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月作为林氏集团的总裁，其野心也不小。为了进军美妆行业，她可是做了不少的准备。这个研究基地，她在五年前就已经建设完成了。不少穿着特质防护服的科研人员，在这里来来回回。“林总。”

一个科研人员看到林霜月后走了过来，脱下了防护帽。“马博士。”

林霜月点了点头。马博士名为马郁文，从事护肤品药物研发已经十几年。之前他在江省一家化妆品公司做研发总监的，由于研制出的药物几次大卖，被林霜月高薪聘请到了这里。由于林氏集团相应的药物研发人员非常少，所以马郁文拥有非常高的自主权，带领着一个团队。“林总是来看成果的吧，里面请。”

马郁文说完，看了楚明一眼，随后在前面带路。几人穿过走廊，来到最里面的一间样品室。样品室常年恒温，面积不小，足够容纳各种研发产品。马郁文从展示柜里拿出两瓶不同的洗面奶，一边打开一边向林霜月二人介绍新研发产品的各种数据。“林总，我这款洗面奶，不仅可以控油去污，而且还有美白的效果，可以说已经冠绝市场了。”

“只要你肯投入量产，绝对能够大卖。”

马郁文自信地道。林霜月点点头，闻了闻两款洗面奶，发现都带着香味。不仅如此，它们的卖相都还不错，包装的颜色都是女性所喜欢的粉色跟浅灰蓝。“嗯，不错，看来马博士还是挺有成绩的。”

林霜月赞扬道。听了林霜月的夸奖，马郁文更加得意了。他觉得在林氏集团，除了林霜月之外，自己的作用是最大的。林氏集团要进军其他行业，要研发产品，还不都得靠自己。而另一边的楚明拿起了洗面奶，挤在了手上，低头闻了一下。片刻后，楚明抬起头，一脸嫌弃的问道：“林总，你确定这两种化妆品不错吗？”

“楚顾问，你什么意思？”

马郁文脸色一沉，忍不住问道。听这个总裁顾问的口气，像是在质疑自己的研发产品。林霜月同样扭头，露出询问之色。“马博士，你对这两款新产品的介绍，有些言过其实了吧。”

“它们不过只起到了一定美白作用吧，而且效果还非常细微，并且需要使用者用上一个月才有效果。”

“你要是将这两款产品量产售卖，根本没有任何竞争力。”

楚明毫不犹豫地提出道。听了楚明的话，马郁文脸色变了变，心里很是震惊。化妆品真正的效果如何，马郁文内心一清二楚。他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要显示自己功劳不小罢了。马郁文没想到，楚明居然眼睛这么尖。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觉得这两款化妆品并没有楚明说的那么不堪。所以楚明这实实在在不带任何修饰的评价，让马郁文听着很是刺耳。“楚顾问，我想你一天到晚在外面忙业务，对于产品研发的事情或许没有那么清楚。”

“你要知道，我们的研发完全是从零开始的，这两款产品是我们五年的心血。”

“五年时间，同行业许多研发部门还无法做出产品来呢，所以我和我的团队能够拿出产品，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马郁文沉声道。他的话虽然听着比较委婉，但是字里行间都在说楚明不懂行情。自己能够拿出东西来，已经很不错了，已经对得起自己拿几百万的工资了。林霜月并没有说话，她相信楚明的判断。刚开始自己被马郁文的介绍给忽悠了，现在听了楚明的描述后，才知道这两款产品不过非常普通。这让林霜月有些怀疑，马郁文这几年的心思，到底是不是放在研发上面了。“别说那些没用的，我看过财务报表，这五年里，公司每年都有几百万的研发经费拨给你们。”

“你们花了五年时间，用了上千万的资金，就做出这点东西吗？”

“如果把这两款东西放到市面上售卖，不是骗人的东西，就是垃圾产品。”

楚明毫不留情地批评道。这两款产品售卖出去，肯定会遭到投诉，影响林氏集团的口碑。“楚顾问，你这就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

“如果你那么厉害，要不你把我换下去，你来搞研发吧。”

马郁文不服气地道。在他看来，自己的成绩已经够好了。产品不佳又不怪他，只不过是客观原因。比如设备太垃圾了，比如配备的人员不足，又素质低下。马郁文觉得自己这么说了，楚明一定无话可说，然后只能向自己服软。“不就是研发新的化妆品吗？有什么难的。”

楚明说着，拿来纸笔，刷刷刷地写下一副药方。“拿去吧，按照上面的配方，制作成药膏。”

楚明淡淡地道。“你也会写产品配方？”

马郁文将信将疑地接过药方，认真地看了起来。不过他还没看多久，立马就将药方拍在桌上。“这是什么破药方？简直是乱写一通。”

“这里面的材料不是廉价中草药，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甚至有些材料还有剧毒。”

“我敢保证，要是根据你这个药方炼制出化妆品，绝对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别给人整烂脸就不错了。”

马郁文笃定地道。同时他觉得，楚明根本不懂药物研发，故意装逼才写的药方。“马博士，先别这么急着确定。”

“你就先按照药方去做，等做出来试试效果再评判也不迟。”

林霜月对于马郁文质疑楚明感到非常不爽，立马要求道。“这……行吧。”

“既然你们愿意浪费时间，那我也无所谓。”

马郁文嘀咕几句后，前去炼制药物了。一个小时后，他拿着炼制出的药膏过来了。“这到底是什么鬼，林总你确定这东西是化妆品吗？”

马郁文大声问道。他说着，将药膏递给林霜月看。诚然，药膏的卖相，着实有些一言难尽。药膏整体看上去，有点像黑芝麻糊，又有点像黑色的烂泥，一眼看上去有点让人嫌弃。不仅如此，就算不去仔细闻，也能够轻易闻到里面有一股非常浓郁而且难闻的中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