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口肉。”

二人消失在转角的一瞬，李七月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山匪尽数藏于寺庙内的寮房，位于寺庙最深处，要走进去，就得穿过法堂。二人才跨入法堂，一阵风灌入，带来森森凉气。矮瘦男人一个哆嗦，后怕道：“华……华哥……我心里毛得厉害。”

“有什么可毛的？”

华哥冷笑一声，不以为意道：“做了这么多年贼，你小子怎胆子越做越回去？”

“我……”矮瘦男人张口，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咱们在寺庙里，不会亵渎佛祖吧？”

“亵渎？”

华哥挑眉，一脚将一尊残破的佛像踹倒，张狂道：“什么神啊佛啊，老子就是佛，活佛转世，专门渡这些可怜姑娘，哈哈哈哈……”寺庙内传来少女痛苦的哭喊声，与男子张狂的笑声交织，叫李七月忍不攥紧拳头。她看了一眼被踢倒的，脑袋破了一个小口的铜佛，心中忽然有了主意。眼看二人穿过法堂，她一溜小跑上前，用地上的石头将铜佛脑袋上的洞凿大些许。铜佛本是焊在台上的，如今倒下，底部出现一个大豁口，正好可以当成天然的扩音器用，甚至可以改变音色。待凿好与嘴巴差不多大小的洞，李七月心一横，咬破手指，在每一个佛像的眼睛下画上血泪。做完这一切，她以肉眼规划好逃跑路径，拿起供奉台上的破木鱼，一下接一下敲击。“咚咚”木鱼声响起，穿过法堂，飘向惨叫连连的寮房。“什么声音？”

矮瘦男人打了个哆嗦，警觉道：“好像有木鱼声。”

“哪来的木鱼声，别疑神疑鬼的。”

另一山匪说着，拿手对着矮瘦男人的脑袋一巴掌乎去：“我看你小子是被个小丫头吓破胆了。”

声落，就听得洪亮的声音响起：“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诸恶莫作，众善奉行。”

霎时间，寮房内的山匪停下侵犯动作。几个得了自由的少女抱在一处瑟瑟发抖，眼泪与鼻涕齐飞：“佛祖显灵了，佛祖显灵了。”

“佛呀，救救我们吧！”

“闭嘴！”

一声呼喝响起，刹那间，寮房内静了下来，唯有那洪亮的声音还在继续。“常行善者，福虽未至，但祸已远；行不善者，祸虽未至，但福已远。”

“诸位施主放下屠刀，立地皈依，否则，今夜命数将尽。”

“命数将近？”

人群中最高最壮的土匪头子冷笑一声，呼喝道：“你们几个，去看看，究竟是谁在外面搞鬼。”

被点到的两人打了个哆嗦，本不愿离去，叫头子土匪头子踹了一脚，这才不情不愿行出寮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