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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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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永远经不起等待!

转瞬已经过去五年,当年的小屁孩也长成了小小少年,十五岁的江寒经过五个春去秋来的磨练,已经长的比一般人家十五六岁的少年还要高大,看似单薄的身躯体内却充斥着远超旁人的力量。

“小寒…小寒,你怎么跑那么快干嘛?”

江寒转过头,看向远处极速跑来的小达。他刚结束牛凌峰布置的训练,便听到身后传来了叫他名字的声音。

恍惚,他思绪不由的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下午:吃过午饭,江寒正在树下,兴奋的和爷爷聊天时,门口传来的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一看门外的正是小达。

只是这时的小达,满脸的委屈和气愤,刚见面,便劈头盖脸的冲着江寒吼道:“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为了一点钱,竟然不让我去拜师?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屈服!如果他们不同意我拜师,我一定不会回家的!大不了我离开这里,独自闯荡千枫国,说不定还能碰上雷叔呢,到时候我一定求雷叔教我,岂不是比待在这个破旧的小镇上更好?”说着,他脸上的愤怒渐渐消失,随着说话,脸上更是透露向往。

而江寒还没说话,身后便传来了牛老头的声音:“哈哈,小子,这可不行,你才多大点个小屁孩,就想着闯荡千枫国?你知道外面有多么危险吗?你要是敢独自离开镇上一天你都活不下来,你以为山林间的野兽妖怪都是吃素的了?更何况依我看你爹娘也不是那种视财如命的人,放心吧,你爹娘一定会让你拜师的!哈哈哈!”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牛老头却知道,恐怕事情不会太简单!小达若是拜师牛凌峰的话,虽然不会有江寒的待遇,但是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毕竟他可是看出,牛凌峰已经达到筋骨合一境巅峰,绝对是在图谋突破搬血境!

他自己的时间都不多,还要费心教导小达?他有这个时间?若是不能被牛凌峰亲自教导,和简单的拜入武馆有什么区别?

而小达听见牛老头的话,却是有些不服气:“雷叔就一个人杀了一头妖!”

“小家伙,你以为谁都像你雷叔一样啊?武艺高强不是说说的...”牛老头头也不抬,随意道。

而小达嘴里嘟囔了几声,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兴奋的问道:“牛爷爷,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爹娘会肯让我拜师吗?”

“这是当然!哪一个父母会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所以啊,你现在应该想的不是你爹娘肯不肯让你拜师,而是你去拜师人家收不收你!”

“肯定会收我的!雷叔那样的大高手都说了我是一个习武之才!雷叔可是自己杀了一头妖,他肯定不会看错的!”

听完小达自信满满的话,牛老头错愕的笑道:“对对对,他一定会收下你的!好了,和小寒去屋里玩吧!”

说完,依旧在树下闭目养神,不再理会两人。

第二天,小达成功拜师牛凌峰!

虽然不知道他父母是如何与牛凌峰交谈,只是因为拜师晚了一天,比他年龄小了将近一岁的江寒就成为了小达的师兄。

就算到了现在,江寒想到这些,也不由得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而在江寒发愣期间,小达终于跑到了他面前,气喘吁吁的问江寒:“小寒,你今天怎么走这么早?而且我来之前你一个人在笑什么?”

果然,看到江寒的笑容,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因此便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现在的小达,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心里藏不住秘密,不过他的性格倒是很纯良。

江寒坏笑着看向小达:“没事,师弟,我只是完成了师父交代的训练…”

“你这家伙,每次都这样…不过你真的完成了师父交代的训练吗?”

小达听到江寒的调侃不由得气急,但是随后忽然想起,江寒说他已经完成了牛凌峰的训练很是震惊的问道。

江寒也是收起表情正色道:“当然了,不过也是刚刚才练完,比昨天快不了几个呼吸…”说完继续转身向外走去。

而他身后的小达也是急忙走上前来,和江寒并肩齐步,边走边说:“小寒,你这是要去哪里?往那边走可不是你回家的路啊!”

不得不说,关于这点,小达还是颇为佩服江寒的,这家伙好像是怪人一样,明明开始的时候还不如自己,但是进步速度却是远超自己!

入门一年之内,江寒都是不如小达的!而之后的一年时间,两人也算是并驾齐驱。但是,这也只是江寒发力的开始,之后的一年时间,他彻底超越了小达,而且小达想要追赶,也无法达成目的!

最终,江寒越来越强,并且依旧在不断的超越他自己!所以,听到江寒又有提升,小达心中确实震惊,但是也已经习以为常!

自从两人拜师在牛凌峰座下,他还是很满意的。个弟子的天赋超越了他的想象。原本他还觉得两人不过是天赋尚可,但是后来发现,两人的天赋都很出众!

