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张试卷，顾湘真正地感受到世界的参差。她皱巴巴一张小脸，认命地拿起手中千斤重的中性笔，打算再战。“需要帮忙吗？”

沈州似乎注意到她这边的情况，停下动作转身凝视着顾湘。顾湘受宠若惊：“啊，这是可以的吗？”

沈州淡漠的眼眸透出一丝笑意，“当然，同桌之间应该互帮互助。”

顾湘闻言，不好意思地在桌面上腾出一小片位置，让他刚好能够讲解题目。沈州不扭捏地靠近，遮住窗外的光线，带来一片阴影。顾湘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怀里，附近都是沈州身上若隐若无的冷香。她不自在地扭了下身体，沈州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不动声色地侧过身体，挡住的光线又如瀑布般泻下。“认真听题。”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钢笔，笔帽在桌面轻轻地敲击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让人顿时清醒。周围暧昧的气氛也缓解不少。顾湘呼口气，为自己的表现感到愧疚，旋即认真投入到教学中。不得不说，沈州是一个很优秀的老师。即使是最复杂多变的题目，他也能轻而易举地把它拆分成一个个小的基础简单的步骤。这让担心自己跟不上的顾湘松口气。直到放学，顾湘还觉得自己沉浸在知识的海洋，学习热情空前强烈。“再见，沈同学。”

或许是下午的相处，顾湘现在沈州面前自然多了，还能挥手告别。“明天见。”

沈州回答地很轻，顾湘刚刚好能听见。她笑着回应，欢欢喜喜地准备回家，哪里注意到少年语气尾音的缱绻不舍。只是这一天注定不平静。顾湘如常地走小路，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就听到前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她有些不确定。“系统，男主会出现在这里吗？”

她迟疑地停下脚步，一时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系统回复地很快：“按照剧情不会，但这个声音挺像的呀。”

顾湘不确定地收回离开的脚步，还是决定偷偷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随着她慢慢靠近，这声音越来越清晰。“不要离开我……”好像确实是傅晏的声音。顾湘悄悄地探出一个头，确实是傅晏。不过不止他一个人，旁边是许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