬瑶见此连忙道:“他有你们方家的血脉,可以加快破解封印。”

“哦?是怎么个方法?”

“每月用他的一碗精血,最多三年便可以破解封印。”

五人听此,手里的光熄灭了,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一人道:“行!”

就在陈姬瑶松了一口气时,又有一人道:“你现在回去,你儿子我们养着,每月一碗精血给你供上,不过你只有一年时间,否则明年今日便把你儿子的头颅送你。”

“两年,最少两年!”

“就一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耍的什么心思,我们亲自给你养儿子你不高兴吗?”

一个长老口气很是坚决。“我。”

陈姬瑶又欲开口。“行了,再说话,现在就把你儿子的脑袋给你。”

听此,陈姬瑶缓缓低下了头,她屈服了。不过此时陈鞅却突然开口:“我有一个条件,以后每个月我亲自来给我娘送血,而且得跟我娘呆一天,你们要是不答应,我就自杀在这儿。”

陈鞅不容五个长老打断,迅速说到。“孽障!你要想死,我亲自送你上路!”

一个长老听完陈鞅的话猛然开口。陈鞅刚想再赶紧把条件降低一点,此时却又有一个长老说到:“行,准了。”

在陈鞅一脸的惊讶里,他的条件被允许了!然后,陈鞅被人带了下去,安排住了下来,陈姬瑶也拖着脚镣向大殿深处走去。“大哥,为什么?”

此刻,一位长老看着刚才答应陈鞅条件的长老问到。“你们看这个。”

说着,那位长老拿出了一本书。四人传递着看完,都点了点头,其中一人道:“妙!那就只用等到这孽子气域大成便行了。”

四人笑着又互相点了点头,最后渐渐消失在大殿里。陈鞅此刻躺在一件小木床上,思虑着一个十岁孩子不该想的沉重未来。现世往往会带着沉痛突然砸到你的头上,让你猝不及防,让你茫然无措,这份现实对众生平等,亦对众生不等。因为,对于弱者,这叫做命运,对于强者,这叫做变革!十岁的陈鞅似乎认为自己是前者,他有些想对命运妥协,在生命最后的一年与自己重逢的母亲好好相处。红袍男子,蓝袍男子,那五位长老,他们的实力都带给了陈鞅无边的绝望,在这个稚嫩少年心里盖上了一层沉沉的雾。陈鞅在一间狭小的木屋里呆了一个月,他变得呆滞,变得愚笨,每日浑浑噩噩地吃喝拉撒。不过今天,陈鞅格外有精神,他还特意将头发整理了下,将衣角的污垢清理了下,在河边看着自己的倒影微微点了点头。今天,陈鞅要去见他的娘。陈鞅被人带到了上次那座大殿,他被人推着走进大殿深处的阴暗里。在黑暗里走了许久,眼前才有了些刺目的光。陈鞅揉了揉眼,看见周围是一间装饰豪华的房间内部,自己的娘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微笑着对他招手。“娘!”

陈鞅呼喊着扑到陈姬瑶的怀里,这次,陈姬瑶没有披头散发的,而是梳理地很整齐。她身上的衣物也很干净,眉间看起来有一股英气和陈鞅很像。“娘,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陈鞅问出了憋了一个月的疑问。“孩子,以后你会明白的。”

陈姬瑶轻声说到。说完又接着说:“鞅儿,你现在只需要知道外面的五个人逼死了你的父亲,而这个宗门里的所有人都是帮凶!”

“我。”

陈鞅看着自己的母亲,颓废着低下了头。陈妖姬见此,双手按着陈鞅的肩,坚定地望着陈鞅道:“鞅儿,把头抬起来!”

“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来说太过沉重,不过现在你也必须承担!”

“娘,我担不起!我害怕,我根本战胜不了他们!”

陈鞅抬起头,无力地抱怨着。“胡说!”

陈姬瑶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外面的人逼死了你爹,逼死了你爹的诸多朋友,逼散了我们的家,逼地你爹屠尽了九族才保下来你我,逼地我给他们为奴为囚才保下了你,你有血海深仇要报,你怎能低头,你跟他们的仇不共戴天,你怎敢低头!”

陈姬瑶的话,每一句都让陈鞅心头抖擞,每一句都让陈鞅心间滴血。“娘!可我没有力量啊!”

“力量要靠自己获取,你承受的愈多,你能掌握的力量就愈大,相信你自己,你才能崛起!”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陈鞅疑惑,此刻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燃起了些斗志。“你……”陈姬瑶俯在陈鞅耳边轻轻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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