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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分院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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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级的新生!来这边!”

我看见不远处一个看着有二百多斤的英国大力士提着一盏马灯招呼着我们,连蹦带跳的往他那边去了。

我悄悄的溜到他的身边,比划了一下,沮丧的发现自己还没人家腿高。

他也发现了我,冲我眨了眨眼睛。

“新生,跟我走。”

他伸出大手,友好的说。

我看了看我俩的身高差,婉拒了他,问道:“你好啊,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塞西莉亚·格里安。”

“我是鲁伯·海格,霍格沃茨的猎场看守。”

他一边走一边和我说。

我听海格说了很多关于霍格沃茨的事,他人还怪好的嘞。

“好了,我们到了。”

我们在湖边停下了脚步,他又大声喊:“所有人上船!每条船只能坐四个人!”

我跳上了离我最近的一条船,然后等其他人上来。

“嗨,又见面了。”

我开心的朝刚上船的莱姆斯说。

莱姆斯冲我点点头,然后安静的坐在一边看书。

接着又上来两个人,都老熟人了。

“嗨,塞西莉亚!”

詹姆斯一上船就大声嚷嚷着,好像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似的。

他身后跟着的西里斯一上来就躺在了莱姆斯旁边,一副浪费人生的样子,好脾气的莱姆斯该给他挪了挪地方。

“嗨,詹姆斯。嗨,西里斯。”

我很高兴,船上都是熟人,能唠会儿磕了。

“这位是?”

詹姆斯这才注意到莱姆斯,问我。

“莱姆斯·卢平。”

不等我回答,莱姆斯已经淡淡的开口。

“哇,整整一船的格兰芬多!”

詹姆斯夸张的说。

“我说,你是不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后人,怎么一心只想着往格兰芬多挖人?”

我忍不住开口。

“什么叫我挖人,本来就是嘛!”

詹姆斯满面春风的说。

“那你倒说说,为什么?”

我翘起了二郎腿,又想起母亲的警告,连忙把腿放下来。

“这还不简单,听名字就知道是不是格兰芬多人。”

我:……

这家伙的脑回路之清奇,我是真的佩服。

——

船靠岸了。

我们四个从船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袍子。

我们在海格提灯的灯光照耀下攀上山岩中的一条隧道,最后终于到达了城堡阴影下的一处平坦潮湿的草地。

大家攀上一段石阶,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

海格举起一只硕大的拳头,往城堡大门上敲了三下。

大门立时洞开。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站在大门前。

“麦格教授,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了。”

海格把我们交到了这个女巫手里,还是一个教授呢。

“谢谢你,海格。”

麦格教授对海格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去。

她把门拉得大开。门厅大得像古灵阁一样,石墙周围都是熊熊燃烧的火把。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到顶。正面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直通楼上。

我们跟随麦格教授沿石铺地板走去。我听见右边门里传来几百人嗡嗡的说话声,学校其他班级的同学想必已经到了——但是麦格教授却把一年级新生带到了大厅另一头的一间很小的空屋里。

大家一拥而入,摩肩擦背地挤在一起,紧张地仔细凝望着周围的一切。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说。

“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到礼堂入座之前,首先要你们大家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

“分院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因为你们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

“四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巫师。”

你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我感觉自己的肚子异样的抽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

“等那边准备好了,我就来接你们。”

麦格教授说,“等候时,请保持安静。”

她离开了。

“可是,他们要怎么给我们分院呢?”

我听见西里斯轻声说。

“我听我爸爸说他们会让我们打败一头巨怪!”

詹姆斯大声说。

我看见莱姆斯紧张的头发都竖起来了,其他学生也没好到哪去,有几个甚至快速的念起了他们学过的咒语。

“他们应该不会对新生这么苛刻吧?”

我听见一个声音,回头一看,是莉莉。好吧,其实还有臭着脸的西弗勒斯。

“打败巨怪倒不至于,”我轻描淡写的说,看见西弗勒斯貌似松了一口气,接着补上一句:“顶多是让咱们穿过一条火龙去拿它的蛋。”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听见一个女生的尖叫声,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罪过罪过,把人家小女生给吓哭了。

“拜托塞西莉亚,到底哪个更严重一些?!”

詹姆斯嚷嚷着,可我看见他的腿也在控制不住的发抖。

学生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无非就是分院的方式。

“看,那是什么!”

