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了。”

“对不起。”

唐柠攥紧了手机，再次开口道。听到她第一声道歉的时候，商聿没觉得什么，可是当她再次道歉的时候，商聿的眸色却还是忍不住暗了一分。“没怪你，在哪？”

压了压情绪，商聿才再次开口道。唐柠这才如实道，“我妈妈和妹妹从家里搬出来了，我给她们租了房子，就在青海路这边。”

“我发定位给你。”

唐柠说着，乖乖把定位发了过去。商聿眼底的情绪这才好了不少，“我离你不远，你在你妈家等一下，到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下来。”

“当然，你如果要我上来接你，也可以。”

“不用了，我已经下来了。”

唐柠没有听出来商聿那句话里的意思，只如实回道，“我就在路边等你。”

商聿嘴角无奈地轻扯了一下，浅淡开口道，“那电话不挂了，你随便说点什么，我好知道你没被人拐走。”

唐柠心口微微软了一下，依言应了一声。只是她向来话少，商聿不说话之后，她一时也找不到话题，电话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商聿等了一会，见那边没有回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通话界面。眼看着时间还在跳，不由得微微蹙眉，“怎么不说话了？”

“真被人拐走了？”

知道他在调侃自己，唐柠跟着攥了攥手机，然后认真出声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商聿是真的拿她没了办法，便轻笑着开口道，“背古诗吧，唱歌也行，发出点声音就行。”

唐柠听着商聿的话，认真想了想，然后突然很是正经地开口道，“我把明天的行程安排提前跟您对一下吧。”

商聿攥着方向盘的手顿时青筋凸起，“这是下班时间。”

但是随即又开口道，“你说吧。”

唐柠这才认真地出声了。只有沉浸在工作的环境之中她才能有这么多话。所以在她认真工作的话语声中，商聿一路开了过去。耳边还萦绕着她的声音，看着站在路边拿着手机站在路灯下的人，商聿眼神柔和了不少。路灯的柔和光线打在少女身上，衬得她整个看上去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暖意。看得出来她今天心情是真的不错，这么汇报着工作，嘴角还勾着笑意。一直到看着商聿的车在身侧停了下来，唐柠这才挂断了电话，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商聿认真看了她一眼，目光沉沉。他们之间除了那次酒吧的“偶遇”之外已经许久没有私下见面了。所以此刻靠这么近的距离，被他用这样的目光盯着，唐柠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他看光了一般，脸上不知不觉就烧了起来。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却听着商聿出声道，“安全带。”

唐柠猛地回过神来，赶忙系好了安全带。商聿这才将车开了出去。余光看着身侧的人，心底莫名有一种心浮气躁的感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股烦躁缘起何处。可能是因为察觉到她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框定在了一个非常狭隘的框架之中，不允许自己，也不允许他逾越一丝半毫，这种感觉无端牵扯着他的思绪，扯得他心烦意乱。车子在公寓前停了下来，商聿停好车，跟唐柠一前一后地下了车，一前一后地进了电梯。明知道他来的目的，可是看着他此刻一副矜贵高冷的样子，唐柠还是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想多了。直到她刷开公寓门的一瞬间，斯文安静了一路的男人终于撕下了伪装，伸手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拽回了她伸出去开灯的手，将她整个人按倒在了门口的鞋柜上，语调压抑而又低沉，“想我了吗？”

“唐柠，说话，想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