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哥，小七在呢。”

冷清歌马上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像个好学生那样摆起乖乖的笑脸。冷逸恒严肃的目光转到小七脸上，顿时柔和了不少，他整整衣襟，拉开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来。浑身的戾气渐渐消退。“小七，大哥要跟你说一下，关于你和凌山集团的合同。”

“嗯，大哥你说，小七什么都不懂，瞎搞的。”

冷逸恒笑着摇摇头：“不用紧张，大哥觉得你很不错，具体项目的细节我也过目了，做的很好。”

当然好，她和佳玫在海边工地旁的小别墅里，拉着董嘉彦熬了四五个大夜呢！两个高材生外加上头脑灵活熟悉凌山集团的冷清歌，他们做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好。冷清歌扬起小脸，笑。……夜晚乌云密布无月无星，凌泽胤私人公寓。一百多平的大厅里，地暖散发着适宜的温度，空气中满是温煦柔和的气息。凌泽胤拿着报纸沉在沙发中央，兴致勃勃地看着头版头条上，他和冷七小姐窃窃私语的照片。那边，傅盛带了人进来，低头行礼。“凌爷，那个摄影师到了。”

凌泽胤点头，将报纸轻轻折好放到旁边，面色如常地垂眸看着封面的照片，唇角乍然扯起弧度。他伸手，点了点照片上女人的鼻子。白天说话的女摄影跟在傅盛后边，此时站出身来，低头跟凌泽胤行礼。“凌总好。”

“愿意说了？”

凌泽胤懒洋洋地瞥一眼，随手点起香烟，在袅袅轻雾中歪头看她。“说，冷七小姐长的像谁，你有几成把握。”

“是。”

女摄影回答，贴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触碰到口袋里的银行卡，遂咬咬牙，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冷七小姐长的，其实和您的前妻江清歌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凌泽胤呷口烟，听到这里手型一顿，疑惑地反问。“是的，我敢保证，真的一模一样，因为两年前我近距离看过她，就是您的婚礼上，虽然您没出现，但是江清歌却全程在的。”

女摄影师紧紧攥着拳头，一直看向地面，她真的害怕极了。“我当时的任务是拍下婚礼全程，因为没有新郎，我就一直跟在新娘旁边，她的身形，面容我都记得，根本不会认错。”

“所以，你可以肯定，七小姐就是江清歌？”

凌泽胤的眉头倏然收紧，眼眸瞬间暗下几分，寒意四起紧紧盯着面前的女摄影师。他甚至探出了几公分身体，放在扶手上的掌心死死地扣着。“也许是，因为长的太像了，但……细细想，又，又不太像。”

女摄影师强压着镇定，但语调中已经开始颤抖，声音忽高忽低。凌泽胤紧绷的心开始不耐烦。“什么叫像又不像，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对不起！”

女摄影师听到凌泽胤发怒，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哇地哭出声来。“凌总对不起，都是我话多，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说冷七小姐和江清歌像，是因为她们两个确实长的像，但如果确定江清歌就是七小姐，我是不能确定的。”

“因为她们两个的神态完全不同，江清歌比较温柔善良唯唯诺诺，当时我跟拍她的时候，基本上让她做什么她就会做什么，就算新郎不在大家都嘲笑她，她也不敢哭，强装着开心镇定，但是七小姐……”女摄影师的话说到一半，在场的人顺着话头纷纷陷入了沉思。就七小姐那杀天杀地要碾压所有人的模样，跟唯唯诺诺一点边都搭不上，谁敢指挥她呀！凌泽胤狠狠地吸了一支烟，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他要自己好好地静一静。这样听起来，江清歌似乎和七小姐，确实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