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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蓝道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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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云根本想不到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居然有人还会救自己。但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多想了,既然有人说了是来救自己的,而且已经走出了那个大门,上了摩托,也只能机械地配合着姜宇南和陈雷他们,快速离开这里。

姜宇南在摩托后背上抱着李振云,李振云已经多少天没吃东西了,饿得前腔搭后腔。姜宇南抱着他象抱着一个棉花团似地。

此时的李振云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睛闭着,呼哒……呼哒……地喘着粗气。

姜宇南摧促陈雷:“快,赶紧往医院送!”

“是,”陈雷开着摩托车,恨不得把油门踩到底,车子象射箭一样,向沈阳市中医院驶去……他们明白,中医院可以治骨伤。

要说人饥不择食,荒不择路,陈雷的摩托车开的飞快,可对这里的道路线不熟,陈雷发现,摩托车的车灯照在了一堵墙上。他知道是个直角弯,但拐已经来不及了,他一个急煞车,摩托车吱……,车胎一阵轻烟,瞬间磨出烧胶皮的味道。

等陈雷松了一下煞车再踩下时,摩托车正好撞在墙上,前轱辘当时变成了椭圆型。

3个人从摩托车上被摔出有几米远。姜宇南抱着李振云没撒手,他生怕磕碰到李振云,尽量让自己的身体先着地,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起不来了。

陈雷摔出2米多远,磕的满脸淌“红钢笔水”。

但陈雷毕竟还是年轻,练过武术,他很快从地上爬起来,用手糊撸几把脸,踉跄站起身,走到姜宇南的身边:“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姜宇南痛苦地回答:“没……没啥大事,我脑袋清醒,快扶我一把,我站不起来了。”

陈雷背上李振云,扶起姜宇南,踉踉跄跄向前走去,他们已顾不得要摩托车了,估计此时的摩托车也没啥大的价值了。

好不容易走出胡同,来到一个大路边上,等到一辆出租车。

李振云被带到了中医院,马上进了急诊室抢救。医生给他打上了氧气,看他饿得筋疲力尽、奄奄一息,点上了葡萄糖和营养素。

等李振云缓过来,脱离危险后,按照医生的吩咐,两人推着他,进行了X光透视室。医生一看片子,肋骨两处骨折、鼻骨粉粹性骨折,让人感到欣慰的是,李振云的脚虽然肿那样,是软组织损伤,没有骨折。

医生建议:李振云的鼻骨得抓紧滕起来,要不以后脸都得变型,影响面部容颜。医生建议得马上打麻药手术,要不天数多了长定型就不好办了。

李振云声音非常微弱:“不要用麻药,你就这样手术吧,我挺得住,我的职业不容许打麻药,打完麻药脑袋该不好使了。”

李振云微弱的声音反复叮咛。

医生在两个助手的帮助下,一个来小时才做完手术,手术时将一个硬塑料管子插到鼻腔里,把打骨折的骨头滕起来进行复位。李振云疼得咬牙把牙床子都咬碎了,嘴角不停地往外流“红钢笔水”。

手术完后,李振云全身就象水洗一样,那个做手术的医生竖起大拇指:“我从医20多年,第一次看到你这样坚强的人。”

在医院有这样一句流行话:骨伤不是病,主要得靠养。李振云在医院住了10几天,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脚伤还不能走路,姜宇南和陈雷抬着李振云,把李振云送回了他租的房子里。

姜宇南和陈雷跑前跑后,看到李振云不能下地走路,他俩也离不开,就住在这侍侯着李振云,每天他俩换班下楼买菜、做饭,给李振云做好吃的,端屡接尿,侍侯得非常周到。

李振云对姜宇南和陈雷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对他俩千恩万谢……

好在钱的事暂时不用犯愁,李振云这阶段赢的钱都在家里没动:“钥匙在门槛上面,你把柜子打开,那里还有3、4十万块钱,花这个吧,都是哥兄弟的钱,不能再花你们的了。”

李振云示意姜宇南。

姜宇南和陈雷他俩本身就没有多少钱,现在这个时候客气也没用了,只能花他的了,好在有这笔钱,他们吃喝不愁,能度过难关。

李振云自然心里知道,姜宇南、陈雷这样舍命救自己的原因。闲着没事的时候,李振云初步传授了他俩千术,李振云心里明白:这两个人是凭什么救的自己,人家就是够着学手艺来的。

姜宇南是个小聪明,他学会了几招,但是练习成熟还得多加时日。

陈雷就不同了,不论怎么告诉,手把手地教,就是领悟不上去,手指头梆硬,总也不听使唤,记牌也记不住。最后陈雷实在学不会了,选择了放弃:“我不行,不是这里的虫,学也学不会了,以后就跟你们混了,干点别的,蓝道上不是有句话吗,“文为老全,武为庄拿,看来我就得来武的了”。陈雷说完无奈地笑了。

在姜宇南和陈雷的悉心照料下,加上李振云年轻,身体素质好,恢复得非常快,掉下的牙都镶好了。

一个多月后,李振云基本上恢复了正常。

一天,3个人正唠嗑,李振云的传呼机嘀嘀……嘀嘀响了起来,他的传呼机是汉显的。李振云从腰带拿出传呼机(那时人们的传呼机都带在腰上),传呼机上写着电话号,留言是:请回话,刘五嘎。

李振云接到传呼后,非常兴奋,他知道,自己的恩师已经出来了,他马上去外面的电话亭回了话。

原来,在“大学”里面的时候,李振云就同刘五嘎约定:“等我出去后咱俩聚,一起干,如果你找不到我,就去哈尔滨我姐姐那,就能知道我的地址。”

他把姐姐的地址告诉了刘五嘎。

刘五嘎出来后,去了李振云姐姐那,得到了李振云的传呼。

刘五嘎接到电话后,当天就坐火车来到了沈阳,找到了李振云的住处。

李振云分别介绍:先介绍我师傅吧:“这是我的恩师,我们在‘大学’里认识的。”

接着把他俩介绍给刘五嘎:“这个叫姜宇南,这个叫陈雷,多亏他俩了,要不你就见不到我了。出来的时候,我就去了“刘二卖店”,赢完钱后被那里的人绑架了,他俩要是不救我我就必死无疑了。”

分别介绍完毕后,四个人找了一家饭店,当然是李振云做东,一个是为恩师接风,再一个表示对姜宇南和陈雷的感谢。

酒过三巡,4个人分别唠了各自的情况,有了进一步了解,而且越唠越投机,越唠越近乎。最后还是李振云提议:“常言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们都是蓝道中人,有过命之交,咱们莫不如就‘拜把子’吧!”

4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行,‘拜把子’吧。”

巧的是这家饭店供着一个关公手执青龙偃月刀的铜铸雕像。他们让服务员拿来几柱香,插在香炉上,每人斟满碗酒,然后把手指咬破,让血滴在碗里,齐诵:我们愿意结拜为兄弟,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然后一饮而尽……。

按年纪,刘五嘎应该是大哥,可他提议:“咱哥四个得改一下规矩,振云在‘大学’里就是头,没他照顾我说不上遭啥样罪,虽说我传授了他千术,但是我发现他的智力超人,日后必有大成。”

接下来又征求姜宇南、陈雷:“你俩是不也发现振云是大哥的料?”

两人齐声答应:“那是,那是。”

在3个人的一致要求下,改变了祖宗按年龄结拜传下的规矩:李振云为大哥,接下来是刘五嘎、姜宇南、陈雷。从此,他们成为蓝道四兄弟,演义了一段蓝道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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