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特事科的人？”

孔允的眼中带着惊疑，如果对方真是特事科的人，他的态度就要改变了。特事科并不是只有修真界的人才知道，普通人也能够知晓。在这个世界，修真并不是什么秘密，是以军方设置的特事科，孔允自然也是知道的，甚至他也在特事科的平台发布过悬赏。孔允听懂了顾老的暗示，特事科的能人异士很多，不能单靠年龄来判断一个人的实力强弱，其中不乏有一些天赋异禀的人。“顾老，看得出你很信任他，想来没有充足的证据不会改变想法了，既然如此，我就来跟他打个赌。”

孔允知晓了对方的身份，却也没有就此退缩。顾老猜到到孔允的想法，有人挑战他的专业领域，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正好他也可以利用这来试试风玄渊的实力，恶都是孔允做的，他也不用担心后续。“风先生，你的意思？”

顾老有心试探，不过还是要看风玄渊的意见，因为对方不仅救过他亲孙的命，现在还多了层特事科的身份。“可。”

风玄渊淡淡应道。“哼！既然你说病人体内有妖卵，那就证明给我看。如果你抓不出虫子，就在这里当面向我道歉，并且立誓以后都不再插手顾老的病！”

孔允看不惯他这副淡然的样子，觉得他是在装高人，虚张声势。“那如果风先生是对的？”

顾老知道风玄渊的性格，这句话是替他问的。“如果他是对的，那我、我就向他道歉，拜他为师！”

孔允有些心虚地说道。如果对方真的是对的，那他这张老脸恐怕都要丢光，他自信不会输，不用考虑这些，然而也有人认为她必输。“你资质太差，做不了我的徒弟。”

在进门后，孔允的诊断过程全程都被风玄渊看在眼里，仅仅停留在表面，没有发现更深层次的问题，所以才没有找出妖卵的存在。而且他有点倚老卖老的味道，收这样的人为徒迟早牵累自己的名声。“你！你别太狂了！”

孔允气得鼻子都歪了，指着他的手指都有些发抖。“灵药当中蕴含大量的灵气，若是服用，药力会促进妖卵成长。”

风玄渊见他处在暴走的边缘，也是将缘由给说了出来。“原来如此。”

顾老若有所悟，点了点头。“空口无凭，你倒是证明给我看啊？”

孔允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重点，所这么多也要那妖卵的确存在才行。风玄渊没有废话，直接两指并拢，牵引着一丝灵气没入到顾老的身体当中。随着灵气没入，顾老体内的妖卵就像是种子受到了春雨的滋润一般，猛地跳动了起来，连带地腹部皮肤表面也有明显的跳动。“妖卵深植于他的腹部，寻常的仪器不能检测到妖卵的存在，唯有依靠灵力方能办到。”

风玄渊将灵气收回，目光淡然看向他。“你这是障眼法！用修真者的手段作弊，我都说了，我检查过几遍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妖卵存在，刚才的动静不过就是你用所谓灵气搞的鬼！”

孔允连连摇头，对于他的说法根本就不相信，依旧坚持自己的说辞。“因体内有妖卵存在，每晚子时，腹部都会疼痛难忍，如同被虫蚁啃咬，随后则会头晕目眩，失去意识。一日三餐，不论进食多少，始终感觉饥饿。”

风玄渊脸色微冷，说出孔允未能得知的症状，这些都是妖卵寄生在人体当中，致使人体产生的异常，或许常人不能得知，但对于他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这……”孔允瞪大眼睛，观察顾老的反应便知他说的没错，僵持片刻后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道：“是我输了，愿赌服输……对不起，是我孤陋寡闻，轻看了你。”

孔允虽然眼色不怎么好，却是个守信的人，当即要给他行拜师礼。风玄渊直接让开，脸色颇有些不愉，他是不可能收孔允为徒的，一是资质的确平庸，而是他还没有收徒的打算。“孔医，风先生无意收你为徒，你还是起来吧。”

顾老微叹道，心中的情绪也十分的复杂。风玄渊的确证明了他体内是存在妖卵的，但有没有能力去处理妖卵这件事情，还是个未知数。并不是接了悬赏，就一定有把握解决的，许多接悬赏的人都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这也是为什么有的人会被追杀的原因，给人希望再让人绝望还不如不给。孔允慢慢站了起来，等他重新看向风玄渊，突然发现他有些不太一样了。之前他先入为主，认为他年轻没有真本事，全靠一张嘴胡编，结果到头来啪啪打脸。是他自己学艺不精，没有发现顾老身上的问题，还将原因归结到他头上，觉得是他误诊导致顾老有了心病，才身体虚弱。“风先生，这次你接下悬赏，是否已经有了解决之法？”

顾老的目光既带着期待，又有些忐忑，因为前两天他离开的时候，还说自己实力不够，拿妖卵没有办法，今天忽然接下悬赏，这变化有点太快。“目前我只能先让妖卵沉睡，限制它的生长。”

风玄渊刚才用灵力试探的时候便知道，自己这次是托大了，他的神识的确可以抹杀妖卵，但连带的妖卵寄宿的身体也无法保全。“也好。”

顾老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只是心里略微有些遗憾。“那便劳烦风先生了。”

顾老闭上双眼，对于他很是信任。风玄渊沉吟片刻，分出道神识掠过妖卵，此时的妖卵还没有产生自主意识，所以没有任何的抵抗之力，直接陷入了沉睡当中。“好了。”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没有做任何治疗的动作，看起来更像骗子了，但顾老却知道，他确实做到了，体内那股异样的感觉消失不见。风玄渊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现在这具身躯的承载能力还是比较弱，即便他已经控制了神魂的力量，还是险些崩碎肉身。“多谢风先生，只是，这妖卵该如何根除？”

“等我修炼到金丹便可。”

“金丹？”

顾老听到这话，却是面如死灰。眼中刚燃起一丝希望的火焰，瞬间就熄灭掉了，甚至还被泼了一盆冷水，他可能难逃妖卵成形，破体而出的那一天了，也就是他的死期。至于风玄渊说的，等他修炼到金丹？多少有些痴人说梦。地球灵气匮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是什么隐秘。“怎么？”

风玄渊看他绝望的表情，略有些疑惑。“金丹并不是那么好修炼的……每一个金丹期，放在宗门当中都是大长老甚至是宗主级别的人物。”

顾老长长叹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都是他请不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