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祁凛知起身，身边空荡荡的。已经没了温度，姜南应该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他伸手拿手机，发现手机下面压着几张钱。还有一张字条。“昨晚的事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祁凛知，“……”数了数，八百块！他一晚上的‘服务’就值八百！“姜南！”

祁凛知手里的钱攥的不成样子！姜南趴在桌子上，浑身没劲。她居然跟祁凛知发生了那样的事，在清醒的时候，好想把这段记忆从脑子里抹去。她趴在桌子上抓狂，身体的感觉记忆犹新，时刻提醒着她，她昨晚跟祁凛知有多疯狂。旁边的同事惋惜的看着她，“姜南，你也别太难过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姜南唰的一下坐起来，“你怎么会知道！”

“办公室的人都知道了。”

姜南憋不住了，“什么！你们怎么知道的！谁跟你们说的！是不是祁凛知！”

同事一脸茫然，“祁凛知？你在说什么啊。”

“啊？”

姜南清醒了一下，她同事说的好像不是那件事，“你们在说什么。”

“你的作品……不知道是谁那么没有道德，在那边吸烟，把你的作品给……烧毁了。”

“什么？！”

姜南跑到那边，陈列室分为很多区域，他们几个设计师有各自的区域，唯独她这儿被烧毁了！这里面有她的一个成品，还有两个草稿，都是她花费了几个夜晚熬出来的！这分明就是针对她来的。“是倪茹还是杜思乐？”

她同事站在一边，欲言又止，分明是知道，但是不敢跟她说。她们也不想得罪人。“杜思乐？”

姜南一边问，一边观察着同事的表情。同事不敢给她示意，她们打工人也挺难的。倪茹走来，“你不用问他们了，是我做的！”

姜南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你一把年纪了，不幼稚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我要跟你解约，你也不用联系Eileen，她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在公司，公司我说了算，违约金会打到你的账上，不管事报警还打官司，随你！我随时奉陪。”

“……”“你现在自己收拾东西走，还能体面一点，不然我只能让人赶你走。”

姜南没有半点留念！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去。她不想在这里受气！中午，温宁垣去了倪茹的办公室，“有什么事情非得让我来这里？电话里不能说。”

倪茹把他叫到身边，“你跟思乐是怎么回事？她昨天回去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今天也不来上班。”

“她的事，我管不了。”

“什么管不了！你明知道思乐对你的心意，这么多年你对她再冷漠，她也从来没有放弃过。”

“我从一开始就跟她说的很明白，我跟她不可能。”

“宁垣！你不能这么折磨自己！你妹妹的失踪没人怪过你！你那个时候也才八岁，完全是因为你爸他……”倪茹不想提起那个人。只是说，“这么多年，你一直封闭自己！除了读书工作，什么都不做！不跟朋友出去玩，不谈恋爱，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难道你想一辈子这样？！你就算不喜欢思乐，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你喜欢的人了吗！女人也好，男人也好！你好歹去接触！”

温宁垣，“我心里有数。”

“我知道你不乐意听，好，我不说了，这次思乐跟你闹别扭，是不是因为姜南？我不喜欢那个女人！思乐也不喜欢她，以后你别跟她来往了！”

“你特意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是！我已经把她赶出去了！”

“你又做了什么！”

温宁垣一激动，声音也大了，表情看起来有些凶。“你冲我吼？！为了那样的女人你冲着你妈吼！”

倪茹不敢想象，她儿子也会这么对他！“你是不是也跟你妈一样！被狐狸精迷了心窍了！”

“你住嘴！”

温宁垣怒声，“她是苒苒！”

倪茹好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了，愣了许久。不敢相信，她试探的问道，“你说什么？”

温宁垣激动道，“她是苒苒！姜南就是我妹妹温苒！”

倪茹不相信，这些年她有过太多的希望了，但是结果都不是。“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苒苒！苒苒早就不在了，是你们不敢承认！”

倪茹摇摇头，自言自语，姜南怎么可能是她的女儿。“我跟她做过血缘鉴定了！她是！”

倪茹整个人待愣在那儿，“你说的是真的？”

“我不会拿苒苒的事情开玩笑！”

倪茹心头被重击，“这件事她知道吗？”

“我还没有告诉她，我不知道怎么说。”

倪茹往外走，被温宁垣拦住，“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去找她！我们找了她这么多年，她现在就在眼前……”“找到她怎么跟她说？你才刚把她给赶走！”

“我……”倪茹后悔不已，她都做了什么！她一直期盼苒苒能活着，就算在外面也能过的很好。可是现在伤害苒苒的居然是她！“我……我刚才不知道是她，所以才……我会跟她道歉，让我受什么惩罚都行，至少让我认她。”

“现在不行。”

陈芷说了，姜南的状态很不好，不能再受刺激。他不想再看见姜南遭受那天那样的折磨。而且现在的温家……有什么资格接她回去！温宁垣，“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找机会跟她说清楚。”

倪茹根本不听他的，已经二十多年了，她女儿就在眼前，她不能就这么看着，她趁着温宁垣不注意，人已经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