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找它商量。蕊蕊想了想，道：“爸爸，舒笠已经很久没有找过你了。”

提到舒笠，卢西恩眼神一冷，那个女人……那次在电话里说会马上筹到钱之后就开始玩消失，没有任何消息，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他真想去舒笠工作的地方好好问问。“爸爸，附近有水源，你要不要去那里洗个澡。”

卢西恩点了点头，拎起野兔，让蕊蕊带路。在卢西恩洗澡的时候，蕊蕊在下游一点的地方帮他洗衣服，想着池渊的执行力真的很强，刚告诉他地方，隔天就来了一波人。卢西恩那见了鬼的样子真的很有趣。为了避免被怀疑，蕊蕊从进山开始就老老实实，卢西恩叫它做什么它就做什么，整个就是没了营养液，只会听命行事，逐渐缺乏独立思考能力的机器人表现。通俗点来讲，就是装低能。在山里，卢西恩也不那么在乎自己的形象，就这么大咧咧的走到还在给他洗衣服的蕊蕊身边，道：“等衣服干了，带你去见个朋友。”

蕊蕊停下动作，抬头答道：“好的，爸爸。”

诶？博览群书的蕊蕊知道男女身体结构是不一样了，卢西恩男性特征明显，但为什么没有繁殖用具？蕊蕊本来就是一张面瘫脸，而卢西恩从来没把它当人看，就算被发现秘密，也没有多大的警觉和恼羞成怒，平静的说道：“洗快点。”

走程序似的应了一声后，就加快了洗衣服的速度。深夜，卢西恩带着蕊蕊到了他口中的朋友家。他的朋友是年过七旬，生活在农村的退休老人。老人独居多年，看到他来探望很高兴。蕊蕊在院子里跟狗玩，卢西恩则是继续拉着老人叙旧，套话。确定老人还有偶尔来往的人，他就打消了弄死对方的念头，微笑着说想要借住几天。老人听了很高兴，把最大的那间客房给卢西恩住，“我成天没事做就打扫这些空房间，你放心，都挺干净的。”

“谢谢老师。”

卢西恩之所以会叫对方老师，是因为发现这个称呼会让对方更高兴。做了大半辈子的教师，老人也习惯了别人这么叫自己，笑着点头，问道：“那小孩是你女儿？”

女儿？卢西恩下意识的感到恶心，觉得这种东西只是他做出来玩的，怎么配当他女儿？但为了形象，面露哀伤的说道：“是我一个朋友的孩子，他发生了一些意外……就由我来照顾了。”

这事情不用明说，也能让人根据表情和语气联想到什么。老人立即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拍拍卢西恩的胳膊，“我去给孩子拿点糖吃。”

“麻烦老师了。”

等老人出去，卢西恩脸上表情一变，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他还真想不起有这么一号人在他生命里出现过。院子里，蕊蕊仰头看着把糖果递给它，笑的很慈祥的老人，双手接过之后，微微鞠躬，“谢谢爷爷。”

“乖。”

老人似乎看出了蕊蕊不自在，笑笑进屋，不给小孩增加压力。蕊蕊看着躺在手心里的糖果，包装看着就很劣质，但它觉得一定会好吃。姐姐应该喜欢吃甜食吧？不过，这个留着会坏掉，等它有钱了再给姐姐买。这几天如果住在这里的话，就没办法给池渊发消息了，不能做的太明显。第二天蕊蕊就帮着老人做家务，没有做过，但学习能力很强，没一会儿就熟练了。惹得老人家一直夸它乖巧懂事又聪明。卢西恩见状，忍到老人睡午觉的时候，把蕊蕊带到外面，咬牙道：“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怎么？被夸到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对不起，爸爸。”

蕊蕊低头认错，“我看书上说这样做会显得有家教一点，这样的话，爸爸也会收获好感吧？”

它抬头，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觉得爸爸需要这个老人的好感，所以才那样做的，如果爸爸觉得不合适，那我就不做了。”

“我不会去做让爸爸讨厌的事情。”

卢西恩深吸一口气，他一开始是担心蕊蕊听到外人的夸奖后造成某种混乱，变的他不再是唯一能够命令它做事的人。可现在听它这么说，好像是他多虑了？它已经“认主”，那么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以他的利益为先，优先考虑他才对。这么一想，卢西恩脸色好了很多，他揉了揉蕊蕊的脑袋，道：“不好意思，我只是担心你被骗，现在外面很多人都会说一些漂亮话来哄小孩，我不想你被骗。”

“爸爸，我只相信你。”

蕊蕊说谎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没有任何退缩回避的直视着卢西恩的眼睛，大大的增加了这句话的可信度。卢西恩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只要相信爸爸就好。”

“好的，爸爸。”

信，信到想给你脑门来一锤头。路边有个路过的大娘看到蕊蕊那一身打扮，啧啧几声，“多热的天啊，给孩子穿这么厚实，得了热病可咋整哦！”

看不起乡下人的卢西恩怒道：“死老太婆要你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