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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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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灵儿还没有‘困困’的感觉,可以再讲一段吗?求求惹!”

“宝贝,这一段不适合晚上讲,你等会听了更睡不着了~乖嘛,明天我还会接着讲给你听的。”

“不要不要不要,你快讲嘛,不然我不睡了!明天不去幼儿园!哼!”

“(没故事我怎么在班里继续耀武扬威~)小声嘀咕”“得,真是生了个坏蛋,还知道威胁,风光。”

“那这段讲完你就赶紧睡了哈,不然我可不管你睡不睡,我一手油条豆浆就给你扔到校车上去!”

————“嗯,我这是在哪?”

半夜李凡从床上一下惊醒过来,李凡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现实中了,宿舍里充斥着呼吸声和呼噜声,李凡没有起身,他翻了一个身想要找一个舒服的位置再次入睡,李凡感觉自己的头像是靠上湿毛巾一般。李凡才意识到自己的枕头已经湿透了,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在这时候李凡感觉自己很口渴,他起身来拿起昨晚放在桌子上的水,一口气喝了半瓶水后,李凡躺在床上再次尝试入睡。“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羊了个羊。潮了个潮。麻了个麻。”

“快睡呀,快,老头子,等着我来救你。”

李凡虽然再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可是怎么都睡不着。“老头子一定行的,他那么强,一定会没事的,一定没事”李凡一边念叨着一边换着不一样的方式,可是怎么都睡不着,过了好久突然一阵困意袭来,李凡很快的就睡了过去,在梦中李凡一睁眼就看到了脸色苍白的母亲,母亲旁边是早已醒过来但一脸着急的雪儿。“母亲怎么样了,我们回去吧,父亲应该已经杀死敌人了,我们回去吧,母亲!!”李凡说着说着哭了起来。灵韵怜爱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儿子,什么都没有说,过了一会她慢慢的走了过来坐在了李凡的旁边,抱住了眼睛红红的儿子,雪儿也走了过来坐在灵韵的旁边,靠在灵韵的肩上,三人都安静的靠着彼此,再没有说话。念车不断的前进着,前面还是一望无际的戈辟,地上稀稀疏疏的生长着枯黄的灌木丛,偶尔会有一棵佝偻的老树独自生长在怪石的旁边,苍白的阳光照耀着大地,这是整个大陆上降雨量最少的地方,穿过这片戈壁就会进入大陆上的斜坡区域。虽然念车的速度很快,可是这戈壁太宽了,行驶的这点距离只是杯水车薪。洛水城刚好处于戈壁和森林的交界处,大陆内部是戈壁,往外是森林。一天无话,灵韵一直控制着念车在行进,虽然控制念车不需要消耗太多的念力,可是时间久了还是很劳累的,灵韵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李凡几次想要换下母亲,可是灵韵都拒绝了。李凡的念力不强,由他来控制的话一定会导致速度变慢,灵韵料到定会有人来追杀自己。所以一直都是全速前进。李凡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在旁边默默的冥想修炼起来,没再打扰母亲。就这样两天两夜的行驶,待到第三天阳光亮起来的时候,从念车上隐约的可以看到前面一座座插入云霄的山峰,之前李凡在书上看过,在斜坡区域的边缘是一圈围着整个斜坡的是山峰。书上说道:边为崖,其进为林,林尽而生漠,漠出有山,山之高,如云而不见顶,山尽则见林,林多乔木,林广而深,多野兽,余下之地,多为沼泽,万路通天洞,甚为凶险,勿近。这就是梦之大陆的总体地形,以前有大能者横穿大陆写下了这段话。看到山说明快到斜坡区域了。只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一股威压。“灵韵你逃不了了,还不快快停下来受死。”

一道声音从念车的后面传出,随着声音的传来,灵韵一口血喷到了车上,瞬间念车的速度又上了一个档次。被震得七荤八素的李凡狠狠的甩了几下头才清醒过来。“灵韵,你夫君李应天已死,李家已经被灭族,你也不必逃了,留下你和李凡那废物的人头,你若好好配合我还能给你们一个痛快。”

两辆念车在后面快速的追赶着,车上的人看不清模样。声音是从左边的念车上传出。灵韵没有说话,李凡在一旁眼睛已经变得血红,牙齿咬的死死的,嘴角溢出了血迹,满脸的狰狞,双手紧紧的抓着念车座位的把手。旁边的雪儿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灵韵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随看两辆念车越来越近,另一股威压也传出。“李家夫人你不必挣扎了,想来你现在已经力竭了,还是乖乖停下受死吧。”