一个学生突然指向头顶,我们好奇的看了过去。

从我们背后的墙上突然蹿出二十来个幽灵。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灵,一边滑过整个房间,一边交头接耳,但对这些一年级新生很少留意。

一个穿轮状皱领紧身衣的幽灵突然发现了一年级新生。

“你们好,新生。”

他语气伤感的说。

“我知道你!你是那个差点没头的尼克!”

詹姆斯指着尼克,兴奋的说。

“我想,我比较喜欢你们叫我尼古拉斯·德·敏西—波平顿爵士——”幽灵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怎么会差点没头呢?”

我好奇的问。

“就是这样。”

他的头突然从脖子上掉下来,不过没有完全掉,还有一点点连在一起。

我听见身边的莉莉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酷!”

“好了,别讨论这个了,你们在这里干嘛?”

尼克好像不是很情愿的说。

“我想你们是在这里等着测试吧?”

一个胖乎乎的幽灵笑着说。

一些学生默默点了点头。

“每年都是这样,修士。”

一个很漂亮的女幽灵说,不过她的眼神看起来有些空洞。

“一年级的小鬼头!”

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走开,皮皮鬼!”

尼克皱起眉头,厉声说。

“就不,就不!”

皮皮鬼尖声笑着,在我们头顶飞来飞去,一边把一些纸片撒在我们头上。

詹姆斯看起来想跳起来抓到他,结果摔了一跤,被西里斯扶了起来。

“滚开,不然我们就去请血人巴罗!”

尼克使出了杀手锏,皮皮鬼的表情变得惊恐起来,“别去找巴罗大人!”

他“噗”的一声消失了。

“希望你们能分到赫奇帕奇!”修士说,“我以前就在那个学院。”

“现在朝前动动,”一个尖厉的声音说,“分院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麦格教授回来了。幽灵们飘飘荡荡,鱼贯穿过对面的墙壁不见了。

“现在,排成单行,”麦格教授对一年级新生说,“跟我走。”

我从未想到过竟会有如此神奇美妙、富丽堂皇的地方。

学院其他年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把礼堂照得透亮。

四张桌子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

礼堂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

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那边,让他们面对全体高年级学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

烛光摇曳,几百张注视着他们的面孔像一盏盏苍白的灯笼。

幽灵们也夹杂在学生们当中闪着朦胧的银光。

我抬头朝上看,只见天鹅绒般漆黑的天花板上闪烁着点点星光。

很难令人相信那上边真有天花板,也很难令人相信礼堂不是露天的。

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个四脚凳,我连忙收回了目光。麦格教授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

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

正当我们好奇的打量着这顶帽子时,他突然裂开了一张嘴,唱起歌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的分院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分院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吧,

我会告诉你们,

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侠义,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

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

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

不必害怕!

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帽子唱完歌后,全场掌声雷动。帽子向四张餐桌一一鞠躬行礼,随后就静止不动了。

“看来我们只需要戴上这顶帽子就行了。”

我悄悄对莉莉说,“詹姆斯那家伙还以为真的要跟巨怪决斗呢。”

“你刚才不也说要去取火龙蛋吗?”

莉莉绿色的眼睛望着我,充满了清澈。

“咳咳,那不是吓唬一下某些人吗。”

我假装咳嗽着,斜眼看了一下某些人。

某些人看起来无语极了,干脆闭上嘴装哑巴。

西里斯朝我们这边看了看,眼神晦暗不明。

“接下来我叫到谁,谁就上来戴上分院帽。”

麦格教授清了清嗓子,喊到:“克里斯蒂安·艾伦!”

一个看起来很憨厚的男孩子跌跌撞撞的走了上去,把分院帽带上时看的出来的紧张。

分院帽沉吟一会儿后喊到:“赫奇帕奇!”

赫奇帕奇长桌上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和掌声。

“西里斯·布莱克!”

我没想到这么快就到西里斯了,突然想起他在魔杖店对我说的话,我倒是想看看他能不能如愿以偿。

西里斯貌似在跟分院帽争论着什么,最后他的嘴角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格兰芬多!”

没有人欢呼,也没有人鼓掌,几乎所有人都眼神怪异的盯着西里斯。他自己到不在乎,坐在了格兰芬多的长桌边。

礼堂里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不是吧,布莱克家的居然去了格兰芬多?”

