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现惊恐之情。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几米的距离里，徒手接住一枚子弹。更别说，她开枪的时候楚云集正在被人围攻。眼前一花，叶蛮娇发现视线中失去楚云集的身影。接着，那个如同魔神般的男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距离之近，还能闻到对方身上的血腥味。“你开枪打我？”

楚云集说着，抬手握住她纤细的脖子。叶蛮娇的脖子很好看，白皙纤细、形态优美真如天鹅一般。打了一晚上，楚云集此刻手上满是血迹，有自己的，更多是别人的，整个手掌都染成了红色。此刻，红色的手掌环住白皙的脖颈。在昏暗的灯光下，颜色反差之中，有一种别样的美感。只是作为当事人的叶蛮娇现在除了惊恐之外，完全没心思去感受这变态的美。楚云集的眼神很冷，让她有种错觉，自己在与一头愤怒的猛虎对视。杀意如有实质，瞬间从她双眼杀入，冻结了整个身体。这一刻，叶蛮娇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她心中自嘲，没想到第一次感受，也是最后一次了。骄傲的一生，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旋即心思控制不住的乱想着，想起了朱老当时对自己说过的话。朱老说，楚云集是真正的国之重器。当时，叶蛮娇对这个说法不屑一顾。明明只不过一个囚犯罢了，就算能在监狱混成老大，也不过是个渣滓头目，怎么可能成为国之重器。但是现在她明白了朱老为何那么说，也第一次认同朱老的评价。很中肯！只可惜，突然经历这么多第一次，她就要死了。看着楚云集掐住自家队长的脖子，周围残存的龙组众人却动都不敢动。他们知道，以楚云集的实力，在他们动手之前就能轻松扭断叶蛮娇的脖子。这还怎么救，只能不停劝说，让楚云集快点放手。七嘴八舌的龙组们，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像是消防队员劝说跳楼的人一般，用嘴来办事情。就连断了一只胳膊的战龙都咬着牙，顶着满头冷汗咬牙说道。“你快放了叶将军，你知道她是谁吗。”

“动了她，你死定了！”

周围的龙组队员连忙拉住战龙，让他不要再喊。这会还威胁对方，是嫌叶蛮娇死的不够快。看楚云集行事，像是会害怕忌惮的样子吗。再说了，现在楚云集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太正常。闭着眼睛等待死亡到来的叶蛮娇突然感觉自己脖子上的手松开了。不解的她，睁开眼。一睁眼，正好对上了楚云集的视线。这一次，楚云集的眼神很冷漠，不过里面却没有了杀意。熟悉的眼神，让她心中一喜。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时，他就是这种眼神。“对不住，我被人催眠了。”

楚云集说完，左右看了一圈。狼狈的龙组队员被他视线扫过，纷纷扭头闪躲。“你，你这会恢复了？”

叶蛮娇小声询问，还有些小心，可见刚才楚云集带来的压力有多大。点点头，楚云集没有说话。看完现场，他明白自己失去控制之后，造成了多么大的破坏。果然，只是用强硬手段封印住杀意只是治标不治本。想到这，他心中有些恼火。自我闭关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解决掉身上的隐患。可是现在看来，只怕是一厢情愿了。如果不能完全解决的话，自己就算找到师父，搞不好哪天受到刺激还是会失去控制。到时候，如果再伤害到师父的话，他就真的没脸在活着了。“林幼溪那边没事，脖子破了点皮，受了一些惊吓。”

叶蛮娇眼神复杂的看着楚云集，像是在对他汇报一般。“我们得收拾一下回去了，那边的话，还需要你保护了。”

楚云集点点头，还是没说话。不过叶蛮娇也不在意，打了招呼之后，就开始指挥龙组收治伤员，整理现场准备离开。楚云集骑上摩托，正要发动离开，一只手盘上来握住他的手指。“你要走了吗？”

梦魇女水汪汪的桃花眼，紧盯着他，不顾自己脸色惨白。楚云集皱眉，看着她没说话。“我的第一次呢，被你拿走了。”

梦魇女感受到那股冷漠，打了个寒颤后，弯腰用小脸贴在楚云集的手背上，像只小猫一般磨蹭着。“我不管，我要跟着你。”

“走开，我没空搭理你。”

楚云集抽出手，调转车头不再理会这个女人。梦魇女刚刚缓过一点点力气，根本无力阻拦他离开，也知道自己拦不住。不过她脸上一直带着笑，似乎并不为楚云集无情离开而伤心。“放心吧，你丢不掉我的！”

梦魇女看着摩托车远去，喃喃自语。看着叶蛮娇和龙组众人，她明白此地不宜久留，转身隐没入黑暗之中。叶蛮娇看着梦魇女离开的位置，皱了皱眉，最后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