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开始舞蹈的，便是吴家莹。猴子被羁押的第三天，鞋城的齿轮照旧运转。陈年一边努力打听着猴子的消息，一边继续赚钱。他只是一个还没赚到几百万的普通商人，没能力插手猴子那边的刑事案件，最多的就是帮着猴子家人，解决一下经济上的麻烦。这天上午，老三叼着烟卷，坐在了陈年面前。没别的事情，他是来要钱的。帮猴子家人要钱。猴子妹妹马上上大学了，哥哥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学费外加食宿费，这些都是钱。老三想帮帮猴子，但身上只有五千块钱，不够。所以他来求陈年。陈年叼着烟，二话没说从抽屉里掏出一摞钱递给了老三。不多不少，两万块钱，这是陈年现在能拿出来的所有钱。“这些先给猴子妹妹拿去吧，不够再管我说，我想办法。”

怎么说猴子是因为保护自己的鞋不受破坏才落得今天的下场，陈年欠人家的，欠人家一家子的。这个忙，他必须要帮。两万块钱给出去，陈年也彻底变成了孤家寡人，兜里除了前几天赚的卖鞋钱，他是一点余富都没有了。尽快赚钱，把口袋塞满，才是陈年眼下的重中之重。活动继续，优惠持续，一样的，黄清河那边也是活动继续，优惠持续。他完整的粘贴复制陈年模式，就是想用这个办法挤死陈年。把陈年活生生的挤出鞋城。这个时候，陈年便想到了借力打力，你黄清河不是愿意学我吗，那我就让你学个够。陈年让吴闯准备一下，下午搞一波大活动。要想卖鞋，鞋本身吸引人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你得让消费者有兴趣买你的鞋。这就是为什么，那些专卖店要搞那么多的导购，销售，这个钱不是白花的。商人的钱，每一笔都要花在刀刃上。他们从来不做那赔本的买卖。陈年打算搞几个女销售，帮自己卖鞋，用熟人是最好的打算，他想把王柔也拉进自己的团队。这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让这些销售的利润和自己的鞋摊进行捆绑。一旦有了捆绑利益，这些销售就是自己人了，他们自然而然会仇视黄清河。你黄清河有本事就接着学，继续雇女销售和我陈年对抗，现在的黄清河绝不是饮料时期那样的财大气粗。资金正处在几累积阶段，再加上还要给孩子抚养费，他的钱没那么好攒的。黄清河也不可能傻到，再和陈年进行价格战，他没那么多钱。下午的时候，王柔带着几个同学，来到了陈年的摊位，很久没有找到工作的她，听到陈年扔出了橄榄枝。自然是要紧紧抓住。陈年给他们的任务也很简单，一双鞋提成50块钱，没有底薪，谁能卖的多，谁就赚的多，卖不出去一分钱都没有。陈年也是没办法了，底薪的钱，实在拿不出来了，现在他身上的钱都拴在鞋摊上，等手头稍微宽裕一些，陈年会考虑加入底薪的。但不是现在。最后，王柔和一个姑娘留下来试试。其他人一听说没底薪，全都走了。留下两个已经很不错，陈年让吴闯带他们熟悉一下流程，自己蓝图则抱着膀子，对着窗户抽起了烟。正在记账的温红，顺着烟味看向陈年。俩人四目相对，温红的脸一红，忍不住的撇嘴笑了起来。“笑什么？”

“没什么。”

“到底是什么？”

“就是看你这忧郁的样子，有点像梁朝伟。”

陈年噗嗤笑了出来，他端详着窗户玻璃里自己的脸。别说，还是挺有点梁朝伟的感觉。陈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想到了什么。或许，我也可以走出去，用我陈年那张帅气的脸孔，吸引一些女性来买自己的鞋。“温红，你帮我看一下摊，我出去一会。”

陈年夹着一堆打印好的会员卡，快速走出鞋城，低着头往商业街方向走去。一个宏大的蓝图在他的心里开始应运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