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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为何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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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一章为何而学温玄的诗点明了学习的益处与不学习的坏处,提醒人学习要热爱并持之以恒,否则会使自己陷入窘境。比起只提及自己的孟斯宇,温玄的诗立意高了不止一丁半点,在忠告人们的同时,也将学习的道理表达得淋漓尽致。高下立判!赵湘灵面露喜色,心里却想起那个在家里出现又寻不到的公子,温玄比起那人还是差了些距离了。“温玄兄思想境界之高,非孟某所能及,在下心服口服。”

台上的孟斯宇拱手行礼。温玄回了一个礼,扶起孟斯宇,脸上没有轻蔑与高傲,维持着文人的优雅,这也使得在场士子再次赞扬,这就是我京都的第一才子。“还有下一位吗?”

旁边录诗的女子放下笔,站起来微微一笑道。在场众多士子面面相觑,温玄的诗一出,众人就更加怯场了,他们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与孟斯宇都无法比,更遑论温玄?这时候站出去,要是败了,到时候非但不能扬名,反而自取其辱,哪还有脸面在京都混下去?见无人登台,温玄谦逊地对众人行礼致谢,仿佛本次文辩,自己已经稳坐擂主宝座,无人能够撼动。但在行礼中,他在六楼的人海中看到了与一人嘴角带着笑意,似乎有着不服之意。这人,不就是那个死皮赖脸,非要与赵湘灵完婚,而且不成器科举还交白卷的萧扬吗?一个胸无半点墨水之人,也敢在他温玄面前造次?温玄本就嫉恨萧扬娶了他追求至今的赵湘灵,如今萧扬站在他面前,正是一个极好的机会,让这人颜面彻底落地,赶紧退婚滚出京都!温玄面不改色,仍然保持着谦逊,对着萧扬行了一礼:“听闻萧兄也参加了科举,名声更是响遍京都,今日来到天鸿楼,何不上台,让众人领略萧兄的文采?”

大家瞬间把视线转移到萧扬身上,京都什么时候出了一个能让温玄称兄的才子?众人一看,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生面孔,衣着更是破旧不堪,显然是出生寒门。于是脑袋灵光之人,反应过来,温玄所追求赵大小姐的赘婿不正是姓萧吗?一时之间,天鸿楼又燥热了起来,人们纷纷期待着一场好戏的上演。宋源眉头紧皱,低声道:“萧兄,刚才你说的私事莫不是就是这个?”

“正是。”

萧扬回答得十分简洁果断。此时的温玄步步紧逼:“赵大小姐是京都第一才女,想必能配得上赵大小姐之人,必定是才华横溢,何不上台来,让在下领略一番?”

温玄已经是明着宣战了,要么下来应战,要么灰溜溜夹着尾巴跑掉,说自己配不上赵大小姐。宋源再次出声提醒道:“此人乃是宋亲王王妃的侄儿,就是想借你来再衬托他一番,若是处理不好,怕是会惹祸上身,萧兄还请三思啊。”

萧扬自信地笑了:“宋兄不要害怕,我自有分寸,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被人真真切切地骑到头顶上,还毫无作为,难以称丈夫!”

萧扬在众人的惊呼中一跃而起,抓住装饰于天鸿楼中央的红色绸带,从六层直达竞文台,不踏九级台阶而登上竞文台的人,萧扬是第一个!萧扬甩了甩手,对温玄行礼道:“既然温兄如此热情,那今日萧扬我也给大家来一首吧!”

萧扬?不就是那个赵家的白痴姑爷吗?三次乡试不中,终于是疯掉,交白卷直接跑出考场的人吗?许多人这是第一次看到萧扬的面貌,此前还不明所以,现在却是彻底明白了温玄的用意。赵家怎么说也是京都的一等世家,竟然选了这样的人当女婿,即使是赘婿也足以丢尽了脸面。“这般痴傻的人也能入赘到赵家,真是贻笑大方了!连踏九极都不知晓,狂傲至极,又没本事又爱装,说得就是这人了吧。”

“听说他因为三次不中,这次白卷出场,怕是已经彻底疯掉了,天鸿楼的门卫如此疏忽吗?竟然让疯子进来了。”

“哈哈,我倒是有几分兴致,看看这位赘婿到底能作出什么玩意。”

文人一旦骂起人来,那也是尖酸刻薄脏话不断,比起那些下人,也是不遑多让。萧扬满脸不在乎,这些话语早已不能伤他分毫,狗咬人,还得反咬一口不成?但赵湘灵在台下可就没那么好受了,她紧握粉拳,本意就是来天鸿楼想吃顿美食,好暂时忘记萧扬的存在。但现在萧扬又跳出来,又得让她和赵家狠狠地丢一次脸。但她却没有想到,自己出现在天鸿楼,才是这个场面出现的原因。“既然萧兄有此兴致,还请赐教。”

温玄故作大方地让出了竞文台,让萧扬站上中央。见如此情景,孟斯宇识趣地行礼从一旁下场,同时怜悯地看了一眼萧扬,连他都赢不了的温玄,又岂是一个名声烂臭的赘婿能对付的呢?温玄作出请的手势,同时提醒道:“萧兄,作诗有半柱香的时间,可以不用急……”温玄还没有说完,萧扬摆手打断道:“不用半柱香,我现在就可以。”

萧扬走到中央,对所有人行礼,道:“今萧某虽不才,但承蒙温兄如此盛情,见我国外敌环伺,胸中也有一番志向,今日作诗一首,一表萧某读书学习之愿。”

底下之人仍在窃笑,没想到这白痴原来还会正经说话,一个白痴能有什么志向?赵湘灵更是冷冷瞪着萧扬,此人真的是只会空口大话,丢赵家脸面,恨不得亲自上去把萧扬拉下台下!萧扬深吸一口气,声音浑厚响亮吟道:“《鸿志》——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原本只是在他人吟诗时,习惯性静下来的众人,而今竟是久久一片死寂,久久无法言语。这是何等的壮志,怎么学习?为什么要学习?一个只会武文弄舞的书生,又怎能收复失去的国土,又怎能强大国家!男儿岂能仅仅局限在这九级竞文台之上,男儿的目光应该放眼锦绣河山,万千国土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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