两股强大的念力一下压制下来,瞬间李凡所在的念车便在念力的压迫下碎裂开来。在念车碎裂之后灵韵双手分别抓着李凡和雪儿,用力朝着前方扔去。“凡儿,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李凡看着这个时候的灵韵,母亲眼中满是绝望,灵韵说完之后猛的一回头看着两辆快速驶来的念车。“想要我的头,有本事就来拿”很快的在灵韵的面前形成了一朵巨大的由水组成的莲花,两辆念车没有停下来,而是朝着灵韵撞了过去,只听嘣的一声,两辆念车瞬间爆开来,每辆车中各自飞出了两个男子。“真是一个性子烈的女子,可惜了,得了个尸骨无存。”

一个白发老者说到,老者的旁边站有一中年男子,这是杨家的人,老者便是杨家三长老杨辉和他儿子杨福。“李凡那小子就在前面不远处,派张铭过去把他杀了吧。”

另一边也是一个老者和一个中年人,中年人便是张铭是张家的一个管事,老者是二长老叫张不一。被灵韵甩出去的李凡脚上踏上一把飞剑朝着远处飞去,雪儿就在他的后面,这个时候雪儿紧紧的抱着李凡的腰,由李凡带着飞行。嘣的一声在李凡的后面响起,李凡猛的一下停了下来,身后的雪儿一下撞上李凡的身体,李凡赶忙回过头,刚好看到母亲在他的面前消失,莲花爆开的一瞬间一切都变成了红色,两辆念车的残渣和着血水打到了刚转回头的李凡脸上,李凡的神色一下从绝望变成了愤怒又变成了悲痛。“不!!!”

李凡垂直的摔到了地上,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扬起了身,看着母亲消失的地方。“不!!!!!”

李凡大声的叫喊着,喊了三声后李凡一下跪在了地上,眼角和嘴角都溢出了血迹。通红的眼晴直直的盯着之前爆炸的地方,一动不动。“少爷,我们走,少爷。”

落在李凡后面的雪儿站了起来,使劲的拽着李凡的衣服孱弱的说。“母亲,父亲!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跪着的李凡雪白的脸上慢慢的恢复了一丝血色,他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少爷,少爷我们走呀,我们打不过他们的。”

雪儿往后使劲的拉着李凡的手。“雪儿,少爷对不起,我们何家对不起你,他们的人来了,我是走不了了,你能走就走吧?”说着说着李凡感觉一阵困意袭来。“看来我李某人注定要陨落于此地!不过,没事了,这就是一场梦而已。哈哈!就这样结束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李凡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的极其悲戚,笑得声泪俱下,笑得双目通红,笑得分不清是笑是哭。李凡不甘心,笑过之后他用力的用嘴咬住自己的手指,他希望自己能再清醒一会,手指都溢出了血迹,他想要再拖一会,看能不能救下雪儿。虽然李凡也不相信自己,自己虽然很弱但是也得想方设法的拖一会时间,虽然没有什么机会,但是也得拖,雪儿不应该死。可是就这一会李凡还是沉睡了。“少爷,嗯?少爷你醒醒呀,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可惜李凡听不到了。床上的李凡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李凡没有起床,他的眼角不断的有眼泪流出。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这是李凡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不想起床,他想永远就这样躺着,他甚至都没有去关闭吵闹的闹铃,就这样静静的躺着。直到同事小王打来电话叫李凡出发了。李凡才慢慢的从床上起来,李凡在床上呆呆的坐了一会,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后,李凡起身快速的洗了一个脸,穿上了衣服拿上手机和昨晚准备好的行李箱就出门了。“眼睛这么红,你哭了!?”

小王看着慢慢走来的李凡,发现现在的李凡状态不对。“没有。”

“是不是睡过了。”

“对。”

“怎么兴致不高呀,你女神就在那边。”

“呼。”

看着一旁呆呆的李凡,小王也没再说话,很快的班车就来了,接下来就是一段无趣的车程,巧的是张婧就坐在李凡的旁边,李凡也发现了,张静刚坐下的时候两人相互的看了一眼,李凡没有问好。有一种难言的悲伤压在李凡的心中,李凡不想开始这次交谈,所以也就没有开始的问好。李凡半躺在车座上呆呆的看着窗外,李凡的眼睛红红的,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可是最后都没流下来。————“好了,睡吧,都十一点了,这个点别人家的小宝贝都已经梦见好吃的了。”

“爸爸(ㄒoㄒ),为什么要把别人一家子都杀光~别人也没有做什么坏事,为什么好人就不能有好报,坏蛋却活了下来!”

“宝贝,这是一个很深刻的问题,你现在还不会动,爸爸给你解释不清楚,而且你真的应该睡觉了哦。”

“睡不着,这段故事真不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人为什么会有欲望,人为什么会嫉妒,人为什么会这么狠的心!”“灵儿,人做这些,都是为了活着。更好的活着。为了自己。”

“人为什么要活着,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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