在牛凌峰看来,他捡到了两个宝贝。只要好好培养,落沙武馆绝对能在两人手中发扬光大!

“我爷爷最近两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去给我给我爷爷抓点药!”

江寒说着话脚步不停,继续向药堂走去。

身后的小达急忙跟了上去,嘴里还嘟囔着:“那我反正也没事,跟着你一块儿吧!”

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往药堂走去。一柱香后,顺利抓了药,江寒手里提着给自己爷爷包的药,小达还在江寒旁边,指手画脚的说着什么,看样子兴趣颇浓,但是江寒的反应却是有些平淡,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向家里走去。

“嘿呦,这不是落沙武馆的两大天才,江寒和牛达吗?怎么今天有时间,竟然还上街买药?你们师父不是说会一直供应你们吗?怎么还需要你们自己买药材?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妖’的尸体卖给我们靠山武馆!最起码,别的不说,每天赏你们一包药,让你们淬体呀!哈哈哈…”

两人走着,只听一阵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当即两人回头,怒目而视,因为他们知道对方是何人!

只见一个打扮怪异,穿着靠山武馆衣服的,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领着三四个同样穿着,年龄也差不多大的青年从药堂旁边走来,好像是在特意等着江寒和小达似的。

看到青年,小达面色当即铁青,只听他愤怒的低吼:“牛林强,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就连江寒也是接着说道:“牛林强,你是不是忘了上一次被我们大师兄教训的惨样了,今天竟然还敢过来找我们的麻烦?”

而当叫做牛林强的青年,听完江寒的话,也是脸色巨变,从开始的放荡不羁变得铁青,就连眼皮也是压抑不住的跳起,只见他强自压抑着愤怒,对江寒和小达说道:“呵呵,两大天才难道就只敢躲在别人的身后对着人狂吠吗?…也是,你们交给落沙武馆那么多银子,不管重点培不培养你们,反正给你们当靠山就行了…毕竟狗仗人势也不需要狗多么强大,只要靠山够强就行了,不是吗?哈哈哈…”说完转头看向自己身后同行的几人,轰然笑出声来。

看着笑得猖狂的牛林强,江寒心中恼怒不以,但是因为他的身份,却也不能不管不顾的翻脸。

毕竟,牛林强身为靠山武馆总武师的儿子,靠山武馆总武师又是牛角镇排行前三的强人,他的儿子平时仗势欺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半年前在街上偶然见到了江寒和小达,被跟在牛林强身边想要献媚的人认了出来,被指认给牛林强。

当时牛林强并不认识他们两个是谁,但是被人说起,他父亲曾经想买妖的尸体,却没成功的事情,就是因为他们两家人引起!

牛林强想起,父亲购买妖尸,不仅没成功反而被牛老头捉弄(自己认为),丢了大脸,在一段时间内沦为了全镇人的笑柄,更让自己在与落沙武馆的竞争中丢了大脸。

所以当时他就堵住了江寒和牛达,欲要‘教训’他们两个一顿。但是,刚好被外出采买药材的大师兄碰上。

大师兄作为师父的儿子,师父又是全镇毫无争议的第一人,大师兄虽然性格温和,但天资比较出众,所以实力自然不是纨绔子弟牛林强可以比的!既然刚巧碰上,牛林强又是一个嘴上不认吃亏的人,所以那一次大师兄狠狠地教训了牛林强一顿,从那以后牛林强再遇见大师兄都绕着走!

这一次也是一样,牛林强看到江寒两人,仔细观察过后,发现大师兄并没有跟着他们。所以就恶向胆边生,派人赶回武馆请来了青年一代最强的三个学徒,才敢来堵江寒和小达的道路。

江寒看着牛林强那小人得志的表情,再度压抑着自己的怒气“:牛林强,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想要比试比试的话那就跟我上‘比武台’,如果你只是想呈口舌之快,那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否则一会儿我大师兄过来的话,你嘛?哼哼…”说着话锋一转顺带着威胁了下牛林强。

只听牛林强冷笑一声:“小王八蛋,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吗,牛俊明今日进山了,今天你们要是想要完整的回去的话,现在就跪下求我,说不定我会善心大发直接放你们离去。不然,你们就别想完整的回去了!”

说着,阴森森的看着江寒和小达,仿佛是在期待看到他们跪地求饶的情景。

可是,尽管这样,他心中却在嗤笑等他们,如果真的求饶的话,再拒绝他们,狠狠地羞辱他们一顿。

而听完牛林强的话,江寒转头看向小达,只见两人不动声色的眼神一阵交流,接着互相点头,随后转过了头同时看向牛林强。

“怎么,你们有决断了?,早这样多好,不过现在也不晚,本少爷宽宏大量…”

不过,他话没说完,江寒便直接打断,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说道:“牛公子,其实我还有个办法…”

而牛林强话语被打断,脸上自然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但是因为怕错过江寒两人的求饶,便强行压抑自己的性子,随着江寒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牛林强脸上逐渐扯出了笑容,腿也向江寒迈去,他要当面接受江寒的求饶!

