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朵应该不可能了。“别哭，我……我没有那么容易死。”

咳咳……噗……一口黑血喷出，染黑了衣襟被褥。吓得知秋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去拿帕子擦拭。可不管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旁门被推开，出现夜北寒的身影。站在门口就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儿，入眼便是刺目的黑血。他震惊的瞪大眸子，“怎么回事？”

知秋红着眼，呛声道：“主子这是装病，王爷没有必要来看，请出去吧，别脏了王爷的鞋子。”

姜灵雪无力的抬眸看向他，“王爷已经抢了我的药，还想做什么？”

夜北寒双手都在微微发颤。他走到床前，抓住她的肩膀，皱眉问，“你身体怎么回事？为何不早说？！”

姜灵雪：“知秋说了，你又信了吗？”

咳咳……她咳嗽了好一会儿，推开他的手。这个男人，真是让人绝望又失望。“夜北寒，你说我欠你什么？或许是上辈子欠你，而这辈子是来还债的，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没有什么力气，声音也软弱无力。歇了两息，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你嘴里的变态睿王次次救我于水火，而你这个夫君却次次至我于危险。白雨箐的父亲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对她好，可你有没有算过我救过你多少次命？你逼我救她一次又一次，她却一次又一次的背后算计我，你又是怎么做的？”

夜北寒：“……”哑然。他竟然无言以对。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的确是没有想过要伤害，可仔细回想却发现，次次都在伤害。姜灵雪牵强扯起乌色的嘴角，“这都不算伤害，那真正伤害起来会是什么样？我不想跟你培养什么感情了，我们和离吧，我不想死后还背着寒王妃的身份。”

说完疲惫的闭上眸子，示意他出去。夜北寒看着她毫无生机，又疏离淡漠的模样，心宛如刀绞，疼痛不已。“王爷，请您出去吧，别打扰主子了，您去守着你的白小姐就好。”

知秋红着眼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夜北寒张了张嘴，喉咙却仿佛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转身出了房门，背着身子道：“我会想办法，不会让你有事的。”

话未说完时，房门就被关上。离开馨兰院后，他立马让冷云请前太医院的老院首。姜灵雪让知秋守在了外面，她进入空间查看冰火莲的主要成分。经过半个时辰的化验，终于得到了结果。她根据上面的成分，在中药房里翻找药材提取。找来找去，最终还是找不齐全，提取出来的只能压制毒性，不能解毒性。即使服用下去，双腿还是没有办法走路。姜灵雪不敢继续耽搁，急忙吃下药。“只要还活着，就能研究出解药……”至少是把命保住了。咚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主子，老院首来了。”

姜灵雪立马出了空间，躺在床上虚弱道：“进来。”

房门被打开，外面是夜北寒与老院首的身影。知秋哽咽道：“主子双腿僵硬，没有办法行走，情况会越来越严重，后面会发展到上身，五脏六腑……”老院首皱紧眉头，声音苍老低沉道：“你说的这症状是僵毒啊，此毒发源地是西域，解药恐怕也只有去西域寻找。还好王妃会医术控住，不然中毒到死亡撑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夜北寒：“！”

整个人都傻眼了，解药得去西域寻找。西域比较远，现在又处于冬季，出行也艰难。她能撑到那时候吗？“你先把脉看看，说不准你能配出解药。”

夜北寒显得有些激动，“你是老院首，肯定有办法”。老院首摇了摇头，“若早就知道是僵毒，老夫也是不会跑这一趟的，听闻睿王殿下拍下冰火莲，那东西倒是可以救王妃的命。”

提到冰火莲，夜北寒陷入了自责。知秋：“睿王殿下的冰火莲是送给了主子……”““还等什么？熬给王妃喝下呀。”

老院首激动的打断。知秋冷了一眼夜北寒，收回视线道：“被人抢了，抢去救他的心上人了。”

心上人？夜北寒扶额，“不是……”“别解释了……”姜灵雪撑着身子起身，靠坐在床头，“你的解释没有任何意义。”

夜北寒有一种挫败感，的确没有任何意义。老院首无奈的摇头，“可惜了，冰火莲能解百毒，一碗下去就能药到病除。”

知秋阴阳怪气道：“关键是他心上人不是中毒，是脑子里面有病，喝了也白喝，或许他就是不想主子活。”

老院首点头，“那的确是白喝，浪费了尚好的解毒良药，世人真以为包治百病，所以才会觉得特此饿珍贵。老夫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告辞了王爷另想办法吧，西域去不了，倒是可以看看还有没有冰山火莲。”

说完便退出了房间。夜北寒听了他的话，整个人都是懵的。真正需要的人没有用上，而用上的人却是白白的浪费了。“灵雪，我没有想让你死，我以为你哪怕是真的身体不适，也那个自己医治。我以为你只是故意不让我救白雨箐，才会说没有冰火莲就会死的话……”姜灵雪十分无语，十分疲惫道：“我是人，不是神，医者不能自医这句话你应该也听过。”

说着轻笑了一下，“你凭什么认为我是阻止你救她？难不成以为我会为你吃醋？你别拿我跟白雨箐比，她稀罕你，但我不稀罕。”

说完闭上眸子，不再看他。后面的话就像一把尖刀，夜北寒心如刀绞般疼了一瞬，难以捕捉。他捏紧拳头，“坚持住，我会想办法救你。”

随即大步往外走，姜灵雪突然开口：“我的玉佩还给我吧，还有和离书……”夜北寒：“……”呼吸一窒。站在屋檐下沉默了半晌，“皇家就没有出过和离的，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别再提和离的事情，玉佩我替你保管更安全。”

玉佩在她身上，只会引来杀身之祸。不等她说话的机会，他说完就大步离开。走出馨兰院时，冷云的身影走了过来。“主子，刘御医给白雨箐看过了，她体内的慢性毒是清除了，但……但头疼头晕的毛病一如既往，没有改善。”

夜北寒脸色不太好，想到姜灵雪目前的状况，心神不宁，满脸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