“布莱克夫人不得气死!”

“这下有得看了。”

我听见斯莱特林长桌边传来一声杯子碎裂的响声,接着是一声尖叫:“他怎么敢!”

是一个女生,估计也是布莱克家的,可能是西里斯的姐姐吧,不然她生的哪门子气。

“詹姆斯·波特!”

詹姆斯几乎是跑着上去的,分院帽在他头上不出三秒便喊出:

“格兰芬多!”

他高兴的满面红光,跑着下去,坐在了西里斯旁边。

我尽量让自己别太紧张,没想到下一个就是我。

“塞西莉亚·格里安!”

我感到礼堂里不少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我简直感到胃疼。

我坐到了板凳上,麦格教授把分院帽戴在了我头上。

我在这一瞬间有个想法:伊瑞尔是绝对不会让这东西进入自己附近半米以内的。

没错,娇贵的格里安少爷有洁癖。

四周静悄悄的,听不见任何声音。

“在吗,帽子?”

我忍不住问。

“哦,在的,我只是在想应该把你分到哪个学院。看的出很聪明,心眼也不坏,哦,还有着征服魔法界的想法……”

我差点老泪纵横,这帽子是第一个夸我聪明的……东西,伊瑞尔总是说笨的跟头巨怪一样,说我没他就不能活。

“格兰芬多!我的朋友都在那里。”

其实也没说错啦,我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两个已经进了狮子窝。

“确定吗?我认为斯莱特林更好,他会帮你走向辉煌。”

分院帽意味深长的说。

我承认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毕竟妈妈就是从斯莱特林毕业的,那里也不坏不是吗?

但我最后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不不不,就去格兰芬多好了,在地下室住我害怕的风湿。”

分院帽:……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分院帽深吸一口气,然后喊到:“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长桌边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尤其是詹姆斯和西里斯,他们的手都拍红了。

“看,我就说!塞西莉亚一定是格兰芬多的!”

詹姆斯得意的说,“拿来吧。”

“什么东西。”

我好奇的问。

“哦,我刚才跟西里斯打赌——五个金加隆!他笃定你会去斯莱特林。哈哈哈,这次他可失算了。”

我眼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明明那天还说在格兰芬多等我,转头又说我会去斯莱特林,他不会是有人格分裂吧?

莉莉和莱姆斯也被分到了格兰芬多,西弗勒斯看起来好像很失望,也对,就他一个人在斯莱特林。

分院在最后一个学生被分到斯莱特林结束。

邓布利多站起来敲了敲高脚杯,“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谢谢大家!”

“呃,他是不是有点脑部疾病?”

我悄悄的问詹姆斯。

“你疯了吧?”

詹姆斯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他可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

“或许吧。”

我耸了耸肩,吃起了小牛排。

在宴会结束时,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一挥手,桌子上就什么也不剩了。

“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一年级新生注意,学校场地上的那片林区禁止任何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邓布利多大声说。

我发现其他老师的笑容似乎都僵住了。邓布利多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餐桌的上空像蛇一样高高地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

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于是全体师生放声高唱起来: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请教给我们知识,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

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为现在我们大脑空空,充满空气、死苍蝇和鸡毛蒜皮,

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

你们只要尽全力,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

我们将努力学习,直到化为粪土。

“音乐啊,”他擦了擦眼睛说,“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我们跟着级长穿过一级又一级楼梯,——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他们会时不时的动来动去,而且时间地点完全随机。有一个新生的脚被卡在了楼梯里。

我们穿过走廊,走廊尽头挂着一幅肖像,肖像上是一个非常富态的穿着一身粉色衣服的女人。

“口令?”她问。

“金色花。”

级长说。

只见这幅画摇摇晃晃地朝前移去,露出墙上的一个圆形洞口。

我们都从墙洞里爬了过去——之后,我们就发现已经来到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了。

这是一个舒适的圆形房间,摆满了软绵绵的扶手椅。

级长指引姑娘们进一扇门,去往她们的寝室,然后再带男生们走进另一道门。

在一部螺旋形的楼梯顶上——我们显然是在一座塔楼里——我们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铺位:五张带四根帷柱的床,垂挂着深红色天鹅绒帷帐。

我们的箱子早已送了上来。我已精疲力竭,不想再多说话,换上睡衣就倒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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