原本两人就不过三米的间距,随着牛林强向前走了两步,两人的间距已经不足两米。

忽然之间,江寒表情一变,谄媚的笑容瞬间收敛,脸色变得凛冽,跨步向前。

而见此情景,牛林强也是脸色巨变,他也不是一个真的废物,只是仗势欺人习惯了,因此看到江寒的动作,他随即反应过来,想要向后退去。这样,只要他避开江寒的攻击,接下来还有翻盘的机会,毕竟他带来的人也不是庸手!

但,奈何身后的人虽已反应过来,但因距离太远,就算反应过来了,也无计可施。

而江寒,却是瞬间越过两人之间的距离,接着手一伸,拉过面前脸色僵硬的牛林强,单手扣在他喉咙处。小达稍晚一步,但也到了江寒身边,警惕的看着两三米远的地方,对牛林强说道:“牛公子,不好意思了,这一次可能求不了你了,不过你却是可以求求我?说不定小爷一高兴就会把你放了…”说完看向脸色难看的牛林强,洋洋得意。

江寒没等他答话:“好了,小达。不要玩了,咱们还得依靠牛公子让咱们回家呢!牛公子打个商量,让你的手下都后退十米,我们俩就放你离开怎么样?”

“哼,江寒牛达,你们俩就不要痴心妄想了!你们趁早把我放了。不然,本少爷拼着自己受伤,也要让三位师兄冲上前来!到时候,你们两个就不再是简单的跪地求饶,本少爷就能放过你们了!”

说完神色傲然地睥睨着小达。

小达瞬间脸色变换,随即脸色铁青的看着牛林强,咬牙切齿的说道:“牛林强,老子的骨头有那么软吗?说句威胁的话都要看着老子?”说完实在气不过,抽腿踢在牛林强的腰上。

‘啊~’

伴随着牛林强惨叫一声,他带来的三人怒目看向小达,如果人的眼光能够化作刀剑,小达早已被千刀万剐。

而牛林强看着恼羞成怒的小达,心里则是暗骂‘蠢货!老子能转头的话,会不转头吗?威胁一个人能有威胁两个人效果好吗?’

江寒一脸无语的道:“小达,你别玩了,有这个时间刚才你都能回武馆叫人去了!”

也正是这句话说完,跟牛林强来的几个武馆学徒才反应过来,随即把江寒三人包围里边。

而小达看到江寒一句话点醒了众人,不可置信道:“你傻了吧,小寒,你…”

“江寒,牛达,不要再负隅顽抗了,今天你们俩是注定跑不了了,再不放开我的话,你们可就真没机会完整的活下来了!快回武馆,告诉我爹,就说我被人胁迫,他一柱香内赶不来的话,就见不到我了!”

牛林强这时候看着手下的动作,则是抖起来,趾高气扬的向靠山武馆的人吩咐道。

而江寒看着快速离去的人若有所思,身边的小达面色苍白的扯了扯江寒的衣服,眼带惊恐的看向江寒,他,真的怕了!

毕竟牛玉峰可是镇上几大强者之一,除了自己师父,落沙武馆也没人可以制住他,而自己两人又被包围,看样子,他们是不会愿意放两人之一离去的!

但,又见江寒给他一个‘放心吧!’的眼神。

随后江寒轻声细语的说道:“牛公子,看来今天的事情是注定没发善了了?只是不知道如果用我的一命换牛公子一命,划不划算呢?”说着看向满脸轻蔑之色的牛林强,手上用力。

只见牛林强迅速满脸痛苦。

随即江寒继续说道:“我看牛公子也不是一个非要以命搏命的人,不如让他们退开可好?”

牛林强感受着喉咙上的疼痛,好像那只手随时能捏断自己的脖子,听着耳边江寒的温声细语,不啻于感受到了深渊恶魔。

来不急思考“快!你们几个混蛋真想让我死啊?还不快点滚远些!”

声音急促而沙哑。

但这样的声音在江寒听来,脸上却不由露出了微笑“:好,看来牛公子也是性情中人,那我们今天就先离开了?咱们来日方长!”

说着和小达往后退去,同时警惕的看着亦步亦趋的靠山武馆的学徒。等退到宽阔的街口,放开牛林强的瞬间,一脚踢出,两人向身后跑去!

而被靠山武馆两人急忙扶起的牛林强,重重咳了几声,看向向远方跑去的江寒和小达,嘴里恨恨的说道:“好!两个小王八蛋,你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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