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柯桁，“是。”

姜南自己找了一间工作室，不过衣服时不时有很多需要修改的地方，她会经常出入曾宁云的地方。曾宁云每次都要留她说一会儿话，有时候是喝个下午茶。入了秋，天气很凉爽，就算是大太阳也不觉得热。姜南陪她在院子里坐了好一会儿了。曾宁云这么大的家业，她来了几次都不见曾宁云的老公，也不见她有什么产业，感觉就是一个休闲的富太太。曾宁云，“你今天好像心不在焉。”

“没多少时间了，我担心衣服的进度。”

“不是已经快收尾了，你放心，我对这件衣服很满意，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甲方，到了最后一步才让你改，放轻松。”

“嗯。”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最近的新闻，我看见了，你的那个绯闻男友说他的女朋友另有其人。”

姜南，“……”她几天前就知道这件事。祁家以公司的名义宣布袁菲遥是祁凛知的正牌女友。她看见的时候心情很复杂。之前袁菲遥作天作地的时候，她怀疑过，怀疑祁凛知和袁菲遥是不是真的恩爱有加。如今，她彻底的看清楚了。袁菲遥对他很重要，在他心中不可取代。不然他也不会用公司的名义宣布袁菲遥的身份。他们……应该真的快步入婚姻的殿堂了。这些天她一直埋头工作，断绝一切网络和社交，就是不想看见这些。曾宁云提起的时候，她的内心并不是那么平静。“他不是我男朋友，从来都不是。”

“你有争取过？”

“没有这个必要。”

“……”曾家的门铃响了，曾宁云说，“帮我开一下门。”

“好。”

姜南从后院穿过去，打开门，看见外面的人的瞬间，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姜南和祁凛知异口同声。祁凛知敛眉，“你消失大半个月居然躲到这里来了！”

姜南还觉得奇怪，“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的事不需要跟你交代！”

“哼！你说的是，那慢走不送！”

啪嗒，姜南关了门。曾宁云从后面走来，“人带进来了吗？”

姜南，“……”一时激动，忘记了这里不是她家，祁凛知是曾宁云的客人？姜南灰溜溜的又打开门。祁凛知气道，“姜南！你居然敢把我关在外面！”

曾宁云上前，“凛知。”

祁凛知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脸，听见她的声音，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没了锋利。叫了一声，“妈。”

“进来吧，你和姜南认识，我就不给你介绍了。”

姜南，“？？”

妈！曾宁云是祁凛知的妈！这样一说，她才发觉，他们两人长得是有一点像。曾宁云笑着说，“姜南，之前忘记跟你说了，一会儿就吃晚饭了，一起吧。”

姜南神情复杂，“不……不用了，我不打扰你们母子了。”

曾宁云拉着她，“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这段时间见你比见他多，我已经让人准备饭菜了，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

姜南欲言又止，“曾女士，你这次找我是不是也是因为祁凛知？”

“我确实想见见你，不过你别误会，不是他让我找你的，我回来之后也是第一次见他，我确实很喜欢你的作品，才会找你。”

姜南，“……”饭桌上，曾宁云和祁凛知虽是母子，但姜南感觉的出来，他们母子很疏远。即便如此，祁凛知在他母亲面前还是很放松。跟平时不太一样。祁凛知，“你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

曾宁云，“你这么忙，跟你说了你又有多少时间陪我？”

“我可以抽时间。”

“我会待一段时间，以后有的是机会。”

“姜南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在这里。”

曾宁云，“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很欣赏她的作品，我是认真的。下个月的活动，我会参加，我也会带姜南去。”

“带她做什么。”

“她替我做了这么好看的一件衣服，作为设计师带她出去有什么不可。”

姜南完全没听她提起过，“曾女士，你没有跟我说过我也要去。”

“这次的活动是个很重要的活动，你要是去，说不定对你有帮助，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还有啊，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就不要这么见外，叫我伯母吧。”

“……”曾宁云，“凛知，你的新闻我看见了，你真的要跟那个女人结婚？”

“还没定。”

“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我不会接受她，你可以娶她，你们结婚的时候就别给我发请柬了，我不会去的。”

有些事情有些人你，一辈子都不会得到原谅，比如袁兰母女。祁凛知面色沉重，“不说这个。”

吃过饭，曾宁云道，“我这外面不好打车，你顺便送姜南回去。”

“嗯。”

门外，姜南从刚才开始就一脸沉重，她一直以为自己真的是因为才能才被曾宁云认可，结果到头来，还是因为祁凛知！到现在她都没有彻底的跟他了断。这份工作，挣的钱，多少还是跟他有关系！姜南很失落，她现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这方面的才能。祁凛知把车子开过来，就看见她一个人面墙而站，头抵着墙壁，模样怪异。祁凛知到了她身边，“你在发什么神经。”

“没什么，走吧。”

她只是挫败而已。抬起头，眼眶红红的，还蓄了泪水。祁凛知低眉，“你哭什么。”

见惯了她笑，第一次见她哭。“没哭。”

她只是有些难受，哭不出来。“是因为祁渊又跟宋昕来往了，还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