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自己是为了冷婷，他好像是为了谁的病，应该是皇后，娥凰不多想了。关于那个时候，娥凰想起了自己不自禁说出的那句话，自己对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同？娥凰几乎觉得一个晴天霹雳，全身几乎快发抖的震撼。轩辕云兮不看着娥凰的表情，也知道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想了什么？”

娥凰说到，“没想什么！”

“真的？”

娥凰无意识般的说到，“真的！”

娥凰回想着在这个世界的一切，无论对谁，她都可以平淡，唯独是他，在他面前，不管说任性还是无力软弱，都只有他给了自己这些。也只有面对他，关于他才能不平静，才会像个小孩般一再出错，一再的莫名其妙，真的是莫名其妙，娥凰就那么觉得……真的……无法理解……做了那些事的人真的是自己吗？轩辕云兮瞥见了娥凰脸上的寂寞和某种愤怒，也没多想就握住了娥凰的手，“只要你乖乖的，很多事都不会发生！”

乖乖的，闻人娥凰还没学会，要折服高傲的凤凰，那得看他这真龙可以到哪个程度了。娥凰微微笑了笑，看上去很美丽而坚强，“奴婢懂了！”

轩辕云兮微微松了口气，“只要你不要闯祸，朕会保护你！”

娥凰心底有两种复杂的心情，问道，“皇上，你对多少个女人这样说过？”

轩辕云兮带着叹息的语气说道，“你是最后一个！”

那个人早不需要自己的保护了。娥凰执拗的问道，“前面有几个？又是些什么人？”

轩辕云兮微微蹙眉，“你没必要知道！”

娥凰轻笑了一声，“奴婢还是影子对吧？那么皇上，那个人，就是奴婢做她的影子的人。她对你而言到底是什么？她是你要保护的人吗？如果她也在这深宫，你会为她做什么？你是不是要她做你的嫔妃之一？”

轩辕云兮莫名的笑了笑，如果你是单纯的影子会比较好办。说到，“她不可能成为朕的嫔妃！”

没有可能的问题，没有想的必要。从十二年前开始就不会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无法确认，那些终归是童言，是否真正的情之所至，到底是无忌，还是最纯，没人知道。轩辕云兮带着沉重的语气说到，“她不可能陪在朕身边！”

接着微微笑了。娥凰中邪般无法抑制的扭头，心就那样紧紧的痛着，看着他的笑，觉得那一抹笑很无奈，很疼痛却也很真。在心脏底处，灵魂深里，断断续续的记忆回荡在灵魂中……有个人这样说，“你长大了一定会忘了我，你只是小，不懂而已！”

如果你不在乎大可以别那么悲伤，你只有在我面前，从来没办法隐瞒任何东西……倔强的辩驳，“你比我大吗？只不过我多考虑了三天晚出生了而已，我说过了就是真的，信不信由你，但我绝对不会说谎！我会陪你，直到终了！”

微微笑着，你可以看透我，但你可不可以看透我的灵魂……娥凰心底呼唤被催眠般的只想靠近他，娥凰实际也这么做了，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紧紧的抱着他，偎着他，要告诉他，自己在这儿般的。轻声在他耳边梦呓般喃喃道，“我会陪着你，直到终了！”

轩辕云兮起初是一惊不懂她要做什么，听到她的话的瞬间，仿佛堕入迷梦，仿佛这就是那个她，呼吸的声音，字字言语，柔声的慰藉……是她，“娥凰！”

娥凰被他这一声轻唤惊醒了，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怎么会？迷迷糊糊的做了这种事，娥凰很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做，这个身体是自己动了，还是其他？……他是谁，自己又是谁？刚刚那一瞬间想到的事是什么，自己说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说？为什么会是那么深邃，仿佛是刻印般清醒，那几个字的分量和心底的……轩辕云兮身上的温度消失，转身看着仿佛做了噩梦般的娥凰。看着她那一脸震惊和不解，有些隐忧担心，问到，“你怎么了，冷婷？”

娥凰惊醒过来，抽了手，不对，到底哪儿不对？收起自己的慌乱，却完全整不出意识情绪，好乱，只要去想就更乱，完全的迷途绝路般……轩辕云兮见娥凰完全乱掉的样子，无法安心，急坐起，抓住娥凰的肩追问道，“你怎么了？娥……”凰，不，她不是，“冷婷，你怎么了？”

娥凰被人敲了一锤般的清醒过来，慌忙说到，“皇上，奴婢刚才是无心之举，皇上恕罪！”

无心之举？轩辕云兮心底此刻有了迷茫，不是那个她，但他还是很喜欢她刚刚给他的感觉，虽然听到她出口的话的时候是因为把她当成了她，但怎么也无法无视掉她，喜欢她给自己的那种温暖感觉，类似的心情，她是独一无二。轩辕云兮问道，“你说你会陪着我，直到终了，这也是假的吗？”

不问她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喜欢这句话，不管她不是她，她的这句话，他不讨厌，甚至很期待……娥凰抬头望着轩辕云兮，只有胸腔里的心在诉说最无法替代的回答，面对眼前人的目光，娥凰摇了摇头，妥协给自己，说到，“如果皇上希望的话，奴婢会在这个世界陪你”轩辕云兮心头竟然是砰然一动，是她也好，轻抚她受伤的脸颊，那伤口突然也美了。望着这张普通却似乎特殊的脸，眼眸中淡淡的坚定仿佛三月的朝露，明明脆弱、模糊却让他想相信。只低头吻了下去，很淡也很温柔，娥凰忘了遏制无法歇停的心跳暴走，只喝醉了般的醉了进去，努力回应这个吻……如果爱一个人，吻会是一种印证。娥凰第一次觉得他给的吻是一件很美好的事，虽然对原因似懂非懂，但她这一刻不去多想，任凭自己痴迷，哪怕错误。这吻甜蜜和苦涩是同等的，是他太温柔了所以才觉得悲伤吗？也只有这一刻也好娥凰不后悔自己来过，在他身边，无所谓开始和结果。只因为遇到他，下一次到黄泉地狱，一定要先去喝孟婆汤才行，为了忘记所有。清冷的液体滑过脸颊，分不清是祭奠还是怀念……“怎么哭了？”

轩辕云兮问道，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微微笑笑说到，“这次不会又是朕惹你生气了？”

娥凰淡淡的笑了笑，望着轩辕云兮说到，“不是！”

只那眼眸中深深的凄婉和不明迷茫。轩辕云兮把娥凰拥进怀中抱紧什么都没说，娥凰懂了他的安慰，闭上眼只选择在这一刻，继续沉溺在他的温柔中……