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是从哪捡到我的？”

“哥，你咋说得你跟个垃圾似的。”

“赶紧说，别墨迹。”

“巧了，我就是在垃圾场见到你的。”

“垃圾场？”

“对啊，就是在垃圾场，我当时在那儿找吃的，翻着翻着，就摸到你的头了。我看你还有气儿，就把你拖回来了。”

“你拽的哪儿？”

言默作怀疑状。“这个……这不重要吧，重要的是我把你救回来了。”

来来的语气显得十分不自然。“你是不是拽着我的头发？”

“没有，当时我先拽的裤子，但是不但拖不动你，还把你的裤子给……”来来眼神躲闪。“所以你还脱掉了我的裤子？”

“我没有脱你的裤子，别说的我这么猥琐，是扯烂了扯烂了！不是脱下来的。”

“我说我的头皮怎么那么疼？裤子呢？我醒来的时候可没穿裤子！”

“哎呀，一条裤子嘛，当时不是给你扯烂了吗？你穿着跟没穿一样。，就整个给你脱下来扔了。”

“所以你就让我穿着内裤，被你拽着头发拖了一路？”

“哎呀，言哥，这不重要。裤子不重要，头发不重要，你裤子里的东西最重要。”

“我裤子里的东西当然重要，你还想对我弟下手？！”

“不是不是，是你裤兜里装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块破石头而已，等一下，我给你拿。”

“呼，”来来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可把这事儿掀过去了。”

不一会儿，来来手里攥着一块黑漆漆的石头走进来。言默接过那块石头，发现这块石头不过三个指甲盖大小，触感温热，像玉又不是玉。上面还有一个龙纹，那龙蜷缩成一团，不是东方的龙，而是那种宽翅长尾的西方龙。被刻画得活灵活现，奇怪的是，这个龙纹包裹住了整个石头，并不是一般的雕刻，只刻一面或两面。“你怎么从早把这个东西给我？也许它身上有我身世的信息。”

“哎呦，那会儿我哪知道你会成为我大哥呀？就想着我都救了你了，总得取点儿报酬吧。然后你一醒过来，又头疼又失忆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儿，我都把这个事儿抛之脑后了。”

“哎呀，哥，你说的那个红头绳的妹子长啥样啊？好不好看？声音软不软？”

“这回做梦不像以前，光是头疼。好像这次我的记忆回来了一点。但它特别杂乱，我不敢确定他是不是梦。”

“那你想起了什么？”

来来好奇地问。“我看见一群医生围着我，我好像在手术台上，灯光很刺眼。然后我也记不太清了，以后就是那个扎红头绳的小姑娘叫我哥哥的样子，她好像还在笑，我听见了她的笑声，哦对，她好像受伤了，她嘴角有血，但她笑得很温暖。”

“哥，你妹妹听起来好吓人啊，在我的想象中她是那种烈焰大红唇，嘴角裂到耳朵跟，然后发出桀桀怪笑，步步逼近你，伸直她的双臂，掐住你的脖子，”说到此处，来来作阴森怪笑，伸手掐住言默的脖子。言默吧唧一下拍掉来来的手，“别胡闹了，收拾收拾，咱们出发去见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