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百思不得其解，杵着下巴皱眉嘀咕。“喜欢她有病？喜欢她嘤嘤嘤？喜欢她心里的男人是寒王？”

思绪飘远之际，锦贵妃冷冽的声音响起。“谁在那儿？出来！”

姜灵雪回过神，跨脚走了出来。笑容满面的附身行礼，柔声道：“见过母妃，原来你还没离开，早知道就过来陪你了。”

锦贵妃见到她都没好心情，毕竟是皇后用来羞辱寒王的，也算是间接性在羞辱她。她移开视线冷笑道：“你陪本宫就算了，本宫福薄，承受不住。”

跟她待在一起，只会气得半死。心里巴不得早点儿找到尸首，让她跟着进棺材。姜灵雪闻言，叹了一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确有些命薄，母妃也别太难过，你还年轻，再生一个就是。”

此话一出，不管是下人，还是白雨箐，都为她捏了一把汗。锦贵妃气得手指发抖。“你……”话未说出口，姜灵雪就急忙出声打断道：“要是臣妾有说错的地方，母妃可别生气，毕竟我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女子，不太会说话。想必像母妃如此优雅大度之人，是不会与我一般见识的，母妃说对不对？”

锦贵妃捏紧手指，深呼吸。脸上连一抹假笑都挤不出来，有些咬牙切齿道：“我怎么可能生气？有这么一个伶牙俐齿的儿媳妇，我高兴得不得了。”

她随后回头看了一眼白雨箐，面无表情道：“跟你说的事考虑一下，毕竟你外祖父家是商人，也算是富裕。”

说完就沉着一张脸，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开。姜灵雪跟在身后，“母妃，臣妾送您吧。”

锦贵妃头也不回的冷冷说道：“不需要！”

她已经气得心口疼，呼吸都有些不太顺畅。姜灵雪已经走出了琉璃院，听见她的话后，站定脚步。“既然如此，那母妃就慢走，臣妾就不送了。”

呵呵，谁稀罕送一样。此时白雨箐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不管他在不在，我都不想离开寒王府，你没有意见吧？”

姜灵雪回头看向她，淡笑回应道：“我都是要殉葬的人了，哪里管得了谁走谁留？”

说完就抬脚准备离开，刚跨出一步后突然折返回来，问道：“我有一个问题，北北为何认识你和寒王？”

白雨箐：“……”愣了愣。支支吾吾半晌才敷衍：“他……他就是寒哥哥安全在我身边，保护我安全的侍从。”

姜灵雪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北北一直跟在她身边保护，定是日久生情。“明白了。”

正准备转身时，白雨箐突然又叫住。“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姜灵雪停下脚步，“说吧，要说什么？”

白雨箐脸上的温柔散去，微微清冷道：“希望你不要和小北哥越界，他是我的侍从，也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她一想到姜灵雪亲夜北寒的画面，就忍不住心里的妒忌。自己跟他相识那么多年，凭什么还不如一个又丑又嚣张的乡下女？姜灵雪听了她的警告，不免觉得好笑。“哪怕我不靠近他，他也会凑上来，你知道为何吗？因为他没有我活不了。”

这话她也没说错，毕竟寒毒还需要靠她。白雨箐：“你……”不等话说出口，姜灵雪便扬长而去。之前对她的印象还不算差，现在是越看越不喜欢。“又不是我非要他留在身边的，有本事让他自己别黏着我啊，还警告我，真是搞笑。”

北北也真是，什么眼光？不像自己，心里谁也不装，独自美丽就好。突然，眼前一黑，“嘭”的一下撞到一个人的怀里。“什么搞笑？”

夜北寒低沉悦耳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她仰头看去，对上夜北寒略微冷漠的俊眸。“我说某些人说话搞笑。”

说话间就看见他手里拿着的包袱，猜测里面肯定是衣裳。拿过包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谢了，以后别离我太近。”

夜北寒：“？”

有些懵圈。有哪里惹到她吗？莫名其妙，谁又稀罕离她近了？他想不通她阴阳怪气的理由，也没有再继续想，走了没有几步，就听见有下人在议论。“丑王妃不好惹，今日厨娘对她出言羞辱，还拿喂狗的饭给她，结果被她揍得够惨。”

“我知道，都被丑王妃打得牙都没了，嘴皮子都不知道成了多少瓣，还被打了板子，都扔出府了。”

“她厉害着呢，锦贵妃都被她气得脸色铁青……”夜北寒听后，眉头皱了皱。才离开一个时辰，就发生这样的事。当他走过时，冷眸扫了他们一眼，“少说话，多做事。”

几人见是他，纷纷闭嘴散开，不敢再议论。在琉璃院差点儿掐死下人的事，早就传开了，他们也知道这是不好惹的主。姜灵雪回到房间就开始换衣裳。打开包袱一看，竟然不止一套，红橙黄绿青蓝紫的颜色都占全了。不过，这些衣裳都是一个款式。她换上了蓝色衣裳，在铜镜面前转了几圈，“呵呵……挺好看的。”

随即又摸了摸脸上的胎记，“要是没了这胎记，我也算是个大美人儿。”

她立马坐在梳妆前，从空间拿出药膏。在末世，都是异能时代，研究出的各种药物也不简单。太过普通的药，用上后根本起不来任何作用。对着铜镜，她将药膏均匀的涂抹在胎记位置，不仅清凉，还带有香味儿。夜北寒敲响房门，“可以进来吗？”

“进。”

他推开房门，当看见坐在梳妆台的姜灵雪时，微微愣了神。能看到的侧颜没有胎记，眼眸清澈水灵，睫毛微翘，鼻梁精致挺拔，皮肤白皙无暇。就这安静乖巧的模样，很难与嚣张好色联系在一起。夜北寒回过神，抬脚往里走，“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所以每种颜色都选了一套。”

话音刚落下，姜灵雪就突然转过脸，指着他的脚道：“停，就站在那儿，我们得保持距离，不能靠太近。”

夜北寒：“？”

“衣裳我很喜欢，非常谢谢，花了多少钱你记着，到时候付诊金时扣就好。”

夜北寒有些无语，偷衣裳时还偷亲自己。这会儿竟然跟他讲保持距离！把他当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不成？他越想越生气，神色不悦道：“厨娘你都能对付，还能将锦贵妃气得脸色铁青，我想你也不需要保镖了，有什么事自己解决吧。”

不等她开口，转身就扬长而去。姜灵雪看着他有些生气的背影，疑惑不解，“保持距离他不是应该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