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杯咖啡，摸了摸水已经凉了，于是重新按下了加热。“你看过他的画册？”

“当然。”

“最喜欢哪一本？”

乔桉没有犹豫：“《消失的城堡》，因为画风很温暖。”

余笙将滚沸的水倒入杯子，然后撕开一袋崭新的速溶咖啡，边搅拌边说：“可那是个悲剧。”

乔桉愣了愣，“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在我眼里，看到的就是温暖。”

余笙抬眼，莫测地看着她，评价：“姐姐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服输。”

程欣刚好提了裤子出来，说：“她就是这样，好像生怕自己被人抓了把柄。作息规律，善于分析利弊，喜欢稳固的关系，在冰冷的社会关系中游刃有余。”

两人果然是闺蜜，程欣三言两语就把乔桉精准地分析了出来。“你呢？”

程欣问余笙，“你喜欢按部就班，计划在前、行动在后吗？”

“我喜欢跟着感觉走。”

“对啊，随遇而安，享受当下，迎接风险和刺激，这才是人生。宝贝，你听到没？”

乔桉扬起了一个体面的笑，“所以你们都是穷光蛋。”

......又听程欣闲扯了会儿，乔桉果断将她拉回了909。洗完澡后，程欣对着镜子挤痘痘，还不忘调侃：“你说说你，有这么一个小帅哥住你隔壁，还整日独守空房，真是丢人。”

乔桉抓着手机掀开被子上床，“错误的种子就应该扼杀在萌芽里。”

“不就是一个阳光开朗小奶狗嘛，怎么就成错误的了？”

“我们不是一类人。”

程欣从浴室门口探出脑袋，“宝贝儿，一类人都是能玩到一起的狐朋狗友，互补的才能长长久久、厮守一生。就比如，咱们两个。”

乔桉调出闹铃，懒懒地说：“所以你和狐朋狗友玩够了，也会找个厮守一生的人？”

“嘁，我又不相信爱情。”

乔桉压了压枕头躺好，“你小点声音，我要睡了。”

程欣点了下手机，屏幕果然显示着9点30。摇头。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